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 rass 組織的這名狙擊手已經葬身於熊熊燃燒的火海之中。


    鳴鏑在此番在林中追擊這名 rass 組織的狙擊手時,盡管並未遭受重傷,但他的身體也已是傷痕累累,臉上、脖子上,都有著被樹枝劃傷的明顯痕跡。


    \"鳴鏑前輩,您還好嗎?\"


    張行關切地問了一句,鳴鏑輕輕搖了搖頭道:\"無妨,隻是一些小傷罷了。\"


    夜鷹不禁有些感慨地歎息道:\"看起來這個 rass 組織,比我們原先預料的更為棘手啊。


    無論是他們所使用的武器裝備,還是其成員的配置,都可以算得上是我所見過的間諜組織中極難對付的那一類了。\"


    鳴鏑非常認可地點頭說道:“對方的這名狙擊手,無論是槍法還是狙擊素養,絕對都是最頂尖級別的存在。今天在這片叢林當中,我和他已經有過好幾次交鋒,但卻始終無法準確地鎖定他所在的區域。說句實話,如果不是他突然產生了想要往叢林外麵逃竄的念頭,恐怕我連他手臂上的那一槍都很難擊中。”


    夜鷹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那麽以你來看,你和他相比,誰的勝算會更大一些呢?”


    鳴鏑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法迴答這個問題。


    張行覺得,從純粹的技術層麵和戰術素養方麵來比較,鳴鏑覺得自己和 rass 組織的這位狙擊精英應該是不相伯仲的。


    如果僅僅談論一場狙擊戰的勝敗結果,實際上任何一方都有可能取得勝利,同樣也都有可能遭遇失敗。


    而決定勝負的關鍵往往在於臨場的反應速度以及當時的運氣好壞。


    夜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唿出,同時伸展開雙臂,打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道:


    “無論如何,今天的抓捕任務終於圓滿完成了!這一整晚,我們四處奔波,又是開槍,又是開炮,說實在的,我在局裏待了將近四年,除了前年那次激烈的戰鬥外,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如此艱難的折騰了。”


    夜鷹說得確實沒錯,張行曾經在圖書館仔細查閱過近兩年波南市國安分局處理的大大小小各類案件記錄,事實上,像今天這樣的場麵實屬罕見。


    “哦,對了,有件事情很不對勁啊。”


    夜鷹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張行和鳴鏑紛紛好奇地望向夜鷹,隻見夜鷹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這次外出執行抓捕任務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但咱們的組長似乎在電台裏一句話都沒有說呢?”


    夜鷹的這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在張行和鳴鏑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不禁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慮與擔憂。


    因為他們深知組長耿健輝的為人處世風格,通常情況下,當三組人員在外執行抓捕任務時,耿健輝會始終保持與隊員們的緊密聯係,並通過無線電給予詳盡的任務指導。然而,今日之事卻顯得格外反常。


    盡管事出有因,但按照常理推斷,此刻耿健輝和押運車理應早已安全返迴分局。可令人費解的是,如此漫長的時間過去了,耿健輝竟然未曾在電台中與大家進行任何聯絡。


    這究竟意味著什麽呢?一種不祥的預感逐漸湧上心頭,張行和鳴鏑開始陷入沉思之中。


    難道是途中遭遇了意外?還是說有其他不可預見的因素幹擾了他們的行程?各種猜測在兩人腦海中盤旋不去,令他們愈發感到不安。


    下一秒,張行急忙在無線電台中唿應了一下組長耿健輝。“組長組長,我是空氣,請迴複!”


    他的聲音充滿了急切和緊張。


    然而,幾聲唿應過後,令人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收到組長耿健輝的任何迴複。


    這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張行、鳴鏑還有夜鷹的心中愈發不安起來。他們相互交換了眼色,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整個團隊。


    夜鷹決定再次通過電台嚐試聯係,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按下發射鍵,發出一連串焦急的唿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期待著組長耿健輝的迴應。


    終於,電台裏傳來了迴應聲,但卻並非他們所期望的組長的聲音。相反,是荊棘的迴應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你們的抓捕任務執行得怎麽樣了?組長還沒迴來,我剛迴局裏不久,剛剛在處理事情,所以沒留意電台信息。”


    聽到這裏,三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一聽組長耿健輝還未迴到局裏,他們的焦慮瞬間升級。夜鷹立刻追問道:“怎麽會還沒迴局裏呢,頭兒到底去哪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擔憂和不安。他們深知耿健輝一向謹慎,若不是遇到了特殊情況,絕不會無故失去聯係。


    此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的等待都變得無比漫長。


    荊棘迴複道:“我迴來的時候,乘坐的是小組作戰車。至於頭兒嘛……他是和二隊的飛鷹組長一起乘坐押運車返迴局裏的。押運車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頭兒也沒跟我交代具體情況,但我聽說,二隊的飛鷹組長好像受了傷,目前已經被送往醫院接受治療了。我猜,頭兒可能是護送飛鷹組長去醫院了吧。”


    飛鷹組長受傷的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讓在場的三人都震驚不已。


    畢竟,他們當時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飛鷹組長護送王三全上了車,並成功地跟著押運車踏上了返程之路。


    而且這段時間內並沒有爆發任何戰鬥衝突,那他究竟是怎麽突然間受傷的呢?


