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族長,她答應為先族長生育,已經用了發情的草就不該和這麽多人糾纏了吧?


    你應該叫守衛隊將她的伴侶趕出去,不是嗎?”


    陸瑤捂著墜疼的小腹朝著雪塵提醒,她大概能懂“春情”的意思。


    類似春天饑渴的小母貓散發出特定荷爾蒙,誘惑公貓?


    “啊?可先族長剛剛咳嗽的病犯了,如果今天不來,她不得難受死啊!”


    白素脫口而出,然後眼睛唰地亮了,說道,


    “對!就該難受!”


    正在發燙瘙癢享受伴侶撫慰的蝰蜜,硬是沒想到陸瑤會說出這樣的話。


    紅狸頓時忍不住了,她站起身,辯駁道,


    “神賜雌性有選擇伴侶的權利,沒人可以阻止神賜雌性繁衍後代!”


    雪塵凝重的看向紅狸,


    “但是她答應了父親,反悔就該滾出部落了!”


    他朝著白葵的伴侶命令道,


    “黑炎,你去叫兩隊人來,一隊看守在這裏不允許任何雄性進入石殿,另一隊人準備跟我去追蝰毒,奪迴母親的東西。”


    黑炎沒有異議,恭敬點頭地應下。


    雪塵看向殿內兩蛇兩人,警告道,“你們也該滾了!”


    兩個男人以及兩條蟒蛇望著蝰蜜,懇求她適時停止這場無意義的遊戲。


    “蜜兒,我們不和他們玩了,離開這裏,好嗎?”


    蝰蛇部落的青鱗深情的著撫摸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覆在她背後,溫柔勸說。


    他不舍得就這麽離開她。


    【曾經的獸王辛河早就不行了,他根本滿足不了你,我尊貴的寶貝,為什麽要受苦?】


    黑色粗蟒吐出蛇信,跟著勸起蝰蜜。


    到了這一步,蝰蜜也有些為難猶豫,暫時離開這些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日子該怎麽過?


    每分每秒都不好過…


    紅狸卻不甘心的看了看臉色很差的陸瑤,她覺得一定是蝰蜜把弱小陸瑤氣病了,添油加醋道,“蝰蜜大人,您要走了,可就是白來了,外麵的人都會笑話你。”


    大家不可思議的看向紅狸,紅狸卻義正言辭的說道,“沒有部落會驅趕神賜雌性,這是該蝰蜜大人自己選擇的事情。”


    紅狸想對付的是海鈴,想要的是海鈴死,想要看陸瑤慘,蝰蜜要是就這麽走了,誰能幫她呢?


    “等你們辛河來了,我就讓他們走,小族長!你可沒資格管我!”


    害怕空虛的蝰蜜下定決心要留下來繼續和陸瑤鬥,達成目的,又不願意現在就離開伴侶們,不甘示弱的朝著雪塵斥責。


    “砰”的一聲!


    銀嵐一拳砸在石壁上,將懷裏的陸瑤推向海鈴。


    一塊棱角分明的菱形尖磚硬生生從牆體突出!


    尖磚猛然飛砸擲蝰蜜,但被青鱗翻身擋住!


    蟒蛇見銀嵐敢對蝰蜜動手,旋即衝襲上去!


    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還處於人形的銀嵐張開血盆大口!


    “哢嚓”


    恐怖的蛇口上下顎,分別被銀嵐用捏住,森寒銳利的蛇齒被他的拇指斜著掰斷!


    隨後便是“哢嚓”“哢嚓”兩道極快的頜骨斷裂的聲音!


    男人冷冽的眉眼宛如刀鋒,因為煩躁而克製的嗜血因子徹底爆發了。


    “嘶拉”!!


    整條粗蟒被徒手對撕兩半!!


    極致的暴力恐怖!


    刹那間,鮮血飛濺在石壁以及周圍人身上。


    落在地上的蛇體化成被撕成兩半的…人!


    第二條稍小一些的黑蟒悲憤衝上去,結果卻被銀嵐極快摳住蛇瞳,捏住下顎,猛地發力!


    “嘩啦”一下!


    摳著眼眶頭骨,酷虐活撕成兩半了!!


    銀嵐冷俊麵容上,那雙無情的眼眸裏暈著妖冶薄冷的紅,猶如像鋒利的刀刃,嗜血殺戮,綺麗至極。


    陸瑤捂著肚子,被絕對血腥暴力的場景嚇打嗝了。


    其餘人更是恐懼發顫,海鈴反抱著陸瑤瑟瑟發抖,要不然科塔爾的獸人都將銀嵐稱為魔鬼,他常年以來都是這樣啊!!


    說暴走就暴走!


    毫無預兆的!


    兩個赤裸的男人被嚇的腿肚子發軟!


