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便已傾城絕色的姑娘,穿上華麗禮服,化上精致的妝容,美地連緬甸的十萬群山都黯然失色。


    巴律站在禮台前,看著緩步而來的美麗新娘,整顆心咚咚直跳,他的南小溪,真的太美了。


    傳統的緬式筒裙,襯地她纖腰不盈一握,貼身的精致小衣,勾勒出少女優越弧度,頭頂全套純金首飾,是他花了高價請的最頂級的匠人純手工趕製而成,她真的,比廟裏壁畫上迷惑人間帝王的仙女還要美。


    “溪溪。”迫不及待的男人兩步迎了上去,目光灼灼,“真好看。”


    華語水平有限的男人,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南溪牽強擠出一個笑臉,“我沒穿過這種民族服飾,有點不適應。”


    “很好看,溪溪,沒人比你更好看了。”要不是顧忌在廟裏,身邊人多,他恨不得這就摁著人狠狠親兩口。


    “呦呦呦~”身後傳來占蓬痞裏痞氣的聲音,“阿龍,你小子有沒有出息,魂都被勾走了吧~”


    巴律難得沒生氣,憨笑著撓了撓後腦,“他就那個狗樣子,碎嘴子一個,你別害羞,溪溪,我們過去吧。”


    伸手帶著小妻子上了禮台,教她學著自己的樣子,雙手合十抵至鼻尖,跪在佛像和嚴肅的大師麵前。


    棕櫚葉沾著清水,伴隨僧人悠揚的念經聲,這場異域婚禮正式開始。


    沒有想象中的複雜,民風淳樸的地方,在佛祖的見證下,接受僧人和天地的祝福,男方送新婚妻子一個禮物,就算禮成。


    巴律準備的是他在大保那邊的礦裏,出產的最頂級的一套帝王綠翡翠首飾,水頭顏色都極好的翡翠手鐲,幾乎不會在市場上流通,都會被礦主自己收藏起來,饒是南溪見過拍賣會上各種頂級的珠寶,也不由被巴律財大氣粗的手筆驚到。


    新郎送完禮物,大師念著經文,拿出一把剪刀,在南溪頭頂轉了幾圈,隨後剪了她一縷頭發,放進了台上金色的容器中。


    隨後,巴律解開胸前襯衣衣領,任由僧人拿匕首在他心口向下三寸處劃開一道口子,取了血滴在裏麵。


    台下的拿突和占蓬相互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南溪不知道這種古老的儀式意味著什麽,隻覺得詭異,尤其那些僧人突然開始圍著那個容器念經,周圍紅色火苗閃著異樣的光。


    十幾分鍾後,經聲停止,容器中的青絲和血液被封存在透明的琥珀質地的幾粒渾圓珠子中,高僧將其中最晶瑩剔透的一小顆遞給巴律,她聽不懂僧人說了什麽,隻是看著巴律恭敬行禮,隨後將那個東西貼身收藏。


    婚禮結束後,是當地傳統的羅旗節,南溪換上舒適的衣服,跟著他們一起過節。


    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精力旺盛的沒地方發泄,待在一起就是打架。


    猛禽小隊的隊員難得因為長官結婚放了一天假,十幾個人湊在一起起哄,要挑戰今天的新郎,巴律心情好,承諾誰能打贏他,就獎勵一套價值三百萬美金的頂級軍事裝備,一眾手下興奮的嗷嗷叫。


    女孩們沒興致看一幫男人打架,雅娜和南溪躲到一邊吃東西。


    “娜娜,你還好嗎?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沒想到巴律會對你下手。”南溪拉著雅娜的手,眼中滿是愧疚。


    “我沒事。”雅娜搖頭,“我也算因禍得福,那天我發燒,哭的很厲害,占蓬答應我身體好了,結完婚,就帶我迴家看一看。”


    南溪聞言,擰了擰眉,“結婚?你會跟他結婚嗎?”


    “我和你一樣,溪溪,我也沒得選。占蓬隻是表麵上看起來玩世不恭,但其實骨子裏和巴律沒區別,一樣的強勢霸道。


    我如果拒絕,以他的狠辣手段,很可能會去泰國傷害我的家人,我不敢,我害怕,溪溪,除了聽他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雅娜低頭,修長手指揉搓著裙子邊沿,極力克製不讓自己哭出來。


    “溪溪,巴律對你好嗎?他會不會打你?我感覺他的脾氣很暴躁,我真的擔心他會打你。”過了一會,雅娜抬頭,擔憂看著麵前過分漂亮的女孩。


    占蓬最起碼會說好聽的情話,會哄著她,順著她,隻要不惹到他,還算得上是個體貼的男人。可是巴律,一看就冷酷暴躁,陰晴不定的,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適合當丈夫。


    南溪一愣,眼中帶著茫然。


    她從沒想過要跟那個男人有什麽瓜葛,自然也不會去想好不好的問題,猛地被雅娜這麽一問,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定義。


    “他——很矛盾。”南溪低頭,小聲開口,像是真的有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他沒跟我動過手,但也並不溫柔,兇巴巴的,有時候還很討厭,故意惹我生氣,把我惹生氣了他又在那裏笑,很惡趣味。


    但是他也會照顧我的生活,雖然糙裏糙氣的,會把我所有的衣服洗的皺巴巴的,甚至內衣和外套什麽的放到一起洗。


    我沒辦法用單純的用好或者不好這樣的標準去定義他,在你問出口之前,我甚至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你喜歡他嗎?”雅娜又好氣問了一句,“畢竟單純從長相上來說,巴律真的很英俊,是很多女孩子會喜歡的那種痞帥型男。”


    南溪苦笑,捏了捏雅娜鼻子,“占蓬也挺帥的,但你會喜歡他嗎?”


    “可是溪溪,你都跟他結婚了……”


    “不算數的!”南溪眼中閃過一抹淡漠,“在華國,結婚,是要三媒六聘,上告祖先,下拜厚土,父母親友見證,才算是結婚,我跟巴律,頂多是一個奇怪的儀式,根本算不得結婚,我們華國的法律隻認結婚證,我十九歲,他才十八,連法定結婚年齡都不到。


    等迴了華國,我會忘記這裏發生過的一切,就當做了一場噩夢,沒人知道這裏舉行過一場錯上加錯的奇怪婚禮。”


    南溪放在腿上的手指骨節泛白。


    隻要迴了華國,就沒人能威脅她,巴律如果敢亂來,她就報警,讓警察抓了他。


    單純的女孩沒什麽警惕性,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滿臉戾氣明顯不像僧人的“僧人”,拿著手機朝這邊拍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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