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宇看到女兒淒婉的容顏,心中愧疚,這麽多年他都沒有管自己的女兒,任由族人欺淩,如今麵對女兒,他怎麽忍心下手。


    “大伯,還是饒了她吧。”


    “既然你下不去手,就滾一邊去。符宙,符山你們過去殺了他們。”符嘯天吩咐一聲。


    符宙和符山聽了,獰笑一聲。向顧惜墨兩個人走來。


    他們兩個都是符行雲的叔叔,但是現在卻毫無親情,就要將她殺死。


    符宇大叫了一聲攔在了他們前麵,“大伯,你就饒了她吧。”符宇喊道。


    “你在攔著連你一起殺了。”符嘯天說道。


    符宙一腳踹去,將他踢到了一邊。昔日的少年天才現在連這一腳都躲不開。


    符行雲急忙將父親拉了起來,顧惜墨站到了他們的前麵。


    此刻他已經出離憤怒了,這符家家主蠻不講理,如果真的有本事,就去找妖族算賬。既然不敢去,卻在這裏欺淩自己的親人。


    符宙和符山沒有看得起顧惜墨,一個小白臉,能有多大的本事。


    他們兩個身懷玄冥巫法,這是玄冥當年的法術。他們雖然沒有學全,但是已經有了十分的威力。


    符宙修煉的水係,從空中降下瓢潑大雨,雨水如同斷線的珍珠向顧惜墨三個人落去,符山則是寒性,他運功催動,大雨落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寒冰。


    寒冰如刀,刀光閃閃,冷氣襲人,射向三個人。將他們的上上下下全部籠罩在其中。


    符嘯天在旁邊笑道:“好小子,這法術已經有了祖上三分神韻了。”


    顧惜墨冷眼觀看,笑道:“雕蟲小技,嘩眾取寵而已。”


    他手中白梅綻放,“你們已經忘記玄冥祖巫的法術了,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玄冥巫法。”


    白梅枝上沾染著無限冰霜,霜氣淒寒,令人不能靠近。


    顧惜墨將手一震,白梅花從梅枝上分離,散向空中。


    化作萬千寒梅花瓣,飛向符家眾人。


    符宙和符山首當其中,隻覺得寒冰刺骨,不僅瑟瑟發抖。急忙向後退去。


    符嘯天凜然不懼,運轉玄冥巫法和寒梅相抗,隻是沒有兩下也抵擋不住,口中噴出鮮血。


    怎麽可能,他心中大叫,他怎麽會玄冥巫法。這是我們的不傳之秘,


    就算是符行雲都不會,這小子從哪裏學來的。


    雖然表現的方式不同,但是他可以確定這就是玄冥巫法。


    他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開著外掛了的,他的天一樓什麽功法都有,隻要是顧惜墨見到過得法術,天一樓都可以複製出來,而且即學即用,毫無呆滯。


    顧惜墨為了讓他們死心,所以用玄冥巫法來對付他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他們打擊的自信全無。


    符宙和符山見到家主受傷,不顧性命的衝上來,將符嘯天推了迴去。不過他們兩個就沒那麽好運了。


    梅花花瓣吹過將他們的護身罡氣擊碎,在他們的身上劃出了千道裂痕。


    他們瞬間被凍在那裏,身死道消。


    其他的符家的人想要衝上去為他們報仇,被符嘯天攔下了,他說道:“你們退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此刻他好像蒼老了很多,衝著顧惜墨一抱拳,“這位道友,這次是我們符家錯了,我向你認錯。請問道友高姓大名。”


    “天劍宗顧惜墨。你們身為玄冥子孫,苟活於此地,沒有爭鋒圖強之心。真是愧對你們的先祖。”


    “顧道友,話不能這麽說,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到這裏的。”


    顧惜墨殺完符宙和符山之後,也不想趕盡殺絕,畢竟這裏是符行雲的家,如果把他的親人都殺盡了,顯著也不好。


    所以他不在進攻,不過聽了符嘯天的話還是對此嗤之以鼻。


    “強詞奪理,有人身負高山,還在砥礪前行,你們身負玄冥巫法,卻要躲到了這裏,還有什麽臉說是迫不得已。”


    “你們家族如何我不想管,我這次來是要救出符行雲的母親。如果你們還要阻攔,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候有人在符嘯天的耳邊說了兩句。符嘯天的臉色一變。


    “原來你就是千年前的天才白衣劍仙,怪不得這麽厲害。”


    “我們既然不是對手,也就不會阻攔。你要救就去吧,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是禍害,不能留。今天果然應驗了。”


    “胡說一通,顛倒黑白,如果你們好生接納朱子秀,怎麽會有今天的下場。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們有心報仇,就不要躲在這裏。”


    “靠為難一個女人是什麽本事。”


    符嘯天無言以對,帶著符家的人迴到家中。


    這裏隻剩下符行雲父女和顧惜墨。符宇愧對女兒,轉身就想離開。


    顧惜墨說道:“躲了這麽多年,你還想要躲下去嗎?你就不想再見到你的妻子嗎?”


    聽了顧惜墨的話,符宇身體顫抖,很顯然現在他很激動。可是多年壓抑的生活,讓他的棱角已經被磨平。


    半晌之後,他搖搖頭,蹣跚的走了。


    “父親,我一直相信你是英雄,你迴去就母親的對嗎?”符行雲喊道。


    “英雄?”落魄的符宇抬起了頭,碧空如洗,高懸於蒼穹。


    “好久沒有沒有聽人這麽說我了,我都已經忘記了。”符宇的腰逐漸的直了起來,在他的眼睛中出現了異樣的光芒。


    殺死一個人隻需要一刀,而喚醒一個沉醉的人卻需要很久。


    如今符行雲的一句話,將符宇內心深處的壯誌豪情喚醒。


    “走,我帶你們去月蝕風洞,我好久沒看到子秀了,我好想見一見她。”


    符宇當先走去,他走起路來依然很蹣跚,但是這次他是昂著頭走的,他看的不再是地上的汙霾,而是整個蒼穹。


    這個時候他重新把自己當做了英雄。一個英雄的丈夫,一個英雄的父親。


    這個時候他的脊梁是直的,而且他也不想再彎下去。他要承擔起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男人責任。


    老夫聊發少年狂,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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