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扯著嗓門大吼一聲,“集中火力,幹掉他,幹掉他!”


    然而他空喊了許久,都沒有一人迴答,大盤雞的聲音也沒有響起。


    這貨急忙迴頭,卻見自己的那些手下像是木偶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都他媽的傻了嗎,給我開槍,射擊,瞄準那輛車,給我打!”


    說著他跳下馬匹,從後麵拿出一隻碗口粗的長管子,將一枚火箭彈推進去,瞄準了正在衝來的坦克。


    這是馬匪們唯一的遠程武器——rpg-7。


    螺絲國在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廣泛使用這一款經典火箭筒,其影響力和普及程度一直延續至二十一世紀。


    它的設計簡潔而實用,采用滑膛身管和前端開閉式彈膛結構,可發射多種類型的火箭彈。


    由於射程較遠,威力巨大,適用於多種戰術環境,是螺絲國主要單兵反裝甲武器。


    馬匪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搞到了一隻。


    然而彈藥隻有三發,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寧肯用人命去填,也不舍得用這寶貝。


    就在年輕人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在拍打自己肩膀。


    這貨怒罵著猛然迴頭,卻看到了一張帥氣的華夏人麵孔正衝著自己壞笑。


    “你......”


    不等他說完,眼前的年輕人手中銀光一閃,一枚銀針就紮在了他眉心。


    這貨眼前一陣發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天空終於露出了魚肚白。


    村子裏麵忙碌異常,數不清的婦女和孩子老人,拿著各種工具打掃戰場,村子裏的大石屋前擺放著一堆堆的武器彈藥。


    各種完好的、受傷的馬匹,拴在每家的門前,讓整個村子差點變成騾馬市。


    幾個還活著的馬匪,被五花大綁,像是牲口似的擠在牆角裏。


    張震、熊戰,等骨幹,都聚集在大屋之內。


    他們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卻都帶著幾分疲憊和緊張,仿佛有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在眾人心頭。


    熊戰剛剛用嚴苛的手段審問過了那個年輕人。


    得知他名叫卡爾西多夫。


    帶隊衝鋒的是他父親,馬爾卡多夫。


    他們都是盤踞在山區和高原地帶的土匪。


    這些土匪分成了三支,總人數在幾千到一萬左右,他們是其中一隻。


    土匪們沒有總頭領,隻是三撥人的老大相互協商行事,瓜分整個荒原的利益。


    這次之所以傾巢而出,是因為接受了一些島國人的委托,要封鎖苔原狙擊一批華夏人的車隊。


    他們本著一隻羊是趕著一群羊也是放的想法,就打算連苔原上的幾個村子一起滅了,順便籌集過冬物資。


    前麵順利滅了兩個村,結果誤打誤撞撞在了張震的槍口上。


    馬爾卡多夫他們這一支,是三支土匪中最弱的。


    手下總共一千三百人,這次出動了將近七百精銳,剩下的那些隻是老弱病殘,還守在山區的土匪老窩裏。


    然而按照弱肉強食的規則,馬爾卡多夫失敗之後,這些部族都會被其他兩支土匪吞並。


    當然這些不是他們需要操心的,此刻最讓大家頭疼的是,另外兩支土匪的一千多精銳,如果得知馬爾卡多夫折戟沉沙,必定會趕來將村子滅了。


    熊戰道,“將近兩千人啊,而且他們比馬爾卡多夫的人強大很多,武器也精良很多,彈藥充足,還有不少重武器。


    咱們現在能拿起槍的,最多有二百人,即使有堅固的石頭村子,但和他們戰鬥,也不易於以卵擊石!”


    一向積極的鮑勃此刻也耷拉了腦袋,用蹩腳普通話不停地罵倒黴。


    瞬間士氣低到了低穀。


    張震猛然站起朗聲說道,“倒黴?我不這麽看,我認為咱們非常幸運。”


    眾人一起向他投來驚詫的目光。


    張震滿臉笑容道,“這些匪徒盤踞在此地,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不收拾了他們,這條路就時斷時續,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


    可如果想要剿滅他們,必須出動正規軍。


    然而咱們未必能出得起那麽大的價錢請動他們。


    就算是請得動,剿滅這麽一股盤踞根深的土匪也不是一蹶而就的,怕是一場曠日持久的剿匪行動。


    所以隻能靠咱們自己人來辦這事。


    但是咱們兵少將寡,人生地不熟,想要滅了盤踞在山城之中的土匪窩簡直是癡人說夢。”


    鮑勃道,“老板,那你怎麽說咱們幸運?”


    張震嘿嘿一笑道,“天賜良機啊,他們精銳盡出,山裏的巢穴隻剩下了老弱婦孺,隻要咱們設計讓精銳死傷殆盡。


    然後讓俘虜帶咱們進山,還不輕而易舉地拿下那座山城?”


    熊戰道,“咱們人太少了,昨天憑著火牛陣和吉斯117的防彈裝甲才收拾了他們。


    要是來的是一千多人和正規軍差不多的精銳,怕是堅持不到天亮就被屠村了。


    再說,就算是咱們有如神助收拾了這一千人,還有山裏的近萬人,咱們這麽點兵力,怎麽可能控製住他們?”


    張震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道,“事在人為嘛,我有個計劃,咱們商量一下,推演一下可行性。”


    幾個小時之後,大家飽餐午飯,又將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的卡爾西多夫和一個土匪帶了進來。


    張震獰笑著捏開他嘴巴,塞進去一枚藥丸,然後又將另一枚藥丸塞在土匪嘴裏。


    他在二人驚恐目光中開始數手指頭,三下之後,二人同時渾身抽搐起來。


    而此時一個腿上綁著繃帶的薩滿在念著神秘咒語,開始翩翩起舞。


    下一刻二人疼的,就連身上的繩子似乎都綁不住了。


    那個土匪任由繩子勒進肌膚,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血痕,依舊拚命掙紮嘶吼。


    卡爾西多夫也好不了多少,眼看就要疼得昏厥過去,張震又迅速出手,將一枚銀針紮在這家夥身上。


    瞬間這貨感覺一股清泉在身體內流淌,那些痛苦立刻被驅散。


    他眼中充滿了驚恐看著麵前華夏人,和那個還在念念有詞的薩滿。


    這貨頓時想起了高原上關於啊庫特人薩滿的那些傳說,頓時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此刻張震輕笑道,“看著你同伴,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卡爾西多夫扭頭看去,隻見那個土匪已經變成了一隻大蝦,渾身蜷曲著倒在地上,不停地扭動身體,全是肌膚破爛不堪,還不停地伸手抓撓自己的身體。


    這家夥仿佛傳說中地獄魔鬼似的,其狀恐怖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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