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幾天?還差多少花?”


    三皇子迅速問道。


    “三天內,還差兩百瓶。”


    “若是有足夠的鮮花,趕工兩百瓶三天也夠了。可……”


    黛安原本還打了些餘量,誰知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實在是始料不及。


    “走,去莊子。”


    三皇子當機立斷,帶著黛安直奔莊子。


    可黛安的預感很不好。


    前兩天去莊子的時候,她幾乎已經把最後一茬鮮花給摘完了。


    三皇子當時還仔仔細細檢查了花頭。


    這一季牡丹、芍藥肯定是過去了。


    “莊子隻怕……”


    黛安欲言又止,算了,還是去碰碰運氣吧。


    二人一路無話,行至莊子,直奔花田。


    可遠遠望去,花田早已不是昔日的景象。


    如今的花田一望無際都是綠油油的,哪裏還能見到鮮花呢。


    “果然,我就說,哎……”


    黛安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三皇子不說話,而是衝進花田中,一株一株又仔細檢查了一遍。


    黛安也沒閑著,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正在想辦法。


    周邊的花田她基本都丈量過了,隻怕都是同樣的情況。


    不多時,三皇子終於從花田抽身出來了。


    他的表情相當凝重。


    “花期已過,本王也無能為力。”


    黛安點點頭,她試探著問道。


    “不知殿下是否還知道,其他哪裏還有花田?”


    三皇子略一思索,帶著黛安衝出了莊子。


    “飛鸞,通知暗衛,將人撒出去,去找還有鮮花盛開的牡丹、芍藥花田。”


    “找到後,不拘什麽,都給我采迴來。”


    “是!”


    飛鸞領命而去,雖然殿下讓暗衛當了一迴采花賊。


    但暗衛從來隻管執行,不會提問。


    區區一個時辰,暗衛們就紛紛返迴。


    可摘迴的花仍然不足冰山一角。


    “還差得遠。”


    “殿下,一般的花田恐怕都跟莊子裏一樣,花期已經過了。”


    “所以我在想,是否能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若有還在盛花期的花田,一片足矣。”


    三皇子想了想,問道。


    “你說的與眾不同,是何意?”


    “北邊花期更晚,可能還有鮮花。”


    “可,若是現在派人去北邊,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也需要三天。”


    “來不及!”


    黛安思忖片刻,突然說道。


    “殿下,您剛才說北邊花期更晚。”


    “是,可本王也說了,去北邊來不及。”


    “宮裏那位,可不是個能等的。”


    三皇子皺起了眉頭。


    “我懂我懂,我是想說,若是驪京周邊也有花期更晚的地方……”


    三皇子蹬著她。


    “你這是何意?”


    “既是驪京,又怎會花期更晚?”


    “比如,溫度較低的地方。”


    “具體來說,就是海拔較高的地方,山上!”


    黛安一拍手掌,喊道。


    三皇子也不含糊,直接命人取來了驪京輿圖。


    他用手沿著山脈輕輕滑動。


    很快將手指點在了一處。


    “驪京周邊,隻有這幾片山脈。”


    “其他山上並無人居住。”


    “隻有這裏,倒有一座莊子。”


    黛安迫不及待地問道。


    “有莊子,但是否有花園?”


    三皇子點點頭,但眉頭並未舒展開。


    “有是有,不過這花,怕是有些難折。”


    黛安想不明白,堂堂三皇子,為何還會覺得有花難折。


    莫不是,那是皇帝家的莊子?


    可無論多難折,她也必須要試一試,否則歸燕坊一幹人等的性命就都要交代進去了。


    “總要試一試,我們的性命還掛在這事上麵呢。”


    “那好,待我先去請老師,再做打算。”


    黛安很想問問,那莊子裏到底住的何許人也。


    三皇子既自己無信心,還得捎帶上太傅。


    太傅謝源聽說三皇子要去那座山上的莊子,表情很是精彩。


    “君瀾是何故,要去招惹那人?”


    三皇子無奈,將歸燕坊近來遇到的事說了。


    “自學生替歸燕坊站台,於之乃是一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太傅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你是否有了章法?”


    “那潑皮,可是出了名的倔驢。”


    三皇子搖搖頭。


    “學生正因無法,才來叨擾老師。”


    謝源無奈地笑了笑。


    “我拿那廝,也是無可奈何的。”


    “且那人脾氣古怪,又愛花如命,隻怕君瀾這次,要受挫了。”


    “不如提前想想,是否有其他應對之法。”


    三皇子搖搖頭。


    “乾貴妃看似溫和,為人卻極度執拗。”


    “按黛安所說,若是知府夫人已將數量和品種上報,隻怕再難更改。”


    “太子更是……”


    他想了想,還是咽下了‘不講道理’幾個字。


    二人見商量不出結果,還是先整裝向山上出發了。


    “山上那座莊子裏,住的到底是誰?”


    黛安好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不吐不快。


    三皇子此時的狀態已迴複平靜,


    “是上一任太師,姓魯名哲,”


    “因戰功赫赫,受封魯國公。”


    “他告老後,就隱居於此,養花弄草。”


    三皇子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措辭,接著道。


    “此人行伍出身,一身本事,卻胸無點墨。”


    “但卻極愛牡丹,先帝曾嗤他是,牛嚼牡丹。”


    “魯國公脾氣極倔,不聽人言,且行事乖張,不受禮法拘束。”


    黛安一聽就懂了。


    合著這人武功高強,又地位崇高,再者脾氣不好,又愛花如命。


    “那我們現在豈不是,要去要他的命?”


    三皇子不語,但眉間的褶皺更深了。


    “太傅是否跟他交情深些?”


    畢竟是同朝為官,黛安想三皇子總不會白白拉太傅上山。


    “不,魯國公除了先帝,誰也不服。”


    “就連現在的皇上,也要讓他三分。”


    “他深恨讀書人,老師隻怕也……”


    這下黛安納悶了,那他巴巴地去請太傅,是為了什麽呢?


    隻能說高層的想法,都太難猜了。


    這裏麵涉及的人都是權貴,又有脾氣。


    目前看來,她是一個也得罪不起。


    隻能見機行事了,不過這次的鮮花,她也是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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