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保潔員這個起步也太低了吧?


    我好歹也是有點能力的,你看能不能給我安排個高一點的職務,讓我能真正發揮作用。”


    槐鍾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試圖跟張震商量。


    張震看著槐鍾那著急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


    “行,那就保潔組長吧,大小也算是個官。”


    張震連以後都想好了,保潔部部長!


    槐鍾一聽,差點氣得昏過去,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翻白眼。


    他滿心的不甘,卻又不敢發作,隻能咬著牙說道:“好,組長就組長,那公司幾號發工資呢?”


    這一下,還真把張震給問住了。


    平日裏,張震事務繁忙,這些諸如發工資時間之類的小事,他都將權利下放給了下麵的人。


    他每年隻需要在全年用款計劃上簽個字,後續財務便會按照計劃和公司的規章製度發放工資。


    所以,公司具體幾號發工資,他還真不太清楚。


    他自己也從來沒有親自領過一次工資,對於發薪日期,完全沒有概念。


    張震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大概十號左右吧,你上了班不就知道了,問這個有什麽用?”


    槐鍾聽他這麽說,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神色有些赧然,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能不能提前預支點……”


    張震看著槐鍾那副窘迫模樣,差點沒憋住笑。


    堂堂槐大少,想當年在京城的社交圈裏何等風光無限,身邊簇擁著一群人,出手闊綽,瀟灑肆意。


    可如今呢,竟落魄到這般田地,連一毛錢都拿不出來,還眼巴巴地惦記著預支工資。


    張震笑著罵道:“你還沒開始上班呢,就想著工資了?


    投資公司可沒有預先支付工資的規矩,你就先忍忍吧,我還能讓你餓著不成?”


    眼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將京城籠罩。


    張震覺得也沒必要再在槐鍾身上浪費時間了,便打算迴王府休息。


    槐鍾自然是要跟著他走的,而槐婷婷已經到家,肯定不方便再一同前往。


    於是,張震在門口放下了槐婷婷,兩輛車隨後朝著王府方向疾馳而去。


    槐鍾是第一次來王府,當車子緩緩駛入王府大門,眼前那寬敞宏大的院落瞬間映入眼簾。


    高大巍峨的門樓,氣派非凡,朱紅色的大門上,金色的門釘閃爍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院子裏,古木參天,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月光投下一片片斑駁的樹影。


    沿著青石鋪就的道路前行,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雕梁畫棟,盡顯奢華與古樸。


    槐鍾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嘴巴不自覺地張大,結結巴巴地問道:“張,張震,這裏是你家?”


    張震懶得搭理槐鍾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徑直吩咐王管家。


    “在前院給他安排間房子住。”


    他心裏清楚,以槐鍾現在的狀況,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想住院子那是不可能的。


    槐鍾滿臉鬱悶,隻能乖乖地跟著王管家。


    他們來到一間倒坐房,房間倒是收拾得挺幹淨,地麵一塵不染,床鋪也鋪得整整齊齊。


    不過,整個房間顯得極為簡單,空蕩蕩的,既沒有常見的電器,也沒有什麽裝飾品,看起來倒真像個值班室。


    王管家交代道:“一會兒會有人送飯過來。


    前麵大院你隨便逛,但銀安殿不能靠近,另外後院也不能去。


    其實這王府也沒什麽特別好逛的,你今晚就早點休息吧!”


    槐鍾此刻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久久難以平靜。


    他看著王管家,低聲問道:“這裏真的是張震的家,這些房子都是他的?”


    王管家正準備出門,聽到這話,停下腳步,認真地迴答道。


    “沒錯,這些都是老板的產業。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別人或許不了解張震的身份背景,但槐鍾去年曾經特意找人調查過他。


    他知道張震在來京城讀研之前,不過是一個來自小山村的窮學生,據說家裏過年連餃子都吃不起。


    可這才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張震不僅在京城的各個層麵混得風生水起,結識了眾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賺下了這麽一大筆令人咋舌的產業。


    這個大院子到底價值多少?槐鍾心裏沒底,但他清楚張震現在和香江林家一起投資了運動會。


    而且將來在那些龐大的產業中都有股份,那可都是動輒上億的大生意啊。


    槐鍾不禁無奈地歎息一聲,再想想自己,論家庭條件,不知道比張震好了多少倍。


    自己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源有資源。


    可這一年來,不僅沒有任何進步,反而被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欠下了巨額債務,生活一落千丈。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啊!


    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


    後悔自己輕易相信了杜紅娟,後悔自己沒有腳踏實地地去做一番事業,而是整天花天酒地,虛度光陰。


    他坐在床邊,雙手抱頭,陷入了深深的自省。


    他想到自己過去總是仗著家裏的權勢,肆意妄為,在外麵結交的所謂朋友,大多也都是衝著他的家世而來。


    遇到事情時,那些人跑得比誰都快,沒有一個能真正幫上忙。


    而張震,一個毫無背景的窮小子,卻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了今天。


    自己和他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漸漸認識到,自己過去的生活是多麽的荒唐和無知,隻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真正贏得別人的尊重,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未來。


    張震迴到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王府的主院還沒有全部清理完畢,他也隻能繼續在原來的院子裏湊合著住。


    他心裏琢磨著,既然迴來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將主院、庫房還有藏書樓徹底清理一遍,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被遺漏的寶貝。


    另外,齊老也已經完成了考古工作,應該會在最近返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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