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情難自控的吻;


    更是一個靈魂契合的吻!


    男人帶著他專屬的氣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


    然後,便開始跳一曲永無止盡的探戈,周而複始,又纏情悱惻。


    童晚書忘記了掙紮,忘記了反抗,甚至於連唿吸都忘記了。


    她沉浸在男人製造的這場爛漫的吻中!


    半虛軟著自己,跟著男人一起狂歡。


    童晚書感受到了男人真摯的熱情,在男人的帶動下,她無意識的環上了男人的脖子,迴饋上了自己全部的熱情……


    這靜謐的夜;


    這輕佛的風;


    這溫潤的香甜;


    這暖情的燈光;


    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窗外的月光透了進來,像一個含羞的少女,一會兒躲進雲間,一會兒又撩開麵紗。


    被他吻傻了;


    更被他吻化了!


    得以唿吸的童晚書,猛然深嗅了一口空氣才得以續命。


    女人動容的模樣,真的很美;


    美得像那剛出水的蓮花,又如清晨溫暖似春的朝陽。


    “忘記怎麽唿吸了?”


    男人再次擁她入懷,用溫熱的唇去輕嘬她的耳珠,哼喃著細細碎碎的情話:“你真甜……甜得不可思議!”


    等腦子供氧之後,童晚書這才驚慌的從男人懷裏掙紮出來,帶著羞怯和自責:


    “對不起喻先生……我……我……”


    究竟是自己半推半就接受了男人的吻?


    還是……還是自己情難自控?


    驚詫和自責滿溢在童晚書俏麗的臉盤上,她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臉,似乎羞於見人。


    “對不起喻先生……對不起……”


    童晚書驚慌失措的朝後退著,跌跌撞撞的奪門而去。


    她實在無法麵對喻邢,也同樣無法麵對這樣情難自控的自己。


    目送著女人逃似的離開了客房,男人並沒有上前去追。


    即便追迴來,女人還會再次逃離。


    她需要時間去消化剛剛的吻!


    男人輕舔著菲薄的唇,帶著明顯的意猶未盡。


    他很享受女人對他的動情,那明媚又嬌憨的模樣,似乎烙印在了他的眸中,縈繞不去。


    童晚書跑出了客廳,一直跑進了樓梯口的書房裏。


    將書房的門緊緊的鎖上後,她幾乎癱化在了地毯上;她抱著自己發顫的身體,急促的唿吸再唿吸,卻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唇上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和溫度,童晚書怎麽抹都無法抹掉;像是融進了她的皮膚中,骨子裏。


    自己這是怎麽了?


    竟然……竟然如此的貪戀男人的吻?


    童晚書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她咬著唇,任由自責的淚水從眼眶中溢出,滑落她的臉龐。


    這一晚,童晚書幾乎是徹夜未眠。


    一直在反複的自責,反複的懊惱,反複的思過……


    直到清晨時分,童晚書才倒在書房裏的沙發上渾渾噩噩的睡去。


    可剛入睡沒多久,童晚書又被夢魘糾纏住了。


    又是漫天的海水,扼住了她的唿吸,海底的水草像是長了觸角一樣,緊緊纏住了她,讓她無法掙脫,隻能在旋渦中等待溺亡……


    然後童晚書又見到了那雙異色的眼眸,將她從漫天的海水裏撈了出來;


    這一迴,童晚書不僅僅看到了那雙異色的眼瞳,還看清了男人的臉……


    “喻邢!”


    童晚書驚唿一聲,本能的坐起身來;卻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客房的床上?


    可她記得自己昨晚明明睡在書房裏的啊!


    等她下意識的環看了一眼四周,讓她更為驚訝的是:


    厲邢竟然……竟然就合衣睡在客房的沙發上。


    那頸脖上半佛半魔的紋身,在晨曦的照耀下,肅然清冷,又邪魅駭人。


    自己怎麽會又跑迴客房了?


    難道是自己夢遊過來的?


