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林焰。


    功法:三源納氣五行萬煉寶錄(1000/1000)


    修為:煉氣境(6480/6480)+


    神通1:食煞!


    神通2:鎮魔!


    神通3:金身!(1000/1000)


    技法如下:


    五嶽擒龍(9599/9599)


    造景之法(27607/36512)


    血煞驚雷刀(100/100)


    蒼陽寶刀(100/100)


    三陰玄煞刀(100/100)


    翅翼寶刀(365/365)


    春雨雲龍刀(100/100)


    映曦刀(996/996)


    造身(365/365)


    變化(100/100)


    煞氣:0


    “造景之法,總算得手了。”


    林焰暗道:“原本積累煞氣不少,可惜昨夜一戰,消耗太重……但今日執刀行刑,應該能將造景之法,徹底圓滿!”


    此法造詣,徹底圓滿,他就可以著手嚐試造就內景神域。


    想到昨夜,遲了半步,不由得有些心驚後怕。


    造景之法,被散入鮮血之中,衍化出來。


    等到他來時,便隻有三個唿吸。


    就算是元神已經修至巔峰的大長老,都耗費了八十六息,才能悟到門檻。


    正常來說,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三個唿吸之內,悟出造景之法。


    但林焰修行諸般法門,從來不難。


    別說三個唿吸,就是一個唿吸,隻要讓他看清了,憑著煞氣,就能入門。


    他就在那三個唿吸之內,將造景之法入門。


    隨後又將所有的煞氣,盡數推在造景之法上麵,加上一夜的感悟,從而達到了近乎大成的地步。


    眼下,缺乏的隻是煞氣!


    所以他才要求,作為執刀人!


    砍一批人頭滾滾,煞氣就足夠了!


    以他對於府城當前局麵的判斷,所獲煞氣,將造景之法推至圓滿之後,應該還有富餘,直接嚐試內景神域的建造!


    隨後,他伸手入懷,取出一物。


    正是一頁金紙。


    而上麵的紋路,愈發完善,一點一滴,呈現出來。


    一幕又一幕的場景!


    從兩界的大門,到黃泉、至大橋、以及往後的種種景象,諸般古老的殿宇……


    這就是冥府的詳細地勢!


    這些時日以來,每一次林焰記起這一頁金紙,取出來後,便會發現上麵的場景,又擴張了一部分,出現了新的區域。


    他知道那是紅衣女子,在冥府之中,迎著巨大壓力,迎著無數古老的冥府鬼神,闖出來的道路。


    她闖遍了冥府所有的區域,為他爭來了方向。


    時至此刻,林焰仍然無法想象,她承受著什麽樣的壓力?


    強闖冥府,直麵鬼神,探索冥府之內所有的區域!


    這是與整個冥府為敵!


    她必將遭受冥府所有鬼神的圍攻!


    但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這一路行來,林焰在東山府的禁地當中,麵對冥府設立於人間的分部,麵對那些所謂的鬼神,便已是壓力沉重。


    他很難想象,在真正的冥府地界當中,麵對真正的古老鬼神,堪稱舉世皆敵的局麵下,她是怎麽完成這一切的!


    他迴想過往,跟這紅衣女子,交集不多,但暗中的牽扯,顯然遠在自己預料之上……其中的淵源,他至今沒能捋清,有著些深不可測的意味。


    “不管怎麽說,她此去冥府,為新法鋪路。”


    林焰心道:“至少,當前來說,完成新法,才不算辜負她的期望。”


    心中這樣想著,他握著手中的照夜寶刀,暗道:“昨天顧著造景之法,沒來得及參與城中的血洗,今天……是該大開殺戒了!”


    ——


    棲鳳府城這一場血洗,殺的不是劫燼,而是城中內部的人族。


    而這些人族,隻有極少數,是真正失控了的。


    相對於林焰過往的殺戮,要麽涉及劫燼、要麽涉及失控的人族、要麽直接涉及到舊神……唯獨眼下這一場,才是真正意義上,屬於人族內部的鬥爭!


