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5日,一篇標題為“妖王數量不詳,拜訪三一門,與魔尊會談?”的帖子,在暗網內一經發出,就引起幕後人工智能生命的注意,迅速給予推流,火爆,登頂,傳迴國內,引起激烈的討論。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大多數的世外宗門都覺察到蛛絲馬跡,也有閩南省域,距離三一門較近城市的覺醒者佐證,他們曾看到驚悚的血光映照整座天穹,疑似北疆的妖王六首蛟降臨。


    霎時,三一魔教之名,愈發坐實了。


    同時,還讓九州諸多站在頂尖的那一批覺醒者、武者,感到不寒而栗,如果雙方結成盟友,那絕對是無法想象的浩劫。


    就以目前的戰力而言,被他們寄予厚望的飛仙教,及其教主,不見得能扛住魔尊的攻勢,更別說,還有其他的超凡生物發起突襲。


    當天,安理會、九部,三大院校,匯聚大批的強者,試圖前往三一門打探情況,卻遭遇兩大妖王的攔阻,駭得大驚失色。


    難不成是三一門淪陷了?!


    比起這一點,他們更擔心的是,三一門和這些山海巨獸達成未知的盟約。


    和外界那些眼力狹窄,被輿論操縱的等閑之輩不同,親臨現場的強者,都清楚所謂的魔教,不過都是四宗欲要名正言順摧毀三一門,而炮製出來的陰謀。


    但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事實卻是,安理會、九部、三大院校,因種種緣故,和三一門的關係降至冰點。


    讓眾人心急的是,他們無法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也沒有勇氣擅自逾越兩大妖王劃下的禁區。


    所謂的5級覺醒者、武道高手,就算擁有淩駕芸芸眾生之上的戰力,但在超凡生物麵前,仍舊和血食物無異。


    雙方對峙良久,人類選擇撤退,他們實在不敢硬撼兩頭妖王,生怕引起它們的報複。


    幾個時辰,彈指而過,事情越鬧越大,京都的安理會總部,向飛仙教請求援助,道場走出數位長老,代替掌教,南下三一門,和兩大妖王商議,最後無功而返,同樣遭拒進入。


    整整僵持數天,引得境內大多數的勢力密切關注。


    到最後,也沒有誰從兩大妖王的口中,問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作為人類一方,擔驚受怕者,不知幾多,生怕三一真是魔教,和妖王同流合汙。


    6.27起,至30日,每天都有自大的覺醒者,在邊緣挑釁妖王的威嚴,偷偷從偏僻處潛入,第一時間被發現,強勢抹殺。


    7月初,飛仙教,在確認兩大異獸,沒有主動發起戰爭的危險後,匆匆了事,返迴道場。


    漸漸的,也有別的妖王親臨,欲分一杯羹,卻迫於遙妄、越旻的聯手,被強行打傷逼退。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安理會、九部摸不透這些畜生的意圖,就好像駐紮在那裏了,寸步不移。


    將近一周多,三大勢力再無精力和耐心對峙下去,九州各地陸續爆發新的紛爭,眾多超凡生物統率的妖國,如蝗蟲水潮,從每一處邊界角落,瘋狂地湧向中原。


    7月5日,曾擊潰渡塵教、蓬萊島、昆侖古派的超凡生物,邪讙、九尾狐、諸犍,吞並萬腐、六首蛟的領地,摧毀它們的妖國,僅剩不多的妖眾精銳,選擇臣服。


    一連數天,兩大妖王不見蹤跡。


    直到北疆有消息傳來,是九尾狐座下的某位妖將,擅長夜占星象,確認萬腐、六首蛟的死亡,才請示自己的君王攻打敵方的領地,伺機搶占兩條綿延上千公裏的山脈,收割海量的修煉資源。


    舉世為之轟動,兩頭超凡生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隕落了。


    真兇的源頭,直指三一門和兩尊活下來的妖王。


    種種詭異的跡象,無不表露著,極有可能是他們聯手布局,把六首蛟、萬腐坑殺了,否則以任意一方的力量,都不可能這樣輕鬆做到如此壯舉。


    三一門,竟真的和‘饕餮’、‘天馬’結成盟約?!背後的真相又是什麽??


