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馮大富剛迴到小冬峰,就見百草穀的幾個雜役弟子焦急地來迴踱步。


    “你們幾個?在這幹甚?”


    “馮主事,馮師兄,您可迴來了。”孫賢幾乎喜極而泣。


    “怎麽了?”馮大富不悅。


    “出,出大事了……”


    孫賢不敢隱瞞,立馬長話短說,和田誌一同將百草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馮大富的臉色愈發沉重,等到孫賢講完,他才質問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真如你等所言,朱震二人的靈力被全部吸幹,那必是邪魔手段,邪魔入宗,宗門必將大震,你們要清楚,若是有半個謊字……”


    “馮師兄放心,我等所言絕不會有半個假字。”孫賢和田誌相視一眼,堅定點頭,另外跟過來的幾人同樣點頭附和。


    百草穀那一幕,他們終生難忘。


    馮大富咬咬牙,還是打算親自去看過再說,萬一是麵前幾人給自己設的局呢?這事兒太大了,大到能驚動長老,若是謊報,他這個雜役主事也幹到頭了,他大表叔也保不住。


    “走,帶我過去。”


    幾人馬不停蹄,奔向百草穀。


    很快就到了百草穀朱震的住處。


    見馮大富來了,圍在周圍的雜役弟子終於有了主心骨,都靠攏過來。


    “一邊去,誰也不準離開。”


    馮大富見這麽多人,哪裏不知道此事八九不離十。他走進朱震房間,看著鮮血以及幹癟的屍體,臉色刷的一下蒼白無比。


    嘔!


    片刻之後,一道傳訊符籙衝天而起。


    盡山峰上,有一通體漆黑的森然大殿,莊嚴肅穆,氣勢雄偉,正是執法堂。


    傳訊符飛入執法堂不足十個唿吸的時間,便有一道道腳踏飛行法器的身影衝天而起,仔細一看,足有數十人之多,他們一個個氣息強大,身著紫色法袍,翱翔飛天,拖著長長的靈力尾焰,直奔百草穀。


    所過之處,無一弟子不為之側目,仰望這驚然之舉。


    王扶剛剛吃過午飯,換上青色法袍正準備研究法袍的各種功能,就見著這一盛況,忍不住跟著天上唿嘯而過的紫袍走出了院落。


    院落外不遠,有兩個外門弟子交談著。


    “執法堂一下出動這麽多人,肯定發生了大事,我剛剛見著有築基師叔都去了。”


    王扶忍不住過去問道:“在下王扶,見過兩位師兄,請問師兄這是發生了什麽?”


    “師弟是新來的?”其中一人打量了一下王扶,見王扶點頭,接著道,“這些人都是宗門執法堂的成員,個個修為高強,專處理違背宗規、叛逃宗門的弟子,不過有誰有這麽大的排麵,能讓築基師叔帶隊抓捕……”


    “我看不像單純的抓捕,倒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雜役四峰,興許是那裏出了大事,驚動了執法堂。”另一人黃袍人搖搖頭,旋即笑道,“嗬嗬……不過不管怎樣,這樣的盛景還是少見,咱們落羽宗除了戰法堂之外,就屬執法堂這群紫色法袍的武力值最高了吧。”


    “是極是極……”


    “對了,這位新來的王扶師弟,這裏在飛雲峰可算偏僻之地,我倆圖個清靜當初才選了這裏,”黃袍師兄笑著看向王扶,“可王扶師弟,你何故也選這裏?”


    “兩位師兄見諒,我不太喜歡住在懸崖上邊,”王扶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總不能說自己擔心摔下懸崖吧,“打擾到師兄了。”


    “哈哈……何談打擾。”


    “我名楊倫……”


    “齊理……”


    “今後我們仨可就是鄰居了。”


    多了兩個奇怪的鄰居,王扶沒什麽感覺,反正院落有陣法護持,除了他之外,旁人都進不來。


    迴到院落,王扶望著執法堂弟子飛去的方向,心中有些忐忑。


    “執法堂……雜役四峰,朱震和張恆的屍體應該被發現了。不過我以遁地術潛行,沒留下任何痕跡,怎麽也算不到我的頭上來。”


    “嗬嗬……”


    “安心修煉吧。”


    ……


    王扶想的沒錯,執法堂數十人到了百草穀直接將整個百草穀圍了起來,四處搜查,尤其那位執法堂的築基師叔,更是以神識掃蕩了整個百草穀,也沒發現任何端倪。


    這兩人就像憑空死去似的。


    但一身靈力被吞噬得幹幹淨淨,這是不爭的事實。


    唯有邪道手段,邪道功法才能辦到,他們篤定宗門內有邪魔外道潛入,於是乎,上稟掌門,上稟金丹長老,全宗戒嚴。


    執法堂、戰法堂巡查宗門。


    其他巡查弟子也翻了兩番,護宗大陣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唯恐漏洞,甚至有金丹長老長期神識掃蕩四方。


    進出宗門的弟子,嚴查嚴防,聲勢浩大,整個宗門儼然進入戰備狀態,弄得各處人心惶惶,唯恐殃及池魚。


    然而,一月過後,邪魔沒發現,倒是揪出來幾個他宗的奸細。


    無奈之下,掌門隻得宣布解除戒嚴,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暗地裏仍有執法堂的弟子盯著各處,若真有邪魔潛入,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可惜,哪有什麽邪魔,有的隻是一個正在飛雲峰一處偏僻院落裏苦心修煉,鑽研【天符經】的外門弟子。


    ……


    自在院落住下之後,王扶再不用擔心有旁人打擾,也沒有在雜役處時每日的繁重任務,甚至因為有法袍在身,都不用刻意去洗漱潔身。


    法袍功能獨特,不僅能除塵、凝神,甚至還有凝聚靈氣的功效,盡管微乎其微,但也讓王扶大開眼界。


    用了一個時辰就將五道無屬性法術修煉成功,並且直接達到小成,而後王扶將宋景堂發放的儲物袋打開,取出了裏麵的兩件下品法器。


    直接煉化。


    下品攻擊法器,驚羽刃。


    下品防禦法器,黃甲盾。


    王扶感受著手中兩件法器,甚是滿意,盡管隻是下品法器,但對於他來說卻有著特殊的意義,這畢竟是自己得到的第一第二件法器。


    驚羽刃是一件形似羽毛的利刃,王扶見獵心喜,直接注入靈力,驚羽刃立馬懸浮起來微微顫動,神識祭出,咻的一聲,驚羽刃瞬間化作一道鋒利的流光,在神識操縱之下,圍繞在王扶周身,如臂使指。


    王扶看了看另一隻手的黃甲盾,再次注入靈力,分心操縱,黃甲盾頓時變大,化作半個門板大小。


    “雖然我的神識比同境強大,但現在駕馭兩件法器仍然吃力,速度降了大半,驚羽刃的威力也大打折扣,看來隻有突破到煉氣後期才能毫無壓力的駕馭兩件法器。”


    收迴兩件法器,感受著神識的消耗,王扶微微搖頭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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