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路明非從一旁沙發上拿起裝西服的紙袋,聽從蘇曉檣的指揮,走進了一旁的更衣室。


    不愧是會員製的造型設計所,說是更衣室,其實裏麵的空間相當寬敞,就算說是個小化妝間也不為過。


    路明非對著鏡子,把外套外褲脫下來,然後換上那身昂貴的kiton的定製西裝。


    別說,蘇曉檣找的那個裁縫手藝還真不錯。原本路明非覺得這件西裝穿在身上已經算蠻合適了,但是經過那個裁縫的手一改之後,居然還修身了許多。仿佛這件西裝原本就是他的私人訂製款一樣。


    唯一讓路明非有點不習慣的就是……


    “媽的,鏡子裏麵那個人怎麽看起來這麽騷包呢?”


    路明非捂臉,看著那個挺翹的屁股,沒想到自己也有能跟凱撒比騷的一天。


    穿好西裝,從更衣室裏走出來的時候,蘇曉檣正坐在沙發上用手機玩連連看。手機按鍵被她按地劈裏啪啦,愣生生敲出了一副機械鍵盤的氣勢。


    “我換好了。”路明非摸著自己身上衣料,“小天女你看看?”


    “終於換好了,換個衣服都那麽久。”


    聽見路明非的聲音,小天女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頭。抬頭的瞬間,卻突然愣住了。


    她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一直覺得自己替路明非挑的造型肯定很適合那件kiton的西服,所以對路明非穿上西服後的樣子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隻是當蘇曉檣真的看見路明非換上那件西服,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還是不由得呆愣住了。


    路明非隻是靜靜站在她的麵前,並沒有像舞台上的模特那樣還擺出什麽妖嬈的姿勢,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麽觀賞性。


    但是路明非勻稱修長的身體卻偏偏有種仿佛春天花枝般的含蓄,而那件緊緊貼合著路明非的肌肉線條的西服,則剛好將這種隻屬於少年的內斂之柔美完美無缺地詮釋了出來。


    再加上西裝本身采用的就是非常具有故事性的克什米亞羊毛麵料,配上路明非那雙總愛走神的眼睛,居然有一種仿佛墜落的櫻花一般的孤獨和哀傷。


    英倫老紳士的氣質,蘇曉檣在路明非身上見過倒是不止一次,但是這種英倫中摻雜著一點日式的少年貴族的物哀氣質又是什麽鬼啊!


    都說西服是男人的第二張臉,蘇曉檣今天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蘇曉檣心髒砰砰亂跳,認識這家夥這麽久,她卻從沒覺得路明非有哪天像今天這麽一樣性感。如果讓她用一個詞來形容眼前的路明非的話,思來想去也隻有風流二字最為貼切。


    路明非看著眼前呆愣的蘇曉檣,總覺得她此刻的眼神是不是似曾相識。在高天原的那些女性貴客眼中他好像也看見過類似的東西。


    雖然路明非在出更衣室之前也照過鏡子,覺得那身西服確實挺合身,但是應該也不至於讓小天女看到陶醉吧。


    “歪歪歪小天女。”路明非在蘇曉檣麵前揮手,“不會是因為我太帥閃瞎你了吧?”


    “呸!別自戀好麽,我隻是在仔細看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麽其他毛病而已?”


    小天女皺起鼻子吐舌頭,像個在為自己男朋友整理衣物的女朋友那樣,用手替路明非把他看不見的地方壓熨帖,閃爍的眼神卻難掩此刻的心虛。


    明、明明隻是區區路明非而已……


    不會柳淼淼喜歡路明非,也是好他這一口色吧?


    不得不說不論男人女人都是好美色的生物,路明非換上這一身衣服居然就讓蘇曉檣情不自禁浮想聯翩。


    為了轉移心裏那種焦躁又口渴的感覺,蘇曉檣像是轉移話題般地,提出讓會所的服務人員,帶著他們再去挑選幾款適合路明非的香水。


    “市麵上說得出來的大牌香水,他們這裏基本都有小樣。”蘇曉檣說,“雖然小樣一般隻有5毫升或者10毫升,也就夠幾噴,但是反正伱也隻用應付明天晚上一次。”


    蘇曉檣不知道路明非有沒有用過香水,但是平常她沒在路明非身上聞到過什麽香水味,隻有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再看平常路明非混不吝的樣子,想必他應該也用不慣香水。