    在收到這近乎噩耗的消息後,九部、安理會第一時間召開緊急會議,就連飛仙掌教也被他們請到了線上旁聽,懇請幫忙分析局勢。


    全場共11人,依舊如之前的會議一樣。


    自從玉懷、陸瑾等人離職後,天師張之維和會長魏淵銘因其他同僚此前放棄三一門,偏向四宗、飛仙教的決定,就以修煉閉關為由,缺席了一場又一場會議,以示不滿。


    就連隸屬於玉懷的最強執劍者,雲清瀧,也下落不明,在那日會議後第二天,留下一封辭職信,就自行離去。


    迴到當下,安理會的新會長孫非禹,雙手緊握,有些局促。


    他承受著不小的壓力,兩位前輩的缺席,偌大的安理會席位,空蕩蕩的,就剩他一人,可別提多不是滋味了。


    替任玉懷、賢舒、臨棋的三位新負責人,曾是各自部門內履曆僅次於他們的老前輩,分別名為殷乾、崔崇禮,吳必讓。


    此外,寧河,古知崖,陶鼎,袁瀟,姬雲舟,研發部門的首腦,全部到場。


    氛圍安靜得有些沉重,除了旁聽的飛仙掌教,保持隨和的心態外,其他10人,各有所思。


    “現在出了這檔事,兩大妖王,窩在閩南,不肯離開,將會是很頭疼的事情,長久以往下去,遲早釀成禍患,三一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前幾年被斬的執劍者翟無雙的上司,姬雲舟。


    那是一位樣貌威嚴,五官冷峻似虎的中老年人,他和玉懷向來不對付,在過去的十幾年裏爭鋒相對過多次,又因翟無雙的死,對三一門的厭惡、不滿,早就積攢到溢出的地步。


    “是啊,就算到現在,九重山、踏空殿提供的那些證據,也沒被證偽。”


    “三一魔教哼哼,越來越目中無人了,他們的能力會促使他們的野心膨脹到駭人聽聞的地步,現在和妖王的親近,密謀,合作,就是最好的前兆。”


    緊隨其後發難的是吳必讓,負責管理上古文明遺跡探索部門,也是上一次去往三一門,被憑空晾了一周,到最後更是險些被維爾殺掉的那位高層,心存莫大的怨念。


    二人話落,就有反對的駁斥聲響起,赫然是寧河,麵色如霜地道:


    “妖王出現在南部省域,和三一門有關係?”


    “姬雲舟,你少在這裏搬弄是非,你是不知道以那些超凡生物的能力,在這偌大的疆域,對它們來說,隨意去往任何一處,都是易如反掌之事嗎?”


    “動輒上百倍的音速,而且還遠遠不止,在阿爾泰山,在巫山,和在三一門有區別?”


    “說到底,責任在我們,是我們沒攔住它們進來,你無須往自己臉上貼光,這點承認出來很困難麽?”


    寧河越說越是惱怒,再次把矛盾對準吳必讓,眼睛仿佛是刀刃般鋒利,厲喝道:


    “魔教,魔教,掛嘴邊也不嫌害臊,真是魔教的話,早就該在前幾年的七大魔窟廝混在一起了,管你的死活呢?”


    “四宗造出的‘證據’,以技術層麵無法證偽,難道我們就做不到麽?欺騙一個機械的攝像頭,重構場景演繹,破解聲音的振動頻率,以無限接近的數學模型仿刻,同樣聲如其人,對我們來說都不算難事,對他們來說,你覺得無法實現?”


    “還有,別忘你口中的魔教,給我們殺了神明,殺了祖蝸。”


    “如果他們都是魔教,那誰不是魔教?你來告訴我,是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江湖門派麽,還是你畏懼到需要腿軟,諂媚討好的世外宗門?”


    寧河同樣憋了滿肚子的怒火,暴躁的聲音響徹整座會議室。


    在四宗、飛仙教開會的那天,他是最卑微的,為了老友玉懷,再三求情,據理力爭,到最後,仍是被這些混賬阻攔,否決了。


    如今,他再無法容忍姬雲舟、吳必讓對三一門的汙名化。


    “你這麽激動,丟失儀容,是覺得聲音大,就有道理麽?”


    姬雲舟漠不在意,輕撫指間的玉戒,斜視而去,冷笑質問:


    “閩南省域,若出了意外,被兩大妖王踐踏,城池失守,百姓流離,造成的一切後果,是由你來負責,還是由三一門來負責?”


    “那麽多人的性命,被你當作意氣用事,打抱不平的砝碼,確實令我失望。”


    “嗬!”


    寧河似聽到天底下最為幽默的笑話,他怒極反笑:


    “我理直氣壯,我理所當然,我憑什麽不能聲大?”


    “我來告訴你,我沒有需要遮掩的理虧行為,我不用小心翼翼,處心積慮的修飾詞匯,想著怎麽謀害人,說話軟了吧唧,像個娘們一樣。”


    “在關心閩南省域之前,你應該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一切是三一門,是你的死對頭,特意下令兩頭妖王肆亂,造成傷亡、禍亂,而不是單靠你的臆想,煽風點火,反過來要求我跟你一起犯蠢。”


    “妖王鬧事,殺妖王;人鬧事,就殺人。”


    “誰是罪魁禍首,打過去就是了,需要斟酌什麽嗎?”


    寧河和姬雲舟,完全站到相反的對立麵,唇槍舌戰,火藥味重。


    這也意味著其他負責人,需要作出選擇了。


    究竟是寧河,還是姬雲舟?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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