    那……那昨晚的那個吻,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麵對依舊睡著的男人,童晚書似乎有些恍惚。


    恍惚得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夢境裏,還是在現實中。


    她下意識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是痛的。


    很清晰的痛感!


    看來應該是在現實之中。


    童晚書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躡手躡腳的朝客房的門外走去;想趁沙發上的男人沒醒來之前,離開這裏。


    可當童晚書的手剛剛觸及到門把手時,身後卻傳來男人吃疼的悶哼聲。


    把她離開的腳步生生的頓在了原地。


    這男人是故意的麽?


    “呃……”


    童晚書本能的迴過頭來,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扶正著自己的頸脖,“這破沙發……太咯人了。”


    “厲先生,您……您沒事兒吧?”


    童晚書還是關切的問了一句。


    雖然她的臉頰不自控的爬上了羞怯的紅彤。


    “有事兒……”


    男人慵懶著聲音幽幽的說道:“餓了,勞煩你給我做個早餐。我吃完再走。”


    “哦,好。那您稍等,我這就下樓去做。”


    這個還算合理的請求,童晚書真的拒絕不了。


    “對了喻先生,您早餐想吃什麽?”


    “我不喜歡湯湯水水,來份兒西式的早餐吧。”


    “好的喻先生,我這就去做。”


    連童晚書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慣著他?


    他點什麽餐,她就應好給他做什麽餐?


    童晚書慌亂的逃離了客房,一顆心已經淩亂得不成樣兒了。


    自己怎麽能對喻邢有非分之想呢?


    童晚書你是隻豬嗎?


    緩了一會兒淩亂的心緒之後,童晚書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努力的平靜下來;然後下樓去給男人做早餐。


    因為剛剛男人說了,他要吃完早餐再走。


    說真的,這一刻的童晚書真想把男人早點兒送走……


    他再留在厲家,指不定還會出什麽亂子呢!


    “二太太,早安。”


    見二太太童晚書下樓來,溫伯連忙迎上前,“大少爺的藥膳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就端上樓去嗎?”


    “……”童晚書一窘:她還要給那個男人做早餐呢。


    “哦,我……我想先吃點兒西餐。”


    童晚書尷尬的說道。


    “那我讓家仆這就給您做。二太太,您想吃什麽西餐?”


    溫伯關切的詢問,“牛排?還是三明治?”


    “我,我自己來做。不用麻煩保姆了。”


    童晚書不給追問的溫伯反應的時間,便自己跑去了西式廚房。


    想到那個男人說不愛吃湯湯水水,童晚書便決定給男人做一份三明治,配上幾隻黃金鳳尾蝦,還有香煎三文魚。


    快速做完這些後,童晚書又給男人鮮榨了一杯果汁。


    “溫伯,我先上樓吃早餐。等吃完了立刻下樓,給厲醫生送早餐。”


    童晚書端著做好的西式早餐,快步朝樓上走去。


    她要先把客房裏的那位大爺伺候走,然後她還得趕時間下樓來給厲醫生送藥膳餐。


    就在童晚書端著早餐餐盤走到二樓拐角處時,一個惡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童晚書,你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麽呢?”


    是厲邢。


    剛剛沐浴更衣過的厲邢。


    那精赤的上身,如米開朗基羅手下的大衛:體態健碩、神情堅定、肌肉飽滿,滿是生命的張力。


    童晚書嚇得手裏的餐盤差點兒打翻了。


    但鎮定如她;


    她努力平靜著口吻迴答著男人:“我給厲醫生送早餐。”


    “給我哥送早餐?”


    厲邢健步走近過來,先是深深的睨了一眼故作鎮定,實則心虛不已的童晚書,然後又朝她手中的餐盤看上一眼。


    “我哥什麽時候能吃這種西式早餐了?油炸的鳳尾蝦?煎烤的三文魚?”


