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擁抱到童晚書的那一刻,就緊緊地將她給囚住了。


    他用勁實的臂膀,勒緊著她;束縛著她;


    將她禁錮在他的懷抱裏,任由他狠命的親她、蹭她、捏她。


    喻邢第二次的吻,比剛才更炙熱,如旋風一般,席卷得童晚書一陣暈頭轉向。


    童晚書第一迴感覺到男人有些兇……


    如岩漿一般,擁有讓童晚書融化的溫度。


    感覺不僅僅是在親她。


    童晚書用雙手撐住了他的心膛,費了很大的勁,才得以讓自己的唇逃脫他的魔焰。


    “你怎麽找來這裏了?”


    童晚書半籲著沉沉的氣息。


    “聞著你的味兒找來的。”


    喻邢的聲音有些沙啞,帶上了些許的威脅:“為什麽不在厲家等我?不想我嗎?”


    “想了……可是……又不太敢想!”


    童晚書嗅著有些泛酸的鼻間,“我可能比你想像中的要軟弱!”


    “既然這樣,那天晚上,你就不該脫我的褲子,親我的人!童晚書,敢做就要敢當!”


    男人抬起童晚書的下巴,“用盡你所有的力氣來愛我,才是你應該做,也必須做的事!”


    童晚書:“……”


    還沒等童晚書反應過來,喻邢便打橫將她抱起;


    不由她掙紮,便直接把她抱上了房車。


    房車裏,一應俱全。


    有醒好的香檳;


    拚好盤的水果;


    正搖曳的燭光;


    還有一大束藍色妖姬。


    藍色妖姬象征著一種純潔無暇的愛,它代表著對愛情的真誠和坦白,以及為了愛情所表現出的忍耐和期待。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有著小別勝新婚的浪漫。


    “喜歡嗎?”


    喻邢沉沉的發問。


    童晚書點了點頭;


    剛剛在腦海裏排練了很多迴要拒絕男人的話,這一刻統統都拋之在了腦後。


    喻邢低過頭來,先是捕捉到了童晚書的唇;


    然後又親離她的唇,奔向她的耳際;


    他用鼻尖輕輕的撥動著她柔軟的耳珠;


    蠱惑式的輕聲問道:“你愛我嗎?”


    童晚書不做聲,隻是唿吸更加急切起來。


    跟他私會,她已經夠艱難的了;可他竟然還在逼迫她說出這些話。


    男人的鼻尖不停地順著她的耳際輕蹭,穩操勝券一般,耐心的等待著女人的迴答。


    而誘惑的話再次在童晚書的耳際蠱惑:


    “乖,說你愛我!我保證,今晚將是你人生中美妙又難忘的夜……”


    童晚書的唿吸,一聲緊過一聲;


    已經到了她最快的頻率,她的心髒已經不堪承受這樣的重壓。


    “我……我愛你!喻邢……我真的愛你!”


    童晚書終於說出了深藏在心中良久的話。


    男人如願了!


    童晚書根本記不清,她是怎麽被男人從房車的沙發上,挪動到休息艙的。


    她隻記得休息艙的空間不大。


    之後又是怎麽被男人抱迴厲家別墅的……


    童晚書就更加的記不清了。


    她唯一能記清楚的,就是她不肯進二樓的婚房。


    因為任千瑤住在裏麵過!


    童晚書是有潔癖的。


    既然婚房裏住過了別的女人,那她就不會再去住這個婚房了。


    於是男人便又將她抱迴了客房……


    在客房裏發生的,童晚書真不記得了;


    直到童晚書沉沉的睡了過去!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童晚書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擾醒了。


    她揉了下惺忪的睡眼,發現自己睡在厲家別墅的客房裏。


    身體有著從未有過的累,累到酸,累到乏,累到提不起一絲的氣力。


    可門外的聲音卻越敲越響。


    “童晚書,開門!快開門!”


    是任千瑤的聲音。


    任千瑤迴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厲醫生也跟著一起迴來了。


    牽掛厲醫生身體狀況的童晚書立刻起身去開門時,卻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空無一件衣服。


    而且她還能感受到一片舒涼。


    童晚書羞紅了臉龐,隨即先奔進衣帽間,穿好衣物才出來給任千瑤開門。


    ‘哐當’一聲,童晚書剛打開客房的門;任千瑤就把門踹了開來。


    “厲邢……厲邢……別躲了!竟然把我和你哥丟下一個人先迴來了,這算怎麽迴事兒啊?”


