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清野在她麵前還是老樣子,他先是給她泡了壺冰茶,然後將茶杯送到她麵前,才道:“樹大招風。在你在的時候就明裏暗裏不時有人上門來挑釁,隻是很多時候都被黑山擋了去。”


    至今陳晚池都沒和外人提過她的名字,外人尊敬她的就喊一聲姥姥,不尊敬的或者認為可以和陳晚池平起平坐的就直唿黑山。


    “你離開後,又有一迴有一批邪修上門,那些人還和寨裏幾個邪修勾結裏應外合,又從外麵請了一位鷹族築基妖修來助陣,我們猝不及防,她差點被那妖修用爪子抓開喉嚨。


    她剛好突破到築基中期不久,一人力斬來敵,隻有那傷了她的妖修逃了出去,至今難以報仇。此後她身上的疤痕就一直留著,不肯治愈,說是要永遠記得,絕不掉以輕心。


    這事也怪我,我已經將寨內上下重新梳理了一遍,每個要員都已經用烙印控製。


    至於那個鷹族妖修,我已經搜集到了它的來曆,隻等你來。”


    渡清野說完,將一份玉簡放到了林南音麵前。


    林南音在確定玉簡沒有問題後,掃了掃上麵的內容。


    那鷹妖修為也就築基一層,陳晚池一個人就能去報仇,她之所以沒動的緣故則是那鷹妖背靠另外一大邪修宗門。


    經過過去幾年的摸索,南靈洲大概勢力渡清野已經給林南音給摸了個清楚。


    南靈洲邪修盛行的時間不過二十來年,靠著南靈洲以前正道修士的鮮血,遍地都有小型邪宗出現,到目前為止比黑風寨實力更強的邪宗隻有六個。


    其餘的五個邪宗因為距離太遠,和黑風寨井水不犯河水,隻有那鷹妖所在的陰風門是黑風寨三萬裏外的北方,兩個宗門遲早會有爭端。林南音嚴重懷疑這個鷹妖就是陰風門故意派來查探黑風嶺虛實的。


    稍微考慮了一下,林南音對渡清野道:“你現在將消息給外麵的妖修散出去,就說我與那鷹妖有私仇,誰若願意隨我一同去斬殺那鷹妖,我便無償為它煉製十枚破鏡妖丹,到時誰如若能提那鷹妖的頭來見我,我便此生無償為它煉製破鏡妖丹。”


    渡清野聽完眼睛微張,然後低語道:“我們這樣豈不是要和陰風門撕破臉?”


    “你以為我們忍氣吞聲他們就會罷休?”林南音道,“怎麽來挑釁的人正巧就是他們宗門的築基修士,又為什麽別人都死了,那鷹修卻能跑走?


    今日你挨打你沉默不語任人欺負,等到明天別人隻會認為你軟弱可欺變本加厲。”


    渡清野見她心意已決,當即應道:“我現在就去請人。”


    他走後,林南音將他留下的玉簡還有茶全都通通銷毀,也不是這兩個東西真有什麽不對,隻是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林南音的承諾一出,幾乎次次丹成的煉丹師號召力太強,不出七天前前後後就來了十一位築基妖修。其中六位是黑風寨周圍交好的妖修家族,另外三個是前麵那六位的親朋好友,剩下兩個則是聽到動靜自己過來的。


    可以說整個南靈東部大半的妖修家族差不多全都到齊。


    這人數比林南音預估的要多一些,不過這樣更好。


    人齊之後,她便坐在其中一位紅羽金翼雕的背上,和其他妖修一同前往陰風宗。


    中間三萬裏的路程,十多位妖修沒有收斂身上的氣息,它們從上空掠過時,下方的邪修和妖修無一不抬頭,心中惶恐到底是出了什麽大事,為什麽平時難得一見的築基修士會突然出現這麽多。


    但天上的築基修士們速度比他們的腦子還快,眨眼睛就已經杳無蹤跡。


    四天後,林南音率眾妖到達陰風宗。


    他們一路過境,陰風宗境內感知到他們氣息的邪修們無不驚愕他們的到來,有膽子小的已經預感宗門怕是即將遭難,而膽子稍微大點的卻覺得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個機會。


    因此有一小部分人飛快往外圍走,而剩下的則跟在林南音他們的後麵往陰風門齊聚,期待能有一場富貴險中求。


    林南音他們來勢洶洶,陰風門中的高層已經有所察覺,在林南音在陰風宗宗門外停下時,裏麵飛出一築基修士衝著他們道:“諸位來我陰風門所謂何事?”


    林南音高坐在雕上,冷漠道:“把鷹天交出來。”


    鷹天便是傷了陳晚池的那隻鷹妖。


    陰風門的人聽後臉色微變,但仍強道:“不知它做了什麽竟讓閣下弄出這麽大陣勢。”


    林南音卻道:“這是我和他的私仇,你一直嘀咕不休,莫不是要保他不成?”