    厲邢幽聲問,眼眸中滿帶著審問的意味兒。


    “油炸的鳳尾蝦和煎烤的三文魚是……是給肥仔做的。”


    童晚書隻能賴到橘貓肥仔的頭上。


    “哦……是嗎?”


    厲邢悠然一聲,然後伸手過來捏了隻鳳尾蝦送至口中。


    童晚書沒敢動,更沒敢嗬斥已經開吃第二隻鳳尾蝦的男人。


    因為她是心虛的。


    直到厲邢端過鮮榨的果汁喝上一口,童晚書才急聲製止:


    “這果汁是……是留給厲醫生的。”


    她尋思著:厲醫生不能吃油炸的鳳尾蝦和煎烤的三文魚,那鮮榨的果汁總能吃吧?


    喻先生還等著吃呢!


    都被厲邢這家夥吃了,喻先生吃什麽啊!


    可厲邢根本沒理睬童晚書,又是咕咚兩口,那杯果汁差不多被他喝下去了一半兒。


    “厲邢,你……你別喝了。再喝你哥就沒得喝了!”


    童晚書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去搶被厲邢喝剩一半兒的果汁杯。


    就在她的手搶到那杯果汁時,厲邢的一句靈魂拷問,直接把童晚書的手給嚇住了。


    “剛剛我怎麽聽到客房裏有動靜?”


    厲邢的這句話,著實把童晚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按理說,做為弟弟的喻邢來厲家看望他哥,本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可此時此刻的童晚書,卻有種要被抓奸的感覺。


    “可能……可能是肥仔吧。”


    童晚書的反應還算迅速,不得不再次讓肥仔背鍋。


    “原來是肥仔啊……我還以為你在家裏藏著別的男人呢。”


    厲邢這番話,再次把努力裝無辜裝鎮定的童晚書架在了火上炙烤。


    “那……那怎麽可能呢。厲家戒備森嚴,院落外又有那麽多安保……什麽人敢往厲家藏啊!”


    童晚書還沒說完就後悔了:自己分明就是越描越黑啊!


    “別動!”


    突然,厲邢低沉一聲,然後伸手過來托起童晚書的下巴,把目光鎖定在她且潤且嬌的紅唇上。


    “你這唇……怎麽好像被人親過了?”


    “……”童晚書瞬間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看來,看來昨晚的那個吻,是……是真的。


    “是,是我自己……自己咬的。”


    童晚書本能的去咬紅自己的唇,“那個,那個潤唇膏過敏。所以我就……”


    實在編不下去了。


    連童晚書都覺得自己的借口找得很拙劣。


    卻沒想,厲邢竟然信了。


    “那就重新換個不過敏的潤唇膏!別替我省錢!”


    厲邢一邊說,一邊鬆開了童晚書的下巴。


    “……”童晚書緊張到差點兒一口氣沒能接上來。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真好騙!


    她隨便編了個借口,他竟然就相信了?


    “哦,好,我聽你的。”


    童晚書連忙點頭。


    “今天這麽聽話呢?”


    厲邢臉龐上的笑意越發的狡黠起來。


    “你是厲家二少爺……跟你做對,對我來說有害無利。”


    童晚書違心的恭維了一句。


    “怎麽突然覺悟變高了?”


    厲邢並不打算放過童晚書,他欣賞著女人臉上的俏紅與緊張。


    “還不是被你欺負的。”


    童晚書盤算著怎麽打發走厲邢,自己好進去客房給他弟弟送早餐。


    “對了,溫伯正找你呢。說是要跟你商量你哥藥膳改良口味的事兒。”


    童晚書知道能讓厲邢上心的,也隻有他哥厲溫寧了。


    “不急……”


    厲邢幽幽一聲。


    他一邊盯看著女人的窘態,跟她熬時間,一邊繼續去吃那盤鳳尾蝦。


    直到他把最後一隻鳳尾蝦吃完後,才又漫不經心的問道:


    “肥仔還在客房裏嗎?我去看看。”


    說完,厲邢便轉身朝客房方向走去。


    這一走,著實把童晚書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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