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與路鳴澤多次來往的經驗,路明非現在已經篤定,每一次小魔鬼出現,都是故意把自己暫停在一個十分尷尬的時刻。


    比方說諾諾生日的那一天,路鳴澤雖然給他送上了“showmetheflowers”的臨時言靈,但卻誘使他差點摸到了諾諾的臉,諾諾睡著時的唿吸都還輕輕噴在路明非的手上。


    又比方說陳雯雯住院的時候,路鳴澤明明能直接治好陳雯雯,卻非要給他一個隻有接吻才能夠生效的言靈。


    然後就是這一次,在自己花前月下撩妹的時候忽然按下暫停鍵,再度播放的時候就把老丈人刷新到了自己的臉上。


    簡直有一種野豬下山,鑽入農民伯伯的菜園子,光明正大毫不避諱的當著農民伯伯的麵拱白菜的美。


    “他媽的……路鳴澤那家夥……真是個……”


    路明非臉上對著陳父尷尬的笑,灰溜溜的把陳雯雯從自己的外套裏麵放出來,心裏已經則對小魔鬼重拳出擊不知道多少遍了。


    陳雯雯羞羞的從路明非的懷裏鑽了出去,俏臉發燒,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壞事,被抓住了一樣。


    穿過傍晚暮色下昏黃的馬路,路明非跟陳雯雯走到了陳教授的身旁。路明非很有眼力見的搶在陳父之前,先跟對方打了個招唿問好。


    “你也晚上好。”


    陳父麵無表情的開口:“剛放學迴來呢?”


    當然不可能是剛放學。路明非是送完柳淼淼和蘇曉檣之後,再迴頭來送陳雯雯迴家的,中途兩人又慢悠悠的散步,陳雯雯還時不時的被路明非強迫著耳鬢廝磨一下。


    陳父看似是在詢問路明非是不是剛放學,實際上是在暗暗的點路明非,都放學這麽久了,正常來說的話,這個時間點雯雯應該早就到家了。現在他卻在這裏碰見了他們,中間那些時間裏他們都做什麽事情去了?


    路明非心說還用問麽?做了什麽事情嶽父大人你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嘛?我剛才正抱著您女兒呢。


    不過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路明非也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直接這麽說!身為女婿天底下第二不能得罪的就是嶽父了,至於第一不能得罪的當然是嶽母。特別是自己這個後宮如果真想開成的話,得把幾個嶽父嶽母都哄好才行。


    “不是期末考試了麽,所以和雯雯在學校裏麵多自習了一會兒。”路明非說道,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副熱愛學習的三好學生的模樣。


    陳雯雯在一旁偷偷瞥了一眼路明非,心想真不要臉……你要是會學習的話,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明明今天一天都在背後玩人家頭發……甚至就連家庭作業都是自己幫忙寫的!


    剛認識的時候,陳雯雯還真覺得路明非是一個乖乖聽課的三好學生,結果後麵才慢慢發現壓根不是……路明非就開學第一個月認真聽過課,後麵上課就心不在焉的了。


    每次陳雯雯迴過頭悄悄看路明非,看到的都是一張望著窗外發呆的側臉。


    更讓可氣的是,陳雯雯這麽努力學習,考試成績居然比每天上課發呆的路明非還差一大截。這讓陳雯雯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才一說。


    像楚子航,還有路明非這種人,就都是天才,不怎麽學都比其他人拚命學習還有效率。


    其實路明非也不是沒有聽課,他隻是聽得不那麽認真罷了。


    對於他來說,比學習重要的事情其實有很多。他的未來是既定的,卡塞爾學院是他無法躲避的宿命,甚至高二的時候他大概就要轉學到帝都的預科班去了。所以對他來說,與其把時間都浪費在學習上,還不如把這個功夫花在思考周末和女朋友去哪裏約會這件事情上。


    不過陳雯雯也沒有揭穿路明非的自吹自擂,反而是很配合的跟自己爸爸說,自己在學校和路明非多學習了一會兒,所以才這麽晚迴來。路明非的數學成績很好,自己很多不會做的數學題都是問他的。


    陳雯雯覺得這不是自己護夫……好吧,最多也就有一丁點。


    主要是,她也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麽這麽晚還沒有到家,所以在順著路明非的話往下說了。


    總不能直接說,路明非是送完了他的另外兩個女朋友迴家之後,自己才跟他一起迴來的吧?那她爸爸非打死路明非不可!


