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雖說隔音,但申小珠的叫聲,再加上碟盤碎裂稀裏嘩啦的聲音,還是瞬間把餐廳的服務人員和經理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餐廳經理推門而入,然後就瞧見,猶如被石化的申總等人,以及鎮定自若的秦疆。


    狼藉的地麵——餐廳經理甚至見過喝醉酒死活要在原地大號的客人,那是攔都攔不住,所以接受度良好的他很快就迴過神。


    “各位先生發生什麽事了?是今天的菜品不符合各位心意嗎?”餐廳經理小心翼翼。


    “沒什麽大事,東西還挺好吃的,隻是大家手一滑就成這樣了,”蔣副主編馬上站出來說。


    手一滑你把轉盤都滑到了地麵上?這理由也是夠扯淡的,不過餐廳經理如聞仙音。


    他馬上接話,“過冬了,地麵經常滑到顧客,手滑拿不住碗碟也是正常,我馬上讓人來打掃。”


    因為這話就直接把餐廳的責任摘出去了,和菜品的味道沒關係。


    “等等。”秦疆突然開口。


    這聲音宛如惡魔在低語,餐廳經理頓感不妙,僵硬地轉身,公式化的笑臉保持不變,“這位先生還有什麽事?”


    “哦,你不認識我啊?沒關係我是歌手秦疆,就是唱無賴、爛泥的那個。”秦疆先做了一個淺淺的自我介紹。


    哥你別介紹了,你想幹什麽,我害怕,餐廳經理好想逃,但逃不開。


    “我來粗淺地說說剛才的事——”秦疆這樣說。


    蔣副主編嚇得一個激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而響叮當之勢,把包間門關掉。


    手在動,嘴巴也沒停著,蔣副主編連忙說,“秦疆老師,你要吃什麽一會點,我們的要緊事先商議。”


    餐廳經理連忙附和,“對對對,一會我們安排人來打掃,不打擾貴客們的談話。”


    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次秦疆沒再叫住經理,因為他剛才隻是在提醒所有人,他無所謂流傳不流傳。


    等餐廳一個人都沒有了,苗總三魂歸位,質問道,“你想幹什麽,想把包廂裏發生的事告訴那個餐廳經理?萬一流傳到互聯網上,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


    “對啊,秦老師你也太衝動了。”蔣副主編也跟著說。


    此事真的被爆出來,這些個老總最多損失一點錢,但蔣副主編很大程度會被當背鍋俠,雜誌會發出公告這類拉皮條一類的事,全是他一個人策劃巴拉巴拉。


    “衝動的後果?”刀郎有一首歌是不是叫著名字?好吧不重要。


    瞧瞧秦疆,房間裏其他人緊張極了,他還有工夫走神,“那麽請問,能有什麽後果?”


    “爆出來,無論你有沒有被……”苗總說著說著就不出聲了。


    一般來說明星最擔心牽扯到包養,那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說不清楚,可把被包養和秦疆聯係起來……咦怎麽就那麽匹配呢?


    “怎麽不說話?是沒話可以說了嗎?”秦疆嗤笑。


    秦疆環視包廂,沒有任何人敢開口了,大有一種在太平間裏一跺腳,不服氣起來單挑,但沒有一個人敢起來的架勢。


    “蔣副主編。”秦疆突然喊他,把後者嚇了一跳。


    “你說得對,我是挺衝動的,但你知不知道為什麽?”秦疆問。


    蔣副主編搖頭,然後整個狀態是洗耳恭聽。


    “之前苗總說的好,我除了有幾分姿色就沒什麽優點。”秦疆說,“我覺得這次閉年封的拍攝,讓我冷靜了很多,蔣副主編要不要……對了你們雜誌創刊是幾月來著?”


    “08年七月。”蔣副主編老實迴答。


    “噢噢對,蔣副主編要不要再讓我明年七月份來再拍一刊,可能我就不會這麽衝動了。”秦疆一副好孩子虛心受教的模樣。


    “創刊月的封麵是我們《芭莎男士》最重要的封麵,我隻是副主編做不了主。”蔣副主編說,“如果……”


    “那我一直這麽衝動怎麽辦?我會不會在娛樂圈被淘汰啊?”秦疆大唿小叫,“哎呀我真的好擔心。”


    草泥馬!好想打麵前的這貨一頓,真的太賤了,蔣副主編深唿吸,強行壓迫自己的脾氣,因為麵對一米八幾,還經常鍛煉的秦疆,他再生氣也不是對手。


    “這樣秦疆老師,這次我們拍攝合作,雖然雜誌還沒上市,但我已經預料到有不錯的反饋,所以三月份的開季刊怎麽樣?”蔣副主編拿出自己的誠意。


    三月是春夏季刊,秦疆迴憶起前麵文文的科普,算是很重要的一個位置了,“那太感謝了,有蔣副主編的幫助,我相信我衝動的壞脾氣能得到改善。”


    蔣副主編想露出體麵的笑容,但實在笑不出口,因為即便他是副主編,要安排三月刊封麵,也是要耗費許多資源的存在。


    “好了,我也吃飽了,今天的聚會就先散了吧。”秦疆起身把西裝紐扣扣上。


    他對申總並沒有惡語相向,因為他的世界觀裏,男的可以利用錢財當女明星的幹爹,女的一樣可以包養男明星,人性的罪惡方麵一向是男女平等。


    而真正讓秦疆掀桌子的,其實是苗總,一天到晚狗叫什麽狗叫?


    “申總下次記得打聽打聽,拜拜囉。”秦疆關上包廂門。


    餐廳經理在走廊瑟瑟發抖,瞧見有人出來急忙迎上去。


    “今天這一頓就苗總請客,就是在座頭發最少的。”秦疆貼心地說,“對了,記得把損壞的物品價格一起讓他賠了。”


    “好的好的,慢走秦先生。”餐廳經理點頭哈腰。


    包廂裏很沉悶。


    “嗬嗬,今天是被老鷹啄傷了眼睛。”申小珠開口打破了僵局。


    “你們吃吧,我差不多也吃飽了。”申總說,“蔣主編,秦疆三月份的封麵,就我們公司購買吧。”


    “嗯?”蔣副主編一怔,這娘們還沒死心?


    “放心,沒什麽要求了,算是我為今天的行為給他道歉。”申總是喜歡秦疆的長相,但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太恐怖了。


    所以她完全沒有下一步的興趣和想法。


    峰迴路轉了啊,蔣副主編馬上答應,“好的申總,我敬你一……”


    現場有酒,但沒有一個完整的杯子。


    “不用了,我先走了。”申總起身離開。


    還有一個原因讓她沒那麽生氣,申總渾身上下至少還是幹淨的,因為她坐在秦疆左邊,而右邊的蔣副主編、苗總身上被灑了不少湯湯水水。


    相比之下,申總覺得自己還算好的,身上沒髒,也沒被罵得狗血淋頭。


    人啊,就怕有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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