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小島跑來氣喘籲籲的報告,“本塚先生,咱們那批瓷器,被人看出來了......”


    本塚那張臉瞬間變得鐵青。


    “怎麽迴事,小島君你給我說清楚了!”


    小島結結巴巴道,“是趙軍賣出去的那一個汝窯筆洗,在香江被人看出來是贗品,還當場雜碎露出了裏麵工匠的暗記。”


    本塚怒吼道,“什麽暗記?”


    等小島說完,本塚立刻跑迴房裏,拿出一件上次被坑的定窯白瓷枕,狠狠在地上摔碎。


    果真從殘片之中找到了一個帶著簡體張字的碎瓷片子。


    本塚手掌緊緊攥著瓷片,直到被割得鮮血直流,都沒有鬆開。


    他眸子猩紅的怒吼道,“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


    小島低聲道,“本塚先生,您快點想辦法吧,菁子在華夏京城被人扣下了!”


    本塚聽了這話愣了許久,噗一口鮮血噴出去老遠。


    家人們在血霧之中將他救醒。


    本塚喘息著粗氣道,“小島,你立刻返迴華夏,利用各種關係給我查,我倒要知道是誰和我作對!”


    此刻在華夏京城郊區一座院落之中,手拿白紙扇的陰柔男子,正玩味地看著麵前被五花大綁的和服女子。


    他陰惻惻笑道,“菁子小姐,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戰爭時期那些審問女犯人的殘忍手段,你自己掂量一下,能抗住幾招?”


    菁子不為所動,隻是狠狠向對方啐了一口,便扭過了頭去。


    白紙扇嘿嘿一笑,從手邊托盤上拿起一根三寸多長的鋼針,慢慢走到菁子麵前。


    刺啦一聲扯開那精美的和服,露出了碩果累累。


    白紙上輕輕撚動著一枚櫻桃,將鋼針湊了過去。


    “說罷,我怕一會兒我玩上癮,停不了手。”


    此刻菁子哪裏還有剛才的倔強和剛烈,看她幾乎哭成了淚人。


    “我說,我交代,你問什麽,我說什麽,求你,求你別這樣......”


    片刻後,白紙扇看著手中的記錄材料道,“菁子小姐,你是說你們也是被騙之後,又打算彌補損失才到處賣這些贗品?”


    菁子連連點頭道,“沒錯,我都實話實說了,一個字都沒敢隱瞞。”


    白紙扇道,“這就對了,如此說來,我們手裏的瓷器,也是你們賣的唄!”


    菁子搖頭道,“都賣給誰了我也不清楚。”


    白紙扇道,“沒關係,我不喜歡過程,隻要結果,你們把那些黃金藏哪兒了?”


    菁子驚唿道,“什麽黃金?”


    白紙扇大笑道,“好,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咯!”


    片刻後,鮮血淋漓的菁子哭得眼睛都腫了。


    她聲嘶力竭地叫道,“我真的不知道黃金啊,什麽黃金,沒見到,真的沒見到!”


    白紙扇點頭,“沒想到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的嘴還這麽硬,不過沒關係,我喜歡,現在就請你好好品嚐一下十大酷刑,我不信撬不開你那張嘴,來人啊,把電線接過來。”


    ......


    第三天一架螺絲國產的米格三八直升機,來到辰龍島上,接著張震和兩個保鏢,直奔香江島而去。


    那個內部鑒寶會要開始了。


    飛機停在了一座花園式庭院之中。


    譚清麗小鹿似的迎上來,狂風吹得她發絲淩亂,衣衫烈烈,別具一番風味。


    “張總,歡迎您光臨寒舍!”


    張震沒想到,寸土寸金的香江島上,竟然還有如此別致的院落。


    由此看來譚佳林品味不俗,勢力也很雄厚,應該和林佳城不相伯仲。


    譚清麗伸手過來,攏著淩亂發絲道,“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你是個小職員,竟然是詩謠珠寶的大老板,真是看走了眼。”


    張震跳下直升機笑道,“你也是含蓄不露啊,到現在為止,我都沒發現你哪點像是譚總。”


    譚清麗甩手冷哼道,“一見麵就冷嘲熱諷是不是?”


    張震大笑道,“開個玩笑嘛,我是說你沒架子,快帶我去見令尊!”


    這次張震有備而來,飛機上除了現金,還帶了不少碎鑽,打算有看上的古董就盤過來。


    所以此刻心中有些迫不及待。


    譚清麗冷哼一聲在前麵帶路,二人穿過抄手遊廊,竟然來到一處小小的水榭之前。


    此處人工開出了一個小池塘,水榭就探在池塘之上。


    雖說沒有大型園林的氣派,但也顯出了主人家的別具匠心。


    譚清麗開門向裏麵做了個手勢,“請進,我父親已經久候多時了!”


    張震淡然一笑,大步走入水榭。


    房間內擺著檀木的八仙桌子靠山幾,官帽椅上坐著幾位上了年紀的老者。


    而譚佳林則站在桌邊,見張震到來,急忙迎了過去。


    “歡迎張總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快請坐,我們正聊起你呢!”


    張震微微一笑,向大家頷首致意,然後十分大氣地坐在了一張茶幾旁的官帽椅上。


    有女服務員上了茶水。


    張震拿起三才碗蓋輕輕刮著茶杯口上的浮沫笑道。


    “我一個後學晚輩,怎麽敢擔得起前輩們的討論,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咯!”


    譚佳林道,“要不是林小姐介紹,我們真沒想到,您竟然是齊老的高足,我們膚淺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另外幾個老頭子也立刻馬屁如潮,當然更多的是吹捧齊老在行業內的名氣和學術界的造詣,跟張震關係不大。


    唯獨一個三十多歲相貌冷傲的男子始終沒有說話。


    張震不喜歡聽這些沒營養的套話,趁著他們轉話題的時候,突然說道。


    “我來得匆忙,不知道這次聚會主題是什麽?”


    他這是明知故問,讓大家趕緊的進入正題。


    譚佳林笑道,“確實,今兒的主題是鑒賞古董,咱們聊得太偏了,既然如此,我就拋磚引玉吧,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他話音未落,一個工人雙手捧著一隻長條木盒送到了麵前。


    這種長條形的木盒,一般裝的是卷軸,裏麵肯定是一幅字畫。


    譚佳林道,“這是我上次去大陸,在一位老朋友手中勻過來的,各位行家,請上眼看!”


    張震心中暗想,這不會又是贗品吧?


    隨著木盒打開,果真裏麵躺著一個色澤暗黃,裝裱破舊的卷軸。


    看上麵的象牙軸頭,還真是老玩意,張震不由得來了興趣,盼著他快點打開卷軸一睹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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