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壓在獸皮毯上,裙擺在不經意間被撩起。


    男人指尖劃過她的後腰,曖昧輕蹭,蝕骨銷魂癢讓她口幹舌燥,想從他口中汲取更多愛意。


    銀嵐的前戲太足了,足得陸瑤雙頰潮紅,難耐朦朧凝視著他,滿滿都是楚楚可憐,惹人疼惜的味道。


    別問,問就是不會。


    她長這麽大連毛片都沒看過,看過貓片,但那能一樣嗎?


    銀嵐將她籠在身上,用薄唇輕輕蹭著唇,低啞問道,


    “阿瑤,還有多久長大呢?”


    “我已經很大了,年紀大,哪裏都大!你…到底從哪看出我小了?你摸都沒摸,問也沒問,就說我小!!”


    陸瑤瞬時毛了,氣唿唿推男人的胸口……甚至想拿起他的手,讓他好好摸她!


    再往上摸啊!!


    哪裏小了??!!


    他悶悶地埋頭,舔咬她的脖頸,暗啞迴道,


    “不是看到的,聞到的,阿瑤氣息好淡,從沒有過伴侶,不會發情。”


    “有沒有過男朋友你都能聞出來?大貓貓,你別太過分!我不會發情,我也不小,我成……”


    陸瑤炸毛的話沒能說出來……


    銀嵐壓著嬌小的她,輕蹭著她的腿。


    他的腰腹又欲又動情。


    更過分的是,他把貓貓耳朵露出來給她看了。


    一對尖翹的雪白貓耳露出發絲間,又茸又可愛,可配上他妖冶精致的臉,活像是從山林裏走出來的純淨仙靈。


    哪怕,他現在的神態,尤其得欲。


    因為隱忍而微揚緊繃的下顎線,極其禁欲,極致勾人。


    “阿瑤想看,給你看,我想抱緊一點可以嗎?”


    銀嵐艱澀的說著,他不會說,因為他蹭了她的腿,莫名繃不住了,所以想轉移小雌性的注意力。


    陸瑤是真的被毛茸茸的耳朵吸引了,下意識地去摸。


    隻是她一摸,薄軟的耳尖就後聳,出現了一隻耳朵豎起,一隻耳朵平行後趴的可愛模樣。


    這簡直就是磨人的妖精啊……


    為什麽在這時候給她看耳朵!!


    她不客氣的揉了兩把。


    銀嵐不爭氣的將她抱在懷裏,瞬時再次變成大貓,平複著激蕩的情緒。


    陸瑤又羞又欲哭無淚,明白了銀嵐不打算主動進行下一步。


    這親都親了,摸都摸了,她和他繼續本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都有心理準備了,被撩的臉紅身子軟,心跳的不上不下。


    難道是因為大貓貓身體不舒服?


    色字頭上一把刀,難不成她要主動?


    陸瑤本身也沒想過要保守,況且她穿越到這裏,和大貓貓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她對現代沒什麽留戀全然不想穿越迴去……


    隻想和大貓貓一起生活。


    可是為什麽變成貓啊!!


    陸瑤嬌小的身軀被銀白大貓牢牢圈住。


    雙眸彌漫著朦朧霧氣,癟著櫻紅的唇,完全受製了。


    靈巧粉舌粗魯地舔過她雪嫩柔弱頸項以及纖巧嫩白的肩,帶著濃稠的酥癢。


    “你…快…變迴來!”


    陸瑤羞惱的揪他潔白柔軟的腹毛,竟是一扯一大把……指縫裏全都是毛毛。


    貓貓掉毛,她是真的很絕望啊!!


    準確地說,是絕世美男變成貓貓在掉毛!!


    “銀嵐,你別太過分!你變態!”


    陸瑤淚光瑩瑩的美眸幾乎冒火的看著他,哪裏有親密到一半變成貓貓的啊!


    咋地,這是想解鎖什麽?


