有金丹修士的氣息鎖定她,林南音也就不急著往玉人樓那邊去了。金丹動靜太大,在這仙城中有任何風吹草動,勢必會引起其他人乃至青雲宗的注意。


    林南音隻想在這裏悄悄結嬰,如果能再破化神就更好,並不想變成被人盯上的目標。


    手指在手腕處的藤草手鐲上撫過,她先是去坊市轉了一圈,哪知從坊市出來後那抹被窺探的感覺便無影無蹤。


    暗中的那個金丹修士是暫時放棄了她?


    可是為什麽會突然盯上她?


    林南音仔細想了想過去幾年所有的事,目前唯一值得人覬覦的也就隻有如意丹的丹方。可如意丹丹方不過是三階丹方,她背後又有白虎幫的人罩著,一金丹修士不至於來搶這點東西才對。


    如果不是丹方,那又是什麽讓她會令一個金丹修士窺視?


    又在外麵繞了幾圈,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確定消失之後,林南音才迴了自家鋪子。


    不過打這之後的好幾天她始終感覺有什麽東西一直在跟蹤她,她在查探一番後發現自己身上被烙下了一縷神識,而她根據那神識的來源反查迴去後卻發現這縷神識來自於住在她附近的那個金丹修士。


    那金丹修士在林南音進入巨鹿仙城時就已經存在,不過他應該也是清修之人,林南音來的這麽幾年都沒見他出過幾迴門。


    他突然會留意自己林南音是沒想到的。


    畢竟她表麵修為就隻一普通結晶修士,就連拿得出手的三階丹術也隻是被普通修士追捧而已,能被金丹修士看入眼裏的少說也得四階丹藝起步才對。


    難道是她與眾不同的‘誠實和信譽’讓他注意到了自己?


    但注意也不至於要留有神識標記,這行為在修士看來無疑是一種挑釁。


    逆來順受向來不是林南音的性格,對方對她的窺探應該是剛開始不久,不如趁著對方還不知道她已經發現之前先去探探底細。


    金丹修士,林南音的斂息術足以不讓對方察覺到她的蹤跡,不過她身上有神識印記,她不能輕舉妄動。


    “這事就交給你了。”這幾天飯團都以手鐲的形式跟著她以防萬一,而大地就是植物最好的掩護,這事交給它最為妥當。


    飯團當即鑽入了地下。


    一直到午夜時分它才悄悄鑽了迴來。


    “如何?”林南音問。


    “那個人很奇怪,”飯團想了想,形容道:“他在做娃娃,用活人。”


    用活人做娃娃……這不是邪修做派?


    “你確定沒看錯?”林南音皺眉,這事可不一般。


    “不會有錯,他雖然隱藏了氣息,但我能嗅得到那股子血腥味。”這點飯團還是極為自信的,它的觸須能感知到很多微弱的變化。


    聞言林南音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也怪不得這麽幾年來他幾乎不出門,比她還要低調,低調到有時候她都快忘了這麽一號人存在,合著是壓根不敢有所動靜。


    想到自己突然被人盯上,還是一邪修,不管他目的是什麽,林南音決定先下手為強。


    這裏到底是青雲宗的底盤,她將這邪修的事往玉人樓裏一捅,這邪修就算不死也會被驅逐出城。可這樣的話,那梁子就算是徹底結下,將來必定不死不休。


    既然早晚都要不死不休,那……


    “那人的修為你有把握能殺他嗎?”林南音問飯團道。


    “他表麵修為是金丹一層,真實修為實際是金丹三重,目前正在衝擊金丹四重。殺他,我可以。”


    飯團雖然年紀不大,但在這種事上它不會亂說。再一個,還有她。


    林南音稍微閉眼琢磨了片刻,打算試試引蛇出洞。


    半個月後,林南音假借要去雷罰山的借口離開了巨鹿仙城,和她一起的自然還有纏繞在她手腕上的飯團。


    自從他們進入巨鹿仙城,這還是她頭一次出巨鹿仙城的城門。


    仙城外麵就是靈田靈地以及散修和凡人紮堆的混居之地。


    仙城中其實也有凡人存在,隻是相對外麵來說要少很多。


    城中的凡人大多是修士的無靈根的後代,多少都有點背景,不說大富大貴,至少在城中養家糊口沒問題。將來他們的靠山若是倒了,他們才會主動離開仙城,另謀棲息之地。


    城外的凡人可能祖上出過修士,但絕大多數近幾代都混得不怎麽樣,至少沒那個能耐進城或者沒有能耐將家族裏的族人帶進仙城。


    一代又一代過去,有靈根的修士的概率還是太低,仙城外的凡人有的前往更遠的地方,而有的則依靠家族的力量還繼續待在仙城附近,期待將來能再進仙城。


    林南音出城後便直接禦劍而起,從城外的靈田上空掠過,一路前往雷罰山的方向。


    雷罰山她看過輿圖,知道大概的方位。


    太陽逐漸往西落下,林南音終於遠離巨鹿仙城,來到一處幾乎看不到人煙的地帶。不過她的腳步並沒因此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差不多一刻鍾後,天將擦黑之際,突然她看到前麵有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看氣息正是那邪修。


    她當即做出一副戒備的模樣禦劍調了個方向企圖從旁邊繞過去,這時那攔住她去路的邪修卻一道水球朝她襲徹底將她攔下。


    “閣下這是何意!”林南音從劍上‘跌落’在地,在她左手觸碰到地麵是那瞬間,手腕上的藤草便鑽入地下消失不見,而她則‘色厲內荏’地看著前方那人,眼中既有戒備又有畏懼。


    將她攔下的邪修逆光看著她,道:“我要你給我煉製一種丹藥。”


    要她煉丹?