    這直接讓陰風門和這一大幫妖修站對立麵的話讓那邪修一窒,他心中惱恨對麵鬼修以勢壓人,但此時不得不留下一句“諸位稍等”然後飛迴宗內同宗門高層商議應對之策。


    “我等不了多久。”林南音手指一彈,一炷香從她儲物袋裏飛出,“我隻給你們一炷香的考慮時間,一炷香後我要見到被捆好的鷹天。”


    她這欺人太甚的態度讓那飛迴的邪修心中更堵,迴去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他迴到宗內,門中所有長老都已經齊聚,可他們加起來一共才七位築基,外麵那些妖修的氣勢明顯要壓過他們。


    要和他們鬥嘛?那勢必會傷筋動骨。


    “那女鬼是不是黑風寨的那個?”看到那麽多妖修追隨,他們差不多已經把那鬼修的身份給猜了出來。


    “十有八九是。”另外一位道,“當初我就說過別試別試,現在好了,試出問題來了吧。那個女鬼就是個馬蜂窩,誰碰誰死。北雲城都已經沒了,這事處理不好下個消失的說不定就是我們陰風門。”


    若是對上其他勢力他們說不定還能硬氣打一打,可對麵十多個築基修士,他們隻能先息事寧人。


    “門主,”七個築基修士之一的鷹天聽這風向感覺不妙,他一邊做好了逃離的準備一邊道,“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一直沒說話的門主看向它道:“你是我們門內的得力堂主之一,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把你帶走。”


    鷹天聞言心中稍安,它正要拱手多謝門主,卻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把壓住,它當即想跑,卻感覺渾身失力。這在這刹那間,周圍的五個同門已經將它聯合製住。


    這裏有毒!


    鷹天看著同門的冷漠的臉頓時明白過來,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在打算把它交出去。


    “鷹天,你對宗門的貢獻我會永遠記住的,你的仇我們也會替你報,你就安心去吧。”門主說著,伸出手掌將它修為廢除後,然後往它丹田一掏,生生將它的內丹給挖了出來,“你這內丹與其便宜別人,不如留給我們。”


    昨晚這些,他便讓人把奄奄一息的鷹天捆了,送出門外。


    半空中,香滅之後,林南音就見剛才的邪修拎了個捆成一團的妖修出來。


    那妖修渾身浴血,幾乎隻剩最後一口氣。她眉頭一皺,對邊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同伴當即一招下去,那鷹妖竟是當場頭顱落地。


    見鷹天被殺,押著鷹天出來的邪修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這個鬼修為鷹天而來,現在鷹天已經被她所殺,她應該就沒理由再動陰風門了。


    果然,那鬼修報仇之後,對著他臉色緩和了不少,“我私仇已了,我黑風寨從此與你陰風門井水不犯河水。”說完她便讓眾妖調頭離開。


    “自是應當。”那邪修表麵平和,心中卻是冷笑,今日之辱來日自有報時。


    然而他話音剛落,半空中原本要離開的鬼修卻突然猛的一個轉身,居高臨下朝他嗬斥道:“什麽今日梁子就此結下我們來日方長,你在威脅我?”


    邪修一愣,壓根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就見那女鬼身後閃出一女,舉劍朝他劈來,氣勢如虹。


    “閣下這是何意!”邪修此時已經明白過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鬼修從一開始就是奔著對付他們陰風門來的,什麽私仇,通通都是借口!


    天上的妖修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突變,更沒想到黑山老妖此時此刻會在這裏出現。


    黑山老妖那一劍已經彰顯出她築基中期的修為,而陰風門如今隻有一個築基三層,它們跟在築基中期修士身後的話,今日怕是能撿不少漏。


    這樣的賬誰都會算,於是在陳晚池動手之後,其餘的妖修也飛快加入了戰局,“北丹師我們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十二位築基修士對戰六位築基邪修,局勢直接碾壓。


    林南音在高空靜立。


    從她決定對鷹天下手的那一刻就沒想過放過陰風門,這種對手能今日殺就今日殺,決不能留到以後再被送上致命一擊。


    而隨著眾妖修的那一聲‘北丹師’,下方逃竄的邪修們有經曆過北雲城一事的邪修當場就迅速往外飛去。


    他們要知道這次來的是這女魔頭,他們壓根都不會起半點撿漏的心,早就跑得遠遠的。


    最終這場碾壓局以其餘五位築基邪修身死,陰風門門主想靠自爆在臨死前帶走陳晚池,結果陳晚池的劍比他更快,一劍斬下他的頭顱落幕。


    至此黑風寨勢力再擴三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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