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嚐過了?


    海鈴雙眼放光,“哇”了一聲,莫名覺得銀嵐好威武霸氣啊!


    這一瞬,她都好想看銀嵐和陸瑤姐姐親起來!


    親起來!


    可惜,銀嵐就是親了那麽下,隨後用大手揉了下陸瑤發懵的腦袋,沉聲道,


    “床修整好了,我得去洗澡,等迴來搬。”


    木屑和汗水全部黏在身上,他似乎難受的已經開始煩躁了。


    陸瑤小臉染上紅暈,桌下白嫩的手指糾結的繞在一起。


    有被撩到,想問大貓貓缺不缺澡搭子~


    咳咳,雖然她有點不舒服,但也可以幫他打泡泡,刷洗毛發的!


    可她這不爭氣身體,坐在篝火旁都覺得有點冷。


    可惡啊,該死的腦子一遇到大貓貓就正經不起來。


    【我去找哥哥了,你們玩兒。】


    三尾狐打了聲招唿,屁顛顛地跟上去河邊洗澡的銀嵐……


    陸瑤聽不懂狐狸說的什麽,但知道,他去找大貓貓了。


    “陸瑤姐姐~姐姐?”海鈴叫了好幾聲陸瑤,她才迴神,“怎麽了?”


    “我覺得你今天的聲音有些不對,外麵有點冷了,我們幫你先把床搬進去收拾吧,你休息睡覺呀?”


    海鈴關切說著,她很細心的看出陸瑤的不如平時身體放鬆,雙肩微縮,好像很冷的樣子。


    “嗯,好像是有點困了,可能是昨晚著涼了。”


    陸瑤說著站起身,眼前的場景天旋地轉的晃了下,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


    忽然站起身,可能低血糖了?


    下午沒胃口,隻吃了葡萄,剛剛吃了一點豆腐腦,沒把大貓貓做好的肉吃掉。


    難道真的會沒力氣?


    陸瑤隱隱覺得自己的情況不像是感冒。


    明明什麽都沒做體力和精力卻在不知不覺流逝著。


    白葵等人幫著海鈴一起把結實的金絲楠床板抬進屋內,將原來的低矮的茅草鋪子收拾走了。


    陸瑤靠在角落站著,那些黃澄澄的波浪紋在火光晃得有點刺眼,讓她想暈。


    “好啦,陸瑤姐姐,我幫你鋪好了獸皮啦,你快點去休息吧!”


    失神間,海鈴興高采烈的跑到她麵前,俏皮說著。


    白葵嬸子忍不住羨慕的誇讚那些堆成小山的獸皮完美的不得了,每一塊都是罕見的精品。


    難怪要做個專門的櫃子存放呢。


    因為櫃子還沒做出來,她們先疊好先放在床尾了。


    走的時候都不忘關心陸瑤幾句,陸瑤勉力扯出笑容迴應大家,坐在床邊使勁兒揉了揉太陽穴。


    她長期鍛煉,免疫力不差,沒有著涼感冒的話,不應該覺得不舒服。


    她仔細迴憶今天的症狀,嗜睡,喉嚨不適,腦袋沉,手腳涼……


    不會是中毒了吧?


    灰岩石山是火山,活動火山在噴發時會產生一種名叫硫化氫的無色、有臭味的酸性氣體。


    這是神經性劇毒,對人體黏膜有一定刺激性。


    藍星的火山噴發時,周圍百公裏內的居民都要關進門窗,怕的就是硫化氫。


    過去,她跟著同事們去過夏威夷島上的冒納羅亞火山勘察地質,那時候大家都戴著防毒氣麵具,監測地表硫化氫濃度。


    後來濃度不高,大家就把麵具都摘了。


    這種這種氣體的密度略大於空氣,會低窪地帶聚集,可溶於水。


    她懷疑是喝了那裏的水導致的。


    她的體質不如銀嵐和海鈴這些獸人,夜蛛一族一定具備毒性免疫。


    陸瑤難受的躺倒在床上,算是感受到垃圾體質帶來的苦了。


    壞消息是,這裏沒有糖皮質激素給她注射。


    好消息是,輕微中毒患者都能在半個月內自愈。


    在人類裏,她是身手矯健,擅長攀岩運動選手,但在這個世界,她羸弱透了。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她一點都不想死了,她想長命百歲。


    不行的話,她得獲得大貓貓能變漂亮、幾百歲的標記試試?


