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我怕,這裏窗簾不夠嚴密。”蘇禾軟軟的嗓音說到。


    男人冷笑:“竟然還有你怕的事情?”


    繼而,他的嗓音轉為低沉而嘶啞:“我真是生生死在你手裏!”


    他的話語裏,飽含了多少去情留欲?


    蘇禾的心中,酸楚了一下。


    男人從抱著她進了大臥房,繼而一個翻摔,再一個猛撲,蘇禾便被鬱景延掌控在他的四肢之下。


    他雙手攥住她細嫩柔白的腕子,摁在兩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


    這讓蘇禾有一種無處可躲的羞赧感。


    實在是不敢和他充滿侵略和索取的眼神對視,她便將頭別向左邊,他的唇立即覆蓋上來,銜住她的唇,強迫她頭顱正麵朝上。


    她別向右邊。


    他又同樣的方式,把她給銜過來。


    到底女人和男人在體力方麵,懸殊的實在厲害,她擰不過他,隻能被迫和他對視。


    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的動作。


    直到,她再次成為他想看到的樣子的時候,她已經累的,眼皮都不想睜了。


    心裏到底是有些氣不過的。


    這一次,明明是她主動來挑他的,為什麽到最後,主動權還是在她手上?


    為了報複他,她就頭也不抬,眼也不睜的窩在他咯吱窩裏。


    就惡心他!


    你討厭我,你把我抱迴我的房間啊!


    你不動彈,我就在你床上,趴在你八塊腹肌上,裝死!


    就這麽腹誹的盤算著,蘇禾竟然把自己盤算睡著了。


    她枕在他臂彎裏,小口半張,唿吸勻稱。


    倒是鬱景延,半躺半趴的姿勢,睡,睡不下,躺,躺不了。


    一隻胳膊還得任由她枕著。


    他胳膊都被枕麻了,正要一點點挪動挪動時,她突然說起了夢話。


    夢中的聲音裏帶著哭腔:“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男人:“……”


    隔了幾秒,他喟歎:“清醒時候,你始終不承認,可你的夢,出賣了你多少迴你還知道麽?我到底該說你對你自己太狠心呢?


    還是說你太貪婪呢?


    竟然能放的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都要留在我身邊?”


    睡夢中的蘇禾仿佛聽到了鬱景延的話一般,她依舊閉著眼,表情卻是無比緊張:“不不不,我沒有孩子,我沒有孩子……”


    男人苦澀冷笑:“我……能從你對待鬱米的真誠疼愛方麵,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孩子,你對鬱米的好,有時候都讓我產生錯覺,鬱米就是你的孩子。


    可,鬱米終究不是你的孩子。


    你的狠心,貪婪,從來沒有變過!


    蘇禾!


    讓我拿你怎麽辦?


    你毫不掩飾你的貪婪,知道我把財產轉給蘇蓁了,你就問我索要工作索要高薪,我要真允許你去公司工作,豈不是更助長了你貪婪的心性?


    我們已經是一對惡毒至極的夫妻了。


    我們隻能自食惡果!”


    男人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看著懷中的女人,女人重又深睡過去。


    她半張著小口的樣子,看上去那般純真。


    純真中,帶著絲絲嫋嫋的酸楚感,這酸楚感讓鬱景延的心,也很痛。


    鬱景延看的愣神。


    不得不承認,她又美,又百變。


    他覺得,有時候她就是個臭美成性的小瘋丫頭,說她是鬱米的姐姐,鬱米的小閨蜜,都很合適。尤其她睡著的樣子,純然到不諳世事,像個不願意麵對世間險惡的小鴕鳥,就像現在,她窩在他咯吱窩裏的樣子。


    男人一點點的從她頸項下將手臂抽出來,給她蓋好被子,他斜臥在她身邊,隨手從床頭櫃上抽出一直雪茄,抽了起來。


    不知不覺,一根雪茄抽完。


    再來一支。


    又抽一支。


    沒過多久臥室裏便煙味濃重,蘇禾咳嗽起來。


    男人立即將半截雪茄掐滅。


    然後從床上下來,把飄窗打開。


    一陣風吹過,蘇禾縮了縮身子。


    男人又快速的坐進被窩力,抬起雙臂將她裹在自己懷中,她貪婪的朝他懷裏鑽。


    他這才看到,她額頭都是汗水。


    男人又起身去盥洗室拿了毛巾迴來,輕輕為她擦拭額頭以及頭發上的汗水,一邊擦,一邊沒好氣的冷哼:“你可真是貪得無厭!”


    “嗯……景延,我一直都是這樣啊。”她喃喃的撒嬌的語氣說到。


    說完,還不忘雙手環住他勁健的手臂。


    被子下麵,她雙腿也盤在了他身上。


    像個八爪魚那般,牢牢的吸在他身上。


    男人:“……”


    這個夜,蘇禾做了很多夢。


    多數都被她忘幹淨了。


    但是,迷糊的,她老覺得景延在數落她,各種對她不滿。


    翌日醒來,迴想夢境,蘇禾無聲的笑了。


    景延數落她,她早就免疫了。


    環顧了四周,才發現她睡的是景延的臥室。


    昨天穿的那件勾死人不償命的衣服,已經被狗男人撕的連遮羞都不能遮一下了,蘇禾輕手輕腳的下床,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走出他的房間了。


    穿他的白襯衫走出去?


    又怕被鬱米看到。


    如果被鬱米看到她這樣渾身透著情欲味道的樣子,蘇禾會很自責。


    正在他臥室裏團團轉的時候,她聽到盥洗室內有流水聲。


    蘇禾躡手躡腳走向盥洗室,才有發現,男人正在在盥洗室內洗澡。


    而且,連門都沒關。


    他一絲不掛的身形,她看的一清二楚,那滿身的水珠掛在他古銅色硬實的肌膚上,讓他無形中彰顯了一種極為陽剛的雄性氣息。


    十分獷野。


    無比性感。


    尤其是他那一身的腱子肉,更是讓他彰顯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感。


    蘇禾想起昨晚,他幾次三番的行為讓她著實疲累至極,後來實在沒力氣了,想推開他,卻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他都紋絲不動。


    一想到他的雄偉體魄,蘇就即臉紅如血。


    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這麽小小的動作,卻也驚動了他。


    看到她就近距離的站在花灑外麵,小花癡一樣看著他,男人禁不住邪魅一笑,聲音低醇沙啞:“昨夜還沒把你折騰夠,現在還想?”


    蘇禾的臉比剛才更紅了:“我……馬上走。”


    想倉皇逃離,卻是晚了一步。


    男人長臂一伸,便將她撈入懷中,她的尾椎正好撞擊在他的小腹處。


    膈的她,心都顫抖了:“景延,我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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