    陳父對陳雯雯的話當然不疑有他,於是乎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說辭。


    “那爸爸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也要加班呢?”陳雯雯捏著雙肩包的鬆緊帶問道,“學校那邊的工作已經忙完了麽?”


    “還沒有忙完。”陳父搖了搖頭:“不過今天沒什麽事,所以我就先迴來了,然後剛好碰上你們。”


    不提起這件事還好,一提起,陳父就想到路明非剛才調戲自己寶貝閨女的事,忽然心裏又憤憤不平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剛好碰到你們,那就不用麻煩路同學你送雯雯迴去了。”


    陳父轉過頭來看向路明非,開口說道:“雯雯跟我一起迴去就好,感謝你送雯雯送到這裏了。天也快黑了,路同學你也快點迴家吧,天黑了路上也危險。”


    等下,嶽父大人您這不對吧?您這可是拆鴛鴦啊,而且我一個大男人我不怕危險的……路明非在心裏想到。


    陳雯雯那邊雖然也有些不舍得的樣子,不過還是咬著嘴唇,乖乖和路明非揮了揮手。


    陳父轉過身,剛準備走,接著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事似的,轉過頭來看向路明非:“對了,路同學,你迴去幫我帶一句話給你叔叔吧,就說不是我不幫忙,而是這件事也不是我說了算,還得投資方那邊點頭配合才行。”


    路明非愣了一下:“那個陳叔叔,我和我叔叔嬸嬸其實不住在一起,我現在一個人搬出來住的。”


    “是這樣麽?”陳父臉上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那我自己跟你叔叔說吧,就不用麻煩你了。”


    兩方簡單告別,陳雯雯跟著陳父一起走遠了,最後隻剩下路明非一個人站在馬路邊上,看著陳雯雯逐漸遠去的背影。


    投資方?


    路明非摸著下巴,他當然還記得,陳雯雯的父親和自己叔叔好像是什麽工作上認識的朋友。


    雖然這件事,跟路明非似乎是沒有什麽關係。


    但是敏銳的路明非立刻就想起來了,路鳴澤剛剛給自己的那個臨時言靈。


    投資方……錢……showmethemoney……


    路明非記得小魔鬼說過,這一次“showmethemoney”這一次的效果和上一次不一樣,不是直接給錢,而是讓他體驗一次當商業大亨的感覺。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的言靈,跟陳雯雯的父親似乎不無關係?


    之前叔叔對他說工作上的事情的時候,路明非心不在焉的,對於叔叔說的那些東西興趣不是很大。


    隻是如果陳雯雯父親的工作上,真的出現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的話。


    叔叔可幫可不幫……但是嶽父總是要幫的。


    所謂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自己幫了嶽父之後,再泡他女兒,嶽父大人應該就不能再說什麽了吧?


    “咳咳……”


    路明非打消掉心裏混不吝的想法。


    想什麽呢!女婿幫嶽父天經地義,哪能是因為圖人家漂亮女兒?大家都是親戚!


    但是既然都是親戚,女婿幫嶽父天經地義,自己泡陳雯雯當然也是天經地義。


    這麽說服自己之後,路明非就覺得心安理得許多了。


    隻不過具體該怎麽幫,路明非目前來說還是沒有什麽頭緒。畢竟路鳴澤說這一次的言靈隻能夠生效一次。


    說不定可以問一問陳雯雯到底是什麽情況?


    路明非無由來的覺得亞曆山大,最近的事情還真多,一茬接一茬的,甚至接下來等著他的還有期末考試。


    ……


    狂風從天而降,天空中嘩啦啦的向下傾倒飄雪。


    蘇恩曦坐在落地窗的窗台上,抱著膝蓋抬頭仰望。夜空黑黑的,看不見月亮和星星,隻有大雪鋪天蓋地的下落,讓她莫名的想起來中學時代學過的一句詩,叫“未若柳絮因風起”。


    下雪這種事在這座南方小城經常發生,但是下這麽大的雪屬實是有點罕見。天氣預報早在幾天前就已經提前發布了預告,說是近期有寒流靠近,要大家出行時記得多穿衣服。


    沒有人把天氣預報的播報太放在心上,因為天氣預報本身的錯誤率實在是太高了。


    寒流在哪兒呢?聖誕節之前就在說冷空氣南下寒流接近,這都過了元旦了都沒看見!天氣預報果然都是瞎扯的!