    雖然有點不道義,還有點瑟瑟,但說不定體質能變強?


    大貓貓都說嘛,鮫皇原本就幾十年壽命的伴侶,一下就活幾百歲。


    幻想下動物世界,能活千歲的老烏龜的伴侶應該也差不多。


    總不能龜息著一覺睡醒,哦莫,媳婦壽終正寢了吧?


    這個獸能變成人,相互通婚的奇幻世界本身就有著自己規則。


    另一邊。


    綴滿銀河的星辰,耀光點點的灑在河麵上。


    雪塵在河邊又蹦又跳的嚷嚷半天,主要就為了一件事:


    想讓銀嵐去見見饑渴難耐的快發瘋的蝰蜜。


    水中銀發隨波漂浮,與碧水漣漪共晶瑩。


    男人泡在冰涼透骨的水中,寬厚健壯肩背卻彌著淡淡霧氣。


    雪塵覺得他哥真奇葩,天是越來越冷,他哥竟然熱的冒煙了。


    【哥,你去看她一眼,讓她死心不行嗎?她不知道怎麽想的,見不到你都要尋死了,關鍵是她現在不能死啊,她就覺得,自己發情就能誘惑到你。】


    【她說你是暴雪獸,抵抗不了她的氣息啊!見不到真的不打算活了!】


    【你不敢去,不就顯得心虛嗎?不行你就去嘛!】


    雪塵在河邊踱步,喋喋不休的說著。


    “滾。”


    銀嵐被說的不耐煩了。


    他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不想見就是不想。


    【好好好!】


    雪塵無語的應了一聲,走了幾步,狐疑問道,


    【難道哥哥你真的會抵擋不住她發情的味道?】


    銀嵐有被惡心到,終於願意開口解釋了,薄冷道,


    “我正在對阿瑤的求偶期裏,排斥其餘雌性的氣息,會惡心,會想吐,會直接掐死她。”


    雪塵狐瞳一緊,驚疑說道,


    【啊?所以我感覺的就沒錯!


    前陣子我也聞到小雌性身上的味道不對勁,雖然氣味特別淡,但是特別香!


    她為什麽會在這時候發情,也吃了春情花?你們已經繁衍了?已經有崽崽了?】


    雪塵完全是蠢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和銀嵐討論陸瑤怎麽怎麽樣。


    等於說,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我發現你媳婦怎麽怎麽……


    銀嵐斂起一塊尖銳河石,腕間發力,飛速旋轉石片精準射向他!


    雪塵嚇得跳開!


    “砰”


    薄片窄石怦然入木三分,深深嵌了進去,這是能穿透他頭骨的殺氣啊!


    雪塵被嚇得尾巴都拖地了……瑟瑟前伏著狐軀,狠狠委屈道,


    【你就不能把你對小雌性耐心給我點嗎!我現在又不會和你搶!我就是關心你而已!】


    銀嵐背對著他警告抬手,狹長唯美的指尖夾著另一塊淡灰色的致命石頭。


    雪塵氣的“咻”一下躥進了灌木。


    銀嵐冷銳的長眉緊蹙,煩躁的丟了手裏石塊,沒和陸瑤在一起前,他從不與別人一起相處,享受孤獨自由,享受安靜情緒。


    現在他所處的環境太吵了,吵的他腦子都抽疼。


    那些狂躁的毀滅欲,一股接著一股冒出來。


    他在冰涼的水裏沉心靜氣著呆了很久,忘了要迴去搬床…但他聽見家附近的人聲漸漸沒了,覺得蝴蝶娃娃們應該會幫她的。


    所以直到星星都被烏雲遮蔽的睡了才深吸一口氣迴家去找陸瑤。


    悄聲推開門。


    家裏被收拾過了,充斥著各種獸人的味道,他感到不適眉頭緊鎖,走到鋪著厚實獸皮的床邊。


    見陸瑤睡覺縮成一小團,腦袋都藏在被子裏。


    他有些無奈的輕輕的拉開。


    烏黑柔軟的發絲零散貼在靜謐柔和的臉頰旁,她睡的很沉,柔軟的唿吸很淺,很輕。


    一股渴望嗬護的愛欲將他躁動的心緊緊捆紮起來。


    他卻沒有掙脫的欲望。


    遭到冷空氣襲麵的陸瑤瞬時醒了,伸出微涼的小手,輕軟的抓住他擱在被子邊的大手,懶倦的沒睜眼,埋怨著,


    “你們兄弟…一起……洗澡…那麽久……”