    他們不敢變成戰鬥獸態激怒銀嵐,卑微大喊道,


    “我們走!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就從蝰蜜身邊離開,想跑出去。


    但是晚了。


    本就被砸傷的青鱗被銀嵐掐住脖頸,暴戾恣睢的扭掉整顆腦袋!


    扭下的腦袋狠狠砸在紅狸頭上,她眼前一黑,磕倒在石階上!


    第二個人被銀嵐悍然踹迴蝰蜜身邊,一頭撞在石床,腦漿四濺!


    然而,蝰蜜震愣住了,她眼中沒有太多恐懼,唯有極度狂熱崇拜,她盯著麵前的男人,充滿絕對狂野的力量男人!


    打鬥和殺戮,她見了多了。


    三天兩頭就有雄性為了爭奪她的資格被打死。


    但悍然火爆成這樣,甚至不用化為獸態就能開啟屠殺的…


    整個科塔爾山脈,怕是僅有麵前的男人!


    銀嵐佇立在原地,麵不改色的甩了下染血的手。


    但正因為麵不改色,而顯得格外殘忍。


    這時候誰撞上他的眼睛,便如同墜落冰窖。


    他很煩,煩得壓不住躁火。


    今天的每件事都讓他煩,尤其是陸瑤一直在不舒服,一直在痛苦,一天都沒笑過這件事。


    更糟糕的是,他根本不會哄小雌性開心,不知道可以說什麽安慰他。


    煩的誕生了毀滅欲。


    濃重的血腥味在屋內彌漫,雪塵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猛然化為一條龐大的三尾紅狐擋在了陸瑤麵前。


    滿臉警惕防備的盯著銀嵐,卻輕而顫的喚一聲,


    【哥哥……】


    過去,雪塵希望銀嵐在族人麵前失控,讓所有人知道他有多暴戾殘忍。


    但現在,他不想,他需要銀嵐幫他……


    紅狐的毛發似火,背脊上布著猙獰的血痕,蓬鬆的狐尾擋住了陸瑤的視線。


    銀嵐冷躁側臉,看向雪塵,抬起了手。


    雪塵心驚肉跳,恐懼著自己反口咬他能有幾分勝算,沒想到……


    銀嵐僅是輕拍下他的腦袋,薄冷道,


    “蒼風部落不能殺神賜雌性,給她喂春情草,用最多的藥,阻攔所有雄性來看她,你知道該怎麽做,這是她自願的。”


    ??


    雪塵低慫的狐狸腦袋歪著發懵,這是在教他做事嗎?


    所有雄性包括他阿父?


    “你也知道該怎麽做。”銀嵐寒邃的目光落在晴狸身上。


    晴狸刹那反應過來,流著悲憤的淚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來喂!”


    當銀嵐的目光落在白葵一家以及她的親友身上時…


    縮在角落的她們,同樣被嚇的不輕啊!


    不等銀嵐開口,白葵等人狂擺手,


    “我們幫小族長,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我們幫小族長!”


    至於蝰蜜,她狂熱的鎖視著銀嵐,她可以選擇走,但她鐵了心要為銀嵐留下了。


    這世上再也沒什麽事,能比絕對強大的銀嵐臣服在她身上更愉悅了。


    ……


    “嗝~”


    陸瑤打嗝聲在這時候尤其突兀…


    她也不想的,就是那一瞬被嚇到了,空氣裏血腥味以及緋靡的氣息,難聞極了,還讓她想幹嘔。


    現在的她有一點點明白,為什麽大貓貓殺名在外了。


    他不變成貓,竟然更兇殘!


    陸瑤是真的幹嘔了,腹部的疼痛讓她難忍,海鈴被嚇得根本扶不住她,她被迫曲腿蹲在地上,怕血流出來,低聲難受道,


    “你能不能抱我迴去?我這會兒很不舒服。”


    銀嵐遞給發呆的雪塵一個“讓開”的煩躁眼神。


    雪塵緩慢挪動狐爪,懵懵的退了兩步,眼看著銀嵐彎腰將嬌小的陸瑤橫抱入懷,走了出去,喃喃問道,


    【我們為什麽…差那麽多?】


    他難以掩飾對銀嵐的羨慕,目光裏卻少了幾分嫉恨,因為今天的陸瑤給了他一個最完美的解釋。


    然而,他作為獸王的兒子,與這麽彪悍的哥哥,差了太多了吧?


