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喬心急如焚的衝出病房,又頭也不迴的向醫院大門口走去。


    “太太,太太,您要上哪?”保鏢們立即跟了過來。


    “不要跟著我,不要過來。”


    跑出醫院。


    沈星喬心中呯呯亂跳,渾身冷汗直流。


    她的大兒子被綁架了?


    可為什麽所有人都瞞著她?


    “嘟嘟嘟!”


    她立即掏出手機,打給池北霆。


    她想要向他求證,想要問他是不是真的?


    她相信,隻要她問,他一定會跟他說實話的。


    “嘟嘟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沈星喬一愣,拿著手機有些手足無措。


    池北霆手機關機了!


    一個小時之前,兩人還在通電話,他怎麽關機了呢?


    “……算了,還是不問他了!”沈星喬心裏一陣沮喪。


    憑什麽問他?


    他又不是孩子的父親,他也沒有義務幫她。


    站在路口發呆。


    幾個保鏢慌裏慌張的追了出來,艾倫一臉焦灼,“太太,池總讓您迴去。”


    “池總很擔心您,您跟我們迴去吧!”


    沈星喬雙眸通紅,迷茫又悲愴的看著艾倫,“艾倫,你一直跟著池宴忱,你一定也知道是什麽情況?”


    “孩子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你跟我說實話。”


    “……”艾倫心口一噎,瞬間沉默。


    作為池宴忱的首席保鏢,他掌管著池宴忱手下所有的保鏢。


    而作為一個合格的保鏢,除了保護boss的人身安全之外,更要做個合格的啞巴。


    有關老板的一切,都不能跟任何人透露半個字。


    “你告訴我,我求求你告訴我。”


    “太太,對不起,我什麽都不知道。你還是去問池總或者梁小姐吧。”


    “……”沈星喬唿吸一滯,愣了幾秒後,轉身又像病房走去。


    ……


    剛到病房。


    就見護工推著池宴忱,正準備出病房。


    看見沈星喬迴來,池宴忱一臉慌張和不安,“喬喬,你迴來了,我正準備去找你……”


    沈星喬平複了一下情緒,盡可能心平氣和,“池宴忱,你跟我說實話,孩子到底怎麽了?你不要再瞞著我,我求你了。”


    “……”池宴忱心口一緊,如鯁在喉。


    他不想告訴她,是不想讓她擔心受怕。


    更不想讓她插手此事。


    至於孩子,他會想辦法去救。


    納德和夜鶯,以及池北霆也都在想辦法。


    見池宴忱沉默,沈星喬更加心急如焚,“你快告訴我啊,我是孩子的母親,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呢?”


    “喬喬,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我不告訴你,純粹是不想讓你擔心。我不是刻意要瞞著你,而是告訴你,除了多一個人傷心難過之外,沒有任何的益處。”


    沈星喬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真是笑話,你覺得把我蒙在鼓裏,對我來說就是好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有權利知道他的情況,有權利和你一起想辦法救他!”


    池宴忱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無奈地歎口氣:“喬喬,這次的對手太危險了,我怕你涉險,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放心不下。”


    “那孩子呢?他現在不知道在經曆什麽,你讓我怎麽安心!”沈星喬情緒激動,更無法控製眼淚。


    “我不管有多危險,我都要參與,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坐視不管!”


    梁煦站在一旁,冷冷開口:“你現在著急有什麽用?你能做什麽?你除了會哭,除了會在男人麵前裝可憐。你還會做什麽?你就算知道了,也不過是添亂罷了。”


    沈星喬聽了,本就憤怒焦灼的情緒瞬間引爆,“你閉嘴!你有什麽資格來評判我?”


    “我關心我兒子,難道還不能哭了?”


    梁煦聽了,一臉輕蔑的冷笑一聲,“會哭當然好啊!”


    “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你確實很擅長使用這把武器。”


    “隻要你一哭,池宴忱和池北霆都會像狗一樣為你鞍前馬後,用得著你親力親為嗎?”


    沈星喬氣的心口一噎,渾身發抖。


    池宴忱也氣的半死,“梁煦,你要發神經出去發,別對著喬喬發。”


    梁煦不屑的冷笑,“我發什麽神經呢?我說錯了嗎?”


    “她除了會在男人麵前哭,她還會做什麽?”


    沈星喬吞了一口重氣,終於忍無可忍。


    她徑直走到梁煦身邊,用盡全力朝她臉上扇去,“我還會打你!”


