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步然拱手領命,趙尋安化作白虹直飛石製二層的領主府。


    一幹領民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幾位仙府學子禁不住連連倒吸涼氣,一位裏正一邊與學子們捆綁一般咋舌說:


    “領主大人平日裏看著和藹可親,未曾想下起手來竟然這般狠戾,簡直如山中亙古兇獸一般恐怖!”


    左步然哼聲:


    “便是屁話,領主說過他在塵世時有一身份乃佛宗一支世尊。”


    “佛祖慈悲,可若惱了卻有兇狠怒目金剛相,若是讓綿羊當做領主,可會想到如今山水領,是何等下場?”


    聽聞左步然言語一幹人等身體具是震顫,這才想起將將遭遇,卻是禁不住狠狠踹了幾腳,然後潦草的與那五位開腸破肚的簡單包紮,綁在龍馬後邊拖曳著往領主府奔去。


    今個若非有領主在,指不定所有收成都會化作無有,死傷說不得更是恐怖,家破人亡卻是必然!


    待得一行抵達簡陋的領主府,趙尋安已在樓前豎起一行高高的木架,見著他們便是笑:


    “且把這些混賬搜刮個幹淨,然後高高掛起,並上個敘事的布幡,讓博閱仙府的師生好生看看,他們的棟梁之才到底都做了甚!”


    眾人領命把學子們反綁臂膊掛了起來,可臨到那五位開腸破肚的便猶豫了起來,一裏正小意的說:


    “大人,他們隻餘半條命,若是掛起來,說不得一時三刻便送了命,可是好?”


    趙尋安聞言笑著說:


    “且放心,便是要讓他們開腸破肚的掛,不然如何與仙府學子震懾?”


    說罷取出丹藥與他們一人喂食一粒,皆是效用不大的,隻要人不死便好。


    “把那女的垂下來,可不能這般便宜她!”


    見眾人把之前占據山水領的女子高高掛起,趙尋安擺擺手又讓把她放了下來,笑著與滿麵驚恐的女子說:


    “姓甚名誰說個清楚,然後再把出身說一遍,看看能不能鎮住我。”


    “姓、姓喜名瀅,乃、乃、乃是河姆仙國郡王之女。”


    女子結結巴巴的說,趙尋安用手拍拍她的臉麵,依舊笑嘻嘻的說:


    “甚的郡王之女,稱謂縣主不就得了,不嫌言語拖遝?”


    “......我、我是私生女,當不得縣主稱謂。”


    喜瀅低頭,趙尋安了然,原來是這般模樣,難怪手下都是一群不上數的雜碎,縣主怎地也得有些仙家護衛才是。


    “今個山水領損失慘重,說你是罪魁禍首當不得錯吧?”


    趙尋安指指被掛在木架上的眾人,喜瀅看著那些開腸破肚的立時哭了起來:


    “我知道錯了,領主大人饒了我吧!”


    用手拍了拍喜瀅粉嫩的臉蛋,趙尋安搖頭:


    “若今日我不在,山水領定然遭遇大劫,我能饒,天理難饒。”


    “且放心,今個不會要你的命,再一再二不再三,若再有下次,說不得燉了你喂狗。”


    “不過不要你性命不代表不懲戒,且掛上十天半月,等真正知道痛了,再論其他!”


    說罷趙尋安起身,天晷抵住喜瀅腹部往下一劃,血水髒器立時流了出來,驚恐劇痛上頭,喜瀅哼都沒哼立時昏了過去。


    “做壞事切別人的時候膽子倒是大,一臨到自己身上怎麽就萎了?”


    趙尋安哼聲,見牙關緊閉塞不進丹藥,便捏碎灑在腹腔,擺擺手讓人高高掛了起來。


    十四人剛剛掛好便有大風刮起,便如風箏一般在空中搖擺,幾個開膛破肚的血水淋撒,看著屬實嚇人。


    “大人,咱們這般操持是不是太不與博閱仙府麵子了?”


    左步然輕聲問,趙尋安看著仙府那邊攢動的人頭說:


    “之所以掛起來,為的便是打博閱仙府的臉,這許多年放縱學子欺淩山水領,欠下的債務可是容易過的?”


    “定要讓他們覺得痛,把這些年惹下的因果,一五一十都與我還清!”


    便如趙尋安所料,仙府那邊很快有了舉動,數十學子手持兵刃奔了過來,領頭幾人跳起便待幫同窗解圍,卻被趙尋安彈指打飛。


    “此地乃是山水領,誰允許你等進入了?”


    趙尋安坐著矮凳於泥爐炙烤獸肉,頭也不抬的問。


    幾位脾性爆裂的前衝,揚起武器便砍,卻被趙尋安彈指打飛。


    “再問你們一句,誰允許你等步入山水領?”


    說罷趙尋安舉起叉子上,慢條斯理的吃烤的滋滋冒油的獸肉,目光卻是望向仙府那邊,可見幾位教習負手立於牆頭,顯見前來學子是受了他們指使。


    “山水領本就是仙府外的野地,我等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何用他人允許?”


    一身穿月白長衫學子語氣平靜的說,見趙尋安隻是吃並未搭言,便指著木架上隨風飄蕩的眾人說:


    “既有錯薄懲便好,卻是開腸破肚讓他們遭冷風灌體之刑,這位道友,你的手段太過狠厲,便不怕因果落下擾了道心,今後再不得存進?”


    聽聞學子言語趙尋安挑眉,不但穿的與自己過去有些像,便言語也是相近,倒是讓他心中升起些許好感,便於幾位看守的護衛說:


    “掀起衣服讓大公子看看,何等薄懲能抵得上生死二判。”


    幾位護衛立刻扯開衣襟,露出從上至下巨大的疤痕,趙尋安與其也是平靜的說:


    “若非我與醫術有些心得,今個山水領說不得得死傷數百,怎地,你那些同窗的命是命,山水領的領民便不是了?”


    長衫學子皺眉,略作思量說:


    “以暴製暴隻會把仇怨結深,領主既有一身好醫術抹了傷病,便不當在如此行事,訓誡一二便可,何至於如此?”


    趙尋安搖頭:


    “多少年的事情了,若非因著我下狠手,你們可能知錯?”


    “想要救他們可以,讓仙府教習過來領人,身為教書育人者不知約束自家學生,隻會躲在後邊挑唆,可還有半點為師者的自尊?”


    “再不然便是你們上手,隻要打敗我自然由著你們,不過若是你們敗了,該有的教訓絕不會少。”


    長衫學子聞言點頭,一邊挽袖口一邊說:


    “既如此便手上見真章,不才真就想稱稱領主大人的斤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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