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不能去!”一個長得幹瘦的小道硬拉著另一個文質彬彬的小道鄭重地叮囑著。


    “王鍾,人活著就是為了爭一口氣,我忘不了那個老奶奶臨死前的眼神!”被喚作師兄的小道眼望著前麵苦苦的說著。


    “我知道那老奶奶死的很慘,但是你這樣去是自不量力啊!”王鍾無力道。


    “小鍾,你聽我說,以前在我當乞丐的時候,有一個老人這樣與我說過,能武者當立俠!我知道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三教九流的人是無法與那些強大的存在抗衡,但是既然機緣讓我存在於此,雖然我的力量隻是那麽一點點,我肖軻始終是一個能武者,那怎能不立俠!”肖軻嫣然釋懷道。


    “師兄……”王鍾依然極力想勸阻,肖軻已經拉住王鍾的手。


    “兄弟,我知道我這一走出去,也許永遠都迴不來了,但是男兒即能立俠,死又何妨!”肖軻釋然道。


    “師兄,那我願意與你一起去!”王鍾道。


    “既然知道九死一生,何必多一個人犧牲呢?”肖軻拍了拍王鍾的肩膀道。


    “師兄,那你還有什麽吩咐我的盡管說。”王鍾道。


    “哦,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朋友,兄弟,我這裏有一些我這幾年積攢的錢兩,你留著,如果可以的話,離開這裏吧,去過一個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為自己活著!”肖軻伸手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黑色小布袋,裏麵除了一些銀兩之外就隻有一個紅色的小玉佩,肖軻將銀兩都給了王鍾,然後將那小玉佩用黑布包了起來又放入了懷裏!


    “那不可以!”王鍾剛想說。


    “不要像個娘們一樣,我這一去還哪用得上那些銀兩!”肖軻豪邁地說著,推開了王鍾挽留的手臂走下了山去。


    王鍾目送著這個自己一直崇拜的大師兄下了這萬千山道中的一小青山道,他已經滿目淚光,想起自己從一個快死的小乞丐被這個大師兄救起來之後,後來一直鼓勵自己堅強的活著。


    直到有一天,這個大師兄突然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說讓他和自己不要再做小乞丐了,於是兩個人進了一個小道觀學本領,以後堂堂正正的做人。


    之後學了一點拳腳,可現在這個大師兄給我自己所有的錢希望自己去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而這個大師兄卻要一意孤行的去做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王鍾滿是無力的樣子,畢竟他也是一個普通而平凡的人兒!


    他能給肖軻這個大師兄的也隻是祝福而已,然後就是讓自己好好的活著,這也是自己的大師兄當初救自己的唯一一個希望!是啊,既然無力去為自己所尊敬的人去做什麽,那麽隻有好好的活下去才是自己對自己所尊敬的人的最好的負責與報答!


    在王鍾的思緒蔓延之中,肖軻已經一個人下了山!


    肖軻此般決絕地要下山,他是想去殺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去殺一個修真者,一個可以施展法術殺人於憑空之間,那修真者叫劉一棟,而肖軻也僅僅隻是一個能武者,與修真者相比他所學的武藝隻是花拳繡腿偙一般般!


    如何去完成這樣一個使命,肖軻心裏一點都沒有底,正如王鍾所說的那就是去送死,九死一生!


    修真者就算是一個末流之輩,如果與肖軻這樣的能武者相比,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首先修真者與普通的武者在壽命上就有很大的區別,修真者壽命最少都在一百五十歲以上,而普通人壽命最多不會超過一百歲,而且在體質上就算是一百五十歲的修真者外表也許僅僅隻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不會像普通人一百多歲早就老得掉牙。


    而修真的世界在肖軻的眼裏也隻是一個遙遠的事情,首先沒什麽天賦資質的人根本無法接觸到修真界,雖然每十年都有一些修真門派在民間招收弟子,但是天賦資質能被挑選出來的幾乎少之又少。


    劉一棟原本是一清風鎮上的一個殺豬店的跑腿,後來有一天他在一隻豬的豬肉上發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瘤,黝黑黝黑的。


    起初他也嚇了一跳,養豬怎能得出這種東西出來,看了就讓人惡心,不過劉一棟曾聽說書的人說過,驢肉也有長這肉球的,而且那可是仙家必爭的補品,而這豬豬也長這樣的肉球,那一定也是價值不菲之物。


    心裏有了小算計,劉一棟就開始坐立不安了,因為他知道這東西如果被殺豬店老板王明知道那可是絕對留不住,一慌之下劉一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惡心的強咽下了這個生肉瘤,剛好那幾天就是十年一度的修真門派的招徒慶典。


