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聽聞,這次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臉上瞬間露出怒容,提高音量說道。


    “少校女士,你就不能停止這種毫無根據的妄自猜度嗎?


    我好心前來陪你喝咖啡,在你眼中,卻仿佛成了嫌疑犯,這實在太令人傷心了!”?


    安吉麗爾見狀,立刻展顏一笑,瞬間又切換迴溫柔可人的模樣,宛如川劇變臉一般迅速。


    “瞧你,急成這副模樣,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咱們還是好好品嚐咖啡,愉快地聊天,別再提那些惱人的煩心事了。”?


    張震卻不為所動,堅持道:“還是繼續聊聊案情吧,不然你永遠不會死心。


    我想明確告訴你,卡爾本次的嫌疑微乎其微。


    原因很簡單,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根本沒有消失過二十四小時以上。


    我絕不相信,有人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從柏林往返巴黎,還完成行兇殺人這一係列複雜的事情。


    我相信你們破案是為了探尋事實真相,而不是為了應付公事,隨便找個替罪羊草草結案。


    所以,就應當重視我提供的證據。”?


    安吉麗爾微微點頭,神色認真地說道。


    “確實如你所說,不管是我們巴黎警方,還是我們特殊部門,都一心想要弄清楚事實真相,給死者一個交代,還法律以公正。


    不過,無論是你提供的情況,還是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在未經科學嚴謹的判斷之前,都不能算作真正的鐵證。


    我這麽做,也是秉持著嚴謹負責的態度看待問題。”


    張震神色凝重,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誠懇且帶著幾分急切。


    “既然如此,那懇請你提供一些真正有價值的情報吧,咱們一起深入研究探討。


    說不定對這棘手的破案工作能起到關鍵作用呢。


    可千萬別再拿那些假照片之類的把戲來糊弄我了!”


    安吉麗爾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先是像個頑皮的少女一般,俏皮地吐了吐精巧可愛的舌頭,隨後臉色迅速恢複如常,恢複了平日裏的幹練與沉穩。


    她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思忖後,緩緩開口,“那我先給你詳細介紹一下兇案現場的情況吧。”


    隨著安吉麗爾的講述,張震的神情愈發凝重,這才知曉,這起案件竟如此慘絕人寰。


    事情發生在一周之前的一個夜晚,梅爾本次所下榻酒店的服務員在走廊中聞到一股極為濃重且刺鼻的異味。


    出於職業敏感,他們逐一敲開所有房間的門進行排查,最終將異味來源鎖定在梅爾本次的房間,然而敲門卻無人迴應。


    無奈之下,服務員依照慣例請示經理後,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刹那間,那血腥恐怖的場麵令所有人都震驚得呆立當場,酒店方麵慌亂不已,立刻選擇報警。


    由於被害人梅爾本次是外國人,且身份特殊,安吉麗爾所在的部門很快接到通知,她親自趕赴現場勘查。


    當第一眼看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場景時,安吉麗爾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通常而言,一般的故意殺人案件,除非是有著深仇大恨,或者兇手是心理變態之人,否則不會將現場弄得如此血腥惡心。


    因為從兇手的心理角度出發,場麵越小,引起的影響就越小,自己被發現的概率自然也會降低,所以一般不會如此高調行事。


    然而,這個案發現場卻截然不同,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場虐殺,兇手似乎還故意將鮮血等痕跡弄得到處都是。


    安吉麗爾甚至暗自懷疑,倘若這個現場的真實畫麵登上報紙,不知會有多少普通人因此而做噩夢。


    更為棘手的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證據,除了死者的痕跡外,連一個腳印、一枚指紋都未找到。


    很顯然,兇手在殺人之前,就已經成功控製住了梅爾本次,並且精心清理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跡,而後才實施了慘無人道的虐殺。


    根據酒店工作人員提供的信息,在死者被殺前後,並未發現有可疑人員進出這家酒店,也沒有聽到任何異常動靜。


    一時間,外界甚至有人傳言,這是一起靈異事件。


    張震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內心更是如同掀起狂風巨浪。


    他並非感到害怕,而是大腦在瘋狂地飛速運轉,各種腦洞大開的推測不斷湧現。


    有人曾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哪怕再荒謬,那也有可能是真相。


    等安吉麗爾敘述完畢,端起咖啡稍作休息的時候。


    張震突然目光灼灼,開口問道:“你們對他們家族進行過深入調查嗎?


    假如老本次、卡爾本次、梅爾本次都死了,那麽在他們家族中,還有什麽人會受益最大呢?”


    安吉麗爾輕輕聳了聳香肩,無奈地說道:“這些工作我們都已經做過了。


    他們家族並無其他直係親屬,如果上述這些人都不幸離世,將不會有人繼承遺產。


    另外,公司的管理層和股東們,非但不會從這場變故中得到好處,反而極有可能因為公司的動蕩而利益受損,這倒是不爭的事實!”


    張震追問道:“那麽遺產最終會怎麽處理呢?歸公嗎?”


    安吉麗爾點了點頭,解釋道:“當然,目前我們並未見過老本次的遺囑。


    倘若遺囑中有其他特殊的處理方式,自然還是要依據遺囑來執行。


    我說張震,你該不會是想說最大嫌疑人是西德官方吧!”


    張震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猜測逗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發現你這腦子啊,真是天馬行空。


    哎,別打岔,咱們還是繼續從案情本身進行分析。


    假如不牽扯遺產等利益因素,單純從仇殺的角度來考慮,你們掌握了梅爾本次和什麽人有仇的線索嗎?”


    安吉麗爾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困惑之色。


    “這些日子我們一直按照兩條線同時進行調查,一組人負責排查利益這條線索,另一組則專門調查被害人的仇人。


    被害者梅爾本次雖說在集團中任職了一段時間,並且在老本次受傷期間,還掌控過一段時間的家務大權。


    但令人費解的是,她並未得罪過什麽人,也沒有做出過任何傷害他人利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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