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準備好筆記,老鷹架設器械,《人人日報》的采訪開始。


    “秦老師,請問搖滾對於你是什麽?”老周問。


    娛樂圈誰都是老師,就好比有錢誰都是大爺,概念差不多。


    “搖滾?對我來說不重要。”秦疆秒答。


    “?”老周一怔,你這玩意,會不會采訪,擱這拆台啊。


    當他這樣想著,就聽到秦疆繼續說,“搖滾不重要,觀眾才重要。”


    咦?說得似乎有點道理,老周繼續提問,“你今日的搖滾歌曲《無地自容》,還有互聯網流傳甚廣的《殺死那個石家莊人》,請問你認為搖滾應該擁抱商業,還是應該擁抱自己?”


    半天也不見秦疆迴應,老周仔細看著麵前人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樣。


    “秦老師怎麽了?有什麽不妥的地方?”老周問。


    “擁抱自己還是擁抱商業,我隻是沒想到話題都那麽高端了。”秦疆說,“你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


    “那秦老師現在想想?”老周說。


    “這問題其實對於我來說不是問題,擁抱自己,我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掙錢,所以說擁抱商業也完全沒毛病。”秦疆從善如流。


    草!這種眼睛都是金幣形狀的人,為什麽能寫出《爛泥》《殺死那個石家莊人》這種歌曲?


    “還有什麽問題嗎?”秦疆反問,”如果沒有的話,我有兩個小問題想問問。”


    “嗯請問……嗯?”老周疑惑的看著秦疆,什麽個事兒?


    “請問搖滾之夜屬於官方組織的活動嗎?”秦疆問。


    “呃——”老周組織語言,“搖滾之夜是摩登天空舉辦的活動,隻是文聯和中宣對活動都是支持的態度。”


    “噢,所以在國家的判定中搖滾不是亞文化了?”秦疆說,“換句話問,搖滾樂正常了嗎?”


    國內也沒禁搖滾樂,沒有互聯網流傳得那麽誇張,但春晚等過年晚會,你見過有搖滾歌手獻唱嗎?


    “咳咳,好了,我們還要采訪其他歌手,感謝秦老師接受我們采訪。”老周給同事老鷹遞去一個眼神,兩人離開。


    想掙錢就別和國家作對,v家、獸圈、穀圈、三坑等就不提了,因為可以促進消費。


    但嘻哈、直播、街舞是被國內主流文化圈排斥的,伴隨著搖滾樂逐漸從寫社會寫世界,變成寫愛情和個人,慢慢的靠近主流。


    當前文聯支持舉辦搖滾之夜,說不定是信號,秦疆還計劃著聯合官方,把韶州百年東街搞起來掙錢,當然要關注。


    “有點問題。”老周嘀嘀咕咕。


    老鷹說,“秦疆嗎?看過他花少的預告vcr就知道,他說話就這麽肆無忌憚。”


    說起花少,老鷹都迫不及待看花少播出了,與兩個前女友交鋒,嘿嘿,打起來打起來。


    就要打得血流成河。別看老鷹而立之年,但他是妥妥的樂子人。


    “感覺秦疆關注事情的角度不像一個歌手,倒像是……”老周也不曉得如何形容,“感覺關注點很奇怪,不像一個歌手。”


    “那的確,歌手隻是他的兼職,他主要職業是海王。”老鷹會錯意。


    兩人閑聊一會,繼續盯著舞台,因為他們的采訪任務還沒完。


    老炮采訪兩個,年輕搖滾歌手采訪幾個,才能完成報道,上司交代的工作是“寫一篇詳細又簡略,弘揚正能量又突出搖滾個性的報道”。


    打工人一生之敵——甲方和上司。


    幸虧秦疆沒有甲方。至於上司,頂峰娛樂老總壓根管不了他。


    大a樂隊下場了,當前舞台表演的是國內獨一支的歌劇搖滾,就是把搖滾和重金屬融合。


    光這樣說,大夥或許沒什麽概念。舉個地球例子,《波西米亞狂想曲》就是歌劇搖滾風。


    不好聽,所以包括蔡彬嘉在內的不少嘉賓都走神了。


    “秦哥,你有沒有多餘的搖滾歌?掰我兩首。”蔡彬嘉目光灼灼,“我的要求不高,別《無地自容》和《殺死那個石家莊人》了,《爛泥》和《存在》這個等級就行。”


    “放心,錢好商量。”蔡彬嘉補充。


    如果把搖滾歌曲分個等級,無容和殺石是s級,那麽另外兩首也是a級,真以為好歌是大白菜啊?


    當真是武則天做寡婦,失去李治(理智)。


    “沒了,我對搖滾歌沒什麽興趣,所以沒存貨。”秦疆說。


    此乃謊言!秦疆還有一首長渕剛的《とんぼ(蜻蜓)》。


    毫無疑問這個歌手和歌曲,秦疆一點也不熟悉,可是在腦中旋律轉起來——臥槽他居然聽過,甚至可以說大部分地球華夏人都聽過這首《とんぼ》的曲。


    地球上的霓虹神曲,和那首俄語歌曲差不多,不適合華夏人唱。


    秦疆已想好找機會賣出去,掙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本子的錢,他不喜歡霓虹,但霓虹美女和日元除外。


    所以說,未來五十年間,全世界趨之若鶩的曲爹,就是這麽誕生的。


    不過秦狗的故事剛開始,能不能看到結局都兩說,所以暫時按下不表。


    “秦哥我們倆的關係,如果有合適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蔡彬嘉說。


    “沒問題。”秦疆真誠地說。


    此乃謊言!秦疆沒有第一選擇,誰給的錢多,他就會賣給誰。


    聞言,蔡彬嘉感動地說,“秦哥不愧是我親哥,以後有什麽事找我,我一定盡力幫忙。”


    此乃真話,自打《水星記》大受好評後,蔡彬嘉就把秦疆當成真正的朋友。


    “說起來——你上一張專輯銷量多少?”秦疆忽然問。


    “扣除分成,還有交稅,上一張專輯拿到手大概兩千來萬吧。”蔡彬嘉說,“不算多。”


    他口中的不算多,是和王星然、季海肖比較,一般來說歌手能拿到專輯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分成,也就是說蔡專輯銷售額五千萬——到底哪有這麽多韭菜啊!


    把秦疆搞沉默了,《水星記》和《在雲端》能分到160萬,這麽一算感覺一點都不香了。


    小小的說句題外話,國內對詞曲作家的分賬是不如日韓的,大概隻能分到16%(詞曲一共,編曲是買斷沒有分成),而日韓詞曲作家的地位奇高。


    “算了細水長流,蔡彬嘉出場費大概四五百萬,每次演唱我都能拿到錢。”秦疆心裏想著,用不到的歌都賣出去,相當於多幾個人給他送錢。


    當然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賣,因為好歌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秦疆太懂榨幹價值這一套了。


    在秦疆思索時,沒注意到有個人走到了跟前,來人是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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