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調任廣省。”


    這件事林宜知已經從林泰和那裏知道了,但從齊巍山這裏確認時,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恍惚。


    “你在首都這邊的軍區沒待多久。”


    甚至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到。


    林宜知***學生特殊,她們是春季開學,此刻還沒有到年尾,按理來說齊巍山是沒辦法調任的。


    “我知道,這一年官複原職的不少,有人看上了我的位置,我也覺得廣省那邊不錯,所以一拍即合。”


    規矩有時候就是用來打破的。


    “算是升職。”齊巍山沒聽到林宜知說話,繼而又加了一句。


    “你自己的前程,你自己決定了就好。”


    齊巍山聽不出林宜知的語氣,隻繼續道:“這件事我跟孩子們說完後,孩子們決定先留在首都。”


    “你和雷霆還沒有畢業,昕昕他們就和你們一起,等你們畢業了,我在廣省這邊也站穩腳跟之後再把孩子們接過來。”


    齊巍山說的時候林宜知點頭,“可以。”


    齊巍山忙起來的時候經常找不到人,孩子們暫時留在首都是對的。


    “嗯,這件事我跟你說一下。這次比較急,我後天就要離開,所以今天晚上準備請孩子們的舅舅吃個晚飯,把孩子們托給承雲和承誌照顧,再有……”


    齊巍山想到一直跟在自家身邊的“鄰居們”,對林宜知繼續道:“隔壁是林泰和的人,這件事我知道。”


    齊巍山說這句話的時候林宜知微微側身,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拿著報紙偷瞄自己的林泰和。


    “嗯,為了安全。”


    “今年過年……”齊巍山沒辦法說出讓林宜知帶著孩子們從首都來到廣省過年的話,隻好道:“我就不迴去了。”


    “你們過吧。”


    以往他也是在部隊裏都安排完了才有一點時間迴家,今年倒是沒有什麽可以惦記的了。


    齊巍山停頓的那一瞬間,林宜知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了。”


    在掛掉電話之前,林宜知還是說了一句,“照顧好自己。”


    齊巍山拿著電話笑著道:“嗯,你也保重好身體。”


    林宜知這邊掛斷電話,林泰和已經光明正大的拿下報紙來看著林宜知。


    “齊巍山吧。”


    “嗯。”


    林泰和“嘖”了一聲,看著端著茶出來的盛圖南道:“老五,你說我和王母娘娘之間有什麽關係?”


    盛圖南:“……”


    盛圖南看著自家前言不搭後語,不知道又在隱射什麽的大少,搖頭道:“您也知道我沒文化。”


    林宜知:“……”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而他們家這看似主仆的兩人,實際上和老友也沒什麽區別,有時候說起話來,你得細細想才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比如就像現在。


    “大少博覽群書,肯定知道自己與王母娘娘之間的聯係。”


    林宜知發誓,她絕對聽出了盛圖南語氣中的無奈。


    “哈哈哈哈。”林泰和笑著道:“早有王母娘娘拆散牛郎織女,現在有我讓知知和齊巍山分隔兩地,我們都像故事中的反派。”


    林泰和說完,林宜知真的是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他最近是不是公司裏的事情太少了,要不然怎麽會這麽閑得慌。


    “您真的很無聊。”


    林泰和見自己女兒無語的表情,默默地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調侃。


    “我是自願跟齊巍山離婚,跟您沒關係。”


    如果她心裏不想離的話,林泰和就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都不會離的。


    說白了,最後還是她自己的選擇。


    林泰和看著自己女兒深深地歎了口氣,“你不像我。”


    林宜知:“……”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前幾天林泰和還對一群人說自己像他,不止一次。


    “我要是你的話,我是一定會把齊巍山籠絡在手心的。”


    多好的基礎條件啊,尤其是齊巍山那人在某些方麵有點死心眼,所以即便自己女兒不跟他複婚,也能把他栓得緊緊的。


    結果他發現不僅是齊巍山有點死心眼,他女兒也有一點死心眼。


    本來唾手可得的一些東西,因為她的一些堅持和原則,現在得費不少時間和功夫去爭取。


    作為一個商人,一個經商了大半輩子且有所成就的商人,真的很心疼這些本該不用花費的成本。


    “互惠互利,多麽堅不可摧的關係。”


    “你確定是互惠互利?”林宜知再反問一句道:“不是狼狽為奸。”


    林泰和:“……”


    “如果隻是互惠互利,我是可以接受的。”


    林泰和聽林宜知話鋒一轉,轉眼笑道:“真的?”


