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行過來觀察的目的,就是要使用變異雙眼檢測這條路上是否存在紅點,如果rass組織真的會在黃權路段埋伏的話,那麽此刻的黃權路段可能早就已經有紅點存在了。


    沒有紅點,也就意味著黃權路段並沒有間諜人員設伏,那麽似乎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所有人都以為rass組織最有可能埋伏的黃權路段,恰恰是個幌子,他們真正埋伏的地點並不在這條路上。


    那麽他們最大概率會在哪條路上進行埋伏呢?


    一旁的夜鷹,同樣目光深邃,緊皺著眉頭,想必他心裏有著同樣的疑問。


    張行的目光最後放在了這片區域的路線圖上。


    而此時,波南市國安分局總指揮室內,一隊大隊長江宇和二隊大隊長老斑鳩,此刻正全神貫注的盯在黃權路段周邊的幾條交通線路上。


    因為他們剛剛接收到交通部門傳遞過來的消息。


    之前那輛衝破封鎖線的別克轎車,在通往黃權路段的行駛過程中,突然在樹平路段停下了,這輛別克轎車最後撞在了樹平路段的一棵梧桐樹上。


    目前這輛別克轎車車頭受損嚴重,車內的司機已經昏迷不醒,通過檢測,發現該司機存在酒後駕駛。


    而且通過對於司機的身份調查,證明該司機就是波南市的一位普通市民。


    突然傳來的這一情況,立馬引起了江宇和老斑鳩的懷疑,因為這顯然和他們之前的預判有所出入。


    “老江,你怎麽看?”


    目光緊盯著路線圖的老斑鳩,神色凝重,目光中還帶著些許著急,畢竟押運車快要抵達黃權路段了,如果之前的判斷存在失誤的話,那麽對於接下來的任務安排將構成很大的威脅。


    江宇的目光同樣緊盯在路線圖上,他沉吟了一聲,目光堅定的道:


    “黃權路隻是個幌子,是對方故意誤導我們去黃權路進行提前布置的一個幌子,他們先是利用這輛別克轎車衝破封鎖線,再利用這輛別克轎車通往黃權路段的行駛軌跡,給我們構成視線上的誤導。”


    “這麽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把主要精力全部放在黃權路段上,這樣一來,如果他們在其他路段上對我們進行伏擊,就能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老斑鳩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他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但老斑鳩隨後又略帶質疑的道: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輛衝破封鎖線的別克轎車,為何會在中途撞樹,如果按照你的思路進行推斷,這輛別克轎車應該順利行駛到黃權路段上,這樣才能徹底誤導我們。”


    “如今這輛別克轎車中途撞樹,就等於是影響了我們原本的判斷,他們為何要多此一舉?”


    “他們故意派出這輛別克轎車,先是衝破封鎖線,做出朝黃權路段行駛的軌跡,讓我們誤認為對方要動手的位置就在黃權路段上,而此時又安排這輛別克轎車,在中途撞樹,再次讓我們對他們在黃權路段上進行伏擊的判斷產生質疑,對方似乎想讓我們陷入兩難之地,讓我們對他們的動手地點徹底失去應有的判斷。”


    江宇稍微思慮了一下,緊皺著眉頭道:


    “老荀,有的時候,不要把問題想的過於複雜,我承認你的判斷有一定的合理成分,但我更趨向於相信這輛別克轎車中途撞樹是一場意外,一場對方或許也沒有預料的意外。”


    老斑鳩的真名叫荀果,但隊裏知道他真名的人並不多,而且老斑鳩對於自己的這個名字似乎一向有些禁忌。


    主要和他的名字偏向於女性化有關。


    據說荀果這個名字是老斑鳩的祖父起的,老斑鳩出生於宗室貴門之中,氏族當中對於取名有著家族的傳統。


    荀果這個名字就是根據宗室姓名曆代傳法下來的。


    老斑鳩雖然對於自己的名字一向有很大的抵觸心理,但為了繼承家族的傳統,這些年來也並沒有改名。


    後來進入國安隊,有了自己代號之後,他的真名也逐漸很少人提及。


    大多數人都很難想象,一個如此威嚴,性格暴戾的威猛男子,竟然會有一個如此女性化的姓名。


    老斑鳩微微怔了一下,臉上閃爍著些許疑惑之色。


    江宇繼續解釋道:


