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發行辦公大樓私人電梯裏,南溪手上挎著稀有鱷魚皮手工包包,長發高高紮成一個馬尾,身著香奈兒經典小黑裙,脖子上帶著一串頂級珍珠項鏈,左手手腕上,帝王綠翡翠手鐲稱地纖細手腕更加膚如凝脂,整個人透著精致的精英感,跟之前在巴律身邊的小鳥依人判若兩人。


    反觀她身邊的茵茵,白色的裙子,及肩的黑發,肩頭斜跨著ysl最新款鏈條包,雖說名牌加身,但是絲毫看不出什麽貴氣來,甚至和她身上的那種鄰家乖乖女的氣質相互衝突。


    茵茵不動聲色的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南溪,越看心裏越有落差感。


    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就會心動,就會為她瘋狂。


    她什麽都不用做,什麽都不用講,單是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一身遺世而獨立的氣質,足以讓任何雄性產生來自基因深處的征服欲。


    電梯到了一層,南溪邁腿出了大樓,彪子和孫成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後,茵茵像個小跟班,乖乖跟著她到了越野車旁邊。


    “上車說。”南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茵茵看了一眼麵如羅刹的彪子,怯怯跟著坐了進去。


    “我聽阿律說,是你跟他報的信?”南溪隨手放下包包,側身看著茵茵。


    “嗯。”


    “你為什麽要幫我?”南溪潤眸緊緊盯著她。


    “你幫過我。”


    “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我。”她挑了挑眉“畢竟,你曾經覬覦過我男人。”


    “我是貪心,但我不是蠢。與其肖想一個不可能得到的男人,不如退而求其次,收服颯勳,雖然他比不上阿龍哥,但是我想要的,他也能給我。”


    茵茵鼓足勇氣,看著南溪,


    “我比不上你,但我可以學你。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過的最好的了,向你學習,我總不會過的太差,對吧?”


    南溪看著她,足足十幾秒沒有說話,就在茵茵以為她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對麵的女人笑了笑。


    “茵茵。你真的很聰明,懂得趨利避害,會及時止損,又毫不掩藏自己的野心,你這樣的女孩子,如果上過學,一定會過的很好。”


    茵茵苦笑,“可惜,我沒那麽好的命。”


    “我們來談個合作吧。”南溪看著她,


    “你想辦法讓颯勳送你進大學學習投資銀行學,如果你真的有那個決心和能力,學成歸來,我聘你進我家銀行,你有多大能力,我給你多大權力。


    相比於收服一個男人為你所用,自己賺錢買花戴,更酷,你說呢?”


    “你真的願意不計前嫌幫我?”茵茵激動的兩眼都在放光。


    她是聰明,也有野心,但是奈何起點太低,認知的層次太低,以前在紅燈區,媽媽桑和那些妓女總說,找個有錢的男人養著自己,是最好的出路。


    她被颯勳帶迴去,以為找了個有錢的男人,可以過上好日子,可是那個男人在床上實在太瘋狂,控製欲也超強,她實在受不了逃了出來。


    後來遇上龍哥他們,看見南溪被龍哥當成心頭寶,她以為,隻要找個會疼人的男人,也能過上好日子,可是她還是失算了,不但丟了工作,還差點連命都丟了。


    那件事被颯勳知道了,差點弄死她,連著一個星期她連床都下不來。


    那天南溪在別墅說的話,對她的觸動太大,徹底拓開了她的認知邊界,她才終於懂得,一個女人要想過的好,就得學會把控自己身邊的一切,利用身邊的一切,包括男人,包括人心。


    可是今天,南溪又告訴了她另外一種可能,女孩子有野心,就要自己買花戴,那樣才酷。


    她的內心太過洶湧澎湃,眼中含淚,一個勁的點頭,“謝謝你,南溪姐,謝謝你肯教我,沒人教過我這些,以前的事,是我的錯,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南溪淡笑,“我不是聖母,之所以幫你,是因為你自己掙紮向前,我才願意拉你一把。”


    “南溪姐,我一定會想辦法進大學的,哪怕把颯勳鬧個天翻地覆,我也一定會去上學的。”她的眼中滿是堅定。


    南溪好笑,“颯勳這個人,內有乾坤,你能拿捏他,完全是因為他願意被你拿捏,不然你以為,就你一個小姑娘,能那麽輕易讓一個手握重兵的男人臣服?我看他對你,是有幾分真心的,你自己把握吧。”


    茵茵的臉上滿是不屑,“我要他的真心幹什麽,又不值錢。”


    外麵的彪子敲了幾下車門,“溪姐,我們該走了。”


    茵茵識相下了車,笑著跟南溪揮手再見,仿佛兩人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彪子不太理解女人之間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友誼,明明不久前,那個女的還想要睡律哥來著,溪姐怎麽就不生氣呢?


    仰光國際醫院。


    南溪趕到的時候,歐陽甄還沒有從搶救室出來。


    吳桀坐在椅子上,在和洪謹打電話。


    吳驍小小一隻,乖乖坐在哥哥身邊,手裏依舊抱著歐陽甄的衣服不撒手。


    南溪看見兄弟兩人,心都碎了,兩步上前,將吳驍抱了起來,


    “阿驍寶貝,嚇壞了吧?小嬸嬸來了,不怕哈。”


    吳桀看了南溪一眼,跳下了椅子,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看著弟弟,自己拿著電話邊打邊離開。


    “溪溪。”吳驍抬起淚眼,看著南溪,“阿媽會不會死啊?阿媽死了,阿爸肯定也活不了,我就成孤兒了。”


    “別胡說。”南溪捏了捏他的小臉,“你阿媽一定不會有事,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的。”


    ……


    屋漏偏逢連夜雨。


    當天夜裏,仰光郊區駐紮的三個軍營,以收到內閣政府臨時調令為由,連夜朝著仰光開進。


    軍隊離開軍營十五分鍾後,巴律才收到了消息。


    彼時他還守在醫院,歐陽甄剛從搶救室被推了出來,人還沒有醒,到底具體能不能醒來,醫生隻說看病人的求生欲。


    拿突看著巴律的臉一點點冷了下去,渾身凜凜殺氣撲麵而來,黑眸眯了眯,


    “出什麽事了?”


    男人雙眼驟然翻湧,惡龍之怒猶如怒海狂滔 ,駭人心膽,


    “拿突,你帶著女人和孩子先撤迴大其力,軍營有人反了,老子要去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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