    “我沒和他一起。”


    銀嵐低沉的說著,反握著她的手掌,將嬌小的人兒帶進懷裏。


    陸瑤舒適的將小臉趴在他溫暖的胸膛上,輕而又輕的迴應了一聲“嗯”。


    銀嵐剛剛放鬆身體,閉上眼就聽她綿軟的喃喃要求,


    “想要標記……”


    他側過身,托著她的臀,將她往上抱了些,薄唇乖乖地覆上她馨雪嫩的脖頸,陸瑤卻抬手捂住脖頸,阻止他。


    銀嵐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瞬迷惑,下一秒,隱忍著蹙眉悶哼了一聲。


    她的溫軟的手沿著他冷硬的腰腹撫摸,掐了一把他腰上不多的軟肉。


    傷害不大,致命性極強。


    “好聽。”


    她適時的發出讚美。


    大貓貓從喉頭產生自鼻腔發出的悶沉磁性的鼻音很撩,很蘇。


    “你想標記我?”


    銀嵐詢問出聲。


    “我真的能標記你嗎?”


    陸瑤腦袋昏昏沉沉,但意識很清醒,無辜的問道。


    她都允許離開他離開她那麽久,要點福利不過分吧?


    “不能。”


    鋼鐵直男大貓貓很不解風情的說了大實話。


    似乎沒往那方麵想。


    陸瑤拂過銀嵐結實的腹肌,悄咪咪朝下。


    “嘶”了一聲,為什麽一點都沒反應。


    她萎靡了。


    沒意思了。


    一點意思都沒了。


    可是,就當她覺得沒戲的時候,大貓貓像是變了個魔術。


    原本好似萎了氣球,不出三秒,無限膨脹了。


    烙燒著她的掌心。


    她沒怎麽樣,就是手指碰到了。


    陸瑤臉龐爆紅,囧的能摳出三室一廳出來。


    銀嵐垂眸看她,嗜欲的紅澤一閃而過妖冶冰透眸底,低柔幽沉問道,


    “阿瑤指的是這個標記?”


    陸瑤也不想害羞,但是被戳穿,真的會尷尬到死!


    她佯裝淡定的轉過身,抱著他的手臂,傲嬌蠻橫道,


    “沒有!我就隨便摸摸,你的我的大貓貓,我摸摸怎麽了~反正就摸了!”


    “嗯,我是你的貓。”


    銀嵐低幽複述了一句,手上卻不動聲色的扯開裙縫的線。


    “弄壞了呀!”


    陸瑤縮成一團,急聲譴責。


    “縫起來很快。”


    銀嵐顯然不想糾結這種問題。


    他不經碰,想咬她了,不想克製。


    陸瑤想象中不是這樣的,現在她軟了,她被死死壓在毯子上。


    雪白嬌嫩的背被一口一口細致舔咬著


    不算疼,但是非常酥。


    灼熱的吸吻。


    敏感的她拚命打顫。


    她控製不住的要叫出聲,大貓貓卻從背後強勢伸出手抵住她的唇,在她耳邊低沉暗啞道,


    “外麵有看守芋片的雄性,我不喜歡,等等。”


    她背上滾燙的壓力消失。


    大貓貓起身穿衣,出去了!


    天呐!


    這貓做點羞羞的事,這麽挑環境的嗎?


    難怪昨晚要把她帶到山頂上去!


    相對甚至沒有聽覺的夜族,獸人的耳力都很好。


    銀嵐極致的占有欲讓他厭惡任何雄性聽到陸瑤壓抑誘人的低吟。


    想起來,哪怕停下都得去解決。


    因此蝰蜜那種濫交的場景,會把他惡心的要吐。


    可是,等待貓貓迴來的陸瑤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是急的,是燙的,羞的。


    這種心情誰懂啊?


    氛圍到了,感情到了,然後中途停下,等他迴來~


    銀嵐出門和黑炎淡淡的說了幾句,黑炎迷惑的撓了撓頭走了。


    迴到屋裏,昏暗的光線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壓迫感超級嚇人。


    陸瑤瑟瑟裹著毯子不敢看他,為什麽要重來?


