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去找方真真的那個下午。


    在趙廷桉來找方真真之前,我無意間跟她提起,“真真,什麽時候你找男朋友了,我們一起去玩。然後再灌他們酒,看看他們到底誰厲害?”


    “向晚,沒想到你還這麽會玩呀?”方真真揶揄我的時候,心中卻喜滋滋的盤算著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我不能喝酒,用酒灌倒霍斯年和趙廷桉,這是唯一的辦法。


    這一點我還要感謝杜菲諾,要不是她上會這麽做,我還想不到這個辦法。


    我之所以會答應來這個棋和山莊,是因為我已經知道柳鬱禾會出現在這。


    有些賬,有些事情,我要親自問問柳鬱禾。


    “我有今天?我的今天是怎麽了嗎?”我攤攤手,笑的無所謂:“倒是你,怎麽過得這麽淒慘?”


    “你說的沒錯,我是很慘,但我的慘全部歸功於你。十年前你奪走屬於我的心髒不說,現在又奪走我所愛的男人。我去算過命數,大師說了,就是有人替換了我的命格,我才會變成這樣。”


    簡直是一派胡言。


    “我奪走你的命數?我出生在父母健在,富裕有愛的家庭。我為什麽要和你這樣的人替換命格?難道你做這種事情的人不是你嗎?是你,奪走了本該屬於真正柳鬱禾的人生。是你,毀了展顏的人生,是你,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也是你,想將我賣到緬北去。”


    “柳鬱禾,我對你的反擊,簡直微不足道。”


    麵對我的聲聲質問,柳鬱禾沒有一絲愧疚之意。


    “那又怎樣?反正你又不敢對我動手,反正斯年無論如何總會保我一命。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有無限的可能。”


    她麵色猙獰,又誌在必得。


    “今天這山上沒有人,你的腳又受傷了。現在在這了結你簡直是我老天都要幫我一把。隻要你死了,斯年的眼裏總歸還是能看到我的。他對我心軟,不就是心中還有愛我的證明嗎?”


    我揉著受傷的腳踝,對她嘲諷道:“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會期待有人愛你?你配嗎?”


    柳鬱禾從路邊撿起一塊石頭,握在手心中。


    “洛向晚,我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一無所有了。反正隻要你死了,我就是不活也值得了。”


    她的眼中充滿著憎恨,扭曲的嘴臉如同惡鬼。


    不出意外,今天她手中的石塊就是對付我的兇器。


    “你看這山頭除了我們倆也沒有別人了,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你應該不會吝嗇於多說幾句話吧?”


    我想,現在是我能問她一些事情,而她能說實話的最好時機。


    “行吧,就當是我送你跟你孩子去碰頭的見麵禮吧。但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問太多。”


    柳鬱禾蹲在我麵前,身上的殺氣,暫時斂去。


    我定定地看著她:“那你告訴我,當初你打算將我弄到緬北後,還有什麽後手嗎?究竟還有什麽樣的事情等著我?”


    “嗬嗬。”柳鬱禾陰沉地笑了幾聲。


    “當然是將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都在你身上來一遍。再讓你親眼看看你最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結婚是一種怎樣的錐心之痛。我所承受的,必將對你全數討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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