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t0,現在自己給自己砍了一刀,直接變成了版本下水道。


    遙想阿芙洛狄忒曾經,是多麽的難搞,是比厄洛斯還要渣的渣女。


    但因為過於執著攻略厄洛斯,自斬了自己一刀,直接就把自己砍廢了。


    隻能說情場真的不能上頭,誰先衝動誰輸好吧。


    厄洛斯放下心中對阿芙洛狄忒渣女的偏見與顧忌,直接把她當成一個白給角色來應對。


    忽悠連帶pua,阿芙洛狄忒明明有著頂級段位,但是卻因為自己給自己的自我催眠,而在厄洛斯麵前無法施展。


    經赫菲斯托斯點撥,認識到這一點之後的厄洛斯,便開始了阿芙洛狄忒的調校計劃。


    隻要拿出“你不是愛我的嗎?”這種一眼渣的話術,阿芙洛狄忒就會一秒被拿捏。


    既愛,便要付出所有,包括其所思所想,所謂的自由意誌也不複存在。


    本來厄洛斯並不會做的這麽極端,他還是希望每位女神們都有自己的生活。


    畢竟他不喜歡搞分身,若是太粘人的話他有時候也是分身乏術。


    但現在,他也可以試試阿芙洛狄忒的這種無底線的溺愛,到底會盡到什麽程度。


    厄洛斯全然忘記了自己迴奧林匹斯是要做什麽,沉浸在了對阿芙洛狄忒的pua之中。


    而他的對手可沒有這麽頹廢,提豐在厄洛斯忙於跟各路女神打好關係的時間之中,奔波於大地之上。


    她將力量的種子四處播撒,無論是善是惡,是醜陋或俊美,是男人亦或者女人。


    隻要祂有潛質,渴望力量,想要改變自己的現狀。


    提豐便會播撒下種子,幫他們將本就潛藏在體內的磁場力量覺醒,無所謂他們會去用這力量做任何事。


    同時,這一過程之中,提豐也從這些獲得力量之人的行為之中,不斷的學習與成長。


    若是說提豐重生之後,最大的改變既非外貌形體上的變化,也不是力量上的強弱。


    本來作為純粹一件工具而誕生,被蓋亞所製造的提豐,在擁有了厄洛斯的血脈之後,開始擁有了更加複雜的內心。


    她看到有的人獲得力量後便會開始放縱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不惜傷害任何人,為自己奪得想要的一切。


    也看見有人對這股力量感到畏懼,謹小慎微的隱藏自己,隻在必要之時展露些許。


    但無論如何,在擁有力量之後,他們總是離不開戰鬥,即使是往日普普通通的平凡之人,也會被紛爭所纏繞。


    他們總會因為各種事情,而不得不身陷這種戰鬥的漩渦之中。


    在這其中所展現出的人欲、貪念、情感…那其中種種,都讓提豐既不解,又好奇。


    她的身體本能的對這些事物產生渴望與向往,但她的記憶和思維卻並不理解這些東西。


    他們為何要因為這些而戰鬥?又為何而憤怒喜悅?而他們的力量又為何會因此而波動起伏?


    這一景象不由得讓提豐下意識的進行了思考,力量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這種思維,本不該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因為她是蓋亞的兵器,存在的意義便是擊敗宙斯,完成母神的夙願,讓世界重歸混沌。


    但現在的提豐會思考,她在自己傳播力量種子的見聞之中,逐漸陷入了對自己,對力量的思考。


    因為不思考,便無法變強。


    若是不明白自己內心想要的是什麽,就算有再強的磁場力量,也不能夠穀到極限。


    提豐在這播撒力量種子的路途之中,也在進行著自己的成長與蛻變,朝著絕世武神的路途前進著。


    當然,人類的種種情緒和欲求實在是太難理解了,提豐雖然大致明白基礎的情愛親疏,但有一些實在還是難以理解。


    比如眼前的這個男人。


    “你想要力量,然後用這力量去殺死你自己的外孫?”


    提豐看著匍匐於自己麵前的老者,麵無表情的偏過了頭。


    就像現在的這種情況,提豐就不是很能理解。


    “他不是你的親外孫?”


    不解的提豐發問道,對於人類而言,血脈的不純淨,應該是殺死自己外孫的理由。


    如果是因為這一點而憤怒,那提豐還能理解。


    但那老者卻搖了搖頭,否認了這一點。


    “並不,他毋庸置疑,是我女兒的親生孩子,我的親外孫。”


    “那他並非你所撫養長大,所以沒有親情?”


    “並非,他從小在我膝下,於我的視線之中長大。”


    “那他是惡貫滿盈,做了許多他人所不能容的事情?”


    “也沒有,在其他人眼中,他應該是一個沒有任何汙點的人。”


    “那他是有什麽地方惡了你?讓你產生了殺他的念頭?”


    提豐又問,這一次輪到老者沉默了。


    在過了一會之後,老者才迴答道。


    “不,如果要問我真正的感受,其實我並不討厭這個孩子。”


    “那你究竟為何要殺他?甚至不惜從我這個魔的手中尋求力量?”


    這下提豐是徹底不解了,親生血脈,從小在身邊長大,而且也並不厭惡這個孩子。


    那究竟是為何?為何一定要殺死他?甚至不惜渴求更強的力量?


    提豐的好奇心使她發問,她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動力,促使麵前這個垂垂老矣的老者,如此瘋狂的追求著力量。


    但被她如此提問的老者,卻是露出了一個不解的神情,反過來問她道。


    “追求力量,排除威脅,難道需要理由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麵前老者的聲音就像是林中的惡狼磨牙一般,沙啞無比。


    他也是終於,在提豐的麵前抬起了頭,有些渾濁的雙眼之中閃爍著濃濃的渴望。


    “他的確是我的孩子,親生血脈,從小長大,我並不厭惡他所在我麵前表現出的一切。”


    “但是一個狼群裏不需要兩頭狼王,無論他有多麽優秀,又繼承了怎樣的血脈,但他對於我,始終都是威脅。”


    “既然是威脅,那便需要鏟除,為此,我必須尋求力量。”


    “即使是向魔物索求,有墜入地獄的風險,我也已有覺悟。”


    麵前的老者,不對。


    提豐想了想,他好像是什麽國王,叫什麽.阿克裏西俄斯來著。


    阿克裏西俄斯用他這衰老的身軀,向提豐詮釋了什麽叫做力量的意義。


    變得更強,讓所有人都仰望的,絕對的強。


    什麽親情、道義、利益都被濃縮成了為所欲為的安心感。


    而隻有絕對的強大,才能帶來絕對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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