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祭司的敘述,厄洛斯有些疑惑。


    這些人莫名其妙的攻打科林斯幹什麽?難道希臘還要搶奪什麽燒雞壟斷權嗎?


    是因為科林斯的產業鏈搞得太好了?所以他們要搶奪定價權?


    這猜測未免有些離譜,厄洛斯自己都不信。


    那還是因為什麽?總不能是因為那一本達摩經吧?


    可那是磁場武學,又不是聖鬥士的戰技,隻有玩磁場力量的才有必要看一看而已。


    哦,厄洛斯明白了。


    這事他知道,但其他人又不知道,所有人都隻知道西西弗斯獲得了人祖與眾神的賞賜。


    而這賞賜還不是賜福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玄妙事物,而是實物。


    不患寡而患不均,曾經大家都差不多,而現在卻有了如此明顯的優劣之分。


    而且這場奧林匹克運動會也讓大家互相都了解到了自己周圍的鄰居,紛爭便自然而然的孕育而出。


    而西西弗斯,槍打出頭鳥,還偏偏這出頭鳥嘴裏銜著耀眼的寶石。


    這一下就直接將本應該慢慢推進,需要很多年逐漸演化的紛爭,直接激化到了一個高潮。


    厄洛斯麵色略顯古怪,這算什麽?狗驢之姿還沒有來得及施展,便先被各路強者圍而攻之了?


    這群半神還真是幹脆利落啊,一個個都是能動手絕不逼逼的狠人,直接就聯手打上門來了。


    就連卡德摩斯那個看著唉聲歎氣的小子,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消化完了具體的情況之後,厄洛斯大概也能猜得出西西弗斯的狀態了。


    多半是在對抗眾多來犯的半神之中,受了瀕死的重傷,死神也隨之上門。


    但是現在上門收割他生命的死神被他所坑,所以也不知道他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無所謂,厄洛斯也不是為了他而來的。


    之所以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哈迪斯,那還不是因為跟修普諾斯同為雙生子,長相一模一樣的塔納托斯嘛。


    雙胞胎小蘿莉,一個雌小鬼一個三無,這要是不集齊一下,厄洛斯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隻不過三無不好下手,塔納托斯雖然聽話,但公私分的很清,公事聽哈迪斯,私事聽倪克斯。


    厄洛斯?她塔納托斯隻把厄洛斯當做兄長的,還是那種不怎麽親的那種。


    繼兄?勉強算是吧。


    現在可算是讓厄洛斯找到了機會挾恩圖.呸,是刷一下好感了。


    “好了,此事我已知曉。”


    “放心,科林斯城很快便會恢複正常的。”


    此事的問題主要是在西西弗斯樹大招風的問題之上,隻要今天厄洛斯把塔納托斯救出來,西西弗斯一死。


    科林斯城的戰亂自然就會迎刃而解,原本聯合起來攻打科林斯城的半神們,也會開始互相攻伐。


    在對這些祭司們做下保證之後,厄洛斯便再次消失在她們的眼前,化作無形,朝著王宮飛去。


    此時的王宮也是同樣的衰敗景象,侍女與守衛臉上都浮現著濃重的憂愁,似乎是擔憂自己的未來。


    本該金碧輝煌的宮殿,此時也顯得有些破敗,連瓶中的花朵都枯萎了。


    濃濃的死氣,生命消亡的氣息正蔓延在這座宮殿之中。


    看來塔納托斯果然是在這裏,厄洛斯朝著死亡氣息最為濃鬱的方向而去。


    在宮殿的最深處,彌漫的死寂氣息濃鬱到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察覺到的程度。


    所有花朵全部衰敗枯萎,就連裝飾點綴的黃金也失去了色澤。


    而散發著濃鬱死亡氣息的根源,便是放置於一旁桌子上的青銅瓶。


    厄洛斯剛一進入殿內,便一眼看到了放置在了那裏的青銅瓶。


    “咳咳,是誰來了?”


    徘徊著死亡氣息的陰霾之中,傳來了西西弗斯的聲音。


    他坐於王座之上,並未老去太多,眼神依舊明亮銳利,身體上也並沒有什麽傷勢。


    若是乍一看,可能還以為他依舊強壯有力,絲毫沒有受傷。


    但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他的皮膚已經是如死人一般蒼白,雖然精神依舊旺盛,但生機已十分衰弱。


    他的視線掃過自己麵前空無一物的殿內,旋即發出了笑聲。


    “原來是有神親至於此了,不知道是哪一位?”


    這小子的實力長進不少啊。


    厄洛斯正準備現出身形,看看西西弗斯究竟是怎麽想的,另一個聲音卻先他一步。


    “哈哈哈哈,凡人,我才剛到,你便已經發現我了嗎?真是不錯。”


    暴虐猩紅的血色神力如血池一般展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殿內。


    “你這家夥真是不錯,這段時間,可是給我帶來了不少樂趣和刺激。”


    現身在了西西弗斯麵前的,自然是戰神阿瑞斯,她的身形足有兩米之高,披著血色帶有猙獰顱骨的戰甲。


    因為西西弗斯而引起的城邦之戰,對於阿瑞斯而言,可是非常不錯的生活調劑品。


    她甚至在空閑之餘,對參與這場戰鬥的人進行隨機的賜福,隻為了將戰火燃燒的更加旺盛。


    在西西弗斯的眼中,他麵前站立著的,便是高大巍峨,渾身散發著暴虐氣息的血色人形。


    他微微低頭,帶著幾分謙卑,又好像有幾分譏諷的說道。


    “原來是戰無不勝的阿瑞斯,冕下來尋我這個半死之人做什麽?”


    “難道是想支持賜福於我,讓我繼續去戰鬥嗎?”


    阿瑞斯也並不在意他話中帶的幾分譏諷之意,大大咧咧的說道。


    “你這麽說,我的確有幾分這樣的想法。”


    “但是可惜,現在更重要的事情在你之上啊。”


    她的視線轉移到了一旁關押著塔納托斯的青銅瓶之上,咧開了嘴。


    “死亡是個好東西,戰爭若是沒有了死亡,那可就少了一大半的樂趣。”


    “隻是她又一定會取你性命,畢竟你已經死了。”


    無論是誰,都能一眼看的出來,西西弗斯的生命已經流失殆盡了。


    他沒有死,隻是因為靈魂和力量強行固留在了肉體之中,沒有離去而已。


    正常的生命可不需要塔納托斯親自來收割,西西弗斯這種有能力抗拒自身死亡的才是。


    而阿瑞斯會來,也是因為戰爭常與死亡相伴。


    她認為自己跟塔納托斯的關係不錯,雖然隻是自認為了。


    在塔納托斯看來,阿瑞斯大概也就隻是工作聯係比較緊密的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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