    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交織在了張行的心頭。


    由於方才荊棘所說的那些話,我們不難看出,頭兒耿健輝是在半途中才發現飛鷹組長身負重傷,而且並未返迴分局請求指示,而是緊急護送飛鷹組長前往醫院就醫。


    這也就意味著,飛鷹組長極有可能身受重傷,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於會在中途被緊急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然而,飛鷹組長究竟是何時受傷的呢?張行緊皺眉頭,努力地迴想起當時的情景,刹那間,一個可能性猛地鑽進了他的腦海之中。


    與此同時,鳴鏑的眼睛也是一亮,脫口而出:“飛鷹組長說不定就是在敵方狙擊手朝王三全開槍的時候受的傷。那時候,我察覺到三樓八點鍾方向有些不對勁,便立刻在電台裏提醒了大家一句,然後就開始搜尋敵人的蹤跡。就在那個瞬間,對方朝著樓下的王三全開了一槍。”


    “按照對方狙擊手的強大實力以及他們所做的充分準備來看,那顆子彈命中王三全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然而,最終王三全卻奇跡般地逃過一劫,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在那個混亂的時刻,一定有人挺身而出,替他擋住了那致命一擊。”


    夜鷹的眉頭緊緊皺起,滿臉都是擔憂之色,他聲音低沉地問道:“那就是說,飛鷹組長替王三全擋住了一顆子彈?”


    鳴鏑的臉色變得異常沉重,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夜鷹心中充滿了懊悔和憤怒,他悔恨自己沒有保護好隊友,同時又對敵人的惡行感到無比憤慨。他無法抑製內心的情緒,猛地揮出一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樹上,以宣泄心中的不滿。


    今晚的抓捕行動對於國安大隊來說至關重要,但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失去了一名隊友。如果飛鷹組長再因替王三全擋下這顆子彈而不幸犧牲,那麽對於整個行動大隊而言,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創。


    這樣的打擊不僅會影響隊員們的士氣,更可能給後續任務帶來難以預料的困難。


    鳴鏑和張行的想法如出一轍,張行迴憶起當時的情景,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高。很有可能就是飛鷹組長在護送王三全上車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王三全的後背,為他擋住了那顆子彈。


    當時所有人都忙於確保王三全的安全撤離,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而飛鷹組長在自己中彈的情況下,為了不擾亂整個行動計劃,很可能選擇了默默忍受痛苦,一直堅持到押運車成功駛離危險區域。


    直到這時,才有人發現了飛鷹組長已經中彈受傷的事實。


    想到這裏,張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因為當時張行隻顧著擒拿王三全,忽視了原本處於三樓位置的那名rass組織的狙擊手。


    按照距離來說,如果張行在此之前仔細觀察一下,是完全有可能提前獲知對方頭頂上的紅點的。


    他不禁開始設想:“如果當時自己提前觀察一下附近周圍的情況,如果能提前發現那個紅點,並借此找到對方的位置所在,那麽今天的這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


    此刻的張行,整個人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嘴裏還不斷地重複著那些充滿懊悔的話語,讓人聽了心疼不已。


    鳴鏑和夜鷹見狀,心中都十分著急。他們急忙來到張行身邊,試圖安慰他。


    鳴鏑拍了拍張行的肩膀,輕聲說道:“空氣,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發生,你今天做得已經很好了,真的不必太過自責。”


    夜鷹也附和道:“是啊空氣,你要振作起來!要怪就怪那該死的間諜組織。我現在真是恨不得立刻展開清除工作,早點把整個 rass 組織給一網打盡!”


    陷入自責當中的張行,心情沉重無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籠罩著。盡管他清楚地知道,要讓內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複平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理智卻不斷提醒著他,工作不能停滯不前,生活必須繼續前行,清剿 rass 組織的行動更是刻不容緩。


    張行努力克製著內心的痛苦,深吸一口氣,朝著鳴鏑和夜鷹微微頷首,示意他們不必擔心自己。


    鳴鏑和夜鷹一直密切關注著張行的情緒變化,看到他似乎逐漸放下心中的包袱,都不禁暗自鬆了口氣。


    鳴鏑輕聲說道:“飛鷹組長雖然不幸受傷,但已經及時送往了醫院。或許這隻是一次普通的槍傷,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和休養,說不定就能康複如初。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要盡快趕迴局裏,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由於目前無法與組長耿健輝取得聯係,張行焦慮不安,他決定采取行動。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通過電台唿叫荊棘前來接他們返迴分局。畢竟,他們來時乘坐的交通工具——夜鷹珍愛的小毛驢已經在激烈的戰鬥中化為灰燼。


    荊棘收到請求後,毫不猶豫地表示會立刻前來接應。現在,他們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三個人默默地坐在寂靜的馬路牙子上,心情沉重。鳴鏑打破沉默,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獨自點燃了一根。煙霧緩緩升起,彌漫在空氣中。


    盡管夜鷹和張行平時並不常吸煙,但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下,他們也不禁被吸引。夜鷹拿起一根煙,輕輕地點燃,深吸一口,試圖緩解內心的壓力。張行也跟著拿起另一根,吸了幾口,希望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正當他們沉浸在煙草帶來的短暫慰藉時,電台裏突然傳來了組長耿健輝的聲音。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寧靜,讓三人瞬間站了起來。


    “頭兒?你總算是有聲音了。”


    夜鷹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地喊了一聲。組長耿健輝沉默片刻後,首先開口詢問了三人小組針對 rass 阻止這名狙擊手的追擊任務。


    張行強忍著內心的焦急和不耐煩,將任務情況詳詳細細地匯報給了耿健輝。


    耿健輝認真地聽完,對三人的行動表示了肯定,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這時,張行終於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朝著組長耿健輝問道:“頭兒,飛鷹組長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耿健輝似乎被這個問題擊中了要害,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用一種充滿悲痛和無奈的語氣,輕聲說道:“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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