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他所料,隻要阿奶護著他,阿爺便是生氣也沒轍。


    不過之後他還是又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他阿爺才勉強同意讓他混過去了。


    (洪武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一日


    一大早朱長安就起床了,今天是他阿爺的生辰,他得裝的乖一點。


    梳洗過後,他換上一身得體的衣物,便去坤寧宮給馬皇後請安。


    坤寧宮內。


    “阿奶,我來啦。”


    馬皇後一看到朱長安便忍不住誇讚道:“這衣服不錯,乖乖今天穿得真精神。”


    “嘿嘿...阿奶~”朱長安湊到馬皇後身邊拉著她的胳膊撒嬌。


    馬皇後笑得合不攏嘴,拉著他一直聊天,直到朱元璋下了早朝過來準備開始吃飯才鬆開他。


    “阿爺!”看到朱元璋朱長安相當乖巧地喊了一聲朝他揮揮手。


    朱元璋光聽見聲音就忍不住露出笑容,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問道:“乖乖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阿爺,今天是您的生辰啊,我當然得早點起來給您賀壽啦,孫兒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朱長安笑嘻嘻地說道。


    聽見這話朱元璋頓時被哄的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的乖乖最好了。”


    “阿爺,快坐下,讓孫兒來給您布菜。”朱長安殷勤的笑著說道,然後開始給朱元璋布菜。


    朱元璋見狀笑得更加開心了連連叫好:“好,好,乖孫兒,今天你就陪在阿爺身邊,哪裏都不許去。”


    “好,孫兒遵命~”朱長安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坐到朱元璋旁邊,陪著他用膳,當然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給他阿奶也夾一些菜。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朱元璋和馬皇後都十分開心。


    用完早膳後,朱元璋專門把朱長安叫到身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這是什麽?”朱長安好奇地看著盒子問道。


    “這是阿爺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朱元璋笑著說道。


    朱長安聞言有些驚訝,連忙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一把製作精美的長劍。


    “阿爺我還沒送你禮物呢,你到先給我送上了。”


    朱元璋聞言開懷大笑:“哈哈哈哈...這把劍是咱特意找工匠為你打造的,以後你就隨身帶著,正好你現在天天在外麵剛好可以防身用。”


    “好,謝謝阿爺。”朱長安興奮的拿起長劍端詳起來。


    這把劍長約三尺,劍身鋒利無比,劍柄上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底部甚至還有長安兩個字,整體看上去十分的精致漂亮。


    “阿爺你真是太好了。”朱長安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抱著他的手臂不撒手。


    “好,好。”朱元璋被逗得哈哈大笑,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跟阿爺出去轉轉,你那小老虎下崽了。”


    這一天祖孫倆其樂融融,朱標獨自一人被困在奏疏堆裏陷入了沉思。


    (洪武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


    今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是個適合出遊的好日子。


    一大早朱長安就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盡快迴到南陽。


    結果一出屋就發現朱標竟然在堵在他的院子裏練劍。


    見到自己那倒黴的老父親,原本正準備跑路的他一下子心虛的想要退迴屋裏。


    結果還沒等他退迴去,朱標就停下自己的動作看向他:“大早上的你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我...我.....”一時間朱長安尬在那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要去哪,過來,跟我練會兒劍。”朱標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不由得有些頭疼,他怎麽就這麽野。


    “爹,我都好久沒練了,現在手都生了,要不還是算了吧。”朱長安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


    “算了?你小子在外麵野的時候怎麽不說算了?”朱標對他的說辭並不買賬。


    “啊呀~好嘛好嘛,幹嘛這麽兇嘛。”朱長安嘀咕著認命地接過一旁侍從奉上的木劍,走到朱標身邊開始跟著他一起練劍。


    雖然他麵上不情願但從小練到大的底子在那擺著,哪怕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底子也依舊讓他很快進入了狀態。


    “不錯,有點意思。”朱標見自家倒黴孩子雖然情不甘意不願的,但動起手來卻毫不含糊忍不住誇讚道。


    聽到這話,朱長安難免心中竊喜,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手上的動作更加認真了。


    父子二人你來我往地切磋著劍法,周圍的侍衛們也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看。


    沒辦法這父子倆眼瞅著一招比一招快,一劍比一劍狠,他們可不敢分神。


    就這樣倆人一直練到了中午,朱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錯不錯,進步很大。”朱標喘著粗氣滿意地點點頭,他是真沒想到這個以前病怏怏的小子能跟下來,總不是在外頭亂跑還可以鍛煉體魄不成,怪不得父皇這樣縱著他亂竄。


    “唿~”朱長安也放下手中的劍,大口的喘著氣說道:“爹,你也太狠了吧,都一上午了,你是魔鬼嗎?”


    “說的什麽怪話,這才哪到哪。”朱標聞言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行吧,我的天呐,我知道了。”朱長安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他心裏也清楚朱標是為他好,畢竟有個好身體才能安全的在外麵浪。


    “知道就好,等會兒吃完飯,去泡個熱水澡,然後好好休息一會兒。”朱標一邊說一邊將木劍遞了給侍衛。


    “哦,好噠。”朱長安點點頭,然後跟著朱標迴到屋裏。


    午膳早已經準備好,父子倆坐在桌旁,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爹,您今天怎麽會來我這啊?”朱長安一邊吃著飯,一邊好奇地問道。


    “哼,若是我不來你現在會在哪。”朱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嘿嘿,我也不知道。”朱長安幹笑一聲,有些心虛地說道。


    “我看你知道得很。”說著說著朱標不由得歎了口氣:“冬日將至在外麵記得添衣,過年早點迴來。”


