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裏的焚心草,林南音思考了片刻,又重新迴到地下溶洞將周圍的火石全都攝入儲物袋。


    這些火石雖然比不上火精,但也是一種不錯的煉器煉陣的材料,她正好可以用來煉製迷蹤陣。


    那火焰蓮花一看就是天材地寶成長狀態,這東西要長在道宮,她肯定一口就將這蓮花吞了,然後再將這片靈地毀掉,省的再起爭端。


    但這靈地不在道宮,而是在炎洲,這就讓她忍不住有點別的想法。


    說真的,金角寨現在人還是太少了。


    迴到金角寨,林南音先是讓花常在去給她送了封信去商棧,她自己則去周圍轉了轉。


    可能是因為炎洲地下靈脈的緣故,越往裏走,大大小小的綠洲也就越多,小的綠洲就生存著幾十個人,大的人口則有上萬。


    人口過百的綠洲裏一般都會有修士存在。


    林南音知道為什麽炎洲的靈根誕生率比南靈洲高那麽多,最主要還是這裏綠洲的水和地下靈脈連接,哪怕是金角寨那樣一個邊角地方的水裏都含有絲絲靈氣,其他的綠洲越大靈氣濃度也就越高。


    或者說,炎洲裏的綠洲就相當於南靈洲的靈地。


    隻是南靈洲非靈地的地方人也可以生存,但這裏卻隻有綠洲才能讓人生存下來。因為人少,這也就給人一個靈根誕生率很高的錯覺。


    萬裏的路程對於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來說,差不多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一月後,花常在前腳剛迴金角寨,後腳從頭到腳罩著黑袍的渡清野便出現在客棧當中。


    林南音沒想到渡清野會親自來,但一想到他的性格,這也確實是他會做的事。她一邊給陽台種下的花澆水一邊道:“還好你變老了。”


    故人又見,渡清野也已經兩鬢霜白。


    “二當家?”他語氣有些激動。


    十天前他收到一封上麵隻寫了個‘金角寨’三個字的信件,開始他本想讓屬下去查探怎麽迴事,後來越想越不對勁,黑風寨與炎洲的聯係已經斷了幾十年,現在又有人從金角寨送信來,恐怕得和大當家有關。


    於是他才帶人跑了這麽一趟。


    別看他這會兒是一個人進的金角寨,實際現在外麵還有二十位築基修士在等候。隻要他在裏麵一和人打起來,外麵的幫手們就會來支援。


    他想了很多,萬萬沒想到金角寨裏給他傳信的人竟然是消失了許多年的二當家。


    “我要不變老,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屍體一具了。”渡清野是知道自家二當家的心有多狠的,他要敢和魔雲一樣用活人的血保持容顏不老,現在他鐵定已經被大卸八塊。


    “知道就好。”林南音見栽的花已經喝飽水,便放下水壺道,“我叫你來呢也沒什麽事,就是還和以前,這地方我看中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另外,我現在是身份是雙星洲過來的普通客商,其餘的身份你自己編。”


    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從前她一無所有,什麽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為。但現在她手裏有人,這些雜事交給能辦的人去辦就行。


    渡清野都活了兩百歲了,哪還不懂這點事,“我明白了,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就好。”


    他們倆又敘了會舊,渡清野又重新消失在黑夜裏。


    又半月後,一支二十多個人的陌生商隊來到了金角寨,來人自稱是來自雙星洲的北氏家族,因為爭奪家族之位失敗,所以前來炎洲避禍。


    這支商隊裏有一位築基修士,其餘都是練氣後期的修士,唯一一個沒有修為的還是一七八歲的漂亮男孩。


    他們進入金角寨後,順理成章地住進了客棧,然後將整個金角寨占為己有。再之後這夥人還不滿足隻占了這麽一塊地方,開始收並周圍的綠洲。


    如此野蠻行徑讓客棧裏擦地的花常在心潮澎湃,但凡這夥人再來早一點,她說不定就加入了那幫人,而不是在這裏擦著這狗日的地。


    也不知道樓上那異鄉人到底怎麽想的,非要地上一絲灰塵都不能沾,要她每天都要擦上擦下好幾遍。


    正憤憤不平著,花常在突然聽到前麵房間傳來一陣慘叫,“啊——”


    那慘叫聲痛苦至極,仿佛正在承受偌大的酷刑,聽得她雞皮疙瘩都忍不住豎了起來,心裏直打寒顫。


    這好像是那個老太太的聲音……


    花常在有心想去看看怎麽迴事,但裏麵痛苦的哀嚎又實在讓她害怕自己若是撞破了什麽,然後成為下一個被虐待的人。


    咽了咽口水,她決定當作什麽都沒聽到。


    房內,林南音正用靈力護著馮長樂的心脈,剛剛馮長樂服用了一滴焚心草藥液,這會兒她正承受五髒六腑燃燒之痛。


    “姑姑你放手,我能行。”痛苦還在繼續,馮長樂卻謝絕了林南音的保駕護航。


    林南音也就收迴了靈力。


    她靈力一收,馮長樂臉上的痛苦更甚,慘叫聲也更加淒厲,但總體來說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隻是會痛苦異常。


    一刻鍾後,馮長樂似乎肉身逐漸適應了這種痛苦,她不再叫出聲,整個人則進入入定的狀態。


    林南音發覺她的狀態好像變得蒼老了一些,但看她的身體又沒什麽變化。


    外麵,花常在把地麵收拾幹淨後,一下樓就看到新來的廚娘和她的孩子正探頭探腦往樓上看去,他們一見她下來,全都嚇得瑟縮了一下,飛快縮去了後院。


    花常在:“……”


    媽的,不是她幹的!