    這是衝著她丹師身份來的?


    “什麽藥?”林南音一副見還有活路便悄悄鬆了口氣的模樣,“隻要我能幫的我絕無二話,就算我幫不了你,也能去找朋友幫忙。”


    丹師最不缺的就是各路朋友,林南音這話也是尋常丹師最常用的威脅。


    “哼!”那邪修冷哼一聲,下一瞬就來到了林南音的麵前要塞什麽東西進她嘴裏,但林南音比他動作更快,在他還沒觸碰到她時三道銀白色小球已經迅速飛出。


    當銀色小球觸碰到那金丹修士的瞬間,她就已經退開百尺,隻剩那三枚雷精珠原地爆開。


    雷精珠一爆,無數道冷白的電光便鋪天蓋地而來,方圓百丈以內化為刺目的雷池,成百上千道電光刹那從那金丹修士身上穿過。


    這一切的一切都突如其來,那修士哪怕已經反應快速,但還是被林南音偷襲得手,不過眨眼功夫他的部分身體就已經焦黑一片,看上去受傷不輕。


    “混賬!”被偷襲到如此狼狽邪修心頭一惱,一掌便朝林南音拍來。


    不過他這掌風不到一半便突然消弭於無形,邪修心頭一跳,猜測自己可能遇到了硬茬,當即不再糾纏消失在原地。


    然而不等邪修走遠,本已經消失的他突然在前方草原現出身形,緊接著地麵的草盡數化為冰白色,一根幾十丈長的粗壯草莖自地而起,草莖上深處的無數根觸須讓那邪修無處可逃。


    那邪修好歹也已經金丹,麵對這詭異的植妖,他手一揮瞬間白色的草原上出現十多個一模一樣的他朝著四麵八方奔逃。


    這些人無論是氣息還是身形都同邪修無二,草怪在這堆人出現的時候停頓了片刻,但很快旁邊就有一道火紅劍氣橫掃整個冰原,劍氣所到之處一個個‘邪修’紛紛人頭落地,隻剩最後一個消失在東南方向。


    “想跑!”林南音立即施展功法追了過去,等她到時冰白色的草怪再次與那邪修纏成一團,周圍山崩地裂,一片狼藉。


    那邪修之前本就已經被雷精珠炸傷,現在又遇到比他更強的妖邪擋道,很快就落入下風。


    緊接著因為林南音的加入戰局,他無法以一敵二隻好使用秘法強行提升修為進行殊死一搏。


    他有秘法,林南音何嚐沒有,不過不等她施展,飯團卻突然氣勢大漲,冰白色的觸須瞬間將邪修卷成一道巨大的繭蛹。中間不斷有觸須斷裂的聲音出現,但在表麵卻有更多的觸須將那邪修給拖入了地下。


    隨著巨大的繭蛹被大地‘吞噬’,林南音便知接下來應該不再需要她插手。


    拿著劍林南音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差不多兩刻鍾後,飯團從地下出來了,他渾身衣衫碎裂,看著挺狼狽,而被他卷著進地下的邪修則隻剩下個儲物袋。


    林南音感知了一下,最後連那邪修的骨頭都沒發現。


    “他……”


    “被我融化了。”飯團雖然有些累,但還是不忘放狠話,“我說我能殺他就能殺他,下次你別來插手。”


    “成成成。”林南音一連幾掌拍下將周圍方圓百丈以內土地拍了個粉碎,再又用火精劍將地給焚燒了一遍確定那邪修死得不能再死之後,這才帶著飯團先離開了這裏。


    剛才動靜太大,迴頭肯定會有人來,他們得快點撤。


    果然,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就有一些修士趕到了這裏。他們周圍被夷為平地的山脈和變成懸崖峭壁的湖泊以及大片的焦土時,不由麵麵相覷。


    “剛你們有沒有見到雷雲?”


    “沒有,但有看到電光。”雖然隔得很遠很遠,但那光芒太過刺目,他想不看到都難。


    “沒有雷雲,卻有電光,地上還有這麽大一片焦土,這應該是有人用了四階雷精珠,而且還不止一枚。”有人分析道。


    “這……如果是隻是殺個結晶的話應該一枚就夠了吧。”而不止一枚,說明剛才打鬥的很有可能是金丹前輩。


    “走,迴仙城打聽打聽什麽情況。”金丹前輩的比鬥非同一般,這些都是重要的情報。


    在這些人離開後,前前後後又來了好幾批人過來查探怎麽迴事。


    在眾人查探的同時,一不起眼的白色觸須悄悄探出了地麵。


    一連過去五天,周圍這些地方被掘地三尺仍沒人發現什麽東西後,來的人這才散去。


    又過了七天,地下探頭的觸須確定沒有林南音所擔心的凝魂重生之類的事發生,這才縮迴了地下。


    很快百裏之外的地方林南音和飯團兩人從地下鑽出,偽裝了一番往仙城方向迴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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