    抱著試一試的的心理,劉一棟也報名參加了修真門派的選拔,出乎所有人意料這個劉一棟被入取了。


    五十年之後這個劉一棟終於迴到了清風鎮,學了一手不入流的修真法術開始在清風鎮作威作福,按他的的說法他是修真門派派來清風鎮的特使,其實是因為這五十年裏這個劉一棟根本無法進階,一直卡在練氣一層,於是修真門派在忍無可忍得情況下終於將其踢出門派。


    在清風鎮人的眼裏劉一棟就是一個敗類,而肖軻必殺此人的原因則是劉一棟既然連老人也不放過,隻要在他曾經跑腿的豬肉店出現過的人,隻要沒死都被其斬殺,可以說是草菅人命。


    而清風鎮的幼兒也都被其強行搶奪來,用於他的豬瘤血祭,因為劉一棟一直認為他當年所吃的豬肉瘤一定是豬吸食人血才長出來的,而且人血還必須的幼兒之血。


    整個清風鎮人人怨聲載道,但是出於劉一棟的修真者身份,懦弱的人們沒一個人出來聲討,而官府也根本視若無睹。


    清風鎮的祠堂已經被劉一棟占為己有,肖軻悄悄的來到鎮上,此刻鎮上已經沒有了往常的熱鬧,整條寬大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影,大夥都躲在自己的家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劉一棟抓去。


    肖軻看著眼前一幕,心中生出一個想法,如果自己無法直接殺死這個劉一棟,可不可以挑一個實力與劉一棟有一拚的修真者來與其發生糾葛,不就可以斬殺劉一棟。


    心裏是這麽想,但是哪裏能找到這樣的人呢?


    想來想去,肖軻心想如果沒有這樣的人,那麽如何去有這樣一個人。假如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可以與劉一棟抗衡的修真者,那不是就可以了嗎?


    化身修者,那麽就需要有人與自己去演這樣一場戲,而這場戲還必須要在劉一棟麵前演,讓其親眼所見並且深信無疑。


    “對,就差一個可以演被我虐殺的人,這樣劉一棟麵前顯現自己的法力,接近劉一棟尋機會擊殺這個敗類!”肖軻心想著不自覺的拳頭緊握。


    其實這樣的一個想法又是多麽的可笑,修真者會怎麽容易被騙嗎?能武者與修真者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那麽一點點。


    這場戲要怎麽演,肖軻心裏真沒譜,看著自己漸漸的靠近了清風鎮祠堂,心裏撲通撲通地打起鼓來,沒有一點準備就出來想殺一個修真者,一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這個選擇似乎有點自尋死路的味道。


    是呀,沒有絲毫的準備,實力差距那麽大,就憑自己的一腔熱血,似乎這樣死去真有點不值,難道自己的故事就這樣走到頭了。


    當死亡漸漸開進的時候,不管是什麽人哪怕是聖人也會有悔意吧,隻是這件事情該不該退縮縮,確實是很多人在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都會這樣問一問自己。


    “能武者、當立俠!”肖軻的耳邊又想起了那個救過自己命的白頭老人的那句話。


    “對啊,既然我習得這身本領,遇到不正不平不公的事情,如何能一走了之?”肖軻心想著醒悟道。


    一邊想著,他人已經走到了清風鎮的祠堂門前,此刻周圍很安靜的,安靜的讓人害怕,肖軻悄悄的走進門內。


    “哈哈!”突然劉一棟的笑聲在前邊一個丹爐邊響起。


    肖軻被嚇了一大跳,隻見劉一棟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的心狀的東西,露出無比激動的表情。


    “劉一棟,你殘害無辜百姓,我今天必替天行道!”肖軻直指劉一棟。


    “東西是俺的別和俺搶!劉師兄我來啦!”此刻一個黑衣人直飛而入祠堂,搶在肖軻前,挺劍直指劉一棟。


    “大膽,竟敢管你棟爺的閑事,拿命來!”劉一棟收了手邊的東西,操起一個金鏟飛撲而出。


    兩個人瞬間擊打在一起,將肖棟一個人涼在了一邊。


    “想找的人不請自來了!生死機緣在這一刻變化也太大了吧!”肖軻直愣愣的想著。


    劉一棟見對方也是個人物,無法幾招內拿下,心裏有點急著想脫困,於是道:“瘋髖兄弟,我們無冤無仇,給我個麵子如何?”


    “俺看上你的心了,你給俺,俺就舒服了!”黑衣人道。


    “我的心有主了,我的心也不會給你,你死了這個心吧!”劉一棟道。


    “怎麽說得上像是一對同誌在廖侃那麽別扭。”肖軻聽黑衣人與劉一棟的對話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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