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來迴答這位大姐的第一個問題,因為事出匆忙,具體的上班時間,要在三天以後。”


    說著,孫山沒有停頓的繼續解釋道:“因為,我們首先要招聘人員,進行一定的培訓,才能正式上崗。”


    “另外,還要購買各種清掃的設備,以及,定製專業的衣服鞋帽。”


    聽到孫山說,還要給清掃衛生的員工定製專門的工作服裝,就連坐在清風酒樓的李自強都小叫了一聲:“啊,這小子氣魄不錯!”


    至於,將孫山團團圍住的居民,更是開心得都要跳了起來。


    這個世界的衣服可不便宜,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沒穿過一件新衣裳。


    都大人穿了給小孩,大孩子穿了給小孩子,再給更小的孩子。


    一件衣服,沒有十個人以上穿過,都對不起它的價值。


    所以,常常的補丁套補丁。


    至於鞋子,那就更別說了。


    草鞋是窮人的宿命。


    “秀才公,現在可以報名了嗎?我想早點上班,家裏孩子已經餓得走不動路了。”


    孫山望著拚了命擠到自己身前,頭發草黃,麵容枯瘦,眼睛都要突出來,又露出強烈生機的陳丫蛋。


    一下子,心酸了。


    哎,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小了,無法照顧到更多的人。


    “我講完後就可以報名,你們月薪500個銅板,每月可以休息四天。”


    說著,他指了指孫自勇對陳丫蛋說道:“我特批你進入我們大同商會,你就不需要報名了,一會你去找他,讓他給你預支一個月的工資。”


    說完,孫山怕忍不住心酸,也怕被同樣可憐的人糾纏,一下就跳了下來。


    然後,指了指孫自勇開始報名招聘。


    這樣,已經饑餓了二三天的陳丫蛋,一下子,歡喜得暈倒了過去。


    楊元慶站在窗戶邊,望著鬧哄哄像菜市場一般的大同商會,悠長的歎了口氣:“這個秀才倒也有幾分良心,不像昨夜裏的煞氣。”


    “嗬嗬-----”李自強先是嗬嗬輕笑了一聲,為叫自己大叔的孫山解釋了一句:“菩薩心腸,金剛手段,王爺,他一個讀書人,自然有著憐世的情懷,不然,也不會寫出那麽好聽的故事和戲劇。”


    “那倒是的-----”


    楊元慶迴頭看了為孫山說了幾次好話的李自強:“看來,李長史對這秀才挺看好的嘛。”


    “嗬嗬,我看不看好,也得要他自己有沒有本事。”


    說著,李自強話鋒一轉:“他若是考上舉人,考上了進士,或者還能多幾分能力,多承擔點事,不然的話-----”


    說著,李自強搖了搖腦袋,表示對孫山將來的學業,不是很看好。


    “李長史是說他考的最後一名嗎?”


    “嘿嘿,原來王爺你也知道呀,所以說他將來的道路還不好走,現在年紀輕輕,就學著走江湖的那一套,不是正途。”


    “什麽是正途?”


    楊元慶聽了李自強的話,忍不住刺了一句。


    這大隋帝國的官員,越來越不像話,一個個隻知道阿諛奉承,瞞上欺下。


    論當官貪汙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大。


    做起實事來,連這個小小的秀才都不如。


    起碼人家收了別人的好處費之後,還招聘些窮苦人家,給你掃掃大街。


    想到這,楊元慶看了看,清掃之後,變得整潔漂亮多了的街道,心裏湧起一個想法,可瞬間,又壓了下去。


    “人家這秀才,還能招些人,養活一些人家,要是那些當官的都像他一樣,百姓也就不會這麽苦了。”


    “王爺,他這隻是一點小恩小惠。”


    李自強見楊元慶好似挺欣賞孫山似的,借勢說了又說了一句:“所以,我說他如果隻是個秀才的話,就算他有再多的善心,也能力範圍有限。”


    “是嗎?那萬一他像昨夜那樣,地盤又變大了呢?”


    此話一出,楊元慶身邊的三四個人,同時臉色不好看起來。


    關於地下勢力,這玩意就像女人的裹胸布。


    明明大家都知道,也見過。


    可是,就是不能說。


    至於,隻有在沒人的時候,才能偷偷的玩弄。


    楊元慶見沒人接自己話,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說沒事,但也不能公開的說出來。


    於是,收住了嘴,拔腿便走:“走吧,也沒什麽好看的了。”


    “是。”


    李自強應了一聲,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楊元慶的臉色,見他雲淡風輕的,一邊跟隨著,一邊說道:“王爺,我們可以再等等,等這小子做一段時間,看看他做的事情怎麽樣,是騾子是馬,總要出來遛遛。”


    “那是的----”


    楊元慶搖了搖手中的紙扇,快步的走到了樓下。


    看了看,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垃圾飛舞的路麵,心情莫名的舒暢起來,哼了幾句孫山寫的小曲。


    又看了看,剛剛換上的大同商會牌匾。


    側頭又好奇的問了一聲:“李長史,你說這小子他要幹嘛?難道也要經商麽?”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聽下麵匯報,大同商會說他們會有自家的營生,具體做些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楊元慶這次出來是微服私訪,所以沒有王橋跟隨,他往陰涼處走了走,想起孫山演的戲曲,不由期盼起來:“你說這小子會不會像在君又來酒樓一樣,也在大同商會,說書唱戲?”


    “這個-----”


    李自強看了看,雖說字寫得不是多漂亮,卻很有幾分個人獨特風格的大同商會牌匾:“這個應該不會吧,他這牌匾,也不像做這行的。”


    說著,李自強停頓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說道:“除非,他另外搞一家,我聽說王家把文齋閣的股份轉了出去,好像和孫山這小子有點關係。“


    這下,楊元慶來了興趣。


    他作為一個大隋帝國,除了親王之下的第二等世襲王爺,在湘南府這片地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可是,皇家的宗法,又限製他們這些皇親貴族,不得幹擾地方政府的執法權,也不得進入朝政為官。


    更不能離開自己所管轄的區域內。


    後來,甚至連他們出入府城,都不太自由。


    這樣,就讓這些天生富貴,卻得不到施展的皇族,有些追仙學道,有些追求藝術,有些魚肉百姓,甚至,有些心靈變態,做出很多不可見人的事來。


    沒辦法,人生總得有所追求,才活得不蒼白。


    這裏麵,衡王楊元慶算是非常好的一個,人稱他是大隋帝國的又一代賢王。


    他不魚肉百姓,他追求藝術,凡是和藝術有關的,他通通喜歡。


    琴棋書畫,音樂歌舞,騎馬射箭,飲酒作詩,等等------


    所以,自從孫山在一個月之前,突然橫空出世之後,立馬得到了他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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