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宮。


    陽光柔和地灑落在宮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


    宮殿周圍,繁花似錦,綠樹成蔭。


    姝貴嬪斜倚在軟榻之上,麵容嫵媚至極,眉如翠羽,眼含秋波,紅唇嬌豔欲滴,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勾人的弧度。


    她微微蹙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對著身旁的香菊低聲說道:


    “香菊,你速速安排可靠之人去一趟揚州。找到揚州最知名的妓院,不管是老鴇還是頭牌,想盡辦法從她們那裏弄到一些不尋常的取悅男人的手段。不管花費多少銀子都不要緊,記住,此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香菊聽了,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有些遲疑地說道:“娘娘,這……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畢竟那些地方的手段,怕是過於……”


    姝貴嬪柳眉一挑,嗤笑一聲,“有何不妥?皇上他,就喜歡這些,本宮要是如後宮嬪妃那般刻板,早就不知道被皇上丟在哪個角落。”


    見香菊神色震驚,她又是輕笑道:“在這後宮之中,若不得皇上恩寵,便如螻蟻一般。本宮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抓住皇上的心。那些手段不要臉又如何?隻要能讓皇上對本宮欲罷不能,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這後宮,恩寵才是一切,有什麽丟人不丟人的。


    沒有恩寵,被人欺淩,那才叫丟人。


    香菊咬了咬嘴唇,點頭應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


    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姝貴嬪看著香菊離去的背影,迅速把門關上。


    從枕頭下抽出一本畫冊,正是春宮圖,還是宮廷珍藏版,是她花費重金弄來的。


    她紅著臉開始練習。


    杏花宮。


    虞瑤靠在窗邊的軟榻上看話本,室內靜謐安靜。


    琉璃端著一碗補湯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娘娘,這是剛燉好的補湯,您趁熱喝了吧。”


    她微微點頭,放下話本,接過湯碗,輕抿了一口。


    琉璃想著聽到的消息,壓低聲音道:“娘娘,小慶子偷偷來報,說永安宮的姝貴嬪派人偷偷出宮,也不知去做何事。”


    虞瑤微微抬眸,秀眉輕蹙,“姝貴嬪在此時派人出宮,必有緣故。但此事與我們杏花宮無關,不必過多理會。”


    話落,便把喝完的空碗遞給琉璃。


    琉璃伸手接過,微微點頭,“娘娘所言極是。隻是這姝貴嬪行事越發大膽,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虞瑤輕歎一聲,“恩寵如浮雲,姝貴嬪如今雖風光無限,但在這後宮之中,誰又能長久得勢呢?我們且靜觀其變吧。”


    琉璃並未說什麽,拿著空碗退下。


    “統統,姝貴嬪派人出宮幹什麽?”


    琉璃退下後,虞瑤內心對係統問道。


    係統並未立即迴答她,她又問了幾遍,係統才慢悠悠的道:“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去揚州妓院尋取悅男人的手段,好穩固恩寵。”


    虞瑤微微挑眉,隨後心中了然,揚州是有名的風月之地,各種對付取悅男人的手段自然是最多的。


    她也沒有什麽鄙視的想法,她自己原先不也是靠這種方式得寵的嗎?


    隻覺得狗皇帝真不愧風流之名。


    隨後,重新拿起話本來看。


    禦膳房。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進禦膳房,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灶台上的爐火熊熊燃燒著,熱氣騰騰,鍋中的食材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各種刀具、炊具擺放得整整齊齊,牆壁上掛著的籃子裏裝滿了新鮮的蔬菜和水果。


    禦膳房的太監和宮女們忙碌地穿梭其中,切菜聲、炒菜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小慶子踏入禦膳房,手裏提著個籃子,一進門,便禮貌又不失客氣的說道:“公公,杏花宮今日需要海參、雪燕和紅棗,勞煩您速速準備,娘娘正等著呢。”


    杏花宮雖有小廚房,但每日的食材,還是要到禦膳房這邊來取。


    禦膳房的公公知道沁昭容有孕在身,倒也不敢怠慢,正欲去取杏花宮需要的食材。


    公公聞言,麵露難色,手在圍裙上蹭了蹭,顯得有些尷尬:“哎呀,小慶子公公,您來得真不是時候。您也知道,永安宮那位娘娘今日也點名要海參,我這……”


    話音未落,永安宮的太監已是一臉傲慢地走近,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哼,貴嬪娘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這海參自然是先緊著我們娘娘用。”


    小慶子聞言,心中怒火中燒,娘娘可是昭容,位份在永安宮那位之上,何況,娘娘肚子裏還懷著龍種。


    但想著姝貴嬪最近確實非常得寵,他又是強忍怒氣道:“公公,我家娘娘可是懷了龍種,這海參若是缺了,恐怕……”


    “恐怕什麽?”


