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希暮自己都反應了許久,緩過神來,“倒是…也不必。”


    男人這才開始解褲腰帶,白皙結實的大腿根一點點露在她的眼簾中,瞧得她渾身不自在。


    分明人昏睡著的時候,她給他擦洗,心裏並無這些旖旎心思。


    可如今卻……


    腦子裏忍不住想些肮髒齷齪的玩意兒。


    謝希暮啊謝希暮。


    你何時變得這樣禁不住誘惑了?


    她在心裏深深唾棄了自己一番,隨即裝出麵無表情,掃了眼他修長且線條極為緊致的腿。


    “可以了。”


    她蹲下來,一個字不再說,用帕子給他擦腿,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恍若是個鐵血無情的人。


    “……”


    她可以裝得若無其事。


    可謝識琅就難做了,瞧著美人兒頓在他腿心間,腦袋起起伏伏,心裏一團亂麻,隻能仰著頭盯著床帳,盡量避免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


    謝希暮好不容易忍住誘惑抬起臉,隻瞧謝識琅一個勁抬頭,像是困倦的模樣了。


    他倒是心如止水。


    她將帕子扔迴水盆,隨即起身道:“可以了,你將衣裳穿好吧,我迴去休息了。”


    謝識琅瞧著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牽起的唇角一點點淡了下去。


    “對了,我就在隔壁,你若是有什麽事,就來隔壁找我。”


    謝希暮交代完這一句,男子抿直的唇線才有了起伏,輕聲跟她說:“好。”


    ……


    晨光熹微,碧空如洗。


    謝希暮起身後,見謝識琅還熟睡著,讓人先準備了一些飯食,隨即出門先去了趟衙門。


    梁鶴隨好不容易抓到了連環殺人兇犯,這些時日忙得手腳不停,卷宗都不知道寫了多少份。


    抬首見到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站在枯燥無味的書卷前,別提心情一瞬間高漲了多少了。


    “怎麽?照顧完他了?”


    梁鶴隨抬眉。


    謝希暮搖頭,坐在了一旁,“就是過來問問你打算怎麽處置這兇犯,等會兒我還得去商序引看看,那邊最近也要歇店了,我得過去瞧瞧。”


    “兇犯還能怎麽處置?秉公處置唄。”


    梁鶴隨打了個哈欠,瞧小姑娘眼下烏黑有些重,於是讓人泡了杯枸杞茶給她。


    “臉色不好。”


    “這兩日沒睡好。”


    謝希暮接過茶喝了口,隨即又問:“那個人會死嗎?”


    梁鶴隨眸底微動,“嗯,大概會,雖然先前遭遇了那些事情,但人終究是他動手殺的,這個沒法改變。”


    謝希暮點了點頭,將茶喝完,隨即起身,“那我先走了。”


    “你是不是不希望那個人死?”梁鶴隨在後頭問。


    謝希暮沉吟了聲:“這是個人緣法,如你所說,他做過的事情,終究沒法改變。”


    從衙門離開,她又去了趟商序引。


    快過年了,商序引不能像一品居說歇息就歇息。


    京城酒樓大多有年夜飯的規矩,潭州是沒有的,謝希暮希望自己的鋪子獨樹一幟,自然得立些不同的規矩。


    故而商序引過年的這幾天,還不能歇息,大年三十來定酒席的客人都在排隊,得操持完年夜飯,謝希暮才準許他們離開。


    也因為大家放棄了過年的休息時間,謝希暮大手一揮,直接給出了五倍工錢。


    這在潭州,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所以即使不能歇息,但大家仍是幹勁十足。


    謝希暮同廚房裏的夥計交代完過年事項,就打包了一些飯菜迴曙光客棧,已經快到午時,她估計謝識琅也快醒來了。


    將食盒放在桌上,她徑直入了內室,可謝識琅還是躺在床上,眉頭緊鎖,唇瓣張張合合,似乎在說什麽。


    謝識琅素來勤快,平日裏不過卯時就起來上朝。


    如今都中午了,卻還沒有醒來,謝希暮擔心人是病了,連忙過去探他的額頭。


    隻聽男子發出一道沉悶粗重又有些曖昧不明的低吟。


    繼而他睜開了眼,瞧見是她,眼神從迷茫轉而化為震驚,睫翼不斷煽動,像是在反複確認方才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怎麽了?”謝希暮發覺他的狀態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那種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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