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襯衣袖口隨意的挽著,隨著伸手的動作,勁瘦的小臂露出半截,她親手留下的抓痕暴露無遺。


    這狗男人!


    真是夠了!


    時時處處給她難堪。


    他伸過來的這隻爪子,真的不想握。


    但又不敢駁他的麵子。


    洛書晚扯動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淺淺握了一下他的指尖,“傅先生好,很榮幸見到您。”


    他竟反握住她的手指,挑著眉梢問,“有多榮幸?”


    洛書晚:“……”


    溫伯言微怔,笑著說,“阿沉,你今天有點反常啊。”


    傅司沉輕笑,刻意地揉捏著她的手指,聲音散漫慵懶,“不是你的說麽,溫柔一點,別嚇到你的學生。”


    他說後半句時,目光陰鷙,帶著刺骨的寒意。


    仿佛她是他的私有物品,跟別的男人產生交集就是背叛他。


    洛書晚被他盯得脊背發涼,使勁抽迴手,低下頭不敢看他。


    而傅司沉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端起咖啡杯,跟她麵前的焦糖瑪奇朵碰一下,“好好跟著溫教授學。”


    洛書晚艱難地捧起咖啡杯,抱著赴死的心情淺淺抿一口。


    這綿密的口感真的經不起迴味,她匆忙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她像個逃兵似的躲進洗手間,捂著胸口站在洗手台前,一陣陣犯惡心。


    她又想起了刑法課上老師講的那句話。


    如果她現在進到廁所裏,挨個小隔間找粑粑聞,會不會很變態?


    她伸手,水龍頭自動吐水。


    打濕了雙手,她取了滿滿一手心的洗手液,使勁搓手。


    等她洗到第三遍的時候,不經意抬眸看鏡子,竟發現那個男人正倚著牆,從鏡子裏看著她。


    心髒漏跳一拍。


    他慢慢靠近,貼在她身後攬住她的腰,看著鏡子裏的她,“嘴上塗的什麽?”


    洛書晚下意識捂嘴。


    他卻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往後仰頭,低頭附上她的唇。


    粗暴野蠻地吮吸。


    似是要把滿腔的怒火都要發泄在這個吻裏。


    洛書晚怕被其他客人看到,更怕被溫教授撞見。


    拚盡全力掙紮,反抗。


    可她一個弱女子怎麽能拗得過男人的力量。


    而且這個姿勢,她實在使不上勁。


    他瘋狂霸道地攫取,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的臉漲得通紅,腦袋開始發懵,兩腿一軟滑下去。


    他扣緊她的腰,滾燙的身體抵著她,繼續。


    直到把她嘴上的啫喱吮幹淨,他才饜足地放過她,咬著她的耳朵警告,“以後,見別的男人,不許化妝。”


    鏡子裏的男人,眼神戲謔輕蔑,完全就是在宣誓所有權。


    在他眼裏,從來就沒把她當成個人看。


    他抽身離開,洛書晚失去支撐倒在地上。


    “呀小妹妹,你怎麽了?”一位阿姨從廁所出來,上前扶起她,“是哪不舒服嗎?”


    “沒事,”洛書晚的嘴還麻著,說話都不利索。


    “真沒事嗎?”阿姨不放心地打量著她。


    洛書晚擺擺手,“低血糖了,緩一會就好,謝謝您。”


    她捧著涼水洗把臉,待到臉上的潮紅褪去,嘴唇不那麽腫了,才慢吞吞迴到包廂。


    溫教授麵帶微笑地說,“怎麽去了這麽久?晚上有安排嗎,一起吃飯。”


    洛書晚慌忙擺手,“不了不了,溫教授你們忙,我還要做兼職。”


    “去哪兼職?”溫教授問。


    夜春色酒吧。


    但洛書晚不好意思說,光聽名字就不是什麽正經地方。


    溫教授認知中的兼職,一定是那種高大上搞學術研究的類型。


    這種底層下九流的工作,實在不好說出來髒了溫教授的耳朵。


    她搪塞道,“家教,最近帶著一個初三的小孩學英語。”


    “在哪輔導?為師送你一程。”溫教授抓著車鑰匙起身。


    洛書晚:“……”


    傅司沉也起身,陰惻惻地看她一眼,仿佛在說:你敢上他的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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