    但可惜,沒人相信。她出門照常去施展小靈雨術,道路兩邊看著她的人全都目光閃爍,像是怕極了她,都不敢同她有眼神接觸。


    花常在給氣笑了,在心中暗罵她要真這麽兇殘,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肯定活不到今天。


    又耗費一半的靈力給金角寨澆水完畢,花常在迴到客棧時,卻見廚房這會兒升起了炊煙。


    廚娘阿金剛蒸熟一鍋米飯,那白花花的一大鍋看的她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而那個可怕的異鄉人就坐在旁邊,指導阿金如何將那米飯倒出來,然後一點點搗碎。


    期間廚娘阿金的兒子看到她還害怕地躲到了那異鄉人的身後,見狀花常在送了那個小金子一個白眼。


    小白羊躲到大黑狼的身後,哈,真有意思。


    不過話說迴來,那異鄉人的修為應該沒有築基,否則怎麽會和普通人一樣還需要一日三餐。


    花常在正想著,就見住在二樓的小孩出現在樓梯口。


    那小孩唇紅齒白,模樣極為好看。他似乎想下樓,但因為她站在下麵的樓梯處,所以有點猶豫。


    這總不能是因為害怕她所以不敢下樓吧。


    花常在皺了皺眉,於是往邊上走了走,然後她就見那七八歲大的孩子飛快溜下了樓梯跑去了後院。


    花常在:“……”


    不是,她有那麽可怕嗎?


    漂亮的小男孩走到後院後,沒想到裏麵那麽多人沒一個認識,他臉上有點意外,想走,但看到中間坐著的那個姐姐,他又想起了父親的叮囑,因此表情又變得有些糾結。


    門口小孩的糾結林南音就當做沒看到,她嚐了嚐眼前這新鮮出爐的年糕,再往上淋了一勺蜂蜜,再一口咬下,頓時心滿意足。


    終於吃到口甜的。


    在這待了這麽久,吃的就一直重複那幾樣。幸好渡清野是個人精,借著商隊給她送了不少五穀雜糧來解饞。


    “你們也嚐嚐。”林南音示意廚娘和邊上一直添柴加火的小孩道,她的觀念是,出了力的都可以上桌吃飯。


    廚娘本要擺手,但林南音已經給他們一份分了一塊,“試試吧,下次也要做成這樣。”


    廚娘這才小心翼翼嚐了一口,她似乎被蜂蜜取悅到了,忙擋著嘴,但眼裏的驚奇遮掩不住。


    邊上小孩見母親動了筷子,這才也跟著小小咬了一口,然後忍不住又吃了一小口,接著再一小口,又一小口。


    見這對母子兩人對這甜品好像挺喜歡,林南音這才心情愉快地取了一半上樓給馮長樂,剩下的讓他們自己解決。


    等她上樓再下樓,就見樓下那唯一的桌子上,剛才的兩個孩子麵對麵都在小口小口地吃著年糕,左邊是甜食難得所以吃得很珍惜,而右邊的則是一貫的家教讓他細嚼慢咽。


    右邊這孩子,渡清野雖然沒跟她打招唿,她也能看出來這是他的孩子。


    無它,他們父子的眉眼很相似,這孩子將來必定風華絕代。


    最關鍵的是,渡清野他自己不行,他兒子倒是有一塊絕佳的靈根。


    在客棧內一片祥和時,與此同時一路過的散修來到了金角寨。


    他已經風塵仆仆趕路多日,終於見到一處綠洲,就是這綠洲綠得有點過分,一進城門裏麵草木蔥蘢,差點讓他以為他不是身處沙漠。


    沿著小城中心的路往前走,散修突然停下來腳步。


    他剛看到路邊有什麽紅色石頭閃了一下,應該不是他眼花吧。


    於是他停下來去剛剛有紅光的地方找了找,果然讓他從一戶人家的牆縫裏找到一塊紅色的石頭。


    “火耀石?”散修心裏一喜,這東西不便宜,一枚能賣五塊靈石呢。


    但很快散修就又想到了這地方不可能會莫名其妙出現一塊火耀石,這周圍說不定會有一條礦脈。


    念此散修不由心跳加速,他也不急著去投宿了,而是尋找這戶人家的主人,詢問他們家的黃泥是從哪挖的。


    在用一袋靈米賣到那堆黃泥的下落後,散修立即往城外飛去。


    差不多到距離城外五十裏的地方果真讓他發現了一處地下空間,裏麵散落著不少火耀石,他一邊撿一邊往裏走,正心情極度緊張地期待裏麵會不會有什麽不可多得的寶物呢,突然他就感到一陣頭暈,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無獨有偶,這天又有一散修路過,然後他也很不湊巧地發現了路邊有一塊火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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