    ……


    門外還下著細雨,但空氣可算是清新多了。


    陸瑤臉色蒼白如紙,腹痛難忍的蜷在銀嵐懷裏。


    銀嵐沉著臉快步帶她走,良久,忍著躁動的情緒說道,


    “其實我可以殺了她,但如果那樣,我可能需要帶你離開蒼風部落。”


    陸瑤明白銀嵐的意思,蝰蜜有權有勢還有神賜雌性這個名頭,銀嵐再強也是孤掌難鳴。


    她不會害怕大貓貓,反過來安慰他道,


    “她很難處理,我知道。”


    “我會想別的辦法解決她,你不要再害怕、擔心,過去我都是一個人,我不懂該怎麽照顧別人,你的情況讓我感到難受、很煩、很煩。”


    銀嵐一向是敢違背規則的人,如果陸瑤讓他殺蝰蜜,他都不會顧及後果。


    但他現在不再是獨行俠,流浪獸…


    他是要保護伴侶的男人,他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軟肋,他不想也不能帶著陸瑤流浪。


    可是陸瑤在部落不開心了,現在就很痛苦,好像等不到寒元祭禮的時候。


    他鋒銳的眉宇間被淡淡悲傷籠罩,不知所措的很煩。


    陸瑤知道自己的病讓銀嵐困擾了,想轉移話題,忍著腹痛,詢問向他,


    “大貓貓,你是願意和雪塵合作了嗎?”


    “很小的時候,我答應過母親不會因為自己擁有蠻橫的血脈就欺負雪塵,母親死的時候,讓我離開部落,不要傷害雪塵,爭奪他的位置。


    但打他的人從來不是我,奪走他威嚴、權利的也不是我,他如果能明白這一點是很好的事。”


    陸瑤不知道這些事,也沒想到這一點。


    原來這對銀嵐來說,雪塵的清醒、叛逆,等同於,他不再被誤解了,這是另一種解脫。


    畢竟就算無所謂,也沒人喜歡被誤會。


    “你不會很討厭他嗎?他一直都想殺死你。”


    陸瑤問著,想到了父母和繼父以及繼母生的孩子,也許是她心眼小,被拋棄的她,她完全喜歡不起來他們。


    “討厭,過去我很多時候也想殺了他,所以每次都把他打的很慘,也僅留著一條命。


    可看辛河打他的時候,我覺得,他還不如被我殺死痛快些,懦弱廢物極了。”


    銀嵐如實迴答。


    引得陸瑤抿了抿唇,心裏嘲笑了下自己。


    男人之間的戰鬥如果沒有複雜的仇恨,就像是古代瀟灑的劍客。


    不爽就你死我活的打一架,打完了,暢快了,又能在一起喝酒。


    這一點是她較真了。


    隻是銀嵐說著,忽然眉頭緊皺,他在陸瑤身上聞見了一股新鮮的血液的味道。


    準確地說,不正常的血腥味,夾雜著枯萎凋零的春情花的香氣。


    他著急了,疾跑著將虛弱的陸瑤抱迴家。


    迴到家裏,陸瑤想讓銀嵐出去。


    她得自己收拾一下,可一向順從她的銀嵐竟然不同意。


    並且不顧她意願的要看傷口。


    獸人和人類是不一樣的,獸人保留著一部分獸態結構。


    她們的發情指的排卵,而她們排卵時候卵泡破裂少,出血少。


    並且排卵出血就意味著可以交合。


    可陸瑤是人類,那些都是宮內排出的廢血,來的氣勢洶洶!


    她捂住染血的裙子,怎麽都不肯給銀嵐看,也說不清姨媽這東西,委屈的快哭了。


    誰知道銀嵐抓住她亂撲騰的小手,直接就掀開她的長裙,鮮紅刺目的血漬交織在雪白的大腿上,多的嚇人。


    “你不許看啊!變態!渾蛋!你鬆開我!”


    陸瑤攏緊了腿,兩隻手被銀嵐一隻手輕鬆製服,拱在床上動彈不得,氣的要咬他!


    這迴是真哭了,卷翹烏黑的睫毛都濕漉漉的。


    她知道大貓貓不是真變態要欺負她,可是真的好羞恥啊!


    “太多血了,我感覺不對勁,會有危險嗎?小雌性過去沒有發情,對嗎?”


    銀嵐如臨大敵,還一本正經的詢問向徹底沒臉見人的陸瑤。


    “你感覺不感覺沒用,我的族人都這樣,我也是這樣!


    這很正常!


    而且我們永遠都不會發情!


    你鬆開我!不許看我!”


    陸瑤氣的嗷嗷的,一口咬在銀嵐修長的小指,她咬了很重,可銀嵐愣是連眉頭都沒動。


    “你不會發情,我為什麽……我…”


    銀嵐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疑問中,看向已經被自己氣哭的陸瑤,鬆開了她的手。


    “你不哭,我去燒水給你擦洗。”


    銀嵐嗓音微啞的道歉,他現在完全不清楚自己是怎麽進入求偶期的,腦子亂亂的。


    見銀嵐去點火,陸瑤拽過獸皮毯,暫時蓋住自己,心虛剛剛情急咬他、罵他…


    大貓貓不是那樣的人,僅是擔心她……


    她應該接受大貓貓照顧她?