    而在此刻,三大巨頭,齊聚於梧桐神廟。


    監天司指揮使。


    大廟祝陸長生。


    以及象征著城守府的大城守。


    三人坐在殿前,沉默無聲。


    過往時分,讓他們三人,合力定計,共同謀劃,是極為罕見的事情。


    神廟代表著城池的舊神。


    城守府代表著治理城中諸事的權柄。


    而監天司,更是負責監察神廟與城守府,杜絕不公,嚴防瀆職。


    如果在一座城池當中,這三大巨頭,互相勾結,打壓城中勢力,鎮壓後起之秀,借此穩固自身權勢,甚至為自家勢力謀求利益,才是人族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能讓三人共同籌謀之事,背後必有聖地的授意。


    而大城守,就出生於聖地。


    他不單象征著城守府,也代表著聖地。


    “刮骨療毒,割肉去腐,這一次,棲鳳府城是真正傷筋動骨了。”


    大城守歎息一聲,道:“不過,清除弊病之後,人心齊整,至少在這十年內,會跟東山府一樣幹淨。”


    “往後每一道命令下去,手底下的人,私心不會太多,阻礙不會太重。”


    “就算達不到所謂的令行禁止,如臂使指,但府城行事,會少了很多陽奉陰違之舉。”


    他這樣說來,道:“當前割肉,換取弊病全消,其實也算值得的。”


    “割了腐肉,也不算虧。”


    就在這時,監天司指揮使說道:“例如施副城守,他的家底,富得流油,似乎想讓十代子孫,都能修行無憂!過往他積存著這些寶貝,放在庫中,就如一堆廢石……”


    “現在拿出來,填在城防的缺口上,提高對於城防守軍的待遇,增加他們的俸祿、藥浴、丹丸,會好得多。”


    “將各家罪族的家底,從庫中掏出來,還能造就出一批人才!”


    “論功行賞,加大封賞,尤其是利於修行的諸般資源,勢必能進一步激發當前將士的鬥誌,去為自己的前程,奮力拚搏!”


    “今次的傷筋動骨,隨著這些人才的成長,很快就能補足。”


    “還有,昨夜動亂之後,過往監天司拿不到的證據,也都浮出水麵了……例如施家藏庫之中,就有一本見不得光的賬冊。”


    指揮使平靜道:“總之,昨夜所謀,基本完成了我等心中所求,隻差一點!”


    隻差一點!


    三人都明白這一點,代表著什麽!


    不是沒能斬殺大長老!


    而是被大長老提早取走了造景之法!


    “潘成空留下的景象,不也看到了嗎?”


    大廟祝陸長生,神色複雜,道:“好歹給他悟了三息!”


    “三息?”


    大城守歎道:“誰能在三息之內,悟通一門功法?何況是傳說中的造景之法?”


    就算尋常武夫都擁有的任意一門最為普通的拳腳功夫,也不可能是在三息之內,就直接領悟通透。


    短短三息,讓他去觀賞一幅畫,大約都看不清畫上是什麽內容。


    將元神修至巔峰的大長老,對於“造景”之事,有著多年的想象,翻閱過先輩的心得,也是耗費八十六息,才悟得其中玄妙。


    而無常本領雖高,仍然是元神未成,尚是三魂七魄,萬般思緒念頭都不如元神純粹且敏銳,就算讓他觀摩三日,都不一定能入門。


    “……”


    陸長生沒有迴話,隻是眼神略微有些恍惚。


    先前林焰說,造景之法已近乎大成?


    他實在難以想象,也有些不敢置信。


    他在梧桐神廟多年,而今又作為大廟祝,見過不知多少奇才。


    跟李神宗打過的交道也不少。


    哪怕是李神宗,也不可能在三息之內,修成一門上乘之法,何況是造景之法?


    “陸長生?”


    指揮使皺著眉頭,忽然開口喚了一聲。


    商議著涉及棲鳳府未來的大事,這位大廟祝居然走神了?


    “造景之法,會另作安排。”


    陸長生迴過神來,隻說了這麽一句,旋即又道:“潘成空留下的景象,以及此間諸事,大城守傳迴聖地了?”


