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真心沒想到,這怎麽還跟求婚杠上了呢?


    一個星期前,在花西子西餐廳沒有完成的事,今天在這頂尖級大酒店內,再來一次?


    她目瞪口呆看著西裝革履的鬱景延。


    鬱景延依舊對她溫和含笑,那笑容,滿滿都是愛意。


    蘇禾有些恍惚。


    若不是遭受了近五年的冷暴力,習慣了他對她的冷嘲熱諷,她會信以為真。


    會沉醉其中。


    蘇禾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鬱景延:“鬱先生!您一個鬱氏財團的總裁,整天運籌帷幄的都是上億的生意,您的謀略您的城府,大可不必用在我身上。我不值得您這樣玩兒心思。”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玩心思?”男人軟著語氣問她。


    “不是嗎?”蘇禾淡漠輕笑。


    又像是赴死的表情。


    自從決定出逃之後,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預測不到下一秒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命運。


    所以,時刻保持赴死心境。


    這樣,也就不覺得惶恐了。


    “當然不是!”男人的語氣帶著些悲愴。


    “爸爸,你當然是玩了很多心思的呀,你要實話告訴我媽媽,我媽媽才能高興,對吧媽媽?”被蘇禾牽著手的鬱米,抬起頭來糾正鬱景延。


    鬱景延:“……”


    最近,他頻繁的感覺到,自己養了五年的小閨女兒,很坑爹。


    蘇禾笑看著女兒。


    “媽媽,你不知道,我爸爸為了向你求婚,玩了很多心思,前幾天田奶奶送我上幼兒園的路上,我還聽到爸爸打電話給田奶奶,問她,媽媽平時喜歡什麽首飾?是紅寶石,還是藍寶石?爸爸還讓田奶奶保密,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對吧爸爸?”鬱米抬頭,很自豪的看著鬱景延。


    然後繼續說道:“爸爸,你對媽媽這麽好,玩了這麽多心思,你要讓媽媽知道呀,不然媽媽還以為你對她不好呢。


    爸爸,你現在對媽媽比對鬱米好多了。


    可是鬱米一點都不難過。


    鬱米最喜歡爸爸對媽媽好。”


    蘇禾:“……”


    她突然意識到,鬱米是在誇她的爸爸。


    小女孩雖然講不明白什麽,但是心思已經很通透了。


    她就是要自己的爸爸媽媽好。


    自己爸爸媽媽的關係越好,她就越有安全感。


    蘇禾蹲下身去,溫馨的看著鬱米:“寶貝,為什麽一定想看爸爸向媽媽求婚?”


    她覺得鬱米很執意。


    鬱米垂下了小頭顱,有點點難過的說:“我聽薑婉晴的媽媽在背後說,鬱米喊她媽媽喊小姨,是因為她媽媽和她爸爸並沒有結婚。媽媽,是不是爸爸沒有和你結婚,所以我隻能喊你小姨,不能喊你媽媽?”


    小姑娘心疼的看著蘇禾:“我就是要讓爸爸向你求婚,如果爸爸不同意,我們就甩了爸爸,好不好!”


    她才五歲。


    以前蘇禾並未覺得鬱米是個多麽超乎尋常的勇敢小孩。


    直至此刻她才發現,在她護鬱米周全的同時,鬱米也像個小戰士一樣,時刻護媽媽周全。


    蘇禾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抱住鬱米,哽咽不成聲:“寶貝,媽媽永遠愛你,你幫媽媽爭取到的,媽媽全部都喜歡,媽媽很喜歡這個求婚現場,一會兒我們就讓爸爸向我們求婚吧!


    他要是敢不求婚,我們就一腳把他踹了!”


    “嗯!”小姑娘終於開心了。


    站在一旁的男人,西裝革履,一臉威肅猶如王者,他的身後還跟了保鏢一樣四位男神,可此刻,王者一般的男人在自家兩個美女麵前,跟個木樁子似的。


    又礙眼,又討嫌,還不得不巴巴兒上趕著。


    要不然,真有可能被踹了。


    “鬱景延!”蘇禾站起身來看著鬱景延:“我同意你的求婚。”


    男人這才受寵若驚的說:“今天為你選了好幾款禮服,都是國外空運過來的,我覺得我對你的身材掐的應該很準,不過還得需要你自己試一試,我先帶你去貴賓室試禮服,一會下來,客人就該到了。”


    “還有……客人?”蘇禾又懵了。


    哪兒來的客人?


    從小到大,父親不承認她,父親的原配葛慧琳對她非打即罵。而親生母親,視葛慧琳如神祗一般,甚至於比葛慧琳對她打罵的更厲害呢。


    和她同齡長大的姐姐,從未有一天把她當妹妹看待過。


    親人都對她這樣,就更不用提蘇家的女傭了。


    蘇家任何一個女傭,都可以欺負蘇禾如欺負一隻螞蟻一般。


    唯有那些老男傭,整天挖空心思想接近蘇禾


    要是從誰想接近蘇禾誰就是願意和蘇禾做朋友的角度來看的話,那也就隻有那些老男傭了。


    除此,她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倒是有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


    可那些同事,鬱景延並不認識,他不可能請她們過來。


    所以,哪兒還有其他客人?


    正疑惑間,門口進來了一對中年男女。


    男的是鬱景延的父親鬱長青,女的是鬱景延的母親秦瑜。


    自從鬱長青將鬱氏集團卸任給鬱景延之後,他和妻子就很少在家,一年裏麵,足足八九個月是在外麵旅遊的,所以,蘇禾很少見到他們。


    看到蘇禾的秦瑜大老遠便熱情的喊道:“禾禾啊……景延剛跟媽說的他要向你求婚,所以媽知道的晚了,也沒正經給你準備禮物,這不,我手上戴了多年的祖母綠送給你,你不要嫌棄哦。”


    蘇禾:“……”


    這是那個一直嫌棄她的婆母秦瑜?


    在這之前,秦瑜是不允許她喊她‘媽’的。


    尤記得兩個月前,鬱家宴會那次,秦瑜還命令鬱景延跟她離婚的。


    怎麽秦瑜也轉變的這麽快?


    蘇禾咬了咬唇:“那個……秦女士……鬱太太,不是……”


    喊媽嗎?


    她真心喊不出。


    “等你什麽時候想喊我媽媽的時候,你再喊我媽媽也不遲。”秦瑜滿臉包容的笑意看著蘇禾。


    蘇禾:“……”


    “快進去換禮服吧,穿上新禮服,讓媽媽看看是不是仙女下凡?”這一刻,秦瑜的語氣堪比蘇禾的親媽。


    蘇禾還真有點招架不住:“呃……好的。”


    剛轉過身,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無比幽怨的聲音:“景延,你是一定要把我虐死你才肯罷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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