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麽呢,你這個雜碎!你是不是不想給我養老啊!我告訴你!我生了你的,我把你養大的,給我養老是你的義務,你要是不給我養老,你也是要坐牢


    你這個孽種!


    早知道你這麽沒良心,我真該在我肚子裏的時候,就把你弄死!”於月娟強詞奪理的對蘇禾一同謾罵。


    蘇禾淡淡的冷笑。


    她早都被罵習慣了。


    她觀察著於月娟慌張錯亂罵她的樣子,心中的懷疑更多了。


    “你心虛是嗎?”她平靜的問到。


    心中卻越來越悲涼,越來越難過。


    一直以來她都十分困擾。


    不明白一個親生母親為什麽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狠毒。


    現在她的懷疑馬上就變成真相的時候,蘇禾確實不敢接受的。


    “你個賤種,看我不打死你,我這個當親媽的打你可不犯法……”於月娟張牙舞爪的就要去抓蘇禾的臉。


    衝到蘇禾麵前,卻動也不敢動了。


    蘇禾手中握著的短小錚亮的匕首,就抵著於月娟的脖頸處。


    “媽!”蘇禾喊的不緊不慢。


    “景延對整個蘇家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他以後不會再給你們撐腰了,還有鬱米!景延已經知道鬱米是我生的了,可他仍然愛鬱米如命。


    所以,就算我死了,鬱米也是有爸爸養她的。


    我不用擔心鬱米沒人養,我也就不怕死了。


    有句話不妨現在告訴你,正如你一直恨我一樣,我也同樣恨你入骨。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一刀戳你的大動脈,讓你不出十分鍾就血盡人亡呢?”


    她的語氣一直很平靜,平靜到,像是在談論家常便飯一般。


    於月娟卻聽出了蘇禾語氣裏的決絕。


    她的臉色都嚇慘了。


    “你……禾兒,你別亂來,我是你親媽……”


    “親媽?”


    蘇禾淒然一笑:“是不是我親媽,這得親子鑒定說了算,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跟我一起去做親子鑒定,那就等著我去法院遞交申請書吧!


    等做了親子鑒定之後,你再跟我說你是不是我親媽,也不遲!”


    語畢,蘇禾抽出短柄匕首,轉身走了。


    她到底是誰的孩子?目前還都是個謎底。


    得等到在醫院裏的陶老爺子醒來之後,問一問陶老爺子,他把那位腳梅琴的精神病人藏哪兒去了?


    蘇禾滿腹心事的迴了田姐的住處。


    鬱米正在跟田姐一起坐在小院子裏曬魚幹。


    看到媽媽迴來,她立即問到:“媽媽,盛爸爸病好點了嗎?”


    “鬱米……”


    一臉蒼白的蘇禾耐心的問女兒:“告訴媽媽,為什麽一直都要喊盛爸爸呢?”


    她從來沒有教鬱米讓她喊盛天澤個爸爸,是鬱米自己的決定,蘇禾幾次想製止鬱米,可一看到鬱米和盛天澤互動的很開心,蘇禾就於心不忍。


    畢竟,她已經讓鬱米在不健全的家庭中成長了,如果再剝奪鬱米這點快樂的話,她覺得自己太殘忍。


    “因為媽媽一個人很孤單。”鬱米睜著圓圓的眼睛,心疼的看著媽媽。


    蘇禾:“啊?”


    她沒聽懂女兒話中的意思。


    “盛爸爸對媽媽很好,很喜歡媽媽,盛爸爸不像爸爸那樣,常常不理媽媽,鬱米想讓盛爸爸對媽媽好一點,這樣媽媽就不會難過了。”小小的鬱米向蘇禾解釋了很多。


    雖然有點邏輯不通。


    但是蘇禾聽懂了。


    她的眼圈倏然紅了。


    哽咽著嗓子問鬱米:“你是想讓盛爸爸對媽媽好一點,所以,就喊了爸爸對嗎?”


    鬱米點點頭。


    蘇禾一把抱住鬱米,心中有難言的酸楚。


    雖然她的身世是個謎,她有可能是個無父無母的人,可她還有鬱米!


    這個夜晚,蘇禾想了很多。


    全都是和自己身世有關的,她不知道和於月娟以後,如果於月娟真的不是她親媽,她又該如何?


    那個叫梅琴的女人?


    會是自己的母親嗎?


    梅琴怎麽會變成神經病,她和蘇家是什麽關係?


    蘇禾不敢想。


    卻想的一整夜沒合眼。


    翌日去盛世集團上班,頭腦都是昏昏沉沉的。


    一大早連喝了五大杯咖啡才勉強提的住精神,支撐著她去鬱氏財團做進一步的交接和溝通。


    這一次,和蘇禾做技術溝通的,是現場的施工人員。


    蘇禾跟著施工人員進入現場,進行實地指導,告訴他們哪裏該安插什麽,哪裏該打樁,哪裏該上抬,這些全部都是在她當初繪製圖稿的時候,都是根據這裏的土壤結構,扣的死死的。


    別看是個大型的建築工程,要想做的結構完美又紮實,那也真是多一厘不行少一厘也不行。


    像封璐璐那般冒牌貨,當然是算不準個中緣由的。


    看著蘇禾帶著安全帽,穿著工程服認真負責忙碌在現場的身影,別說鬱景延心生佩服,就連他身後跟著的四大金剛,也紛紛對蘇禾佩服不已。


    她並沒有因為和鬱景延的恩怨而怠慢工作。


    也沒有因為自己一朝飛上最高技術層麵而顯得頤指氣使。


    她在工作方麵認真又謙和,十分的不卑不亢。


    “景延,也難怪蘇禾執意要跟你離婚,始終不肯原諒你,你說你也是,你都娶了她了,為什麽就不能給她一份工作,為什麽就不能和她交流一下呢?


    偏偏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認定了她是個勾引男人存活的那種女人?


    想想這四五年,她一個沒身份證明的人,隻能在封璐璐手底下做個替身,設計的成果全部都歸封露露所有,叫誰誰又不恨呢?”林韜實話對鬱景延說。


    “你現在再跟我說這些,有用嗎?要是幫不到我,就不要跟我馬後炮!否則……非洲那邊缺人手呢。”鬱景延冷絕的語氣說道。


    “別,別……我幫你,我幫你還不成嗎?”


    鬱景延看了林韜一眼,轉身離開了。


    上午十一點,在冬日的陰冷天氣裏凍了一上午的蘇禾和一眾施工人員迴到鬱氏財團的大會議室做總結。


    一場會議尚未開完,蘇禾便覺得頭昏眼花,眼睛都睜不開。


    起身去盥洗室,想要洗把臉強撐著精神。


    結果臉洗了之後,她依然頭重腳輕,扶著盥洗室的牆勉強走了出來,剛一出門,便倒下了。


    “蘇禾……你怎麽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鬱景延一把把她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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