    “當然,聖主親自過問,命我事發之後,立即上報,不容耽擱。”


    大城守停頓了下,說道:“在太玄神山那邊,大長老曾是扛起天罡旗的人物之一。”“天罡旗的扛旗之人,身有顯赫戰功,立下諸般功勞,威望極高,地位尊崇。”


    “更重要的是,大長老歸來之時,還沒有露出失控的跡象!”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實大長老已然失控,那麽他死在這裏,將會讓太玄神山堅守的諸位前輩,心緒動蕩,兔死狐悲,而引發無窮後患!”


    “尤其是在如今,聖地已然生變,就連聖主本身都出了問題。”


    歎了一聲,又聽大城守繼續道:“兩位認為,太玄神山那些日夜在詭夜之中廝殺,本就日夜緊繃的強者,是會懷疑跟他們多年並肩作戰,於晚年安穩退下戰場的大長老,還是懷疑身懷舊傷的聖主?”


    “對他們來說,後方失控,便斷了退路……縱然是大長老這等軍功卓著的人物,在戰場上得以生還,最終也難逃劫數。”


    隨著大城守的聲音,陸長生和最高指揮使都沉默了下來。


    詭夜時代,可怕的不止是妖邪。


    在這個時代,古法的隱患,會讓任何一位強者,都麵臨著失控的風險……強如聖主,也不例外!


    所以這個時代的人心,充滿了脆弱、敏感、以及悲哀!


    且越是強大,便越是不安。


    ——


    外城。


    林磊聽著院外匯聚的眾多吵雜聲,不由得揉了揉眉頭。


    一夜無眠,對他來說,著實有些困倦。


    尤其是昨夜一個自稱韓家之主的中年男子,強闖院中。


    還沒等林磊看清對方,也沒等到濁靈公出手。


    那中年男子一入院內,直接對著他自己,反手就是一刀,自斷一臂,毫不猶豫,狠辣果斷。


    然後撿著斷臂,奮力往後一躍,摔出了院外,砸了個悶響,還大喊了聲:“好鋒利的刀,韓某服了!”


    林磊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那家夥是有病嗎?


    後半夜,直到天亮,阿焰留下的刀痕,陸續引來了各方武夫,駐足觀看,試圖領悟。


    刀痕不算太長,所以觀摩的位置不夠,還引發了衝突。


    好在有濁靈公的手段,沒有多少人闖到院內。


    偶爾有闖進來的幾個,也被濁靈公以幻景之法,驚退出去了……當然,韓家那個病患除外。


    “老夫好像明白昨夜,發生什麽了……這樣看來,昨兒那家夥好像不是有大病,是想幫林焰遮掩行蹤?”


    濁靈公的感知,非同尋常,雖然在林磊身側,但已然知曉外界之事。


    昨夜棲鳳府城迎來了一場血洗。


    而昨日林焰入城!


    “看來是府城的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糾纏太深,成了一潭死水,就連監天司與城守府都攪不動了!”


    “所以需要外力,把水攪渾了。”


    “林焰是個外來客,本事也足,殺性也重,所以成了一把刀……直接把府城這個死局,砍出了缺口!”


    “亂成一團的線,直接被切開,重新梳理。”


    濁靈公感慨道:“看來當代的人族高層,很有魄力,也有手腕,也夠狠辣。”


    祂這樣說來,嘖嘖地道:“看來你這弟弟,也不簡單啊,他居然在昨夜,就看穿了這其中的關鍵,所以直接拔刀,去了內城!”


    ——


    大印江以北。


    一個身著紫色長衫的男子,行走於山林之間。


    此人約莫五十來許的麵貌,五官端正,氣度不凡。


    他腳不沾地,身形宛如疾風。


    過不多時,他便停在了一處淨地之外。


    清風拂過,皮膚之上,仿佛有金光一閃而過。


    “恭喜教主,修成金剛之身!”


    淨地之內,有一白衣男子,快步而出,躬身拜倒:“辰龍拜見教主!”


    “你怎知本座已融合金剛神骨,修成金剛之身?”紫袍男子背負雙手,含笑說來。


    “此事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辰龍笑著說道:“教主修成金剛身,持上古神弓,以化血天魔刀,強闖棲鳳府城!”


    “斬殺副城守,重創大城尉及李神宗首徒,滅聖地傳功使者!”


