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優厚待遇,卻是他獨享的。


    “保護好她……給我留著!”


    臨行前,男人撩起睡衣親在了童晚書細細柔柔上;


    驚得童晚書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這裏也能……也能親的?


    等男人離開之後,童晚書才‘睡眼朦朧’的起身去給任千瑤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任千瑤就闖了進來,然後在不大的客房裏四處搜索著什麽。


    童晚書知道:任千瑤來找她要紅花油是假,找厲邢才是真!


    可是她也不想想:厲邢又怎麽可能會在她的房間裏呢?


    鑒於厲邢是白馬會所裏的常客,不知道又去鑽哪個女人的被窩了呢。


    “任小姐,我這裏沒有紅花油。溫伯那裏肯定有的。”


    耐心的等著任千瑤在客房裏搜索完之後,童晚書才溫聲說道。


    這一刻的她想起了喻邢交待過的話:凡事能順著她,就順著她。但順著她的同時,一定要提防著她。懂麽?


    童晚書涉世未深,對於人性,依舊停留在單純的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良’上!


    “那你幫我去找溫伯拿吧。”


    任千瑤傲慢的輕哼一聲。


    或許在她看來:連厲邢都隻把童晚書當保姆看;她使喚她,更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哦,好。”


    童晚書溫聲應好。


    她向來脾氣溫婉,任千瑤要她去拿紅花油,她去拿就是了。


    等童晚書剛一離開,任千瑤便在客房裏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


    客房本就不大,想藏個大活人並不容易。


    可翻來找去,任千瑤也沒找到厲邢的身影。


    自己是不是敏感過頭了?


    厲邢隻拿童晚書當保姆看,又怎麽會偷偷摸摸的跑進來睡她呢?


    要不是檢查過童晚書的身體,任千瑤還真不相信厲邢竟然真的沒睡過童晚書!


    結婚都快一個月了,童晚書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一個妻子做成童晚書這樣,簡直是做女人的恥辱!


    “任小姐,紅花油找來了。”


    童晚書將找來的紅花油遞送到任千瑤的跟前,“您哪裏痛?我幫您抹吧。”


    任千瑤沒伸手來接那瓶紅花油,突然就嚴肅了起來,然後在空氣裏深深的嗅了嗅。


    “童晚書,你房間裏怎麽有男人的味道?”


    “……”


    童晚書著實一驚:她沒想到任千瑤的鼻子會這麽靈!


    竟然連喻先生待過的味道她也能聞得出來?


    這鼻子不去當警犬可惜了。


    “男人的味道?你是說肥仔嗎?肥仔的確是隻公貓哦。”


    冷靜如童晚書,她再次拿橘貓肥仔背鍋。


    “厲邢沒來你房間?”


    任千瑤也不想跟童晚書兜兜繞繞了,便直接開口問道。


    “他連婚房都不讓我睡……他又怎麽可能會來我的客房呢!”


    童晚書自嘲式的說道。


    “那你就一點兒都不難過嗎?”


    任千瑤不屑的看向童晚書。


    “剛開始是有點兒難過的。現在已經習慣了。”


    童晚書淡淡的歎息一聲。“他非我良人,我也沒必要因為他的怠慢和冷落而難過。”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不跟他離婚?”


    任千瑤緊聲追問。


    “我是厲醫生逼著厲邢娶的!為了安慰厲醫生,他不得不娶我,卻又休不掉我!”


    童晚書苦澀的笑了一下,“您沒來之前,厲邢一直拿我的命來威脅厲醫生好好活下去。不過現在有了你……愛情的魔力一定會讓厲醫生好好活下去的。”


    任千瑤瞬間陰沉下臉來:這個厲溫寧,臨死還逼著厲邢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真是吃錯藥了!


    “任小姐,希望您能……您能好好的對待厲醫生。”


    童晚書誠摯的說道,“您現在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任千瑤冷生生的笑了笑,“童晚書,你會去愛一個艾茲病嗎?”


    “……”


    童晚書的心一下子寒到了穀底。


    從任千瑤說出這句話的神情和態度來看,她根本不是真心愛厲醫生的。


    童晚書開始心疼起厲醫生了!


    雖然她理解厲邢冒險將任千瑤帶去重症監護室喚醒厲醫生的無奈行為;


    但如果讓厲醫生知道任千瑤隻是在欺騙他……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可厲邢也有艾茲病!”


    童晚書嚴肅且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一直以為厲邢有艾茲病呢?”


    任千瑤笑得眼尾都在傲慢的上揚,“厲邢很健康。他裝有艾茲,隻是為了替他哥買進口藥更方便。”


    童晚書:“……”


    這一刻的童晚書,內心蹦騰過上萬隻羊駝。


    現在想來也就說得通了:為什麽得病的厲邢會比健康人還精健野蠻了!


    原來他並沒有得病!


    裝病隻是為了給他哥買進口藥。


    童晚書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


    冷不丁的想到:自己好像吃了有十多天的阻斷藥了!!


    突然任千瑤就不笑了。


    “你不會愛上厲邢吧?”她冷問一聲。


    “任小姐,既然你不愛厲醫生,那……那為什麽還要欺騙他?”


    童晚書忍著心痛質問。


    “是厲邢求我來欺騙他哥的。”


    任千瑤淡淡一笑,“你想知道厲邢都答應了我什麽條件嗎?”


    “我不想知道。”


    童晚書怒聲拒絕,“你們這樣欺騙厲醫生,太不仁道了。”


    “難道你就沒有欺騙厲溫寧嗎?聽說你還裝孕來著……”


    任千瑤笑得肆意,“一個處一女裝懷孕?童晚書,可真有你的。”


    童晚書:“……”


    “可我那是善意的謊言。”童晚書咬著牙。


    “大家都在演戲而已……就別說誰更高尚了!”


    任千瑤狠狠的剜了童晚書一眼。


    童晚書一下子呆坐在了沙發上。


    久久的都無法平靜。


    任千瑤明明不愛厲醫生,可還裝著一副情意濃濃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裝出來的情意濃濃,卻能喚醒昏迷了三天的厲溫寧!!


    童晚書突然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殘忍的現實世界!


    她真的好心疼厲溫寧。


    似乎每一個人都在欺騙他。


    也包括她童晚書自己。


    可童晚書不敢去跟厲溫寧坦白。


    隻是一個名字,就讓厲溫寧吐血昏迷了三天;


    要是讓厲溫寧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人,隻是在演戲欺騙他的感情,會不會直接……


    任千瑤晃了晃手中的紅花油,挑釁式的說道:


    “謝謝你的紅花油,我去找厲邢幫我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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