    拿永安宮的太監並沒有放在心上,不在意的道:“我們貴嬪娘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娘娘想要吃海參,這禦膳房的人敢不給?”


    負責管理食材的公公左右為難。


    一邊是懷有身孕且位份較高的沁昭容,一邊是正得寵的姝貴嬪。


    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不知該如何抉擇。


    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先滿足永安宮的需求,畢竟姝貴嬪如今正得寵,天天能見到皇上,他實在不敢得罪。


    至於沁昭容那裏,可以拿別的代替,沒有必要非吃海參,反而皇上十天半個月才過去坐坐。


    他賠著笑對永安宮太監道:“您放心,咱這就給您挑上等的海參。”


    隨後,轉而對小慶子,則是滿臉歉意:“小慶子公公,實在對不住,今日的海參已盡數被永安宮預定了,您看……”


    小慶子臉色一沉,卻也知此事難以強求,強忍怒意,冷冷道:“既如此,那便罷了,我自會迴稟娘娘。”


    言罷,轉身便欲離去。


    迴到杏花宮,小慶子未敢有絲毫耽擱,徑直來到虞瑤屋裏,將禦膳房之事一五一十地稟告了。


    虞瑤秀眉輕皺,眼底浮現寒意,但隨即又恢複如常,輕聲安慰道:“罷了,小慶子,你也別生氣了。後宮之中,本就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我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動怒,以免傷了腹中孩兒。”


    她雖不是非要吃海參,但如此被人怠慢,心裏自然不舒服。


    一旁的琉璃憤憤不平的抱怨起來:“娘娘,這禦膳房的人也太過分了。您懷著龍裔,他們竟敢如此怠慢。”


    虞瑤微微眯起雙眸,神色帶著一絲冷意,“琉璃,你想個辦法將此事透露給皇上。”


    她要看看狗皇帝會有什麽反應。


    琉璃微微點頭,“娘娘放心,奴婢明白了。”


    禦書房。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斑駁地灑在案幾上,墨香與龍涎香交織,靜謐而安靜。


    祿喜手捧拂塵,腳步輕盈地步入,輕聲道:“皇上,禦膳房那邊出了些事情。”


    景帝放下手中批閱的奏折,抬眸望向祿喜,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何事?”


    祿喜躬身,小心翼翼道:“今日杏花宮和永安宮皆向禦膳房求取海參,然禦膳房僅有一份上佳的海參,那禦膳房的總管便私自做主給了永安宮。小慶子公公迴宮後,得知此事,很是氣憤,已向沁昭容娘娘稟報。”


    他確實挺佩服姝貴嬪的,身為官家小姐,卻放得下身段伺候皇上。


    為了討皇上歡心,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用盡手段,甚至不惜自虐。


    別的不說,就太和殿的蠟燭,用的是最快的。


    怎麽用祿喜也不知道,隻知道每日夜裏,寢宮內都會傳來姝貴嬪興奮至極的尖叫,和皇上瘋狂肆意的笑聲。


    沁昭容雖然也很得皇上喜歡,手段也厲害,但卻從不自虐,一些過分的舉動,更是不會答應。


    皇上會寵愛姝貴嬪,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祿喜很好奇,皇上會如何做,到底偏寵誰多一點。


    景帝不知祿喜心中所想,臉色複雜,手指輕輕敲打著案麵,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瑤兒在他心中始終有著不可磨滅的位置,又即將為他誕下子嗣。


    而姝貴嬪,雖得他一時歡心,也在她身上得到放縱,卻終究難以觸及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禦膳房的人,真是越來越不知規矩了。”


