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佑見狀哭笑不得的將王珍珍攬入懷中,溫聲安慰道:“傻瓜,他們是什麽人?我們是什麽人?我們隻是普通人類,哪有機會去認識什麽前世,什麽五百年前的舊情人?用我們去跟僵屍和女巫做比較,本身就是不合適的。”


    “也對哦!我還真是自尋煩惱。”王珍珍恍然,鬱悶的看著肖鵬,“最壞的就是大鵬了,故意誤導人家。”


    “誒,珍珍,誤導你的還有小玲吧!為什麽你就隻說我啊!”肖鵬無辜的攤攤手,道。


    “哼,你不是想追她嗎?那她做的事也要算在你頭上啊!”王珍珍頭一偏,嬉笑道。


    “呃……”肖鵬微微一怔,轉頭看了馬小玲一眼,而馬小玲此時也正看著他,想看他怎麽迴答。


    肖鵬聳聳肩,道:“好吧!這個我認,以後她做錯什麽事都可以算是我做錯的,如果她想打人,我幫她遞棍子,她想殺人我幫她遞刀子。”


    “哇,大鵬哥,這寵女人也要有個限度吧!你這簡直就是毫無原則啊!”金正中誇張的叫道,實則是在暗暗給肖鵬打助攻。


    “嘿,對心愛的女人,我就是這麽沒原則,怎樣,咬我啊?”肖鵬憊懶的道。


    “嗬嗬,這家夥。”王珍珍失笑的看著肖鵬那憊懶的模樣,但她真的在心裏替自己的好姐妹高興,能有一個毫無原則站在自己一邊的男人寵著,是女人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對了小玲,你能不能給我一點你的血液。”肖鵬突然對一旁嘴角帶著淡淡笑意的馬小玲道。


    “幹嘛?”馬小玲聞言愣了愣,隨即雙眼暴亮,“難道你要給我煉製什麽法寶?”


    肖鵬啞然,這聯想能力,也是沒誰了,“呃,你就當是吧!反正對你有好處。”


    “什麽叫就當是?要多少?”馬小玲翻了個白眼,問道。


    “嗯……5就夠了。”


    “這麽多?你到底用來幹嘛?還以為你隻要幾滴呢!”馬小玲嚇了一跳。


    肖鵬哭笑不得的道:“拜托,反應要不要這麽大?到醫院獻血通常每次都可以獻300到40,5而已,幾天就補迴來了,總之很重要,是為你們馬家解除詛咒的關鍵。”


    馬小玲一聽這個,也不再多問,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道:“怎麽放血?你有準備工具嗎?”


    “嗬嗬,既然知道用得上,自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啦!”肖鵬手一翻,一個連接著橡膠管與針頭的注射器以及血袋出現在手中。


    肖鵬手腳麻利的為馬小玲綁上橡膠帶,很快就抽出5左右的血液,隨即綠光一閃,馬小玲手腕上的小針孔瞬間消失不見,“搞定。”


    “轟……轟……”


    便在此時,古堡外突然傳出了一陣連綿不絕的爆炸聲,肖鵬與馬小玲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往古堡頂跑去,況天佑幾人自然跟上。


    “莫非女僵屍與女巫的撕逼大戰……真的發生了?”肖鵬心下暗暗嘀咕了一句。


    ……


    時間迴到幾分鍾前。


    古堡地牢內,詩雅輕撫著地牢牆壁上那一道道劃痕,目光開始閃爍,驟然轉身,對萊利問道:“五十年前,你和我結婚之前,有三個月不知去向,你是不是把自己困在這裏?”


    萊利緩緩點頭,臉上帶著自嘲的表情道:“我把自己困在這裏,不讓自己吸人血,以為就可以擺脫僵屍的命運,和你結婚,帶給你幸福。”


    說到這萊利的眼神變得悲哀萬分,“結婚那天,山賊衝進來見人就殺,當我聞到血腥味的時候,很快就失去了理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到我稍微清醒時,就看到你重傷垂死。”


    “我又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我心愛的女人死去……”


    “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詩雅的眼淚瞬間決堤,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自己恨了他五十年,怨了他五十年,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才造成的,父母親人,其實都是我害死的。


    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怪他把自己變成了怪物,但是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自己是僵屍,重傷垂死的是他,自己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嗎?答案是否定的,他做不到,自己同樣做不到,那麽自己,又有什麽資格恨他?


    “告訴我,我應該怎麽對你?”詩雅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萊利,她本來在五十年前就該死了,但她到現在還活著,活了五十年,恨了五十年,可現在她突然發現,當那股恨意消失,她已經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萊利的眼神同樣迷茫,緩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身為一個僵屍,連死都做不到,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夠贖罪。”


    “你根本沒有罪,為什麽要贖罪?”