    “知道啦!”朱長安點點頭,一臉乖巧地說道:“我會早點迴來的。”


    “另外你妹妹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待到明年五月她過完生辰,六月便要完婚。”朱標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為什麽?”但朱長安聽到這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大妹妹現在還小呢。”


    “不小了,尋常人家這個年紀怕是孩子都生了。”朱標搖搖頭說道。


    “可咱們又不是尋常人家。”朱長安連忙反駁道。


    “那也終歸是要成婚的,而且這門婚事還是父皇親自定下的。”朱標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原本在她十四歲那年便給她選好了人家隻打算次年讓她成婚,結果你覺得她年齡太小了一番鬧騰硬生生的拖到了現在,待到明年過了生辰她都十七歲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可是……”朱長安還是有些不甘心。


    “沒什麽可是的,都要三年了咱們不能讓人家一直等下去,所以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明年過完生辰就出嫁。”朱標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朱長安低下頭含糊的應了一聲,莫名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若是女孩一定要晚些來,待到他能做主她的婚事的時候再來。


    見朱長安情緒明顯低落下來,朱標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知道你舍不得妹妹,可是那也沒有不讓她嫁人的道理懂嗎,你到時候可別賭氣一定要迴來為她送嫁,知不知道。”


    “知道啦!”朱長安抬起頭看向他,露出帶著幾分無奈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不會那麽不懂事的。”


    “你知道就好。”朱標點點頭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隨後又給他夾了一塊肉:“多吃點。”


    “嗯。”朱長安點點頭,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屋外陽光明媚,屋內卻顯得有些沉悶,父子倆就這樣安靜地坐在桌旁,默默地吃著飯。


    就這樣一頓飯在安靜而又壓抑的氣氛中結束了。


    午飯過後,朱標便起身離開了,而朱長安則待在屋子裏發呆胡思亂想。


    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會兒想著給妹妹送嫁的事,一會兒又想著明天幾時起床溜走比較好,甚至想到了他當初得到的虎皮做添妝應該不錯,然後就想起了他的味道,一下子又有點想喝虎骨湯了。


    一三八九年(洪武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朱長安把昨天就收拾好的行李帶上再次準備溜號。


    結果剛一出門就又碰上了朱標。


    “爹,你怎麽又來了?”朱長安有些傻眼一臉懵逼。


    “我跟父皇說了,今天專門來送送你。”見他不敢置信的樣子朱標有些無奈地說道。


    “真的?”


    朱長安:(??w??)


    “真的,這次走把護衛都帶上。”朱標看著自家不靠譜的大兒子卻又沒什麽辦法。


    明明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可比他乖多了,姐姐也是性格溫和的人,結果這倒黴孩子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嗯。”朱長安愣愣的點點頭,他爹說啥是啥。


    “過年早些迴來,這迴不許把你媳婦落下。”朱標緊跟著又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爹。”朱長安乖乖點頭。


    這次朱標專門將他送到了宮門口,看那帶著他遠去的馬車隻覺得兒大不由人。


    一三八九年(洪武二十二年)十月二十八日


    開始行進的速度比較慢,後來朱長安不再坐馬車自己騎著馬跑,速度頓時直線上升,不過五天便迴到了自己摸魚的小據點。


    說起來他離開也不過短短的十天罷了,現在重新站在營寨前竟有些懷疑自己走岔了道。


    朱長安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跟他走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繁華的像是加了濾鏡。


    寨子還在那裏,但是規模比之前擴大了一倍,周圍多了不少建築,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進去以後裏麵的帳篷木屋都不見了,整齊的房屋拔地而起。


    山寨中心位置,還建起了一座巨大無比的木樓,看起來特別氣派。


    這年頭的基建速度有這麽快的嗎?


    我在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難道我的存在影響了你們的發揮?


    他牽著馬四處走著,心中有些茫然。


    當他走到之前他住的那個木屋的位置時,發現原本木屋的那一塊地現在變成了一間寬敞整潔的小院子。


    院子裏好像開了田地,甚至擺了不少花草,看起來竟然還生機勃勃。


    “殿下迴來啦。”


    傅榮輕快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


    “榮姐姐。”朱長安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去。


    “你迴來了,怎麽不提前捎個信,好讓我去接你。”傅榮接過韁繩交給一旁的侍女道。


    “我本來也是這麽打算的,但沒想到一迴來就被嚇到了。”朱長安撓了撓頭:“這裏怎麽變得,變得變化過於大,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你走以後我組織人去附近的城裏采買東西修整這裏,沒想到那個城附近駐守的一個將軍找了過來,然後從衛所調了一千人過來幹活,沒幾天就幹完了。”


    “原來如此。”朱長安點點頭,看來這位將軍也是位好心人。


    “對了那將軍叫藍耀祖。”傅榮迴憶著說道。


    哦,姓藍那怪不得了。


    估計又是舅姥爺的哪個義子,說起來這藍玉的義子給他的感覺就和npc一樣滿地圖的刷新,跑的到處都是。


    一路上十個衛所裏得有五個藍將軍,也是沒法說了。


    兩人說話間就進了屋子。


    “我這一走不過就十來天怎麽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朱長安一邊打量著屋裏陳設一邊說道。


    “怎麽不喜歡嗎?”


    “不是,就是覺得有點陌生。”


    怎麽形容呢,就是以前那種從無到有的養成感一下子沒有了,變化大的曾經的參與感都沒有了。


    就好像建設遊戲裏自己剛建好的新手村,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丟給機器人托管了,然後ai十分優秀並且把他粗糙的痕跡通通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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