    “最後麵臨府城三大巨頭聯手,數萬精銳以軍陣合圍,仍毫發無傷,飄然而去,留下萬千毒障!”


    “憑一人之力,挑翻棲鳳府城,重創府城根基,威名已傳遍八方!”


    他感慨道:“尤其是棲鳳府城,有梧桐神母,竟也留不下教主,此番……殘獄府之行,恭喜教主,一步登天!”


    “……”


    紫袍男子眼神之中,逐漸露出了迷茫之色。


    強闖棲鳳府城?


    老子那是有病啊,去梧桐神母麵前找死?


    他怔了一下,不由得渾身一寒,心道:“不對!這是棲鳳府內鬥,定是人族上層,為了不擔責,直接栽贓本座!”


    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但看著辰龍眼神之中的崇敬之色。


    一時間竟然不知該怎麽迴應。


    作為劫燼的教主,本就是要摧毀人族的城池。


    嚴格說來,此等彪悍的戰績,還增添了他在各府劫燼之中的威望!


    澄清自己沒有這麽彪悍的戰績?


    不妥!


    澄清是人族高層的栽贓?


    人族那邊也定然不可能信他!


    恍惚間,他似乎發現,他根本不能反駁這一場彪悍的戰績!


    但下一刻,又聽得辰龍滿是驚歎地道:“隻是,沒想到教主本領通神,就連聖地的大長老,煉神境巔峰的存在,竟也被您伏擊而失控!”


    “……”


    紫袍男子忽然覺得背生寒意,臉色變幻不定。


    聖地大長老?


    那不是早年,前往太玄神山,扛起了天罡旗的人物?


    被自己伏擊,從而失控?


    他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太玄神山!


    他忽然明白了過來,棲鳳府城甚至是聖地,莫非是拿他這位棲鳳府的劫燼教主,去給太玄神山一個交代?


    “教主?”辰龍隻覺得他有些恍惚,不由得上前,關切地道:“此戰還是受了些傷勢?”


    “……”紫袍男子沉默了下,終於緩緩說道:“區區棲鳳府城,不過是闖幾個來迴,殺幾個仇敵,談什麽傷勢?”


    ——


    未足兩日,便有一道密信,自聖地而出,去往太玄神山。


    送去密信的人,便是大長老的弟子,傅仲!


    密信之中的內容則是:


    大長老榮歸故裏,獲賜造景之法,途中不幸遭劫燼教主伏擊,以致失控。


    肉身化妖邪,神智已癲狂,強奪造景之法,已修入門。


    恐此肉身邪祟,超越品階之上,成為三府大患!


    望請太玄神山,調派人手,協助聖地,將其徹底誅滅,為舊日袍澤,進行解脫!


    並請誅殺棲鳳府劫燼教主,為大長老報仇雪恨!


    最後附帶的,則是一枚白色丹丸。


    內中正是大長老近乎失控,殺死潘成空,奪取造景之法的景象!


    ——


    聖地當中。


    看著前方光芒閃爍,傅仲消失於視線盡頭。


    呂堂收迴了目光,不由得有些好奇。


    “事情就算成了?”


    “棲鳳府劫燼教主,伏擊大長老,強闖府城,已下定論,此事算是成了。”


    陸公撫須說道:“劫燼之人,整日想要摧毀人族根基……此等戰績,他求之不得,自然不可能澄清,當然,澄清了也沒人信。”


    “最主要的是,潘成空這傳功使者留下的景象,足以證明大長老襲殺同門,已喪心病狂,臨近失控。”


    “有此證據,足以安穩太玄神山,免得那邊的強者,懷疑是聖主失控,影響三府人族,從而加害大長老。”


    “何況這證據,是大長老的弟子傅仲,親自送去的。”


    這樣說來,陸公看向了聖地最高的山峰,低聲道:“不過,那兩幅冥府的枷鎖送上去,至今都不見動靜,聖主確實情況不妙……”


    “喂!”


    就在此刻,不遠處的一名長老,麵無表情地道:“關於功法的典籍,已經裝了有一百三十六車,後麵還有一整座藏書庫沒裝車,你確定要全部送去棲鳳府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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