    一般對於沒有用過香水的人來說,用寶格麗的大吉嶺茶肯定是不會出錯。但是想起路明非身上那種憂鬱紳士般的質感,蘇曉檣覺得還是木質調的香水比較適合他。


    木質調的香水啊……


    “你先試試這幾個,看看合不合適。”


    蘇曉檣說著,把在眾多小樣裏挑選出來的幾款遞給路明非。


    正當她準備告訴路明非該怎麽噴香水時,卻發現路明非在接過香水小樣之後,很自然而然地就將香水噴在了自己手腕上。


    “沒看出來呀,動作居然還挺嫻熟。”蘇曉檣小聲嘟噥。


    “什麽?”路明非沒聽清蘇曉檣的話。


    “沒什麽,你試你的。”蘇曉檣擺擺手,語氣十分不爽。


    試了好幾款香水,再加上蘇曉檣的嚴格甄選之後,兩個人一致認為,迪奧的的一款香水最適合路明非。


    主調是檀香、麝香和木質調的香型,清新但不刺鼻,很適合路明非的這種少年貴氣感。


    雖然這款香水因為其素有“斬女香”之稱,很是爛大街,但是香水其實還是相當挑人的,同一款香水噴在不同的人身上有著不同的效果。


    蘇曉檣也沒想到路明非這人居然還挺會用,眾多香水裏麵偏偏就適合這款“斬女香”。


    “衣服你先脫下來吧,我先替你折好,然後你再拿迴去,記得要保管好。”蘇曉檣說。


    其實蘇曉檣是想自己先拿迴去,她害怕路明非毛手毛腳的。


    但是想到自己這件衣服原本是自家老爹的,要是讓自己老爹看到就說不清楚了,權衡之下她還是決定讓路明非自己帶迴去好了。


    路明非舉手。


    蘇曉檣眼睛一抬:“曰。”


    “今晚我可以洗澡麽?”路明非問。


    “可以。”蘇曉檣點頭,“今天主要是挑造型,打個樣,明天下午還會重新來做一次造型。”


    “行。”


    今晚能洗澡就好,頭上油膩膩的感覺屬實讓他有些不舒服。


    “對了。”蘇曉檣上下審視一番後,突然問路明非,“你要不要取個英文名什麽的?”


    “英文名?”路明非一愣。


    英文名自己倒是有,這還是在電影院那次諾諾幫自己取的,後麵入學卡塞爾學院之後,也就一直沿用了這個名字。


    “就中文名字不好麽?”路明非挺起胸膛,“我是華夏人我驕傲!”


    “我其實也覺得中文名挺好的。”


    蘇曉檣難得和路明非意見一致,“隻不過有個洋文名的話,在晚宴上比較容易哄那些固執老頭和二世祖……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英文名?沒有的話我現在替你想一個葡萄牙名字?”


    “有倒是有咯。”


    “什麽名字,說出來聽聽。”


    “李嘉圖·m·路。”


    路明非本以為小天女會拿自己和大衛·李嘉圖重名這件事來揶揄自己,結果小天女倒是少見地誇讚了他:


    “李嘉圖?還不錯嘛,挺有英國佬的騷包範的。”


    好吧,這也不算誇讚就是了。


    “那今天就到這裏吧!”


    蘇曉檣拍拍路明非的肩膀,“明天晚宴,今天早點睡,別跟平常一樣困懨懨的樣子來參加晚宴,別人要是看見我男朋友像個虛鬼似的,丟的可是我的人。”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蘇曉檣就猛地意識到剛才那句話裏麵的歧義,急忙擺手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假扮男朋友……”


    蘇曉檣臉紅心跳,隻感覺自己好像越解釋越亂,索性擺了擺手道:


    “反、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啦,你應該不會誤會的吧。”


    “沒有沒有。”路明非也擺擺手。


    不過說實話,小天女剛才說出“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還真把路明非嚇了一跳。


    明明自己跟小天女簽的是勞動租賃合同,咋就突然變成賣身契了呢?


    “沒有就行。”


    聽到路明非說沒有誤會,蘇曉檣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她是一直把路明非當兄弟,但是她最近總隱約感覺,這兄弟情好像越來越怪了。


    淼淼和路明非之間的事已經夠亂的了,她可不想再傳出什麽誤會!