    出門上班的人還是該穿多少出門就穿多少出門,能少穿絕對不會多穿。


    然後,大雪便忽然而至了。


    大雪來的太突然,對很多人來說都是麻煩事,道路結冰,路麵上滿是積雪,基本每個路口都有或大或小的車禍發生。


    對於蘇恩曦來說,這場大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就比較微妙了。


    大雪遮蔽了她的視線,讓她沒辦法再通過窗戶觀察對麵路明非家的情況了。那份工作報告自然也就不用再寫下去了。


    隻是她的直覺又告訴她,老板肯定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放過她。這件事要是沒辦法做了,說不定老板會交給她另一件更棘手的事情。


    “麻衣,你的老家在奈良,奈良是不是經常有這麽大的雪?”蘇恩曦下巴擱在膝蓋上,轉過頭來看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穿著貼身的忍者服,單腿站在瑜伽墊上金雞獨立的站直,纖細修長的腿沒有經過手臂的扶正,便自行舉到了頭頂。


    她是最頂尖的女忍者,而這便是她的日常功課。


    路明非的吻很霸道,經常會把柳淼淼蘇曉檣陳雯雯她們親到身體在他懷裏軟的跟水一樣,但是他並不知道,隻有酒德麻衣的身體才可以說是真正的做到了柔軟似水,滑的像是永遠抱不住她。她的全身的骨骼仿佛都是軟的,無疑不像萬向軸似的可以隨意翻轉。


    這當然需要最頂級的天賦才能夠做的……沒有天賦的人永遠不可能把身體的柔韌性練到她這樣的極致。


    但是想要維持這份柔軟,更需要的是日複一日的嚴格訓練。


    “你又不是沒去過奈良。”


    酒德麻衣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保持住平衡,做了個聳肩的動作,“奈良雖然經常下雪,但是這麽大的雪也還是有點少見。”


    “哎,好想去小區樓下堆個雪人玩,但是又怕被路明非看見。”


    “要是讓別人聽到薯片你剛才說的話,估計會以為你是個中學女生。”


    “我本來就是個中學女生,年齡上。”蘇恩曦在窗台上慢悠悠的舒展起身體。


    和酒德麻衣比起來,她的身體遠不能稱得上是柔若無骨,但是曲線也是曼妙修長。


    “麻衣你不也隻是個女大學生而已麽?”蘇恩曦補充道。


    酒德麻衣沒有否認,或者說是她懶得否認。因為她現在換了個更難站立的姿勢,單腳站地,上半身向前舒展,另一條腿則向後延伸,讓整個人呈“t”字形站立。


    瑜伽術是一個很需要調整身體裏麵“氣”的古老運動,一說話的話身體裏麵的氣息便會亂跑,讓人很難維持住身體的平衡。


    不過下一刻她就站不穩了,因為蘇恩曦忽然從窗台上跳了下來,趁著酒德麻衣不注意,伸手撓了撓酒德麻衣伸在身後的那隻腳的腳心。


    “噗嗤……”


    酒德麻衣瞬間身體一軟,嬌笑出聲。蘇恩曦則馬上往房間裏逃跑,打算鎖上門把酒德麻衣關在門外。


    隻不過酒德麻衣馬上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先行一步追進了房間,猛地把倉皇逃跑的蘇恩曦按倒在床上……猛撓蘇恩曦身上的癢癢肉。


    “哈哈哈……救命救命……大爺饒命……嘻嘻……下次不敢了……要推倒隻管推倒……就是別撓我癢癢……哈哈哈……”


    蘇恩曦在酒德麻衣的大手下笑得花枝亂顫,邊笑邊求饒,有點後悔自己手賤去招惹麻衣了。明明自己知道,麻衣清楚自己身上的所有弱點……


    酒德麻衣眯起眼睛,雙手像是有雷達似的,不管蘇恩曦怎麽左閃右躲,她靈巧的手指始終能夠準確無誤的對準蘇恩曦的癢癢肉下手。


    大床搖晃起來,吱呀作響。


    就在蘇恩曦被撓的快喘不上氣的時候,這時候有什麽聲音像是忽然響了起來,熟悉的鈴聲讓酒德麻衣下意識地就停下了動作。


    早就笑的沒力氣了的蘇恩曦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喘著氣,山巒的曲線跌宕起伏。


    “是老板的電話救了你一命。”


    酒德麻衣捏了捏蘇恩曦的臉蛋,然後從蘇恩曦的衣服口袋裏摸出手機,按下了免提鍵。


    “喂,老板?我是麻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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