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身!”


    眼見石手將要合攏,蕭常建依舊不躲不閃,隻是用手背狠狠砸了下眉心。


    “嘭~”


    便在石手落下刹那,本就身材魁梧的蕭常建身形再長,身體瞬間化作銀亮,十餘長戟般骨刺與體內鑽出,把拍落的石手刺得粉碎!


    趙尋安看的連連點頭,作為第一峰,星隕傳承不但極重攻伐,便是防禦也是至強。


    隻是理念與他處防守不同,卻是以攻為守,單輪個人論戰威能,五行裏必為翹首。


    “破!”


    三尺石牆被赤紅大槍一槍刺破,槍鋒直指張懷路大腿,蕭常建目標明確,便要取了這犬吠之人的狗腿!


    “兩重關、三重關、四重關、五重關!”


    張懷路急吼,五道石牆次第與身前升起,趙尋安雙眼猛瞪,事有不對。


    這般短的時間連續召喚五道石牆,便自己都做不到!


    便在趙尋安心生疑惑,蕭常建連續破壁之際,張懷路身影驟然消失,隨後與蕭常建咫尺處現身,右手緊貼其胸口,咧嘴笑:


    “三山,衝!”


    “轟~”


    一聲巨響,蕭常建倒飛十餘丈把山岩撞碎大片,趙尋安一個箭步衝出,捏碎靈液混著石渣直接灌入口。


    時間緊迫,不得不如此。


    諸多丹山修士也是極速趕來,小心把他從岩壁摘下,看著近乎粉碎的胸腹都覺心驚。


    若非趙長老有靈液,便是必死無疑!


    “開胸修骨,若長偏了人便廢了!”


    靈液入腹傷口急速生長,可胸骨不知怎的卻在畸形瘋長,趙尋安緊忙吩咐,立時響起哐哐嗤嗤的修骨聲,聽得眾人心肝一陣陣的抽。


    “還有沒有人,能讓我瞧瞧雲山宗的真正傳承,這般羸弱的便不要上了,屬實看不上眼!”


    張懷路笑著吼,小女峰主水墨峰主麵上浮起怒,青木峰主卻是若有所思的與星隕峰主言語:


    “將將靈氣變化之快,金丹可比得上?”


    “怎會,怕是與我相比也得快上三分,正一宗弟子身上必有重寶,之前手段並非築基能夠有。”


    “便尋安那般海量都受製,我不信有人可比!”


    “如果真就那般快,怕是中土大千容不下他!”


    星隕峰主斬釘截鐵的說,青木峰主點頭,隻是眉頭皺的老高。


    修行之人拚的不止境界,法寶也是之一,畢竟財侶法地說的清楚,隻是如今並非相搏而是較技,借用法寶之威傷人,心思定然有異。


    六鈞神君若有所思看向正一宗太上長老,慕容海誠輕搖頭:


    “且讓他表現吧,我也想知曉,他到底能做到何等境地。”


    之前兩人有過神識交流,與今日變故也是有了幾分把握,隻是聽聞慕容海誠言語,六鈞神君忍不住搖頭苦笑:


    “太上長老老而彌堅,與世事看得透徹耐得住,我的修行終究淺,見門人如此傷,真就心痛,屬實不落忍。”


    慕容海誠看他眼,笑著說:


    “若是他人說這話我信,六鈞神君此言,我隻信八分。”


    “這六鈞如何來的,我依舊記憶如新。”


    六鈞神君咧嘴,忘記眼前老前輩壽歲陳長了,自己年輕時的事情,可真是瞞不過他。


    便在兩位神君磨嘴皮子時,手持車輪大斧的益清禾近前,指著張懷路的鼻梁骨罵:


    “便個醃臢物囂張甚,若無身上重寶,早被蕭師兄一槍戳死!”


    “仗著法寶之威挑釁,可是與你正一宗長臉?”


    見是個清秀女子罵己,張懷路咧嘴笑:


    “借助法寶又如何,左右壓製你們青年一輩,打的你們無力還手,財侶法地都不知曉,你修得什麽真?”


    “莫不是吃食都補到胸上,腦子裏一清二白?”


    “若是與你拍碎了,興許還能讓你腦子裏多些漿水。”


    聽聞如此言語益清禾直接炸鍋,報上姓名便要開戰,欲待下令的執事卻被趙尋安叫住,拿個大掃帚繞著校場慢慢掃。


    “歇歇再戰,好好個場地被弄得亂七八糟,既會召喚土靈卻任由碎石遍地,正一宗的教養可真不錯。”


    張懷路盯著趙尋安沉默不語,眼神深處寒光不停閃爍。


    趙尋安瞥他一眼,左手搭在小山大小碎石堆,往下一按,立時平整入境。


    做完這些趙尋安扛著掃帚走,嘀嘀咕咕的說:


    “一眼看出便是缺少家教,倒是與那喚作黎陽的一般,說不得就是同根出。”


    “......”


    張懷路麵上笑容凝固,拳頭死死握,陰狠的眼光直勾勾的看。


    “真就與那個黎陽真君有關?”


    見趙尋安走迴,魚糧緊忙靠前問,趙尋安輕點頭:


    “十有八九,清林派與這張懷路都有問題,保不齊與黎陽真君便是一丘之貉。”


    說罷趙尋安抬頭衝益清禾大聲說:


    “清禾打不過便認輸,與這般醃臢物較勁不值當,真若被人打碎了胸脯子,咱星隕峰主也不落忍!”


    便隻一言惹得滿場哄然,益清禾臉麵紅成了桃子,星隕峰主見自家娘子遠望過來的刀子般眼神汗水嘩的便流了下來。


    倆手擺成一片幻影,扯著嗓子喊:


    “真就於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胸脯子碎了我是心痛,可真與我沒有半點關係啊~~!”


    聽聞祖師爺也說這般不著調的言語,益清禾臉麵血紅一片,趙尋安見了有些懵:


    “這是怎麽滴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才知道啊!”


    魚糧無奈歎氣,便將將話語,十個得有九個半以為有事兒!


    “起~!”


    執事令下,臊得快要鑽到地下的益清禾爆吼一聲不進反退,車輪大斧脫手化作數丈大小狠狠斬落!


    “嘭!”


    張懷路依舊是將將對策,三重關擋的死死,緊接一雙石手與地下鑽出把巨斧牢牢鎖住,人卻如閃電般衝出,直向益清禾!


    “來得好!”


    看似手無寸鐵的益清禾輕笑,扯斷脖頸珠鏈用力扔出,瞬間化作近百箭矢急飛。


    撕布般的破空之音嚇了張懷路一大跳,緊忙喚出三重石牆擋,便聽咄咄之聲不絕,碎石更是滿天飛,威力竟比蕭常建的長槍還強了幾分。


    便在張懷路以為全部擋住時突聞噗噗兩聲,緊接便覺臀部劇痛。


    扭頭看,卻是兩支金燦燦箭矢,深深嵌在肉厚的腚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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