    女孩子真的會害羞死~


    “乖~不怕。”


    銀嵐坐在床邊,安撫的摸了摸她的發絲,撫著她的臉頰,淺淺輕吻她發顫的唇。


    他閉眼,長密的睫毛像蝶翼覆蓋在眼瞼上,溫柔的不像話。


    他的唇很軟,像溫暖的花瓣,像清甜的棉花糖,像柔潤的湖泊,吻的很輕,一點也不重。


    舌尖輕舔姿態慵懶繾眷,仿佛拉著她陷入了一個甜美混沌的幻境。


    天地靜謐朦朧,萬般柔情都匯聚在他疼惜的吻裏。


    她原本就不太清爽的腦袋被吻沉而舒適,忍不住攬住他的脖頸,迷離的輕哼著。


    從接受一方變成索求一方。


    渴望著更多更多。


    他卻攬著她不盈一握的腰,用鋒銳細長指尖不急不緩的拂過,粗糲指腹一下一下打圈揉著稚嫩的肌膚。


    直到。


    感知到淡淡的甜腥香氣才敢探索著去輕撫。


    “阿瑤,要不要摸摸耳朵?”


    銀嵐的嗓音啞透了,冰透澄瑩眸子深處搖曳著一縷野性幽暗的光。


    “嗯,摸,摸摸。”


    陸瑤緊繃的神經徹底軟的無法思考,但聽到獸耳還是下意識的興奮起來。


    每個人都有獸耳,連山輝都有蠻角,唯獨她的大貓貓,人形根本就沒見過幾次。


    她並不知道,對於山輝,這是代表平等的外貌。


    而對霸道、強勢、冷情銀嵐來說,冒出尖翹的毛絨雪耳,這是在示弱的姿態。


    具體一點就是臣服,很乖的要臣服她,要取悅她開心。


    代價就一點點。


    隻需要連雪絨長尾一起接受就行了。


    她被難得一見的絨絨耳朵吸引,壓在他腰間,去揉耳朵,甚至用含住細密的絨邊,感受不同體溫的溫度。


    銀嵐的舌尖猶如神秘靈活的遊魚,遊戈在細嫩肌膚之上。


    公平昵愛著他喜歡每一處,輕輕吸允、啃咬,追求特殊的雨露均沾。


    得到喜歡毛絨玩具的小雌性,並不在意這種輕挑褻昵的浪蕩行為。


    她被裹挾了。


    墜入了三千紅塵,沉溺這種快要不能唿吸的感覺。


    甚至主動的迎合他的吻,迎合那條桀驁不馴、急性抽笞她的毛絨尾巴。


    欲望像夜的霧靄般在身體裏嫋嫋上升、彌漫擴散,痛癢相關的身體鬆弛,意識被浸在柔情裏搖晃。


    銀嵐是善於反省的獵人,一次捕獵失敗,沒能把獵物吞吃入腹,必然會深刻檢討,認真反思,詳細計劃,重新部署方針。


    他在打磨金絲楠的時候一直很躁熱,本就是因為他一直在反思失敗的標記。


    沒有能從他手裏溜走的獵物,小雌性也不例外。


    就是意外,原本疲倦的小雌性會主動提前的撲進來。


    他謹慎持重再次與她親密無間的黏膩在一起。


    小雌性靈媚的眼尾暈出兩滴憐人好看的淚珠,咬著嬌嫩的唇,還在捏著喜歡的毛絨玩具。


    這不像哭,像是央求他再疼愛她點兒。


    她軟軟糯糯的可愛極了。


    “阿瑤,真乖,要摸摸嗎?”


    他舔走她眼尾的淚,低啞哄誘詢問。


    早就變得豐姿冶麗的臉龐尤其清醒,妖異眼眸被桀驁的野性覆蓋。


    分明是詢問,陸瑤揪著絨毯的手卻直接被壓在了小腹上。


    她羞惱的哭兇了。


    清晰的感知讓她明白,銀嵐是故意的,他真的好壞。


    超級惡劣壞蛋貓!


    他就在炫耀,明晃晃的炫耀另一種捕獵成功的愉悅,炫耀著他恐怖的實力與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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