    她們可是伴侶關係……


    她那麽排斥他會不會讓大貓貓傷心?


    銀嵐端著溫水放在了床邊,隨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他冷銳的眉目猶如霜雪,依舊是那副清冷到不食人間煙的模樣,僅是看了看陸瑤,淡淡承諾道,“我不碰你了,你擦。”


    隨後,就轉身走了出去,他不笑,連銀發在空氣中劃過弧度都是冰涼無情的。


    銀嵐以為陸瑤小,難熬也沒想過要欺負她,但是事情好像也不是他想的那樣。


    現在排斥他,不給他看身體…不讓他了解。


    他覺得神秘的陸瑤可能不是那種喜歡他。


    他有些累了,不僅僅是身體覺得疲勞,還有另一種失望疲憊。


    陸瑤太神秘了,不像是他能抓住的溫暖。


    他願意臣服她,仰望她,但這一切需要她願意用信任與愛為前提。


    “你別走,我肚子疼,腳也冷,暖不熱被窩,還需要做護墊,你再幫幫我,行不行?”


    陸瑤算是豁出去了,怯怯的開口挽留。


    算得上翻臉比翻書還快。


    可是…她能怎麽辦?


    誰家女孩子給男朋友看這個啊!


    誰家男朋友又是什麽不懂的貓啊!


    哭都沒地兒哭!


    已經走到門口的銀嵐,轉身看向蒼白無助的她,心裏的軟肉被撞了下,冷寒著臉說道,


    “告訴我該怎麽做,你是我的小雌性,不能排斥我,我應該可以檢查你的身體,別的雄性不可以。”


    這句話就有點傲嬌了,而且要求的很霸道。


    陸瑤選擇可憐巴巴的點頭接受,她在這時候和大貓貓賭什麽氣?


    沒意義,一點意義沒有。


    銀嵐迴到陸瑤身邊,擰幹潮濕的毛巾,無聲為她擦拭腿上血漬。


    陸瑤的臉漸漸的就紅透了,該裝死時就裝死……


    讓他擦!


    反正,他根本擦不幹淨!!


    沒多久,意識到擦不幹淨的銀嵐,蹙眉拿過厚軟的適中的小塊毯子給陸瑤墊上。


    於是就坐在床邊,在陸瑤的指導下製作吸水力好的姨媽巾,填充的還是他的腹毛……


    陸瑤將冰涼的小腳擱在他腿上暖著,心裏忐忑又害羞的問道,“大貓貓,你在想什麽啊?”


    都把她看光了,臉色還是冷冰冰的,臉都不帶紅的。


    “我在想,你這麽流血會不會死。”


    正在縫製小內內的銀嵐語氣沉重,俊美的麵龐上凝結著冷峻的霜色,嚴正巍坐著。


    陸瑤被堵的沒話說…


    也就她以為大貓貓看她會……多多少少……那個啥呢。


    實際上,銀嵐的自持力是恐怖的,他連求偶期的欲望都一次次壓製住了,在這種時候看了她,是真半點旖旎都沒有。


    將製作好的內內交給陸瑤,銀嵐起身去端生薑水。


    陸瑤忍著小腹的不適,連忙在被窩裏穿上,換了一件裙子。


    見他端著薑茶來了,陸瑤雪嫩的臉龐紅撲撲的,用彌漫著水光的杏眸望著他,弱弱道,“謝謝。”


    生薑水的氣味並不好,銀嵐輕皺著眉,薄唇抿的很緊,一勺一勺喂給她,在陸瑤喝完後,落下一句,“這藥定很難喝。”


    “一般會加甜的糖,你沒加。”


    陸瑤說著抿了下唇,竟是摟過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親了下,“喏,這樣就甜了。”


    “阿瑤不會發情但不是幼崽。”


    銀嵐被摟的唿吸一緊,用陳述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你還一直以為我是幼崽?我早就成年了好嗎!


    我過去沒有男朋友,你有嗎?雌性朋友什麽的?”


    陸瑤將暖不熱的小手貼在銀嵐的脖頸上,近距離望著他的清亮冰透的藍眸,宛如寶石般純淨無瑕。


    “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麽照顧你,怪不得我進入了求偶期你都不知道。”


    銀嵐這一句說完,陸瑤想起蝰蜜的話,當時她肚子疼還沒放在心上,不禁惱火道,


    “是不是因為蝰蜜吃了春情草發出的味道導致的?你身體有不舒服嗎?”


    銀嵐不知道一向聰明絕頂的陸瑤是怎麽想的,她怎麽會認為蝰蜜能讓他動心、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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