    “既然是互惠互利,為什麽不可以接受。”


    林宜知從來不是固執的老古董,她之前不願意,是因為林泰和每次說起這件事都像是要把齊巍山當做一個果子把他榨幹加挫骨揚灰似的。


    如果隻單單是互惠互利,做的是對雙方都有益處的事情,林宜知當然不會拒絕。


    “這才像我,有原則的我。”林泰和拍了一下身邊的椅背,對林宜知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接下來集團內部和廣省有關的事宜就由你出麵。”


    林泰和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存了私心,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女兒沒有聽出來。


    但是林宜知聽出來了,“爸爸,需要我每天提醒你一遍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嗎?”


    林宜知發現了,林泰和就是個老狐狸,總是想著法子給她找事兒幹。


    “我看您精力這麽充沛,想來再多的事務都能處理得當,眼看著期末考試也沒多長時間了,不如……”


    “我知道了,等你學業結束迴來再接手就是。”


    林泰和緊忙說道,說完想到馬上就要調任到廣省的齊巍山,略有深意地笑著道:“我和齊巍山打交道也是可以的。”


    按道理來說,林宜知作為晚輩不應該說這話,但是林泰和這笑容看起來真的像是不安好心……


    隻不過林泰和做什麽林宜知不會指手畫腳,就像自己表達了明確的不願意之後,林泰和也不會逼她一樣。


    林宜知隻能祝齊巍山好運。


    齊巍山離開首都的那天,昕昕幾個本來想請假送齊巍山的,但是被齊巍山拒絕了。


    所以早上一家人吃過早飯之後,傍晚放學迴家的時候齊巍山已經離開了。


    當天晚上雷霆和昕昕他們也沒有做飯,林承雲接著他們去了自家。


    雖說齊巍山離開時托付的是林承雲兩兄弟,但因為閔寶慧待產,勞累不得,她又是一個不吃虧的性子,所以之後即便是有事兒,雷霆和昕昕他們也是先想到林承雲。


    這也是齊巍山在離開時單獨給林承雲多塞了五百塊錢的原因。


    從齊巍山調任到林宜知期末考試的這段時間,林宜知覺得幾乎是眨眼間就過去了。


    中間除了跨年和元旦的幾場晚宴,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


    從考場裏出來時,林宜知坐在高大的銀杏樹下突然覺得輕鬆無比。


    醫院裏的事情已經全部交接出去,她手上也沒有要處理的工作;學校期末考試結束更是沒有了事情。


    今年一直忙得團團轉的林宜知突然清閑下來,輕鬆的同時又有點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知知姐,你坐這兒幹嘛呢?”


    艾玉玲和毛雲芝走出考場也是一身輕鬆。


    在成績出來之前,她們有兩天假期。


    考試成績出來後,她們就可以起程迴家。


    所以艾玉玲和毛雲芝都想好了,趁著這兩天假期,兩人在港城把該買的都買了,能寄的寄迴去,不能寄的自己帶迴去。


    總不能出來讀書將近一年,迴去的時候兩手空空。


    即便是交換生裏家境最貧寒的,也會多少帶迴去一些伴手禮。


    “等你們。”


    林宜知說著,那邊李穎西和米娜也走了過來。


    除了白雯雯,她們宿舍的關係越來越好。


    “終於考完了!我有信心這次肯定不會再吊車尾!”李穎西想到自己答的試卷,信心滿滿地對林宜知四人說道。


    “其實我很想和你們對一下答案,但是考都考完了,我們不如去吃個大餐吧!”米娜招唿道。


    “對對對,走,我們去吃大餐!”李穎西挎住林宜知的胳膊說道:“我知道有一家剛開沒多久的五星級海鮮自助,我有卡,半價!”


    李穎西這麽說也是考慮到艾玉玲三人,雖然她們暑假的時候都賺到了一點錢,但是在李穎西的眼中,那點錢還不夠她一個月的零花錢。


    尤其是現在不僅她父母給她零花錢,身為未婚夫的何啟堯每個月也會給她十萬塊的零花錢。


    “好,可以!”


    林宜知也笑著道:“那走吧,我開車。”


    四人說說笑笑往停車場走時,走到一個路口艾玉玲突然停下腳步。


    “哎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白雯雯。”艾玉玲指著路口一個穿著白色毛衣看著有些弱不禁風的女生道。


    隻是白雯雯的話也沒有什麽,但艾玉玲指著站在白雯雯身邊的那個女生道:“那個不是夏曉萍嗎?”


    毛雲芝也奇怪道:“她們怎麽會認識?”


    李穎西見艾玉玲和毛雲芝的反應這麽大,好奇地看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夏曉萍以及白雯雯問道:“這個夏曉萍是誰,她怎麽了?”


    艾玉玲看了眼林宜知對李穎西道:“也沒什麽。”


    “這個夏曉萍之前追求過知知姐的爸爸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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