    “會不會存在這麽一種可能性,通過交通部門給予的調查反饋,該別克轎車的車主,是一名普通波南市民,沒有犯罪記錄,但他曾因嫖娼和賭博進過幾次派出所。”


    “由此可以看得出來,這位車主並不是一個老實本分之人,而和rass組織長期勾結在一起的三全會,多年前從事的就是地下賭博和放貸生意,所以這位車主和三全會之間可能存在一定的瓜葛。”


    “他要麽是欠了三全會的錢,要麽是三全會給了他安家費,所以讓他酒後開車,衝破封鎖線,最後開車行駛到黃權路段上來,但是人在喝了酒的情況下,很難控製自己,他接收到的原有任務是要衝破封鎖線,將車開到黃權路段上來,但可能中途酒勁發作,致使他意外在中途撞樹。”


    江宇的這番推斷,令老斑鳩陷入了沉思當中。


    幾秒鍾後,老斑鳩目光深邃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而且可能性不低,三全會雖然在前兩年的掃黑除e係列行動中已經消失,但三全會的首腦王三全,一直安然無恙,隻要他還在波南,那麽三全會的影響力就一定還在。”


    “通過我們的分析,王三全肯定就是rass組織在國內的一名間諜成員,王三全聽命於rass組織的調遣,以他的能力,隨便安排一個欠債的賭徒,豁出性命,利用酒後駕車的方式來衝破我們的封鎖線,最後進入黃權路段來誤導我們的視線,這貌似十分合理。”


    江宇點了點頭,又詢問了一聲:


    “對了,王三全和李明現在有消息了嗎?”


    老斑鳩搖了搖頭:


    “距離他們逃竄,到現在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不過他們逃竄的路線早已被我們鎖定,而且逃竄的時間點,距離抓捕時間不過幾分鍾而已,相信很快就會落網。”


    此次抓捕行動,一隊和二隊分別執行兩條路線的抓捕任務,一隊執行的是科研團隊的抓捕任務,而二隊執行的是王三全在內的三全會首要成員們的抓捕任務。


    早在半個小時前,一隊進入電磁研究所執行抓捕任務的時候,二隊也抵達了三全會所在樓外樓。


    不過王三全的警惕性非常高,他的小弟遍布許多街道,當一隊人馬抵達樓外樓區域的時候,才得知王三全已經在幾分鍾前離開了樓外樓。


    一隊人馬聯合附近的公安警員,將三全會的主要人員控製以後,便分作兩組繼續追蹤王三全和李明去了。


    隻是如今半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抓捕到王三全和李明。


    “如果事情按照你的推斷進行,那黃權路的確就是對方給我們設置的一個迷魂陣,讓我們將主要人手和火力全部提前布置在這條路上,而他們則會選擇從其它的區域動手,那麽他們究竟會在哪裏動手呢?”


    老斑鳩目光緊盯著路線圖,兜兜轉轉,問題似乎又迴到了原點。


    就在這時,指揮室電台裏麵傳來三組組長耿健輝的緊急通報聲:


    “江大隊,我們三組成員空氣,於十幾分鍾前,提前一步抵達了黃權路,經過他的偵察,他發現黃權路段極有可能是對方給我們設置的一個迷魂陣,rass組織利用那輛別克轎車誤導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錯誤的以為對方會在黃權路段對我方進行伏擊,營救夏飛。”


    “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我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黃權路段上,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別的路段上對我們進行伏擊。”


    “另外,通過偵察,我小組成員空氣認為,對方動手的地點極有可能是在黃權路段以西,位於我們波南市國安分局西南麵的大名路段。”


    耿健輝突然傳遞過來的這一消息,令江宇和老斑鳩都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江宇隨後嚴肅認真的迴應了一聲:


    “說出他的判斷依據,為何對方會在大名路段動手?”


