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墨一把抓住了軍官伸向雲兮的手。


    “你小子找死!”軍官一身怒喝:“想要英雄救美,你小子還不夠格。”


    他的話音落下,隻見少年冷冽的目光掃了過來,隨即,他的手腕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哢啦!”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劇烈的疼痛讓他站不住身子,緩緩地在林墨的麵前跪了下來。


    “我的手。”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我的手要斷了!”


    林墨一甩,將那軍官甩到了地上。


    他在抓住對方手腕的時候,已經從體內調動了一部分英靈高順的力量,否則,也不能這麽輕易的製住這個入境的武者。


    “賤民!”男人歇斯底裏的喊道:“你竟敢襲擊軍官,這是死罪,殺,給我殺了他們。”


    他手下的城衛軍都抽出了長刀,向林墨幾人逼近。


    林墨抬眼看了不遠處的四名斬妖衛,他們既沒有出手,也沒有阻止的打算,隻是神情冷漠的看著。


    “嗬!”林墨一聲輕笑:“難怪與梁軍的交鋒屢戰屢敗,若我大陳的軍隊都是你們這些魚肉百姓的酒囊飯袋,想不敗都難!”


    “竟然還敢侮辱我大陳軍士。”軍官揮舞著手裏的刀叫道:“殺,給我殺了他們!”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從林墨的手中飛出,“叮”的一聲擊飛了軍官的頭盔,隨後釘入了那四名斬妖衛麵前的土地中。


    看到麵前的鑲金的銀色令牌,四名斬妖衛臉色一變。


    “全都給我住手!”一名身材高大的斬妖衛喝道。


    隨後,他連忙撿起了令牌,快步走到了林墨麵前,躬身彎腰,雙手將令牌舉過了頭頂,呈於林墨的麵前。


    “不知上官駕臨,斬妖衛韓忠有失遠迎。”


    其餘三名斬妖衛也都齊齊俯首。


    這突然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韓......韓哥!會不會是弄錯了。”軍官急忙說到:“他怎麽可能是您的上官,他這斬妖衛的令牌看著奇怪,和你們的製式不一樣,對,他一定是假冒的,一定是這樣,他是假......”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忠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你媽的想死,別拖上老子。”韓忠怒道:“在大陳,有誰敢冒充斬妖衛?”


    韓忠半跪下來,再次將令牌舉到了林墨的麵前。


    “大人,我與廖遷這廝不熟。”韓忠的背後盡是冷汗:“您知道的,咱們鎮妖司與其他朝廷分屬兩部,互不幹涉。”


    “韓,韓哥......”城衛軍軍官廖遷一愣,他望向韓忠,卻見對方連眼睛的餘光都不敢瞟向自己。


    廖遷心下一涼,這是要與自己撇清關係呀!


    他隻是碧湖縣城衛軍的百夫長,聽著好像與斬妖衛百戶差不多,都是手底下有百來號人,可普通軍士的百人與全是入境武者的斬妖衛百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他也就能和這些普通的斬妖衛稱兄道弟。


    “大人!”韓忠一聲輕喚,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些發酸。


    麵前的少年久久沒有迴應。


    他感到手裏的令牌有千金之重。


    在鎮妖司,普通斬妖衛的令牌是木製的,斬妖衛百戶則是鐵質,千戶為銅製。


    鎮妖司都統持有銀牌,統領則持有金牌,至於最高級別的鎮靈將則為烏金令牌。


    眼前這麵令牌樣式奇特,可確實是出自他們鎮妖司無疑,金包銀的令牌,表明眼前的少年比他們縣城鎮妖司職位最高的都統大人,都還要大上半級。


    月餘前,江寧郡內的雲浮縣出現過巡靈衛,那可是位比鎮靈將的存在,而眼前的少年,就很有可能是他手下的司靈衛。


    巡靈使一出現在雲浮縣,柳太師家族在雲浮縣的支脈就因為勾結妖族的事情被七皇子連根拔起,很難說這其中有沒有巡靈司大人在起作用。


    尋常之時,巡靈使不會管朝廷其他各部的事情,可若是與妖族有關聯,那就另當別論,畢竟斬妖,鎮妖就是他們鎮妖司的職責。


    而現在,司靈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碧湖縣中的境湖鎮,難不成我們的楊都統要倒黴了......


    “既你們與城衛軍無關,那來此為何?”就在韓忠的思緒無限發散之時,少年的聲音響起。


    “屬下聽聞近日鏡湖鎮遭到了襲擊,恐有妖物參與其中,所以就與同隊的幾位同僚過來看看。”韓忠連忙說道。


    實際上是他知道城衛軍是拿住了由頭,趕來鏡湖鎮撈油水的,自己幾人也想來分一杯羹。


    巡查妖物,這個理由很充分,誰也說不出什麽不是。


    “確實不能說與妖物無關。”林墨淡淡的說道。


    這一句話,卻驚得韓忠四人長大的嘴巴。


    他們隻是隨便找了個由頭,就說中啦?天下沒有這麽巧的事情吧!


    “我們南境三郡,南湖郡是最先亂的。”林墨說道:“在流民盜匪中,有一些能夠使用血煞之氣,力量大增,這事情,你們南湖郡的鎮妖司應該都知道吧。”


    韓忠點了點頭。


    血煞之力必然與妖物有關,最先出現能夠使用血煞之氣的盜匪確實就在南湖郡,鎮妖司自然也注意到了。


    不過南湖郡正值戰亂,現在又有水妖作亂全境,這些盜匪他們鎮妖司實在是顧不過來了,再說了維護地方安全,清剿盜匪本來就是城衛軍的事情,他們鎮妖司有充足的理由不管。


    “那夜襲擊鏡湖鎮的盜匪中,就有能夠使用血煞之氣的人。”


    林墨冷冷的撇了癱坐在地上城衛軍軍官廖遷一眼。


    “盜匪襲擊的時候,火光衝天,卻不見城衛軍救援,現在卻來耀武揚威,亂扣罪名。我有理由相信,這位廖大人,勾結了那群盜匪,而那群盜匪又與妖族有關,那便是勾結了妖族。”


    這是報複對方之前汙蔑自己幾人是梁軍的奸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看向了韓忠:“敢問韓大人,以我大陳律令,勾結妖邪者,當論何罪?”


    “論罪......當誅!”韓忠咬牙說道。


    “很好!”林墨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誅殺此寮,就交由韓大人了。”


    韓忠心下明了,這是這位少年大人要自己交的一份投名狀。


    殺了廖遷,名正言順。


    可他相當於也就站隊在了這外來的司靈衛大人的一邊,鎮妖司中的楊都統和其他百戶千戶大人就會疏遠他們了,若是等這位大人離開了這處界域,自己幾人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若是不殺......


    看著眼前少年冷冽的眼神......


    怕是自己走不出這鏡湖鎮!


    “鏘!”


    韓忠驟然的抽出腰間的長刀,一步一步的走向癱倒在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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