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向檔案館走去。


    張震心中暗自冷笑,憑什麽隻許你們動我,我卻不能反擊,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


    趙瑾玥不能動,可是別人可沒有免死金牌。


    另外這次給他放血,一定得讓他徹底涼了才行。


    剛到檔案館門口,張震的電話響了,接起之後傳來戴琳娜的聲音。


    “張震,我爸答應了,今晚上七點準時到你家。”


    張震笑道,“太好了,對了能否讓令尊順手幫我個小忙......”


    戴光遠是京城著名的財主,由他出麵借給郭總資金再合適不過了。


    如果對方答應,今天張震就打算順便把郭總也請了來,趁熱打鐵把事情辦了。


    戴琳娜聽了之後笑道,“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我父親了吧,明天你請我吃頓飯,我幫你演這出戲。”


    張震的印象之中,戴琳娜不管從氣質還是長相都符合大家閨秀的標準。


    由她來演這出戲絕對天衣無縫。


    張震立刻一口答應下來,約好明天中午在魯菜館見麵。


    掛了電話又給郭總打了過去,通知他明天見麵的時間。


    郭總苦等了一天,接到電話自然是千恩萬謝滿口答應不見不散。


    齊老在一旁看著他掛了電話,戲謔道,“業務夠忙的啊,我看你是沒心思學習了,要不就迴家歇著去?”


    張震急忙伸手攙著齊老,“別啊,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您怎麽也得教點東西是吧。”


    齊老無奈搖搖頭,“走吧,去看檔案,興許真能發現點什麽呢。”


    齊老駕到自然有人端茶倒水殷勤招唿。


    下午這段時間,齊老讓管理員搬來了幾乎所有同治時期的檔案,二人仔細研究了幾個小時。


    功夫不負有,果真找到一條曾國藩弟弟曾國荃派手下在水路追擊天國餘孽的記載。


    齊老手指敲打著桌子說道,“雖說這記載不是很詳細,但是透露了兩條重要信息。


    一是這些天國餘孽攜帶輜重極多,二就是一直追擊到了雲安境內,並且從藍倉江上發生過一次激戰。


    此後由於天國餘孽後援到來,朝廷兵馬損失嚴重,但天國餘孽並未反擊,而是就此銷聲匿跡。


    由此可以看出,這批人馬主旨並非作戰,而是在運送什麽東西。


    另外一點就是他們在雲安還有後援!”


    張震點頭道,“對啊,這就非常符合那封信上所說,當地有李定國的餘部後人。


    運送寶藏的將領提前派人和他們取得了聯係,然後來個兩麵夾擊打敗了朝廷兵馬,然後消失在了華夏與綿國的邊境上。


    不用問了,他們肯定是去了綿國境內。”


    齊老呷了一口茶水道,“你上次去那邊找到什麽蛛絲馬跡了麽?”


    張震搖頭道,“上次去像是逃難一樣,還處處危機四伏,哪有心思找寶藏,後來搞定了那邊的事,又要急著迴國,所以沒來得及。


    不過我有個感覺,李將軍的勢力很可能和李定國有些關係,那一批寶藏興許就在他家地盤上。


    隻不過這事實在是不好問,這次去了給他治病的時候,我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興許能有眉目。”


    齊老說道,“確實如此,人家要是不想歸還,肯定隱藏起來了,你掘地三尺未必能找到。


    我看啊,你還是幹正事要緊,這寶藏就當大年三十打隻兔子吧!”


    齊老抬頭看了看天色不早,讓張震歸還了檔案帶著他離開了檔案館。


    現在距離七點還早,張震問了齊老去哪兒,然後送他迴了學校,又去見了大姐一麵,這才迴到王府。


    小院裏已經準備好了涮鍋子,槐婷婷也忙完了工作剛進門。


    看到這些東西,她驚詫道,“今兒要請客?”


    張震笑道,“難道就不能是我的踐行宴?”


    槐婷婷點著他額頭笑道,“咱倆能吃得下這一大桌?你連擺設都換了。


    還拿出了這個寶貝香爐,肯定是炫耀,不是請客我跟你姓。”


    張震摟著小蠻腰笑道,“按照華夏傳統,你現在就應該跟我姓了,叫,張槐氏!”


    槐婷婷笑著捶了他兩拳,“難聽死了,我去收拾一下,省得客人來了給你丟臉,哎,你還沒說請的誰呢。”


    張震衝著她背影道,“戴光遠父女,你應該也認識的!”


    槐婷婷一愣,旋即想起那人是誰,“哦,夏投的戴總,聽說過不過沒見過。


    他們和我們家不是一個係統的,也沒有太多交集,我聽說他女兒很漂亮是嗎?”


    不等張震迴答,槐婷婷進了洗手間。


    張震看著槐師姐消失在洗手間門口,悠閑地坐在客廳裏開始品茶,卻總覺得房間裏有點酸味。


    足足半個多小時,槐婷婷才從洗手間裏出來。


    張震不由得一愣,她竟然精心打扮了一番。


    略施薄粉,身上還噴了淡淡香水,一身真絲麵料旗袍,盡顯婀娜身材。


    手腕上帶著限量款古董江詩丹頓,還將那塊漢武帝的龍鳳玉佩掛在了脖頸上。


    這是要幹嘛?炫富還是炫耀身材?


    槐婷婷款款走來,站在張震麵前微微左右扭動腰肢,輕聲問道。


    “哎,你說我這樣打扮可以嗎,比那位戴小姐誰更漂亮?”


    張震這才明白,這是吃醋了,故意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宣誓主權。


    他當即大笑道,“這還用說,自然是師姐更勝一籌,不,一籌可不夠,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師姐,你這是吃的幹醋啊,簡直就是醋膏。”


    槐婷婷冷哼一聲,“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還是小心點好吧,哼!”


    張震勾起那冰雕玉砌般的下頜,輕輕一吻,柔聲說道,“我的好師姐你隻管把心放肚子裏,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槐婷婷躲開那雙魔爪,嬌嗔道,“哼,你隨便起來不是人,拿開臭手,把人家衣服弄亂了。”


    張震拉她坐下,簡單介紹了今天邀請戴光遠父女的原因。


    另外又說了今天三老前來博物院找他,隻不過沒有提化解矛盾的事,而是說三老打算讓他投資移動業務。


    槐婷婷道,“你打算和戴光遠合作?”


    張震點頭道,“將來移動業務前景遠大,收益更是無法估量,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獨攬。


    既然是合資,那麽我不如多拉一個人進來,少給他些股份,讓他也有點話語權。


    等到上麵要踢開投資者的時候,他也能站在咱們的立場發揮一些作用。”


    槐婷婷道,“其實除了他還有更合適的人。”


    張震心裏明白,槐婷婷指的是郭進。


    他點頭道,“我自然知道,可我不想和那人合作,反而老戴倒是光明磊落言而有信,是個可以合作的夥伴。”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王管家的聲音,“老板,有位戴先生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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