    耿健輝再次迴應:


    “其一,大名路段道路崎嶇,背靠山林地段,容易埋伏,一旦發生火拚之後,力有不逮的情況下,對方可以選擇順著山林地段撤退。”


    “其二,大名路段獨立於各大主要交通樞紐路段之外,屬於較為獨立的路段,一旦發生火力交手,我們的機動部隊在短時間內不容易形成支援。”


    “兩位大隊長,結合我對空氣的了解,還有空氣的判斷依據,我認為空氣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如果對方真的會在大名路段對我們進行伏擊,一旦使用重型火力,很容易就能將我們的車隊切割,致使我們無法有效的防衛押運車,所以還請兩位大隊長斟酌,如果有可能的話,請盡快調整作戰布置。”


    耿健輝在收到張行的偵察報告之後,心情也是異常的複雜,既困惑又覺得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張行的懷疑不無道理。


    最重要的是,如果張行的懷疑成真,而他們現在將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黃權路段,那麽到時候通過大名路段的時候,就會陷入掙紮之中。


    正因為出於這樣的緊急考慮,所以耿健輝思慮再三,才通過電台將張行的這層懷疑傳遞到了總指揮室裏。


    江宇思索幾秒後,在電台裏麵給出迴應:


    “各小組注意,按照原定計劃執行,把注意力放在黃權路段上,按照既定方案,順利通過黃權路段。”


    江宇的這聲指令通知,不僅令電台那頭的耿健輝感到疑惑,也令身旁的老斑鳩猛然皺起了眉頭。


    因為在耿健輝和老斑鳩看來,如果黃權路是個幌子的話,那麽張行所判斷的大名路段,的確最有可能成為對方的伏擊地點。


    既然已經判斷出了這個可能性,那麽眼下應該立即做出行動調整,要麽讓押運車部隊暫停行進,要麽盡快將火力轉移到大名路段上去。


    可江宇並未進行任何調整,執行的還是最初的行動方案。


    作戰車裏的耿健輝,眉頭緊皺,原本他以為大隊長江宇會及時做出行動方案的更改,但結果不僅沒有更改,而且還讓他們把主要精力放在黃權路段上,這到底為什麽?


    眼下押運車隊伍,距離黃權路段隻剩下一公裏的路程了,說話間就能抵達黃權路段了,而黃權路段距離大名路段,也隻有三四公裏的距離,十分鍾左右就能抵達。


    可是耿健輝盡管疑惑不解,但他也無法在電台中質疑大隊長江宇的做法,他隻能無奈的選擇執行。


    不過身為組長的耿健輝雖然沒辦法質疑江宇,但指揮室裏,同樣身為大隊長的老斑鳩,立馬就皺著眉頭,嚴肅認真的朝江宇提出了質問。


    “老江,你搞什麽鬼,空氣的判斷依據,有理有節,而且我們不是已經判斷出黃權路是個幌子了嗎,既然這樣,大名路段的確大概率就是對方設置伏擊的地點。”


    “此時你不僅不重新調整行動方案,還要求隊員們繼續執行原定方案,你到底在幹什麽?”


    江宇伸手在老斑鳩起伏不平的胸膛上輕輕拍了一下。


    略帶放鬆的笑了笑道:


    “老荀,不要著急,你上次體檢的時候,心髒功能可有點問題,這和你的工作狀態有很大的關聯。”


    老斑鳩將江宇的手掌往下一捋,氣唿唿的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笑呢,老江,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非常理智,充滿大局觀的人,你的才能一直都在我之上,一直以來,雖然我表麵上不服你,可心裏早就服你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眼下情況的嚴重性,我也不相信你針對眼前情況的改變不去做任何的調整,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江宇眨了眨眼,略帶神秘的歎了口氣。


    “盡管我已經隱藏的很到位了,但沒想到還是被你老荀一眼看透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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