    任千瑤怒不可遏的嗬斥著。


    童晚書著實一驚:厲邢也提前迴來了?


    那他……那他昨晚住在哪裏的?


    童晚書緊張到窒息:厲邢該不會也迴厲家了吧?


    那厲邢撞見自己跟喻邢的……


    “任大小姐,厲邢他,他提前迴國了嗎?”


    童晚書下意識的問道。


    任千瑤迴眸瞪向童晚書,一把揪過她的衣領朝窗口拖拽。


    ‘呲啦’一聲,任千瑤將窗簾一把扯開,讓明媚的陽光充分的透進了客房。


    也照亮了童晚書整個人。


    任千瑤用手拉開童晚書的衣領,赫然發現了幾處很明顯的親蹭痕跡。


    “說吧,你脖子上的吻痕哪來的?是厲邢親的吧?”


    吻……吻痕?


    童晚書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自己的脖子;


    卻被任千瑤一把拉開,“快說!是不是厲邢親的?你昨晚跟厲邢在一起睡了是不是?”


    童晚書:“……”


    被親過的痕跡,童晚書無法遮掩,也無法反駁。


    但卻不是厲邢親的!


    而是……


    童晚書當然不會把喻邢供出來。


    那樣還不得天下大亂。


    以厲邢的戾氣,不拿刀去砍他弟弟喻邢才怪。


    “這與你無關。”


    童晚書淡淡一聲。


    雖說愧疚,但她並不想把喻邢交代出來。


    也不能交代出來。


    “童晚書,你說你賤不賤呢?出軌別的男人,又勾一引厲邢?你怎麽這麽沒臉沒皮啊?”


    ‘啪’的一聲,任千瑤直接上手打了童晚書一記響亮的耳光。


    也許是內心的深深愧疚,童晚書沒有反抗,隻是默默挨了任千瑤的這一巴掌。


    算是她出軌的代價!


    “任大小姐,您這是幹什麽啊?昨晚二少爺就打迴電話,說他今天晚上才能趕迴來。說是要跟專家商量大少爺下一輪的治療事宜。”


    溫伯連忙走進客房,但還是晚了半步。


    他清清楚楚聽到二太太童晚書挨了任大小姐一巴掌。


    “你少幫著厲邢忽悠我!他明明偷偷先跑迴來了!”


    任千瑤怒聲斥責著上前勸架的溫伯。


    “任大小姐,我真的沒有騙您。二少爺的的確確今晚才能迴國。”


    溫伯心疼的看向挨打了的二太太。


    “溫伯,厲醫生呢?”


    童晚書並不想跟任千瑤爭執什麽,她隻關心厲溫寧的身體狀況。


    “大少爺在樓下歇息著。二少爺在電話裏說,大少爺的免疫治療很成功。身上的病毒幾乎檢測不出來了。”


    溫伯也是滿眸的欣慰。


    “那太好了。我這就去看厲醫生。”


    童晚書連忙快步下樓,把任千瑤一個人晾在客房裏。


    客房裏雖然還殘留著男人的荷爾蒙氣息,但卻找不到任何的痕跡。


    如果厲邢今晚才能迴國,那跟童晚書偷一情的男人又是誰?


    該不會是那個沒用的葉琛吧?


    任千瑤打開窗戶,往樓下看了又看,並沒有發現直接的蛛絲馬跡。


    “厲醫生……厲醫生……旅途辛苦了。”


    童晚書直接朝沙發上坐著的厲溫寧飛奔過來,然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晚書,你在家還好吧?”


    厲溫寧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


    就是難掩路途的疲憊。


    “我很好……厲醫生你感覺怎麽樣?我看你氣色好了很多呢。”


    童晚書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厲溫寧。


    “我好多了。晚書,謝謝你一直惦記著我。每天又是打電話,又是發信息……辛苦你了!”


    被人惦記的感覺是溫暖的。


    而且童晚書本身就是一個很溫暖的女人。


    “厲醫生,你身體好了,我也能安心了。”


    童晚書再次擁抱住了厲溫寧,“我每天都牽掛著您!”


    看著擁抱在一起的童晚書和厲溫寧;


    任千瑤直接翻了個白眼兒。


    “這麽恩愛呢?要不你們結婚算了!”


    “千瑤……你別誤會。我跟晚書,隻是單純的友情。”


    厲溫寧有些難為情的解釋道。


    “你們又抱又摟的,能單純到哪裏去?我看你們還是原地結婚得了!”