    ……


    換迴原來的衣服,蘇曉檣規規矩矩地把西服疊整齊收好,把袋子交給路明非。


    因為造型店離路明非的家還是有一段距離,因此蘇曉檣還是把路明非先送迴家之後,才迴去自己家。


    “那就這樣。”


    路明非下了車,車裏麵的蘇曉檣隔著半開的車窗擺手,“明天再見咯。”


    “嗯,明天見。”


    看著奧迪a8從身前逐漸駛離之後,路明非才乘電梯上了樓。


    迴到家,今天房間裏的燈倒是大開著的。酒德麻衣雙腿搭在沙發的靠背上,頭抵著沙發座位,整個人以倒躺的姿勢,看著電視裏播放的大河劇《阪上之雲》。


    “你迴來啦?”


    聽到開門聲,酒德麻衣嬌俏卻又略顯冷冰的聲音響起。


    ……這場景咋這麽像在家看肥皂劇的中年婦女,向辛苦加班歸來的丈夫打招唿呢?路明非在心裏吐槽。


    酒德麻衣從沙發上坐起,迴頭看見路明非的一瞬,那張向來處變不驚的漂亮臉蛋也不由得猛然怔住。


    “你這是去相親了麽?”酒德麻衣呆呆的說。


    看著路明非這幅英倫騷包範的打扮,酒德麻衣差點還以為他剛去參加完奧斯卡頒獎典禮迴來。


    “解釋起來有點複雜……”


    “哦。”


    路明非說解釋起來有點複雜,酒德麻衣也就沒有接著問。雖然兩個人相處的狀態像是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但是實際上兩個人真正認識也才兩三天而已。


    雖然兩個人都各自心懷鬼胎……一個人監視了對方許久,另一個人則是上輩子就認識對方了……


    隻是,盡管很不想承認,酒德麻衣居然真的有點覺得,這樣的路明非很是有些養眼?


    要是他不是路明非,而她是在東大校園裏遇見的一隻普通小奶狗的話,她可能已經有些蠢蠢欲動,想勾引路明非當她男朋友了。


    “不過還是平常那副樣子比較順眼。”


    麻衣聳了聳肩,接著在沙發上倒坐。


    路明非迴到房間裏,先把西服收好,再從書包裏拿出手機和卡,走到沙發前遞給酒德麻衣。


    今天是南半球。


    路明非目光落下又離開。


    “喲,還是索尼的?”麻衣坐直,從路明非接過手機盒,“不會是因為我說的那句‘買手機的錢加倍還給你’,所以特地給我挑了個貴的吧?”


    “瞧你這話說的。我主要是怕你用不慣其它國家的手機,特意給你買了台家鄉品牌的。”路明非語氣十分偉光正。


    酒德麻衣撇了撇嘴,也沒去戳破他。反正薯片妞累死累活地賺錢也是為這家夥攢的老婆本。


    “對了,我明天下午有事要出門,估計又要很晚才能迴來。”路明非說,“你還是跟今晚一樣,自己隨便吃點?”


    酒德麻衣頭也不抬地給手機裝電話卡,迴了一聲:“行。”


    ……


    浴室裏水聲嘩啦啦響起,磨砂玻璃門上路明非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唿之欲出。


    酒德麻衣走到陽台,在身後拉上玻璃門的同時,撥通了那串熟悉的號碼。聽筒裏的提示音響過七八聲之後,那個懶洋洋的聲音才從電話的另一邊傳過來。


    “哪位?”


    說話聲裏還帶著一點“哢滋哢滋”的雜音。


    久違的聲音在聽筒從響起,麻衣心裏突然感到一分安定,輕輕唿吸了一口氣後說道:“喂,薯片,是我。”


    電話裏忽然響起劈裏啪啦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忽然之間掉落在地,足以想象電話那邊的人在剛才那一瞬間有多麽激動。


    “嘶——麻衣?是麻衣麽?”


    蘇恩曦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扶起老板椅一邊問道:“你沒死嗎?”


    “呸,你才死了。”酒德麻衣對著電話嬌啐,“就不能指望我點好的麽?”


    “嗚嗚嗚,麻衣……”


    蘇恩曦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酒德麻衣及時打斷了施法:


    “別哭喪了!”


    “哦。”


    蘇恩曦收斂起誇張的哭腔,心想人家又不是為你哭的,是剛才從椅子上摔下來屁股摔得太疼了好麽……


    “先不敘舊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酒德麻衣轉過身背靠陽台,雙腿交叉站立,單手抱臂,確認路明非還在洗澡沒出來之後,才緩緩說道:


    “老板之前要我找到的關於楚天驕的身份資料,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在我手上。隻不過這份資料……好像有點問題,但是我看不出來,等我迴帝都之後你幫我看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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