    誰知道,貓貓的眼神更委屈,雪山冰絨般剔透的眸底泛著哀怨憐人的光。


    夾著尾巴,委屈可憐極了的唿唿了一陣。


    銀嵐說:我不是變態,我也不想。


    【畢竟戰鬥獸態不可能的,如果那樣大多數雄性體力維持不得,大貓不會往那個方麵想,雖然他問題不大。】


    說著,就爬起來要去地上趴著了。


    陸瑤身上驟冷,窩火的想把他揪迴來摁到床上收拾!


    可是,他又不是真貓,體型比雄獅隻大不小,上哪能像是提小咪一樣提上床?


    正當一向脾氣超好的陸瑤都氣急敗壞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陸瑤姐姐,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那個藥…就是幫我用在手臂的上那個藥。”


    海鈴站在門外低聲問著。


    陸瑤撇了眼可憐巴巴窩在角落的大貓貓,簡直沒腦子想剛剛的事,更沒眼看自己脖頸以及肩頭被吻出的痕跡。


    算是沮喪又鬱悶到家了。


    “怎麽了,你受傷了嗎?”


    陸瑤大致整理了下領口就去開門。


    她的狀態讓門外的兩人都愣了愣。


    她嬌白臉龐上還浮著情欲的羞紅,清純美麗的眼眸閃動嫵媚水光…更別提脖頸上刺目曖昧的紅痕。


    “呃…就是,小族長身上有很多嚴重的傷口,你能幫幫他嗎?”


    海鈴反應過來後,有些為難的開口說著,她又指向坐在門前不遠處石頭上的身影,朝著陸瑤說道,


    “小族長也很討厭蝰蜜,不願意蝰蜜加入我們部落,奪走鹿紫夫人的寶石…


    但蝰蜜向先族長承諾,她可以用火熊部落能讓雌性發情的藥,立刻就幫先族長或者小族長生孩子,先族長就同意她加入部落。


    下午的時候,她那些伴侶還為了過幾天爭奪交配權打了起來,甚至要挑戰先族長!


    小族長打敗了蝰蜜伴侶,可受傷了,中毒了,流了很多血止不住。”


    這事簡直震碎了陸瑤三觀啊!


    難道在這裏父子共享一妻都正常?


    可想想,辛河一副病秧子的模樣,爭不到所謂的交配權吧?


    蝰蜜就是一張嘴說,正經到那啥的時候,她說的根本不算,雄性們還是會為誰優先交配打了頭破血流。


    動物世界就是這樣,能繁衍後代的永遠都是強者。


    約等於,雪塵還是幫他爹打的?


    陸瑤現在隻覺得他們的圈兒是真亂…


    可她還是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他之前想殺銀嵐,我不想幫他,你可以找巫祝,你阿爹應該也有止血的藥,他們關係很好。”


    海鈴為難地歎了口氣,點點頭道,


    “那我迴家求求阿爹試試,小族長因為後來推了蝰蜜被先族長懲罰被關進石洞,不許阿爹給他看傷。


    小族長對你沒禮貌,不好,但是他不是很壞的人。”


    在海鈴眼裏,雄性之間為雌性爭鬥再正常不過。


    隻要不違反規則就不是壞的事,這裏也沒有法律,但她也能理解陸瑤,因為陸瑤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銀嵐。


    孤坐在不遠處的雪塵捂著流血的胸口,遙遙的看了陸瑤一眼,起身離開了。


    因為中了蛇毒,他的清秀的臉龐蒼白,嘴唇呈現出不自然的烏紫色,肩膀以及心口血流不止。


    海鈴非要拉著他來,要不然狼狽成這樣的他不想來見陸瑤和銀嵐。


    他本來抱著一線希望,能見到銀嵐,嚐試開口讓銀嵐把阿母的東西奪迴來…


    畢竟銀嵐一向蔑視規則。


    畢竟銀嵐也是阿母的孩子。


    畢竟銀嵐比他強大很多很多…


    ……


    陸瑤微微蹙眉,按理說敵人的敵人可以做朋友,但是她沒那麽大度,人家都想殺大貓貓她還幫人家療傷…不是腦子有問題?