    萊利與詩雅一起轉頭看向地牢門口,卻見伊麗莎白正緩步走下地牢,看著地牢牆上那道道抓痕,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心疼之色。


    “瑪麗……”


    伊麗莎白心疼的看了萊利一眼,隨即看向詩雅,“你……根本就不夠愛萊利,愛一個人,就應該愛他的一切,無論他是僵屍,還是什麽妖魔鬼怪,既然你介意他的身份,就證明你根本不夠愛他。”


    “你知道嗎?如果萊利五百年前,肯咬我一口,我們恐怕早就快快樂樂的在一起生活了,就是因為他不願意將我變成怪物,他怕我受到傷害,所以才選擇默默離開,連姓名都不肯留下。”


    伊麗莎白與詩雅一樣,是一個容易流淚的女人,剛說了沒幾句,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可是他不知道,我愛他,我根本不介意他是什麽,僵屍又如何?他是僵屍,我愛的就是僵屍,他是妖魔,我愛的就是妖魔。”


    “轟”


    萊利渾身一震,腦子裏一片轟鳴,看著伊麗莎白的目光一片呆滯,嘴唇微微顫抖,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愛,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


    “那如果他當著你的麵殺了你的父母親人,你還會這麽愛他嗎?”詩雅嘲諷的看著伊麗莎白,冷冷問道。


    伊麗莎白死死盯著她,堅定的道:“隻要他給我一個必須殺我父母親人的理由,我會幫著他一起殺,更何況,他是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做的,我一定會原諒他。”


    伊麗莎白這就純屬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她是古歐洲貴族出身,出身在這樣的家庭裏,極少有機會感受親情,是以伊麗莎白一生之中根本就對父母親人沒有多少感情,到現在,她連父母的長相都早就不記得了。


    她要不是因為十八歲那年遇到了萊利,後來在女管家的幫助下拜了著名女巫“達爾維拉”為師,她最終的結果,也就是被她那個秉承機會主義的母親送出去作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但是詩雅並不知道這些啊!在她現代人的慣性思維裏,父母親人應該是這世上除了愛人外最最重要的人才對,是以她此時看著伊麗莎白的目光甚至帶上了絲絲恐懼,“瘋子,你是個瘋子。”


    “是,我是瘋子,從五百年前見到萊利那一刻起我就瘋了,在這個世界上,我隻在意他一個人,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會放在心上,隻要能讓萊利快樂的事,我都願意去做。”


    “你知道嗎?在你迴來之前,我想過可以接受你,與你好好相處,一起侍候萊利,可是我現在覺得,你根本不配呆在萊利身邊,你不配得到他的愛。”


    萊利也早已淚流滿麵,對於一個可以說出,如果自己要殺她父母親人,隻要給她一個理由,她就會幫著自己殺的女人,他有什麽理由不去愛,不去疼?


    自己這些年一直為對不起詩雅而內疚,而痛苦,甚至心存死誌,但是,自己真正對不起的,應該是瑪麗才對啊!


    “我不配得到他的愛,我不配……哈哈哈哈……吼……”詩雅淒厲的慘笑起來,下一刻,她在萊利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突然現出僵屍原形,仰天一聲咆哮,驟然化作一道虛影衝向伊麗莎白。


    “砰”


    “轟”


    “噗”


    毫無意外的,伊麗莎白被詩雅一拳轟在腹部,打飛出去,撞在地牢牆壁上,伊麗莎白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詩雅得勢不饒人,打飛伊麗莎白後再次跟上,一把掐住伊麗莎白脖子將她提了起來,嘴一張,就要朝她脖子咬去。


    可惜她咬了一個空,手中也一輕,並不是伊麗莎白消失了,而是她突然虛化,成為了虛影一般的存在,從詩雅手中逃脫後,伊麗莎白直接往地牢上方竄了出去,“好狠的女人,想要殺我,就出來吧!”


    “哼,以為變成能量體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詩雅冷哼一聲,身形一晃,竟變作了一個氤氳著七彩光芒的光人,疾速追了出去。


    詩雅與伊麗莎白的動作兔起鶻落,從詩雅動手,到伊麗莎白身化虛影逃走不到兩秒,待得詩雅身化七彩光人追出去,萊利才終於反應過來,“詩雅,不要。”


    並不是萊利反應不如詩雅,而是他正是心神激蕩的時候,也根本沒料到詩雅竟然會突然動手,是以反應這才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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