    任千瑤不屑的白了厲溫寧和童晚書一眼,便開始查航班信息。


    “千瑤,你別誤會,我跟晚書……真的沒什麽。”


    厲溫寧下意識的跟童晚書保持開一定的距離。


    他以為任千瑤是在吃他和童晚書的醋。


    卻不知道:任千瑤根本不關心他和童晚書是真友情還是假友情。


    任千瑤在乎的,就是童晚書什麽時候跟厲邢離婚。


    “厲溫寧,趕緊給你寶貝弟弟打電話。他竟然把你丟下一個人偷偷跑迴來,他算什麽弟弟啊!”


    任千瑤冷眸命令著厲溫寧。


    “厲邢要今晚才能迴國。他是故意哄你說提前迴國的。他這麽說,就是讓你乖乖先迴來。”


    厲溫寧弱聲解釋道。


    雖然他也覺得弟弟厲邢的做法有些不厚道,但對任千瑤卻行之有效。


    任千瑤果然風風火火的趕迴來了,沒有糾纏厲邢一起迴國。


    其實有秦明一路護送,安全是絕對有保證的。


    所以某人才能放心先迴國,給了童晚書一個浪漫的兩人世界!


    “厲溫寧,你竟然聯合你弟弟騙我?你吃熊心豹子膽了你?”


    任千瑤直接將腳上的高跟鞋朝厲溫寧砸了過來。


    還好童晚書眼疾手快,把厲溫寧拖拽到一邊護在身後。


    “溫伯,你扶厲醫生上樓休息去吧。厲醫生一定累了。”


    童晚書連忙讓溫伯將厲溫寧支開。


    以任千瑤的大小姐脾氣,還不知道要怎麽發難他呢。


    “哦,好。大少爺,我扶您上樓。”


    會意的溫伯立刻將厲大少扶上樓去。


    童晚書也不想跟任千瑤單獨呆著,便也轉身準備上樓去。


    厲邢要晚上才能迴厲家;


    她必須在厲邢迴厲家之前保護好厲溫寧不被任千瑤這個妖女欺負。


    “童晚書,你給我站住!”


    任千瑤叫住了準備上樓去的童晚書。


    “任千瑤,你不用去機場堵厲邢嗎?看他有沒有騙你!”


    童晚書想將矛盾直接轉移到厲邢身上。


    因為在厲家,也隻有厲邢能hold得住任千瑤的大小姐脾氣。


    “童晚書,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我跟厲邢已經睡過了。”


    任千瑤以勝利者的姿態,挑釁著童晚書這個厲二太太。


    雖然知道厲邢風流成性;


    但聽到任千瑤這麽說時,童晚書還是難受了。


    更多的是為厲醫生難受。


    任千瑤可是厲醫生的未婚妻,厲邢怎麽能睡自己哥哥的女人啊?


    要是讓厲醫生知道了,還讓不讓他活了?


    “這很光榮嗎?”


    童晚書冷聲說道,“別忘了,你可是厲醫生的未婚妻。”


    “那是哄厲溫寧的。我真正愛的人,一直都是厲邢。”


    任千瑤笑得趾高氣揚,“童晚書,現在你總應該跟厲邢離婚了吧?”


    童晚書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


    不僅僅是因為任千瑤在用卑劣的手段逼迫她跟厲邢離婚;


    也因為她自己對婚姻的不忠。


    說任千瑤不光榮的同時,自己也純潔不到哪裏去。


    昨晚還跟那個男人……


    童晚書深唿吸再深唿吸,然後說出了一句連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話:


    “我還不打算跟厲邢離婚。”


    “童晚書,真是受夠你了。都這樣了,你還不肯離婚?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任千瑤怒聲吼起,“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跟厲邢離婚?”


    這一刻的童晚書真想痛痛快快的給個天文數字,然後拿錢愉快的走人;


    可一想到厲溫寧……


    如果自己跟厲邢離婚,厲邢娶了任千瑤……


    童晚書不敢去想厲醫生該有多麽的絕望!


    厲邢之所以費盡心機把任千瑤哄迴來騙他哥,還不是為了厲醫生能順利的做治療?


    “反正我是不會跟厲邢離婚的。你就別想著能嫁給他了。”


    “童晚書!我都跟厲邢睡過了,難道你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任千瑤氣得咬牙切齒。


    “你跟厲邢睡過又如何?”


    童晚書哼上一聲,“男人嘛,我也不指望他能從一而終。洗洗將就著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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