    見雪塵走了,她猶豫著,最終權衡利弊小聲說道,


    “我們前麵的河邊有一種花瓣紫色,花蕊是黑黃色的桔梗草叫半邊蓮。


    清熱解蛇毒,你再混合一些蒲公英搗爛覆在傷口上,應該有用,去吧,看在你的麵子上,但你記得不能告訴任何人。”


    海鈴睜大了眼睛,歡喜的點頭,隻是轉身時,雪塵已經走了。


    “謝謝陸瑤姐姐,我現在就去,還有件事,我打聽到先族長本來說處罰紅狸她們,可甜狐說寒季要到了,就變成了寒季後才處罰她們進石洞,到時候誰還記得這件事?


    先族長太偏心了,我會求小族長想辦法的!這太不公平了!”


    說著,就追了出去。


    陸瑤關上門,走迴大貓貓身邊,撫摸著他柔軟的皮毛,無奈說道,


    “我在想,如果海鈴幫助了雪塵…


    雪塵或許也會用自己的力量幫海鈴成為巫祝,不會老想著與我們為敵。


    我知道你打算挑戰其餘獸王,最後一定會打敗雪塵,將他們驅除出部落……但現在蝰蜜真的挺討厭,有人收拾她也挺好的,對不對?”


    銀嵐抽出了埋在腹部的腦袋,唿唿了一聲。


    【雖然我不喜歡雪塵,但隻要他不與我爭奪你,不傷害你,我就遵守對母親的承諾,不會驅逐和殺死他,所以我沒關係。】


    很小很小的時候,雪塵會叫他哥哥,追在他身後……


    銀嵐內心沒想過要他的命,長大後,雪塵每每來挑戰他,他隻是將他打重傷,不會殺他。


    而且每次戰鬥結束,雪塵看他的眼神,又敬又怕。


    敬,是弱者對強者的尊敬。


    那種怕的眼神,銀嵐知道,雪塵恐懼源頭不是他,而是他輸了,迴去要受到責罰。


    有些事情銀嵐明白,但是不知道該怎麽和陸瑤形容。


    想想,陸瑤連他的話都聽不懂……便將下巴擱在她的膝蓋上,給她摸貓貓大腦袋。


    無論如何,聽到陸瑤因為他不願意幫助別人,與他解釋這些,他覺得自己是被愛著的,被小小的她放在心裏愛著。


    陸瑤覺得大貓應該是讚成她的意思,心下鬆了口氣,她低頭在大貓貓溫乎乎的腦袋上親了一下,扯過獸皮被,將微涼的小腳塞進毛茸茸的腹部。


    隻能安心睡覺了。


    她喜歡睡在大貓貓懷裏,暖暖的,安全感會爆棚,會把所有的煩惱都忘掉。


    尤其是覺得她小的煩惱,怎麽就解釋不通啊??


    ……


    第二天清晨尤其的冷。


    冰冷的雨絲交織在清曠的天地間,輕輕敲砸枯枝敗葉上,萬物好似都在一夜間枯萎凋謝。


    溫度就是一下從夏末來到了深秋。


    夜裏陸瑤每每想翻身,抬起胳膊想抽離大貓懷裏,就下意識縮迴溫暖區域……


    整個人往上拱,緊緊的貼著他睡,這讓銀嵐維持了一夜蜷著的姿勢…


    像是個甜甜圈一樣,將她包圍在中間,還叼了塊獸皮被蓋在她身上。


    陸瑤醒的時候,先rua了一把大貓貓的下巴,在他懷裏蹭了蹭臉。


    “早安,我去看看烘幹的怎麽樣了……”


    陸瑤掀開被子坐起身,被窗洞襲來的冷風一吹,瞬時縮迴大貓爪子下,牙齒發顫說道,


    “好冷啊,昨天還得有二十多度,今天起碼降溫十幾度,太可怕了。”