    景帝麵色陰沉,冷冷開口,“傳朕旨意,將今日負責此事的奴才杖責三十,貶入辛者庫為奴,以儆效尤。”


    祿喜連忙應諾,正欲退下。


    景帝卻又叫住了他,眸底閃過幾分愧疚,“等等,朕的那份海參,還未動過吧?即刻命人送去杏花宮,告訴她,朕晚些時候會去看她。”


    祿喜領命而去,心中暗自感慨皇上對沁昭容娘娘終究還是不同。


    杏花宮。


    虞瑤滿臉堆笑地把祿喜送走了,可祿喜一走,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神色冷漠。


    她轉頭對琉璃道:“把那海參給本宮丟了。”


    琉璃一臉驚訝,猶豫著說道:“娘娘,這可是皇上賞的海參呀,真要丟了嗎?”


    “真當本宮稀罕了?現在像是施舍一樣送過來,算什麽玩意兒?”


    虞瑤滿臉嫌棄,看都沒看一眼那海參,丟這句話,便迴了內室。


    琉璃看著那海參,神色猶豫,但到底沒有舍得丟,隻是偷偷拿了下去。


    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如碎鑽般灑落在墨色的天幕之上。


    杏花宮內,燈火闌珊,虞瑤坐在窗邊,正在看話本。


    小慶子匆匆進來,“娘娘,皇上已經往杏花宮這邊過來,你是否準備一下出去迎接?”


    虞瑤目光看向小慶子,沉默片刻,冷聲道:“把宮門關了,皇上來了,就說本宮睡了。”


    小慶子滿臉難色,“娘娘,這樣把皇上拒之門外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


    虞瑤嗤笑,“男人都是賤骨頭,你越貼上去,他反而越看不上你,覺得你礙眼,按本宮的意思去做吧。”


    隻是要注意好分寸,不能玩脫了。


    “這”


    小慶子也不敢違抗,隻得轉身出去,按娘娘的吩咐,讓人把杏花宮門關了。


    夜色如洗,灑落整座皇宮。


    皇宮的甬道被宮燈照亮,搖曳的燈光在微風中輕輕晃動,投下一片片朦朧的光影。


    景帝身著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在祿喜和一眾太監宮女的簇擁下,緩緩向杏花宮走來。


    可當他走到杏花宮門口時,卻發現宮門緊閉。


    景帝看著眼前緊閉的宮門,微微一怔,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祿喜見狀,連忙上前敲門,喊道:“皇上駕到——”


    可是,裏麵卻沒有任何迴應。


    景帝站在杏花宮門口,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瑤兒竟敢把他堵在門外。


    他身為天子,從來隻有嬪妃萬般討好,還沒有人敢如此大膽地將他關在門外。


    這種被拒絕的感覺讓他有些生氣。


    祿喜看見皇上難看的臉色,心裏打鼓,娘娘啊,你這是幹什麽呢?


    隨後,便繼續上前敲門,聲音也比原先大了不少。


    小慶子拉開宮門走了出來,恭敬地向景帝行禮後,神色忐忑道:“皇上,娘娘已經睡下了.”


    景帝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想著瑤兒肚子大了,早早睡下很正常,“沒事,朕自己進去。”


    話落,便抬腳進去了。


    小慶子見狀,心中一驚,連忙上前攔住景帝,“皇上,不可啊!娘娘已經歇下了,您這樣進去會驚擾到娘娘的。”


    景帝瞬間怒了,大聲喝道:“大膽奴才,你竟敢攔朕!”


    小慶子嚇得連忙跪下,“皇上息怒,奴才也是為了娘娘和龍裔著想啊。”


    景帝冷哼一聲,不顧小慶子的阻攔,繼續向寢宮走去。


    可走到寢宮門口時,發現寢殿門都關了,不止門關了,連燈都熄了。


    他輕輕拉了拉門,發現門居然被反鎖了。


    他哪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女人是生氣了,故意不見他呢。


    “瑤兒,朕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你先開開門,聽朕解釋好不好?”


    景帝站在寢宮門口,真是又氣又好笑,也有深深的無奈和憐惜。


    當然,也覺得挺新鮮的,這個女人,總是那般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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