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雪停,天晴。


    清晨的陽光照進臥室,東野秀一慵懶地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從床頭抓起一件外套。


    嗖的一聲,原地隻留下一道人影。


    半小時後,東野秀一來到了四番隊隊舍。


    “早!秀一三席!”


    “秀一大人您休假迴來了?!”


    ……


    在前往對象休息室的路上,幾位四番隊隊員驚喜地向東野秀一打著招唿,其中一名女性隊員甚至還悄悄地拉扯了一下東野秀一的衣角。


    “秀一副隊長,您可算迴來了,您不知道,山田副隊長教我們迴道時真得好沒有耐心,還動不動就罵我們!”


    東野秀一停下腳步,望向這名臉上有些雀斑的圓臉女性死神,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洋子,我早就不是副隊長了,平時隻不過因為大家都習慣了我的教學,卯之花隊長才破例讓我繼續給大家教授迴道而已,至於山田副隊長,那可能隻是他的性格使然而已,別怪他。”


    “可是大家就是不喜歡山田副隊長嘛,他總是陰沉著臉,說話也非常不近人情……而且明明秀一副隊長您的實力就是比山田副隊長厲害嘛……”


    洋子撅起嘴巴,不是很開心。


    “噓~”東野秀一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行吧,大家的心意我知道了,不如我今天去找隊長商量一下?”


    東野秀一輕聲地安慰道。


    他覺得用這件事當做楔子,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得到了東野秀一“保證”的洋子,則是雙眼瞬間眯成月牙。


    “那我們就等秀一大人您的好消息了!”


    說完,洋子便開心地蹦跳著離開。


    望著其離去的背影,東野秀一不禁在心中暗自鄙夷了一番山田清之介。


    這得多不會做人,才能當了兩年副隊長,一點人心沒收攏。


    簡直比他還像個反派。


    與此同時,說曹操曹操到,東野秀一還沒接著走幾步,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山田清之介也正好來到四番隊打卡上班。


    “你竟然迴來了?”


    “什麽話?”


    東野秀一眉頭不受控製地挑了一下。


    “比原定計劃的休假時間多休了三天,我還以為你在現世被大虛給宰了!”


    山田清之介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放心,你被虛宰了,我都不會。”


    東野秀一毫不示弱,在山田清之介麵前,不需要給其好臉色,不然後者隻會得寸進尺。


    “那可就不好說了。”


    山田清之介陰冷的說道。


    好家夥,就衝山田清之介這幾句話,東野秀一毫不懷疑,假如這家夥是個反派,下一秒就會直接動手了。


    可惜他不是,而且就這家夥的嘴欠程度,究竟是怎麽活那麽久的?


    “那我就期待著那一天了……我現在要去見卯之花隊長,你要跟來嗎?”


    東野秀一知道自己要是和這家夥杠上,那今天就沒完沒了了,以山田清之介的性格,絕對不介意跟自己嘴上鬥一天。


    “你要去見隊長?!伱想幹什麽!”


    果然不出東野秀一所料,卯之花烈就是山田清之介的逆鱗,他隻是稍微提一嘴卯之花烈,山田清之介就炸毛了。


    “咦?山田副隊長不知道嗎?在我休假的期間,隊長特意去到第十三番隊打聽我的消息,據說是有事要找我。


    不會吧?山田副隊長竟然不知道這碼事?”


    東野秀一含笑望著山田清之介說道。


    “我……”


    山田清之介陰沉著臉色,隔著老遠,東野秀一似乎都可以聽見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


    “隊長有事沒有必要都通知給副隊長,而且能讓隊長親自去找你,也未必見得是好事!”


    山田清之介試圖給自己挽尊。


    殊不知,某種程度上,他也算是挽對了。


    “那麽能不能請山田副隊長借個道,我一大早起來,就是想要早點去見隊長,好看看隊長找我究竟有什麽事。”


    ......


    山田清之介死死盯著東野秀一,半晌,他才不情不願地將身體側過去,讓出半個身位,好使東野秀一通過。


    本來東野秀一還想跟山田清之介說聲謝謝。


    不過在經過後者身邊之時,他覺得還是算了,不要再繼續刺激山田清之介了,否則其腦子一熱,說不定真將被逼反了,那東野秀一就是給自己添麻煩了。


    隻是當東野秀一來到卯之花烈的隊長休息室時,並未在這裏見到卯之花烈,一直又等了將近半小時,卯之花烈才姍姍來遲。


    “你迴來了?”


    進門,卯之花烈取下掛在脖頸處的長條棕色圍巾,語氣柔和地說道。


    “嗯,隊長,二番隊的夜一隊長想要我去她們二番隊,但是我拒絕了,可能夜一隊長覺得我不給她麵子,因此強行拉著我去了二番隊,教育了我一番,我受了不小的傷,直到傷勢痊愈了之後我才迴來。”


    東野秀一簡單地描述了一下自己迴來後這幾天的遭遇,九成真,一成假,基本上是不會被發現破綻。


    “這樣嗎?辛苦你了,秀一。”


    卯之花烈走到窗邊,一邊打理著她養在這裏的花朵,一邊迴複道。


    從語氣中根本聽不出卯之花烈有任何問責的意思。


    是在比耐心嗎?


    東野秀一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藍染對於卯之花烈的分析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卯之花烈現在就是沒有證據,隻是單純的對他有所懷疑。


    因此卯之花烈的處理方式與五番隊隊長平子真子如出一轍,都是打算將可能的威脅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兩人都是嘴上不說,心裏懷疑。


    “如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向隊長匯報!”


    東野秀一此話一出,卯之花烈伺弄花朵的動作瞬間停下,繼而轉身望向前者,“說吧~”


    “經過與夜一隊長的戰鬥,我發現我的靈壓似乎突破到了隊長級......”


    是的,即便是要向卯之花烈攤牌,那也不是就隨隨便便編個理由糊弄過去的,這種事情藍染雖然沒說,東野秀一自己也知道必須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才行。


    否則直接對卯之花烈說,自己藏了拙,其實早就有了隊長級的實力了,那隻怕會坐實他在卯之花烈那裏的懷疑。


    畢竟本來東野秀一他就有嫌疑在那裏,現在如果又自曝出隱藏實力,那要說原來東野秀一沒鬼,東野秀一自己都第一個不信。


    於是昨天晚上翻來覆去,東野秀一才找到了這麽一個至少表麵看上去,還算合理的解釋。


    恰好的是,他那天和四楓院夜一切磋的最後,他記得自己的確是沒忍住,短暫地釋放了自己的真實靈壓。


    這樣一來,哪怕卯之花烈去四楓院夜一那裏求證,恐怕也沒辦法發現什麽端倪。


    另外一邊,卯之花烈鄭重了目光,緩緩說出了三個字,


    “隊長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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