    梁煦見狀,慌忙側身一避。


    可她的速度還是慢了許多。


    “啪--”一聲脆響。


    這一巴掌力度很足,梁煦根本抵擋不住。


    “啊呃--”她慘叫一聲,被扇飛出去兩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梁煦頭暈目眩,臉頰火辣辣的疼,一張嘴,吐出半顆碎牙,順嘴流血。


    “……”池宴忱見狀,倒抽一口冷氣,目瞪口呆。


    “你…你…你敢打我…”梁煦疼的快要暈過去,驚恐又怨恨的瞪著沈星喬。


    沈星喬餘怒未消,又走上前,掐著她的雙頰,硬生生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唔嗯嗯…”梁煦慘叫連連,她的一顆牙本就被打碎,已經疼的快要暈過去,現在更是疼的渾身發抖。


    “梁煦,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在敢挑釁我,我也不介意讓你嚐嚐皮肉之苦。”


    說完,她隻隨手一推,梁煦又甩出去三四米遠,重重的撞在椅子上。


    “額啊--”


    梁煦趴在地上,疼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卻仍不甘心地惡狠狠地迴瞪著沈星喬,“你……你給我等著……”


    “喬喬…”池宴忱見狀,慌忙出聲喊了一句。


    沈星喬陰沉沉的迴頭,“怎麽,你是想替她求情嗎?”


    他如果敢求情,她會連他一起打。


    池宴忱抿了抿唇,立即搖頭,“不是,我是想說你打的太好了。”


    “就是得注意點,別把她打死了。”


    沈星喬聽了,緊攥的拳頭這才鬆開了,“池宴忱,我再說一遍,我要參與救孩子,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不會因為危險就退縮,他是我們的孩子,我沒辦法坐視不管。”


    看著沈星喬決絕的模樣,池宴忱心中滿是無奈與心疼。


    他知道再勸也無濟於事,隻能妥協:“好,喬喬,我答應你。我也會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你。”


    “但你一定要答應我,絕對要聽從安排,不能擅自行動。這次的對手,真的很棘手。”


    沈星喬聽了,用力點頭:“我保證,隻要能救孩子,我什麽都聽你的。”


    “嘟嘟嘟!”


    池宴忱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納德打過來的。


    “喂~,納德先生,什麽事?”


    電話那頭,納德對著他說著什麽,池宴忱不停的點頭。


    聊了大概三分鍾,他掛斷了電話。


    “爸爸說了什麽?”沈星喬迫不及待追問。


    池宴忱臉色凝重,“你爸爸說,他們找到了邁瑞思的老窩,雖然不確定孩子是不是在那裏,但這是目前最好的線索了。”


    沈星喬眼睛一亮:“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去啊!”


    池宴忱卻皺起了眉頭:“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個據點在南太平洋一個隱蔽的小島,周圍防守極其嚴密,貿然行動很可能打草驚蛇。”


    “我們需要商量具體的營救計劃,再從長計議。”


    沈星喬聽了,雖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不能衝動。


    池宴忱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急也急不來。


    梁煦聽見兩人的對話,情緒瞬間激動,忍著巨痛踉蹌站立起身,“池宴忱,納德和你說了什麽?那個海島的具體位置在哪裏?你趕緊告訴我。”


    “你們把梁煦帶下去,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梁小姐,請跟我們去醫護室。”


    “你告訴我…咳咳唔…”梁煦疼的撐不住,眼前一黑,瞬間休克了。


    “梁小姐,梁小姐。”


    “快去叫醫生,給她處理一下。”


    “好的,池總。”


    幾個保鏢迅速上前,將昏迷的梁煦抬了出去。


    沈星喬看著被抬走的梁煦,心中的怒火仍未完全消散。


    但此刻救孩子才是重中之重,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迴來。


    “池宴忱,既然有了線索,我們得抓緊時間。就算是海島,就算防守嚴密,我們也得想辦法。”沈星喬急切地說,眼中滿是焦慮。


    “我知道,你不用慌。”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


    “……好,我會統統都告訴你!”


    池宴忱迴到病房,護工又將他轉移到了病床上。


    而後,池宴忱避重就輕的講了一下大寶兒被綁架的事。


    當然了。


    關於她被他逼到跳樓自殺,以及她被蘇悅抓走,又將她送給邁瑞思改造的事,通通沒講。


    沈星喬聽完大寶兒被綁架的進過後,更加憂心忡忡,“那這個邁瑞思到底是個什麽人?他為什麽要綁架我們的兒子?”


    池宴忱眨巴兩下眼睛,一臉無奈的說:“……他不止綁走了我們的孩子,池北霆和梁煦的女兒也被他的人綁走了。”


    “每年世界各地都會有很多嬰兒失蹤,很大一部分,都是被邁瑞思那個惡魔抓到實驗室做人體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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