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金兄知道一些內幕,卻藏而不說?”一旁的修士都不樂意了。


    金姓修士愣了下,暗道:“說漏嘴了。”連忙打了幾個哈哈,借口有事走了出去。


    擎天閣,乃是呂府中最大的一座閣樓,高四層,通體由夜光石打造,在漆黑的夜間,仍然閃爍光彩,顯得尊貴豪奢。


    呂家商討要事,都會在此樓舉行,這幾十年一直是由呂正義和幾大長老主導,但今年今天,此閣卻迎來了新的主人。


    一襲毛皮大衣,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威壓,此時的呂心光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上,而整個大廳內,一共三十多加人,都屏息謹立,不敢有絲毫冒犯。


    這三十幾個人,在呂家全部都是核心人物,有權有勢,但奇怪的是,每次必會到場的築基長老,如今卻是人影都不見一個。


    “嗯,不錯,人都來得很齊”呂心光輕輕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水,道:“開始吧,先說第一件事,下個月就是渡仙大會了,這次我呂家共有十四個後輩子弟參與競爭,我的要求是至少一半成功入選,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家主,我呂家這參選的十幾人全部都是煉體後期的修為,這一半的幾率還是很有可能實現的。”站在最前麵一排,一位身穿藍衣,虎背熊腰的修士討好的開口說道。


    “哦?既然你這麽有把握,那這次我呂家就由你做主,帶隊趕赴幽城,如何?”呂心光輕輕一笑,接著語氣一轉,陰陰說道:“呂醫德,要是沒有達到預期,你就不用迴來了,就留在幽城過日子吧。”


    “是,家主……屬下領命”呂醫德一臉的哭喪,心裏萬分後悔,“早知道呂正心不是個東西,我還這麽多嘴做什麽?”當然要他去拒絕反對,那更是不敢,要知道這短短幾天,呂家一連少了七、八位執事和供奉,要說這和呂心光沒關係,打死他都不相信。


    呂心光抿了口茶,手指架在桌子上一搭一搭,淡淡的說道:“這幾日我們呂家人心惶惶啊,是不是你們對我這個新家主有什麽看法?”


    “不敢,家主不要誤會……”


    “家主嚴重了,呂家在您的帶領下,必將走向輝煌”


    “不錯,大家打心底都很讚同您來接替這個位置……”


    一片嘰嘰喳喳,整個樓閣都迴蕩著討好的聲音。


    “啪”呂心光把茶杯使勁往下一按,麵若寒霜的站起身來,道:“哦?那昨天夜晚在金家做客的混蛋是誰,不需要我點名了吧?”


    “咚”像被砸破了鼓,眾人心底一個哆嗦,立馬安靜了下來。


    數息過後,無人站出,呂心光突然展顏一笑,陰陰說道:““很好,本家主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這樣,就給我去死吧。”說完,拍了拍手,從暗處閃過一道黑衣人影,身法極快,手中提著一把短刃,插進人群,在其中刃鋒一提,一劃而過。


    “啊”響起一聲慘叫,隨即倒下一個白袍中年男子,喉嚨處撕開了一道血痕,經脈盡斷,顯然已經是活不成了。


    一層三十幾個修士,其中不乏煉氣巔峰的修士,此時全部都哆哆嗦嗦,不敢多言。


    “哼,呂傑遠,身為我大呂家的實權執事,竟然和金家勾勾搭搭,昨夜在金府,他的言辭之間不乏有對本家主和各位長老的汙蔑,並且對高層已經決定的開擴計劃多加貶斥,真是該死!”呂心光冷冷的往下瞟了一眼,接著說道:“外界所傳的三大長老失蹤一事,完全是子虛烏有,明日,你們就會見到三位從鄰國歸來的長老了,這涉及本族的核心秘密,具體是因為何事我不便多明。”


    “是,家主深謀遠慮,乃是大興之兆啊!”


    “家主,我等定會緊跟家主腳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了,都下去吧,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本家主不希望再出現一個呂傑遠。”呂心光眉頭大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赴湯蹈火?嘿嘿,本家主會給你們機會去證明的。”呂心光不屑一顧,冷笑連連。


    待眾人全部退下之後,先前出現的黑衣人影又從暗處顯現了出來,朝著呂心光半跪而下,道:“家主,四小姐又在鬧騰了,要不幹脆用五行抹魂丹抹除她的神智?”


    呂心光猛的看了黑衣人一眼,一腳踹了過去,陰森森的道:“你想我死嗎?兩年前,呂晨的靈根資質就上報了雲華宗,被他們高度重視,要是進了宗讓金丹長老發現了異常,哼,整個呂家都別想好過!”


    “是,是,小人出了餿主意,該罰……”黑衣人惶恐的跪下,連連掌嘴。


    “而且五行抹魂丹還剩最後一顆,這種五級丹藥世所罕見,就算在雲華宗也是極為珍貴之物,不可能浪費在一個煉體期的小丫頭身上。”呂心光皺了皺眉,一共五枚抹魂丹,已經用了四枚,成功控製了呂家的四大長老,這最後一枚自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咚咚”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後響起一個聲音,“屬下吉二求見家主。”


    “進來”呂心光淡淡的說道,又一臉鎮定的坐了下來。


    “家主,你讓我查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呂老十那日守著南麵突然昏倒,讓少主闖了進來,繼而城中乃至整個清水都傳遍了長老失蹤一事,以及對家主很不利的言論,這一切線索,其實都是指向同一人。”帶著鬥篷的吉二半跪著,恭敬的說道。


    “快說,是誰!”呂心光眯起雙眼,寒光凜凜。


    “隸屬於暗蓬衛的呂浩,隻有他才有機會知道和實施這些計劃,不過……”黑衣人身形顫了顫,吞吐著道:“他……他在一個時辰之前服毒自殺了,而且……”


    “吉二,而且,而且什麽?你也想死是不是?”呂心光怒火上湧,狠狠的瞪了吉二一眼。


    吉二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的說道:“呂浩服下的毒,經屬下查證後,正是七蟲腐心古毒。”


    “七蟲腐心古毒!”呂心光狠狠的咬著牙,整張臉都扭曲得變形,“啊!呂浩,早就該殺了你,該死!該死!”


    呂心光瘋狂的大吼著,身上的真氣離體四散,“嘭”“嘭”把閣內的陳設全部震碎。


    “已經過了栢玉鎮,再過半個時辰就能到幽城了”一臉疲態的周林鬆了口氣,連續一天的禦風奔襲,即使以他的心力,也一陣堅持不住。


    “嗯?看上去不太對勁”周林暗自戒備,把一層巔峰的斂氣術運轉極致,頓時變成了一個凡人,若沒有築基中期的神識,是無法透過氣罩勘探到的。


    “這位前輩,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會有這麽多修士聚集在城外?”周林不動聲色的靠近過去,尋了一個煉體三層的青年修士問道。


    青年修士名叫溫大牛,乃是真正的散修一流,本來不能進城心情就不太好,突的又被一個凡人拉扯住了,當下更加的惱火,道:“一邊去,溫爺沒空理你,沒看到我正想辦法進城呢?”


    周林暗自皺眉,心道:“難道幽城也是在戒備呂家?可兩城之間隔著一千五百裏,直接的利益糾葛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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