    下一秒,銀嵐從大貓貓變成了人,直接用獸皮被將陸瑤裹起來,抱到了床上,又蓋上一床被子。


    他擦去她眼角溢出的淚,低柔道,


    “已經不早了,外麵下雨,天顯得黑一些,我先燒水,你等我點好火,暖和了再起來。”


    放在過去,銀嵐早就起來了,現在這是不得不給他的小雌性保暖,陪她睡懶覺……


    剛睡醒的陸瑤懵懵的,就這麽對上銀嵐一絲不苟的俊臉以及絲毫不亂的銀發,一時聯想到自己睡得亂糟糟的樣子,頭發說不定都翹上天了,臉龐微紅的點點頭。


    她現在特別不適應這樣的溫差,說不定會感冒。


    不是她嬌貴,而是她感覺身體不適應,已經覺得乏力了,這是血管收縮的緣故。


    驟冷需要身體及時調整能量,在藍星從夏天到冬天是個緩慢過程,這麽快的速度實在是讓她詫異。


    雖然過去她坐飛機到處飛,但現代的高科技材質的防寒服這裏可沒有,她還穿著單裙呢,幸好是長裙就是了。


    這裏就不得不佩服大貓貓的先見之明了。


    海鈴她們穿的都是及膝的短裙,冬天不得關節疼啊。


    銀嵐點上火燒水,陸瑤披著毯子,從床上爬了下來。


    “用熱的水洗臉和手,還有,以後都不能洗衣服了。”


    銀嵐擔憂地叮囑著,幾乎每個亞獸人雌性手上會在冬天長紅色的膿包,那些都是凍的,他不想陸瑤也長那些。


    準確地說,陸瑤每天做這做那,是因為她喜歡。


    如果她不喜歡,他捕獵賣獸皮也能賺很多錢養著她,也不會缺食物。


    他不喜歡她忙受傷。


    “啊?冬天不洗衣服是什麽規矩?怕曬不幹?”


    陸瑤沒聽過冬天不洗衣服的事情,那她的皂角不是白采集了?


    銀嵐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洗。”


    說著就將溫水從鍋裏倒入木盆。


    讓陸瑤洗漱。


    實際上,獸人也不會每天早上洗漱,這是陸瑤特有的習慣。


    盡管,每次陸瑤用短鬃毛刷牙他都有些不適應。


    長期以來,他處理牙齒汙漬的方式是咀嚼一種草,沒和陸瑤在一起前,他飯後都會去找了咀嚼。


    陸瑤被銀嵐的霸道態度甜到了,大貓貓一本正經的暖!


    她刷完牙後問道,


    “大貓貓,你真的不要刷牙嗎?你每天不刷牙,為什麽牙齒那麽白,有什麽訣竅?”


    陸瑤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畢竟牙齒很重要的,不刷牙不僅僅是異味問題,還有牙斑菌,會導致牙齦萎縮的。


    銀嵐站起身從竹架的下層拿出一個幹草卷,幹草卷打開,陸瑤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這是褪色的鼠尾草,一股樟腦味兒。


    “你這的確是好東西,怪不得你牙白,我就是受不了這個味道。”


    陸瑤用皂角水漱了漱口,端起木盆,微笑道,


    “我去看看咱們烘幹的進度~早上你隨便做點,帶我吃就行。”


    銀嵐淡淡應下,又撇了一眼陸瑤丟進竹筒裏的牙刷,他心裏對黑豬胡子毛放進嘴裏這件事。


    依舊覺得……難受。


    然而他剛拿出一塊肥瘦適中的野豬肉串上木棍,門外“啊!”的一聲尖叫令他心髒猛墜!


    銀嵐丟了肉衝了出去,跑到後院。


    陸瑤跌倒在籬笆旁,驚恐的眼淚從她眼眶失控的滾落,她指著跪在火窯前的無頭屍體,張嘴喊叫,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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