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麽?”


    葉沉魚將東西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


    這東西好像是銀質的,有半截手指長短,粗細程度正好比祖母給她的那把鑰匙柄略微細些。


    因此才能完美的契合,若非不經意這麽一摔,她都發現不了,這鑰匙裏麵還洞藏玄機。


    蕭臨淵接過那個東西看了看,沉聲道:“這是一把鑰匙。”


    “鑰匙?”


    葉沉魚盯著蕭臨淵手中的東西,擰著眉道:“這光禿禿的,怎麽可能會是一把……”


    不待她把話說完,蕭臨淵按動了其中一端,就見那光禿禿的銀質棍子彈出幾個鋸齒來。


    葉沉魚目瞪口呆。


    蕭臨淵解釋道:“這是一種方便隱藏的密盒鑰匙,就是用來混肴視線的,不知其中門道的,就容易被蒙蔽。


    老夫人將這個東西藏的這麽深,想來這把鑰匙極為重要,走,先進去看看。”


    他撿起地上的那把大鑰匙,打開了石門,裏麵黑漆漆的一片。


    蕭臨淵用火折子點燃了石室裏的油燈,火光將房間照亮,待看清這滿地的東西後,葉沉魚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偌大的石室,分左右兩側整齊地擺放著無數的大箱子,裏麵裝著金銀玉器、寶石朱釵,綾羅綢緞等等。


    還有房契、地契、鋪子應有盡有。


    葉沉魚找到了一個放在箱子上的錦盒打開,裏麵放著兩本冊子,她隨意的拿起其中一本,上麵寫著她的名字,以及長長的一份清單。


    蕭臨淵則拿起另一份的清單,掃了一眼道:“這一份留是黎姑娘的,隻不過比你的那份多了一些黎姑娘母親留下來的嫁妝。”


    葉沉魚問她:“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蕭臨淵指了指清單最後:“這裏有記載,老夫人將這些東西都單獨整理了出來,應該在那邊。”


    他將清單放下:“過去看看。”


    來到單獨存到黎清瑤母親嫁妝的地方,蕭臨淵道:“找找看,有沒有上鎖的盒子?”


    葉沉魚問他:“你是懷疑被祖母藏起來的這把鑰匙,是同表姐父母留下來的遺物有關?”


    “除了黎淮安和顧惜顏,老夫人有什麽秘密是需要特別藏起來的?


    不管怎麽樣,先找找看吧,如果沒有那就可能還在相府。”


    蕭臨淵在周圍翻找著,突然他在角落裏看見一個不起眼的箱子,他快步走過去將箱子抱了起來,看了看這盒子的構造。


    “找到了。”


    蕭臨淵將箱子放下,拂掉上麵的灰塵,然後拿起那把精致的銀鑰匙,插在了盒子上麵的孔洞裏。


    輕輕轉動了一下,就聽哢嚓一聲,他將盒子打開。


    葉沉魚好奇地湊了過去,就見裏麵放著一遝書信,封麵上寫著阿顏親啟的字樣。


    她驚喜不已:“這是黎淮安寫給小姑母的書信?”


    他們雖然一直都在調查黎淮安的死,但畢竟是十七年前的事情,查起來哪有那麽容易。


    但這些信箋裏,沒準能找到什麽線索。


    箱子裏除了信箋外,還有一個卷軸,一封婚書,一對鴛鴦玉佩。


    蕭臨淵取了那卷軸展開。


    這是一幅畫,畫上一男一女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和喜服,男人俊逸儒雅,眉宇間藏著萬種柔情。


    女子則麵含羞怯,豔麗動人,這容貌同黎清瑤有幾分相似。


    葉沉魚看著那幅畫,心情有些難受:“原來這就是表姐的父母啊,瞧著他們可真般配,可惜……”


    可惜上天不眷顧有情人,讓他們年紀輕輕就雙雙亡故,徒留無數的遺憾和心碎。


    如果表姐看見這些東西……


    葉沉魚想起可憐的黎清瑤,心情一下沉到了穀底,可惜表姐看不到了!


    蕭臨淵將卷軸收了起來,開始拆閱那些黎淮安寫給顧惜顏的信箋。


    葉沉魚隨意的拿起一封,好奇的問道:“黎淮安怎麽給小姑母寫了這麽多信?”


    蕭臨淵道:“出事前,黎淮安奉命前往雲州辦一樁差事,他去了足足三個月。


    這些信就是他在雲州的時候,寄給顧惜顏的,還有一些是他們成親前的書信往來。”


    他將黎淮安在雲州寄迴來的那些信按照日期一一閱讀了一遍,看到最後他的眉頭漸漸的擰了起來。


    葉沉魚問道:“怎麽了,可是發現了什麽?”


    蕭臨淵將信箋擺好對著她道:“你看看第一封,再看看這最後一封就知道了。”


    葉沉魚拿起第一封信箋讀了一遍,這封信足足寫了三頁,字裏行間都是對愛妻的思念和叮囑。


    拿起最後一封信箋,隻有薄薄的一張紙,寥寥的幾行字。


    葉沉魚驚了一驚,她道:“會不會是因為黎淮安就要迴來了,所以就簡單的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


    “按理來說,此時顧惜顏產期將近,他便是馬上歸來,也不應該如此敷衍。


    而且黎淮安態度的轉變,不是從這封信開始的,而是在這封信之前的一個月,也就是這封。”


    蕭臨淵拿起一月前的那封信道:“黎淮安給顧惜顏的迴信是有規律的,每隔十日一封。


    可是這封距離上一封足足遲了二十天,而從這封信開始,黎淮安信中的內容便變了。


    我能看的出來,他從寫這封信開始便有些心神不寧,字跡明顯的潦草,組織的語言也是顛三倒四,像是……”


    他頓了頓,接著道:“像是遇到了什麽大事,而且很明顯,顧惜顏也發現了蹊蹺。


    所以黎淮安在接下來的迴信中做了解釋,他在信中是這麽說的:日前遇見一件棘手之事,致使思慮不安,心神不定,好在眼下已經化解,還請娘子勿念。


    然後還講了他在雲州遇到了一樁軼事來哄她夫人開心。


    而據我所知,當初黎淮安辦差迴京後,便直接去了相府。


    出了相府後沒多久,他就墜馬橫死,也就是說這件讓黎淮安心神不寧,思慮不安的事情同顧魁有關。


    而他都來不及去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兒,便先去見了顧魁,結果丟了性命。”


    蕭臨淵從信中能夠解讀出來的也就這些內容。


    因為黎淮安謹慎,未曾將發生的事情寫在信上。


    到底他是知道了什麽秘密,才會讓他丟了性命?


    顧魁不惜殺掉自己的妹夫,想要隱瞞的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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