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無表情的遞上一封提前備好的信。


    算的差不多,和上一世一樣。


    這次的連雨天會成為造成江南洪災的重要原因。


    而江辭即將被派去抗洪。


    因她給出的措施有效,後又獨攬功勞,被皇上賞識得百姓嘉獎。


    從而縱的秦妙母子在侯府更加囂張。


    那孩子也愈發難管,蘇言熹多次被氣的發病,吐血。


    這次,她直接將計劃寫給五皇子,讓他攔下江辭的功勞,自己去做。


    夜半時分。


    蘇言熹房間的蠟燭忽明忽暗。


    她也睡得不踏實,輾轉之間,猛然睜眼。


    簫墨瑾的臉赫然放大在她麵前。


    蘇言熹吞了口唾沫,才忍住沒有叫出聲。


    簫墨瑾看著蘇言熹的臉色慘白,還裝堅強,忍不住笑出了聲。


    “五皇子未免太過囂張,雖是皇子,但這種做法被人看見,隻怕會讓皇室蒙羞。”


    蘇言熹坐了起來,背部緊緊貼著牆麵。


    雖知道他不是表麵這般放浪形骸,但也不甚了解,他真實的樣子。


    簫墨瑾嬉笑:“哦?那又如何,反正有你陪著。”


    “殿下莫開玩笑了,想必是為了那封信而來?”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腦海。


    蘇言熹壯著膽子去問,現在是她攀上簫墨瑾,被他質疑很正常。


    簫墨瑾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那封信中的內容,不像女子能想出的謀劃。


    他便是打聽到了,侯爺和夫人竟分房睡,那便要來迴迴了。


    “你的膽子也很大,是江辭讓你?”


    麵對再次的懷疑,蘇言熹直接打斷他的話。


    “他是他,我是我。殿下應當也覺得那信中內容有用,確實是我一人想出,我要殿下護我蘇家,自然也應迴報殿下。”


    借著這股勇氣,蘇言熹將話說明白。


    兩人目光相對,簫墨瑾看出蘇言熹眼中的堅韌,確實可以先接觸看看。


    蠟燭被風熄滅,簫墨瑾的身影也隨之不見。


    第二日。


    蘇言熹用餐的時候,江辭就迴來了。


    “這次抗洪大好的機會,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


    江辭將官帽狠狠丟在椅子上。


    蘇言熹慢條斯理的用餐,便是聽到,也隻淡淡看一眼。


    “侯爺先吃飯再說,消消氣。”


    “你知道什麽?這次我若是能去,那侯府何須為生計發愁?”


    一個宅院女人,何須和她多言。


    說了也不懂。


    江辭甩袖離開。


    “找個人,盯緊侯爺,做什麽事情,都要及時和我迴報。”


    蘇言熹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看來江辭早就想好了要去。


    以他的性格,怕是不會輕易放手。


    接下來的幾天,蘇言熹難得的清閑。


    看不到江辭的身影,就格外的舒心。


    半夜,蘇言熹還未睡下。


    察覺外麵的下人,接連的倒下,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次簫墨瑾氣勢洶洶,上來就鉗住蘇言熹的脖頸。


    “你敢騙本殿?”


    蘇言熹捶打著他的胳膊,得到一絲喘息:“是江辭和三皇子。”


    猛然鬆手的簫墨瑾讓蘇言熹閃了個踉蹌。


    坐下便又悠閑的為自己斟了杯茶。


    蘇言熹摸著脖子咳了兩聲:“是江辭和三皇子,這些天我派的人查到,三皇子讓殺手偽裝成難民,燒殺掠奪,引起暴亂,還有糧食,是不是被人換了?”


    “你既知道為何不早說。”


    簫墨瑾定定的看著她,仿若想把她看穿。


    可卻猜不透。


    “隻查到這些,並未抓到人,這是查到的線索。”


    蘇言熹起身將首飾盒子的紙張翻出來,放到他的麵前。


    他誤會她了?


    先查再說。


    “那你如何得知這樣的線索?難不成是江辭已經和三皇子勾結?”


    這是事實,簫墨瑾隻好奇為何,她和自己的夫君不一心?


    難不成就是因為那個外室?


    “是,殿下,我說過,我不會用蘇家的安危開玩笑,自然要做好善後。”


    身影消失,蘇言熹鬆了口氣。


    還好留了個心眼,讓人盯緊了江辭。


    看來,好戲就要開始了。


    大殿上,簫墨瑾帶著準備好的證據和證人。


    公然和三皇子對峙。


    措不及防的變故,三皇子沒有想到,被皇上一通訓斥。


    下朝後,就將江辭拉到一邊。


    “怎麽做事的,讓本殿在那麽多人麵前丟臉,還被父皇訓斥!”


    計劃是江辭實施的,沒想的手下的人這麽蠢!


    江辭低下頭不敢大聲說話:“誰能想到那個整日隻知道遊玩的五皇子,還有這麽細的心思?”


    這次本就是想借著糧食被偷,難民暴動。


    而讓簫墨瑾被鍋。


    沒成想,被反將一軍。


    “殿下不要慌,我們還有下次,他不過就是運氣好點,下次不會了。”


    江辭在三皇子耳邊密謀。


    計劃下一次的事情。而另一邊,蘇言熹在房間正在畫圖紙。


    下人慌張來報:“不好了,夫人,柴房裏的那個割腕了,現在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蘇言熹抬眼:“請個郎中,別整出人命,好好看著。”


    說完又繼續畫圖。


    不知不覺外麵月色籠罩,蘇言熹起身伸了個懶腰。


    隻因她在做事的時候不喜有人打擾,便沒人叫她用餐。


    “白絮,現在什麽時辰了?”


    “夫人,你快去看看,柴房的那個情況不好了!”


    白絮從外麵迴來,來不及迴答蘇言熹的話,便帶著她過去。


    蘇言熹看著暈死在床上的秦妙,直接去廚房帶著一盆水潑了上去。


    “你幹什麽?”


    秦妙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這不是好著呢?郎中看也看過了,你鬧也鬧過了,還想怎樣?”


    無非就是想引起江辭的關注。


    那她就滿足:“去將侯爺叫過來。”


    秦妙一聽沒有動作了,隻是一直在哭。


    江辭來了以後查看一番,衝著蘇言熹撒氣:“就算她現在是個下人,你也不能這樣對她。”


    “侯爺覺得如何?不如發賣了吧,也為侯爺省些開銷。”


    秦妙哭得更甚。


    江辭左右為難,侯府用錢需要蘇言熹,秦妙又不可不顧。


    思索後,道:“這件事權憑夫人做主。”


    便將秦妙拉著他的手抽開:“你不可再胡鬧,若不是看在你救過我命的份上,我定不會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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