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倆衝完澡,重新換好衣服後。


    霍斯年的體溫沒有重新上升,但腰部的傷口卻因為抱我時,又撐到裂開。


    好在出血量不是很大。


    “你看吧,我就說了會這樣。”


    我提著醫藥箱,拉著他坐在床邊。


    “快躺下,我給你換藥。”


    霍斯年就褲腰帶鬆開了些,往下扯了扯。


    “如果聽到你真心話的代價,是傷口裂開的話,我覺得值了。”


    我用碘酒邊消毒邊故意說道:“你就知道那是真心話嗎?萬一是我說來匡你的呢?”


    “是真是假,這個分辨能力我還是有的。”


    霍斯年篤定的說著,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不過,你去墨西哥那位楚老先生那,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聽到我的提問,霍斯年笑意微斂。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還是不用知道了吧。”


    “為什麽?我不管,我今天就要知道,而且你不許騙我。你要是敢騙我,我今晚就離開加州。”


    眾所周知,威脅一般隻對真的在意自己的人能起到作用。


    而我的威脅也確實讓霍斯年退步了。


    “你真是越來越任性。”


    霍斯年有些無奈:“我去找楚先生,是去履行我曾經的承諾,那晚出去也是替他做事,作為他曾幫助過我的謝禮。”


    這個謝禮的代價一定不會太小。


    “有什麽事還能是你辦不到的嗎?他到底替你做了什麽?”


    “沒什麽,隻是找迴一個人而已。”


    就這麽簡單嗎?


    什麽人需要霍斯年如此費盡周折去尋找?


    是柳鬱禾嗎?


    可柳鬱禾明明是自己出現的。


    如果不是她,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我覺得有些難受,“那你應該帶她來寫那張平安符,給我幹什麽?”


    我想去床頭,將那平安符取出來。


    不歸我的東西,再好用我都不想要。


    霍斯年按住我:“我還沒說完,你又開始鬧脾氣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要找的那個人是誰嗎?”


    我猜都猜到了,還需要從他嘴裏說出來嗎?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隨便是誰吧,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反正我跟你也沒有關係。”


    我懶得給他裹紗布,丟下東西就跑了。


    離開住處,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落日大道上。


    我才發現來這裏這麽些天了,我竟然連洛杉磯最美的落日還沒有看過。


    沿著棕櫚樹,天空從一望無際的藍慢慢變成了溫柔的粉色。


    晚霞和風帶著醉人的治愈力,方才的不適被一掃而光。


    我在路邊坐下,看著滑板的少年們一批又一批地在我麵前飛躍而過。


    霍斯年開著敞篷車緩緩停在我麵前。


    “你就不願意親口聽我告訴你,我在找的人是誰嗎?猜忌隻會讓兩個人越走越遠。”


    “如果你口中的人不是我,還要我親口聽你說,這對我來說有一點點殘忍。”


    霍斯年推開車門走下來。


    在粉紫色晚霞的映射下,他周身帶著奪目的光彩。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夢境嗎?其實那不是夢,而是我真實經曆過的事情。就像你說的那個夢一樣。”


    “晚晚,你現在明白我說的一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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